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春暖花開 第二十八章 夢想已死
類別:
科幻靈異
作者:
延綏勃勃字數:6403更新時間:24/06/27 12:15:22
沒有牌照的黑色越野車在一陣急促又尖銳的剎車聲後橫着停在了廣場邊上,車門打開後一羣穿着黑色西裝的男子走了下來,戴着黑色耳麥的他們摘下了墨鏡,看了一眼淪爲廢墟的辦公樓,臉上泛起意味深長的表情。就站在車輛前的他們沒有急着上來問話,也沒有跑到廢墟裏去查看情況,而是齊刷刷地看向了辦公樓的後方,相互竊竊私語着。
頭車的後排座椅上坐着一位身穿白色西裝的女子,長長的頭髮被她隨意地扎了起來,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透射着一股遠超常人的聰慧與精明,沒有系釦子的西裝裏那件淺綠色的襯衣上夾着她的工作牌,腰間的皮帶上別着一把手槍的她坐在車裏上下打量着辦公樓以及周邊的山谷,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了那兩架直升機的殘骸上,抿了抿紅潤的嘴脣,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緩緩地從車上走了下來,徑直朝着娜塔莉那一撥人走了過去。
伸出手抓起自己襯衣上的工作證展示了一下,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保安團成員以及他們前方不遠處的那些屍體,回頭對着衆人說道:“聯邦安全局三林星域分局,塞隆。有誰能夠告訴一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娜塔莉和文森·溫頓不約而同地看向了萊克爾,其餘人也是同樣。
手臂受傷的萊克文站起身來,探着手臂將鋪在地上那件已經被血漬污染的西裝外套上的星形警徽摘了下來別在了自己的襯衣上,面容有些狼狽的她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頭髮,面色嚴肅地說道:“你瞭解‘郵箱’組織嗎?”
“我就是爲了此事而來。”
“警局內部藏有‘郵箱’組織的臥底,有人想要藉着製造警方與保安團之間的衝突而剷除自己臥底來自保。”
“具體一點。”
“先是莫克副局長想要殺害重要證人娜塔莉,結果那些警員突然開槍大肆殺害保安團成員以及住戶商戶代表,藉着製造混亂的機會一併將在場的所有人都除掉,包括莫克副局長。”
“行動隊的負責人是誰?”
“不清楚,我已經好幾年沒有回警隊了。”
“他們人呢?”塞隆看了一眼那胡亂地堆積在一起的警員屍體,皺眉道:“他們都已經死了,是嗎?”
“是的,包括大部分警員也是。”陳默羣擡起手指了一下不遠處的花壇,雜亂的堆擠成山的屍體旁,三兩名受了重傷的警員半昏迷半醒着靠在花壇邊上,他語氣平淡地說道,“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似乎存活下來的警員就只有那幾位了。”
“謝謝。”塞隆點了點頭,便轉身朝着那幾名警員走了過去,同樣簡單地介紹過後她蹲下身來看着那幾名半睡半醒的警員,說道,“負責這次帶隊的是誰?”
“艾博爾。”
“辛克。”
“還在裏面?”
“是的。”
“保安團的負責人在哪?”
“在那。”
“謝謝。”塞隆點了點頭,按照着那幾名警員的指示來到了保安團休息的區域,看到了渾身是血躺在地上,腦袋和左腿都纏着厚厚的繃帶,已經陷入昏迷的金南一,就在她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工作證後試圖去靠近了一下金團長,結果他周圍的保安團成員立刻圍了上來把重傷昏迷的金團長護在身後,塞隆見到金團長已經不能回答自己的問題,就算是吵醒了他也沒有多大意義,只是向後退了一步,讓那些保安團成員放下戒心,輕輕推動了一下雙手,微笑着解釋道:“我對你們沒有敵意,而且我要調查的目標也不是你們,而是參與了此次事件的警員,我們只是想向你們瞭解一下情況。”
“是他們……”
“好的。”塞隆看了一眼自己腳下那雙粉色的高跟鞋,又看了看廢墟一片的辦公樓,見到依然還有保安團的成員在不停地從外搬運着受傷和已經死去的人員,她長嘆一聲滿面愁苦地走了過去。
站在辦公樓的廢墟堆上,塞隆擡起頭看了一眼還沒有塌陷的幾處牆角,發現監控探頭居然好幾處還在工作,她看向那羣保安團成員,問道:“監控室在哪?”
