第一百三十一章 惡兆方舟vs鋼鐵之門

    滿地的機械零件，死亡和慘痛在帝國設備中掉的七零八落，獸人們捆起那些齒輪小子，數着那些紅袍子有多少，然後仔細的記錄“物品”清單。

    “十斤，十斤，一百斤，十斤，十斤…”

    “俺得毛哥啊，足足幾百個！”

    “加餐，晚上加餐，蕪湖～”

    獸人粗糙的言語帶着唾沫星子打在機械教神甫臉上或者數據工匠身上，縱然他們的機械臉不在意那些東西，卻依然可以感覺到屈辱。

    力量上普通的繩子無法束縛他們，獸人爲了節約時間就直接用砍刀把他們的機械手臂全部切下來，如今那些高高在上的機械教成員就只能像蛆蟲一樣趴在地上，隨他們的紅袍子在地面上染上塵土。

    “異形，歐姆彌塞亞，會制裁你！”感情束縛設備都因爲恥辱而變得不確定，一名數據工匠幾乎是嘶吼的喊出這句話，但是等待他的只有特戰小子綠色大手的巴掌。

    “閉嘴，齒輪小子，俺們還有活要幹。”

    接下來機械教的活塞心臟便感覺到了什麼叫心肌梗塞，那該死的異端伸出手，拿着切割器將他們星港上的鐵皮切割下來。

    “異端！異形！你不能，你不能！我的歐姆彌塞亞啊！萬機之神啊！”

    但是這個傢伙的呼喚不能阻礙獸人行動的分毫，在那些滋滋嗡嗡的工具轟鳴和火星子後，那些機械教一磚一瓦契出來的精金造物被拆成了亂七八糟的廢鐵，然後小子們撿起那玩意，隨意的用錘子敲打，改造。

    “歐姆彌塞亞啊！”機械教們大喊着，他們情願死去也不願意看到如此情況。

    曾經榮譽的鋼鐵之門化作獸人樂園，他們不是帝國衛隊，除了任務還會中飽私囊，馬卡託很清楚這次任務之後鋼鐵之門就會不復存在，得到食物和廢料的獸人會蓬勃發展，也許他終有一日會遭到報應，異形的反噬，但如今異端更加惡毒。

    戰爭不分忠誠或者異端，它只向勝利者展示微笑，而伱永遠無法決定，是誰死，是誰活，是誰講述後續，他只能爭取勝利，他知道這事關重大，他只需要清楚，所做一切皆有歷史評判。

    三臺行星引擎在獸人的改造，戰艦推進下緩緩靠近，合併，那些破破爛爛的廢鐵和改造過的外殼拼接成三角形，在無比虛空組成足有百公裏大小的可怕戰爭兵器，三臺火山炮互相串聯，機械教不敢相信，這樣瘋狂並且噁心的創造居然在他們面前逐步完成。

    從開始的疑惑，反抗到觀看異端的技術，知識的求知慾讓他們不得不停下內心對於萬機之神的禱告而選擇思考，爲什麼獸人可以這樣。

    “奇蹟，這樣的東西…”神甫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些管道被用他無法理解的狀態鏈接，還有那些獸人敲打破爛的辦法來鍛造的樣子，但他依然不明白，獸人爲何要改造他們的火山炮。

    大難已近，異端在前，惡兆方舟咆哮，爲何他們要在此打造，不顧死亡，他們在做什麼，死亡不分忠誠或異形。

    機械神甫他曾如此自敘自己聰慧無人能觸及，但他不懂人性，也不懂綠皮，思緒萬千，那些異形打破了他的思緒，讓他情緒波動。

    火山炮徹底在虛空貼合，彷彿豎立於寰宇，撐開天地，彷彿希臘神話裏的巨人，屹立於世界的脊椎。

    精金塑其身，陶鋼爲其骨，百鍊精鐵是其形，聚能晶體乃其魂魄，這躁動的機魂讓最理解萬機之神的機械教都顫抖，獸人將野獸塑造，解放，如今那殺器屹立於虛空。

    獨眼看着齒輪小子驚訝的表情，興趣也來了，他的軍靴踏過他的面前。“你憑什麼認定你就聰明絕頂？”

    “心無敬意，必然萬劫不復。”

    “爲何驚訝，彷彿從未見過，爲何驚訝，彷彿你做不到？”

    “每天學習，卻什麼都做不到，爭鬥不斷，沉迷經書，但你的成就不及我們獸人萬分之一。”

    神甫反駁。“腐敗墮落，我已司空見慣，最惡劣屬玷污經典爲最，虛空正在失控，機魂正在混亂，這就是我學習的原因。”

    “我揮舞鐵錘，火花四濺，我完善電路，熔爐不停。”

