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太記得他了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B6館長字數:2122更新時間:24/06/27 12:19:07
    監控室裏,有兩位年輕的小夥坐在幾十個監控屏幕前守着。

    溫蜜對他倆粲然一笑:“小哥哥們,我是12棟的租戶,29號那天晚上,我有東西掉在12棟前的草坪裏了,我找了幾天了都沒找到。我想看下監控,看看是不是有人不小心撿走了。”

    溫蜜說着,把水果放在了他們面前的桌子上。

    “你們平時辛苦了,吃點水果對身體好。”

    兩位小夥瞅了瞅她,瞅了瞅水果,又瞅了瞅她。

    “12棟?發生火災的那一棟嗎?”小夥A似在向她確認。

    溫蜜點了點頭:“是的。”

    “你是12棟哪一房的租戶?”小夥B問她。

    溫蜜卡了一下,隨口道:“一單元703的。”

    “一單元703啊!”小夥B重複着和小夥A互看了一眼。

    “你看着很眼生啊!你真是一單元703的?”小夥B確認道。

    溫蜜毫不含糊地點頭:“是的。”

    小夥A對小夥B道:“一單元703倒確實是租出去了,租給了一個女生,就她一個人在住。”

    溫蜜表面上神情沒什麼變化,心裏正高興。

    她今天運氣不錯,隨口報的一個房號,裏面住的正好是租戶。

    “你怎麼這麼清楚?”小夥B問小夥A。

    “她家水管破了一次,馬桶漏了一次,找我們報修了兩次,我對她印象太深刻了。”小夥A道。

    溫蜜心裏咯噔了一下。

    果然,小夥A看向她:“她長得好像不是這個樣啊……”

    溫蜜:“……”

    溫蜜訕笑了下,正準備繼續扯謊,說她就是一單元703的,是小夥A記錯了。

    她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小夥B就指着監控屏幕嚷:“一單元703——!”

    溫蜜和小夥A同時望向監控屏幕。

    屏幕裏,一個長髮年輕女孩走到了703號房間前,拿出鑰匙開了門,進門就把門關上了。

    溫蜜:“……”

    小夥A和小夥B不約而同地扭頭盯着溫蜜。

    小夥A:“你真是我們小區的租戶?”

    小夥B:“你連自己的房號都不記得?”

    溫蜜:“……”

    溫蜜都沒有圓謊的機會,就被倆位小夥“請”出了監控室。

    被“請”出監控室前,溫蜜沒忘記把她帶來的水果一並提走了。

    這一袋水果花了她一百多呢,夠她吃半個月的了。

    溫蜜提着水果回到車上,挫敗地嘆了口氣。

    她就知道,想看個監控太難了。

    監控看不了,從夏封的同事和朋友那又沒問出有用的信息,她該怎麼確認夏封29號晚上的行蹤呢?

    溫蜜坐在車裏,一面吃着水果袋裏的香蕉,一面苦思。

    突然,她的手機響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來的電話。

    溫蜜接通:“喂?”

    “溫記者,我是鄭世琳。”鄭世琳淡淡的聲音從手機那端傳來。

    “噢。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溫蜜頗意外。

    她和鄭世琳見面時,曾給過鄭世琳她的名片。

    “你不是問我,5月29號那晚夏封什麼時候到的家麼。”鄭世琳道。

    溫蜜微喜:“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是的。”鄭世琳道:“29號那天晚上,夏封給我打過電話,我剛纔看手機通訊錄才想起來的。他是在九點剛過給我打的電話。”

    “他在電話裏說了什麼?”溫蜜追問。

    “他應該是喝醉酒了,沒說什麼,說的車軲轆話來回就那些——讓我原諒他、他知道錯了、他不想離婚之類的。”

    溫蜜等着鄭世琳繼續往下說。

    “我聽手機裏的背景音,他應該是在酒吧。我知道他常去的酒吧就那麼幾家。”

    “你把酒吧的名字告訴我一下吧!”溫蜜來了精神。

    “好。”

    鄭世琳報了三家酒吧的名字,溫蜜趕緊拿着筆記本記下來了。

    末了,鄭世琳問:“你爲什麼想知道夏封29號去哪了?衛雲嬌難道不是死於火災?”

    “衛雲嬌是死於火災。”溫蜜說得無比的肯定。

    但她只說了這麼一句,多餘的話她不方便、也不能再解釋了。

    鄭世琳似乎聽出來了她話裏的深意,沒再追問。

    她“哦”了一聲,斟酌着道:“如果他……”

    她頓住了後面的話,良久都沒再出聲。

    再開口時,她道:“算了,他要是真犯事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不用特地告訴我了。”

    “我想到什麼了,再聯繫你。”鄭世琳說完,率先掛了電話。

    溫蜜在地圖上查了三家酒吧的地址,按由近到遠的距離,一家一家地跑了起來。

    跑到第二家酒吧時,溫蜜就從酒保那問出來了。

    “你說這個人啊,”酒保一邊拿着擦拭巾擦拭酒杯,一邊盯着溫蜜給他看的夏封的照片。

    “我有印象。29號那天晚上,他確實在我家喝酒。他就坐在那。”酒保下巴往角落裏的空位努了努。

    “他一個人嗎?”溫蜜問。

    “是的。”酒保擦乾淨一個酒杯,又換了另一個:“他本來就是我家的常客,我對他還算眼熟。那天他窩在角落裏,喝了不少酒,後來還一邊打電話一邊哭,所以我對他印象還挺深刻的。”

    “他什麼時候離開這裏的?”溫蜜問。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酒保道:“不過,他在離開前讓我給他叫了代駕,你可以問問代駕。”

    溫蜜從酒保那拿到了代駕的聯繫方式,約了代駕見面。

    “他啊,我太記得他了!”代駕見到夏封的照片,滿臉厭惡。

    “開了一輛瑪莎拉蒂,以爲自己多不得了了,一個勁的跟我說他那輛瑪莎拉蒂多貴多貴,讓我別把他的車刮蹭了。我快煩死了,最討厭他這種裝..逼的人了。

    “不是我吹,我做代駕這麼久,哪樣的豪車沒開過了。真正的有錢人,很少會特地強調自己的車多貴。只有那些暴發戶還有打腫臉充胖子的人,才好像很怕別人看不出來他那車多貴似的,一個勁的嘮叨強調。”

    “29號晚上,他什麼時候離開的酒吧?”溫蜜問。

    “不到九點半吧。”代駕道。

    “他讓你把他送去哪了?”

    代駕:“他讓我送他去水榭別苑,開到一半,又讓我調頭去了富新嘉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