……
……
“先給大家量一下血壓。”
“好的。”
“擔架,這邊有重傷員需要緊急送往醫院。”
“急救手術包,便攜式呼吸機……”
“這邊有被困人員,需要切割機。”
“我需要手持碎石機,請支援我。”
“有傷員被困在這邊。”
“……”
珊珊來遲的救護車和消防車到達現場之後立即投入到急救和搶救傷員的工作之中,其中不少傷員的傷口被護士們重新包扎了一遍,更有不少傷員急需送往醫院,好幾位更是需要現場進行緊急手術之後才能安全地送轉到醫院。
穿着白大褂的護士和穿着橙色工作服的消防員一下子讓廣場顯得擁堵起來,不過也正是因爲有了消防員的到來,那些早已經累得筋疲力盡的保安團成員們終於可以得到休息的機會了。不過由於那幾輛塗印着警用徽標的警車就停在那幾輛黑色無牌照越野車的前面,那些剛剛從搜救傷員隊伍裏退下來的保安團成員們一個個都目露兇光臉色陰沉地看着那十來名從警車上下來的警隊成員。
同樣是全副武裝的警局行動組成員,這十幾名成員明顯更加地謹慎。迅速地從車裏下來之後立馬半蹲着舉起手裏的槍,就地拉起了人形警戒線的同時,兩名狙擊手更是直接將狙擊陣地設置了車頂上,架好了手裏的狙擊槍,快速地瞄準着那些相互緊緊挨着,衣服上到處都是血跡以及灰塵,席地而坐的保安團成員。
由於保安團成員基本上都沒有卸下身上的槍支,因此最後一位從車裏走了下來,穿着西裝和防彈背心的男子高舉起手裏的擴音喇叭,大聲喊道:“所有人放下槍。”
結果那羣還在席地而坐的保安團成員立馬站起來,紛紛舉起了手裏的突擊步槍,目光兇橫地看着那些持槍威脅着自己的警員。
一點兒也沒有放下槍的意思。
“你們在幹什麼?”距離那些警員不遠處的人羣裏,萊克爾站了起來,走上前二話不說就狠狠地抽了一下那位行動隊負責人的臉頰,伸出手指着他的鼻子大聲罵道,“不會做事就滾一邊去。”
“你還想製造雙方矛盾不成嗎?”一把抓着對方反擊來的手腕,萊克爾側過身子指向前方花壇處,大聲呵斥道,“你也想像他們一樣嗎?”
“到底是怎麼回事?”其實並不清楚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那名行動組負責人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竟然是二十幾具警方人員屍體就那樣被隨意地丟棄在一旁,完全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如此嚴重的他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臂,臉色蒼白地看着萊克文,大聲說道,“公然殺害警方人員,我完全有權利將他們全部擊斃。”
“看來你也是一名潛伏在警局內部的蛀蟲?”萊克爾突然掏出了自己的手槍對準了那名負責人的腦袋,連忙掏槍不及的那名負責人看着萊克爾竟然搶先按住了自己腰間的配槍,身後的隊員又還在猶豫着該將槍口對準那些保安團成員還是萊克爾,他冷笑一聲,舉起自己的雙手,挺直了身子說道,“你什麼意思?”
“他的意思是你和那羣人一樣,都是不折不扣的混蛋。”坐在地上的娜塔莉冷冷地瞟了一眼那名負責人,很是不客氣地說道,“看來警局內不乾淨的髒東西太多了。”
“是啊。”身邊的幾位身穿西裝的男子附和道,“看來安全局有的忙了。”
“你們……”那名負責人很是不客氣地瞪了一眼衆人,心想着自己什麼都沒幹,怎麼就連一羣看似和此次事件毫無關系的人也來指責自己。
“你們兩個,都把槍放下。”一名穿着警服的中年男子從車裏走了下來,臉色鐵青的他伸出雙手按下兩人的手臂,低聲呵斥道,“這是幹什麼?還覺得警局不夠丟人嗎?”