    “大鐘鳴12聲，汝等異端必消散！”

    獨眼哈哈大笑。“看看如今，拯救帝國的不是你，而是我們的褻瀆機器，你的經文典籍毫無用處，你的萬機之神在何處？”

    神甫的聲音充滿波動。“我不會聽你的異端言論，我不會理解你的異端改造，我們不會聽你的！”

    “大鐘長鳴，12下，我必然聰明絕頂…聰明絕頂…！”

    獨眼舔了舔嘴脣，蝦米果然好玩，他綠色大臉充滿笑容，他的思緒可以輕鬆改變一個人，他聰明，可怕，致命，有時人們甚至忘記他是帝國之敵，但繼承那個名字，他已命中註定，和艾蘭拜爾有宿命的戰鬥。

    小子喊到。“已做好了，長官，現在隨時隨地可以發射。”

    “幹得好，士官，俺會記住你們都付出，現在把你們綠色的手掌給俺看看，有繭子的都可以在事情結束後拿一斤罐頭。”

    小子們高高舉起手指，那些異形爲了帝國努力了，可笑，機械教卻在地上躺着，現在是誰拯救人類？何人分的清楚，下步如何？

    馬卡託手握大權，進退兩難，是犧牲還是勝利，是失敗還是成功，千古罵名還是被人理解，如今作爲指揮他要全部背起，他手中的通訊器就是決定器，他已成爲巨人，屹立於虛空之間，阻礙異端。

    他已不能抗拒，不能恐懼，他在等待，他在等待，他需要有人爲戰爭打實基底，但他相信有人會爲帝國的英靈指路，有朝一日，有朝一日，在黃金王座下必有他的位置。

    他會不惜一切，爲這古老的帝國再續許久，如他們能在次戰打實基底，他們將震撼寰宇，有朝一日，有朝一日。

    虛空中，沉默中，黑暗中，戰艦裏，指揮點上，艦長閉着眼，他歌唱着從某個參謀那裏聽來的。

    “也許有生之年我見不到輝煌，但我欣然加入戰鬥，當後代講述我們的故事，今夜必然被代代傳頌。”

    “我見過大大小小的奇蹟，如果野貓也能成功，那麼我也成功，致帝皇，我如水流過土地，將榮譽和生命傳承於你。”

    “因忠誠者會前仆後繼，我們會前仆後繼，永不停息。”

    聲音不大，在漆黑的船舶中不斷迴盪，如果他們回不來，如果他們沒有成功，犧牲或榮譽都會化作煙雨，他希望，他如此去做，他爲了帝國浴血奮戰，他會將自己的榮譽傳承下去。

    全部的希望都在鳥卜儀上，都在波爾德羅號中，那忠誠的機魂，他的搭檔之上。

    每分每秒，生命流失，他們不後悔，如果他們被異端的方舟引力拖進地獄，死亡前他們只希望自己的情報可以回到戰友身邊。

    每個人都全神貫注，漆黑中看不清神情，是恐懼是期待，還是向神皇祈禱，但他們都絕無聲音，不將自己的情緒傳染別人，僅僅是在享受如今的瘋狂，危險，還有機遇，他們絕對要抓取那生機。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動了，墨綠色的。“快記錄座標！通訊員！”

    艦長幾乎瞬間喊着。“125832，234619…88，帝皇啊！”

    “我們成功了！”

    “啓動引擎，我們回家！”

    “不行！艦長，我們太近了，異端方舟的引力在拉扯我們，而我們啓動引擎需要足足五分鐘！我們已經靠近大氣層，他們的防禦炮也會探測我們。”

    “我們完蛋了！”

    引擎轟鳴，活塞顫抖，波爾德羅竭盡全力，想要自己的搭檔活下來，想要帝國海軍毫髮無損，但是那異端的方舟邪惡的力量不斷拉扯着凡人的靈魂，彷彿要波爾德羅上的全部凡人與其賠葬！

    艦長站起。“全速啓動引擎，打開負載，讓全部的活塞轟鳴，異端方舟的引力低於正常世界，我們還有機會，如果帝皇真的保佑我們，如果她（波爾德羅）真的想幫助我們。”

    “水手們，拉起帆，準備好，回家，我們會回家，波濤洶涌的虛空和異端弄不死我們！”