“秦副局長。”萊克爾和那名負責人連忙恭敬地收起了手臂,各自後退了一步。
那名穿着警服的男子臉上帶着濃濃的怒色,輕輕地點了點頭,他看了一眼還在相互生氣的兩個人,介紹道,“萊克爾,這位是行動二組王輝;王輝,這位是特勤組萊克爾。”
“讓你的人都把槍放下,老老實實待着就行,別再添亂了。”也不能萊克爾和王輝兩個人還有沒有象徵性地相互認識一下,那位穿着警服的高級官員再次呵斥了一聲王輝後便拍了拍萊克爾的肩膀,說道,“你隨我來。”
“放下槍,沒聽見嗎?”王輝大喊了一聲,說着轉身看向身後的那幾輛警車。
警車上陸陸續續地走出來好幾位官職高得嚇人的官員,這些官員看起來個個大腹便便身材臃腫,穿着西裝的他們油光滿面肥頭大耳,一看就是長期坐在辦公室裏養尊處優所導致身材管理出現了很大的問題。其中一位穿着脖子上掛着顏色與所有人都不同的工作證的男子從衣兜裏掏出一塊方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看了一眼前方人頭攢動的混亂場面,伸出手拍了拍身邊人的肩膀,苦笑道:“紅河州這下出大問題了呀。”
“那你們這些聯邦警察可就有的忙了。”身旁那位工作證上赫然印着隸屬於警察總署才會有的特定紅色編號的官員語重心長地說道,“不過總署的意思是你們最好還是能夠祕密處理就行,不要搞得人盡皆知就行。”
那名聯邦警局的官員搖了搖頭,轉過身看了一眼身後的車輛,苦笑着道:“恐怕致此次事件得移交給他們才行。”
“安全局?”這才注意到那幾輛黑色的越野車既沒有任何標識,也沒有懸掛車牌,甚至就連車標都沒有,儘管現場周圍也沒有看到一羣穿着黑西裝繫着黑領帶的工作人員,但依然可以準確地猜到了這些車輛屬於什麼人的那名官員皺着眉頭,說道,“那就更麻煩了。”
“看來得設法和安全局的人溝通一下。”那名隸屬於警察總署的官員咳嗽了一下,擡起手指了一下廣場前方的路口。
行動組的負責人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立馬對着手底下的隊員,說道:“你們幾個去那邊拉起警戒線,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這裏,尤其是那幫記者們。”
“明白。”
“你們幾個隨我來。”
……
……
那幾名警員以及其他警員的屍體被保安團特意安排到了另一邊,那邊還停着消防車和救護車,而整個廣場兩側全部都躺着保安團自己的傷員與死者,再加上護士又在各個傷員之前來回忙碌着,其間還有醫院那些男護工不停地將經過緊急包紮的重傷員擡上救護車,更有消防員不停地擡着傷員和死者從廢墟裏出來。
場面看起來很混亂,又很忙碌。
那名穿着警服的官員不得不沿着花壇邊的小通道,直接去找那幾名警員。而自己的上司們還站在警車前看着不遠處黑壓壓的警員屍體堆成一堆滿臉憤怒地相互低聲商討着,那些越看越生氣的保安團成員越發覺得自己受到了一種深深的欺騙。
之所以成立保安團,名義是爲了能夠組織起一支能夠抵抗警方的力量組織來保證放馬川的長期穩定運行,實際上是爲了保護放馬川的衆人不會因爲‘郵箱’組織的那些臥底肆意妄爲而無辜地橫屍街頭。
更何況成立保安團是在紅河州與青州警局有過備案的,一直臥底在放馬川的萊克爾更是在某種程度上一直祕密監控着保安團來保證這支民間自衛武裝力量始終處於警方的掌控之中。
甚至按照當初的協定,放馬川事情解決之後,保安團可是有機會成爲紅河州警方的一分子的。
然而十年的容忍換來的卻是徹底的背叛與謀殺。
“無恥的騙子,可惡的混蛋,我要殺了你。”一名情緒激動的保安團成員在看到那些依然站在車前竊竊私語的警局高層官員,對於警方失望透頂的他再也不能抑制內心的那種失望與憤恨,大喝一聲的他突然端起背在身上的突擊步槍朝着那羣警局官員直接扣動了扳機,可能是滿腔的怒火和憤恨讓他早就不理智的內心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的那支突擊槍裏已經沒有了子彈。
早在剛纔的混戰中,並沒有接受到正規軍事訓練與槍械訓練的他只是握着槍一通亂射而已,一場戰鬥下來沒有成功擊殺一名警員卻成功地將一彈夾的子彈傾瀉完畢的他還能夠健康地活得,實在是天大的幸事。
可惜不幸的是他忘記了自己的槍裏沒有子彈。
“吧嗒”一聲,扣動扳機之後滑動套筒輕輕地彈動了一下,然後突擊步槍進入了空倉掛機的狀態,看着停滯不前的滑套拉栓和再也扣不動的扳機,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天大誤會的保安團成員無助地跪在地上,看向那些因爲受到驚嚇而倉皇逃竄進車裏,躲在警車背面,還有因爲來不及躲避只能趴在地上的警局高層官員,他突然很是滿足地開心大笑起來。
那名穿着警服的官員雙手託着手槍,長舒一口氣,好在自己開槍之前下意識地猶豫了一下,要不然他這一槍下去指定又會再次引發雙方陷入混戰。
到時候死的可不僅僅是警員人員和保安團成員那麼簡單了。
心有餘悸的他看了一眼那些警察總署以及聯邦警局的官員,看着那些整天就知道坐在辦公室裏的官員們儘管姿勢有些狼狽且好笑,但至少還能拔出手槍,不由得苦笑一聲的他收起了手槍,轉頭看向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拔槍的萊克爾,面色憂傷地說道:“你看看,長期待在辦公室裏只會成爲一羣令人可笑的死胖子。可要是一直待在本不該屬於自己的地方,那麼也會成爲一個忘記自己身份的人。”
“他們不是敵人。”萊克爾臉上泛起一絲苦笑,翻起白眼,有些失望地道,“是未來的同事。當初制定這個計劃的時候,可是承諾計劃結束的時候會以特招的方式讓他們進入警隊的。”
“你覺得發生了這件事,還有可能嗎?”
那名還跪在地上大笑的保安團成員對身邊的隊員扶了起來,躺在地上還在接受着緊急手術的金團長喊過去一名自己的隊員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只見所有的保安團成員都開始將身上的槍支扔在了地上,然後集體默不作聲地朝着萊克爾所在的位置走了過來。
那幾名行動組的成員以及那位負責人被幾名受了輕傷的保安團成員死死地圍在了中間根本沒辦法開槍,在看到所有沒有受傷的保安團都主動丟掉了手裏的槍支,這才又放下了手裏的槍,重新退到了花壇一邊。
“萊克爾警官,我們團長說了他會給我們所有人安排新的工作。”主動走過來搬運那些警員屍體的保安團成員中一名身材清瘦的男子走了過來,苦笑着道,“我們以後該如何生活就不麻煩你們了,至於說這些警員我們是不用負任何責任的,他們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我方屬於正當防衛。”
“所以幫你們搬運完了這些屍體,我們所有人就要離開這裏了,咱們雙方就算是徹底兩清了,我們自認吃虧。以後誰也不要打擾誰,今天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也請你們不要再來麻煩我們,自己內部的事情你們自己去查,我們愛莫能助。金團長說今日發生的事情他會寫一份詳細的報告交給你,這樣就可以免去你們後續針對今日發生的事情再多找我們問話的麻煩。可是如果有了那份報告的情況下你們還來麻煩我們,到時候可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
“你們想怎麼樣?”那名穿着警服的官員皺起眉頭冷聲道,“我勸你們最好不要亂來。”
“不想怎麼樣,就是不願再相信你們了,也不願再看到你們了。”那名保安團成員冷笑一聲,很是不屑地瞟了一眼警局的那位官員,看着萊克爾笑着道,“如果日後你們還來麻煩我們,我相信萊迪大律師一定不會錯過一起聯邦合法公民起訴紅河州整個警局的案子。”
“合法公民?”那名穿着警服的官員冷笑着看了一眼保安團衆人,不屑地說道,“你們這種地方還有‘合法’二字嗎?”
“我們保安團可是在你們紅河州警局有備案的,相關的材料也都是走的你們的合法程序。另外當初……總之我們手裏所掌握的資料都會轉交給安全局,到時候你們有任何問題就和他們說去吧,少來打擾我們。”
意識到保安團竟然留了這麼一手,更是打算讓安全局直接接手此案件,那名官員也不由得臉色一沉,聲音也變得柔和了不少,苦笑着道:“原來是有備而來,怪不得你敢這麼和我說話。”
“打一開始我們就沒有相信過你們,如今看來金團長說得一點兒也沒錯。”那名保安團成員冷笑一聲,說罷便轉身朝着宿舍樓走去。
看着那名保安團的背影,萊克爾大聲喊道:“麥凱,你不是一直都夢想着成爲一名警察的嗎?”
“我的夢想已經死了。”頭也不回的麥凱揮了揮手,昨天夜裏還在爲自己即將成爲一名外聘的紅河州警察而激動的他此時卻是因爲昨晚說過那樣的話狠狠地後悔着,用力拍打了一下自己嘴巴的他回過身來看了一眼萊克爾,眼神裏充滿失望的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大笑着說道,“我現在只想和你們這些人永遠地劃開界限。”
“紅河州的巡邏騎警向來名聲不好聽,大家都叫他們‘巡邏騎匪’,現在輪到我們了。”萊克爾苦笑着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那名官員,說道,“秦副局長,恭喜你。”
看着萊克爾緩緩地摘下襯衣上的星形警徽,解下腰間的配槍遞到自己的手裏,秦副局長有些不解地說道:“你什麼意思?”
“按照正常程序來講,我有很多事情需要向你覆命,不過現在我也改變主意了,我打算直接告訴安全局的人。另外我正式向你通知一下,我辭職。”
看着自己手裏的警徽和手槍,秦副局長皺了皺眉頭,苦笑道:“爲什麼?”
“考入警校的時候我曾經發過誓,一定要成爲一名優秀的警探。”萊克爾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眨了眨眼睛,說道,“現在看來我太年輕了,而且你說得很對,這個地方哪還有“合法”二字。我早就不是一名合格又合法的警察了,我還有什麼資本繼續待在警察隊伍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秦副局長似乎在爲自己剛纔的失言而委婉地道歉。
麥凱那麼說的時候他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可當萊克爾也打算將今天的事情直接向安全局彙報的時候,秦副局長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真的失言了。
“沒關係,畢竟我早就分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