    波爾德羅號的外殼在大氣層中化作赤紅色的顏色，距離地面僅僅數十公裏，要知道這可是臺足足3公里的大家夥！

    幾乎是貼在異端方舟之上，黑暗無光的世界安眠，那些孤魂野鬼，亞空間造成的幻覺撕咬着船舶外部，要將裏面的忠誠者扒皮抽筋，那些自動炮轟鳴，把虛空護盾打出波瀾。

    九死一生？簡直是十死無生，艦長全神貫注，管理着戰艦上任何地方，沒有一絲能源被浪費，全部灌入引擎，要它在最快速度，最快時間恢復活動。

    但他們依然被大氣和引力拉着不斷向龐大的異端方舟衝鋒，無力回天。

    跟着降落高溫產生的光芒，艦長在死前再一次看到了這個殘酷又美麗的世界，船窗中漆黑的烏雲裏面，妖魔鬼怪穿梭其中，但艦長卻看到了黃金色的王座，其中無數有名的帝國英雄在其中等待着他，他笑了起來。

    但他腦海閃過一個銀髮女性，她喊着艦長，她說着遠征，和不切實際的話語，貼在艦橋上，用姐妹稱呼帝國的其他戰艦，艦長突然睜開眼睛，因波爾德羅也還年輕，她不能死去…

    當他聽着船舶的轟鳴，波爾德羅也醒了，戰艦的引擎毫無問題，強大的帝國造物可以脫離大氣層，他們得救了！

    “拉昇！”

    他卻發現船員已經因爲G力過載而昏迷，躺在地上，不如說他是唯一還醒着的人，他走出指揮點，用最快的速度撲在船舵上，全部的力量，蒼老的軀體向上拉扯。

    “啊啊啊！帝國啊！帝皇啊！”

    奇蹟發生了，在不可能有人清醒的G力下，那種壓力中，老船長用自己的情報意志將波爾德羅號從死亡中拉出來，是機魂的幫助，還是…

    戰艦在大氣層內瘋狂的向上，完成一個幾乎不可能的迴旋，那麼龐大的東西在大氣中用自己的能量離開引力，這到底是…

    而那天駐紮在那裏的異端部隊也隱隱約約看到戰艦被淡淡的銀色光芒託着，才完成那種瘋狂的動作的…

    波爾德羅回到她的海洋，虛空中，艦長此刻鼻腔眼眸都是血液，充血讓他腦袋暈乎乎，通訊器不斷傳出喊叫。

    “艦長，艦長，這裏是馬卡託，你那裏怎麼樣了？”

    馬卡託語氣急迫，如果波爾德羅遭遇不測，他無法向艾蘭拜爾中校回答他的戰友去了那裏！

    他也愧對帝國的英雄們！

    但通訊器回答。“我很好，已經離開異端方舟範圍，帝皇保佑，這是個奇蹟。”

    馬卡託停了一下，然後他回答。“準備好，看着我們的勝利把，異端止步於此，再無改變。”

    他看着遠處的方舟，肆無忌憚的放射自己的能量和可怕的腐化，他內心的怒火，犧牲，勝利，榮譽全部激發。

    “125832，234619，88，射擊！異形！”

    獨眼此刻卻回答。“爲何，帝國衛隊，俺掌握了全部，你得給俺更多，懂嗎？”

    此刻馬卡託的內心冷卻半截，他知道異形不可信賴，居然在此刻向帝國加碼？三個鑄造世界全力打造的小行星他們都不滿足嗎？

    “你這個該死的異端！異形！你這個混蛋綠皮，你就應該死去，你不怕中校嘛？”

    獨眼聽完馬卡託的咒罵，哈哈大笑。“怎麼可能，他距離俺遙遠，怎麼可能威脅到俺？”

    他現在已經完全脫離帝國衛隊控制，他也不相信那些參謀和工程師能改變什麼，他可是有無數小子的老大，怎麼可能被人類奴…

    獨眼突然感覺到背後一冷。“開槍，異形。”聲音粗糙，古銅色的手臂，比腦袋粗，一柄散彈爆彈抵住獨眼腦袋，他不敢相信的向後看着，那是，卡塔昌？

    此刻他的親衛隊被全部拿下，卡塔昌們脫下參謀團軍裝，擦掉身上的白粉，綠皮對於人類就是如此盲目，他們不擅長認出人類，而艾蘭拜爾也說過，他更加希望斯卡迪唯一團的士兵，特別是卡塔昌來保護自己，但是他們有更加重要的任務才會選擇風暴兵。

    正常的參謀團怎麼可能管的住獸人，獸人高一尺，人類高一丈啊！

    獨眼咽了咽口水。“是，老大。”

    他按下按鈕，調整好位置，他開始就沒打算不毀滅方舟，只是想加碼，但是他全部的算計都失敗了，艾蘭拜爾老大，比他想象中還可怕…

    此刻銳利的火山炮如同定海神針似的收縮，像要突破天際…向惡兆方舟的核心迸發能量而去！

    你獸人又得瑟？（卡塔昌擼袖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