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春暖花開 第十九章 郵箱 信鴿 郵差
類別:
科幻靈異
作者:
延綏勃勃字數:5864更新時間:24/06/27 12:15:22
“老醫生說他們幾個外傷是小,內傷事大。那個人只要再下手狠一點,他們幾個的手就算是徹底廢了,下半輩子的日子裏就等於只有一隻手能動的殘疾人了。”
“什麼意思?”還是有些不懂的娜塔莉看了一眼伊森,表情有些怪異地笑着道,“難不成又是你所說的什麼‘真氣’之類的吧?”
“差不多,他這個屬於暗勁。”伊森憂心忡忡地說道,“那些被拳掌打中的地方看起來只是有些淤青,可是骨頭裏面都已經出現了輕微的裂縫。”
娜塔莉身子微微一顫,皺着眉頭的她愣了一下,抓着酒杯的雙手突然揮舞了一下,差點將紅酒灑了出來,聲音顫抖地驚呼道,“那你呢?”
伊森緩緩地解開自己的領帶和襯衣最上面的釦子,露出肩膀鎖骨處厚厚的繃帶,然後指了指的左邊大腿,說道:“脖子這裏被扎了一刀,大腿這裏被打了兩槍。好在都不致命。”
“你倒是命大。”娜塔莉伸出手臂緩緩地勾住伊森的脖子,壞笑着拉起伊森的手掌順着衣領處伸進自己的浴袍裏,柔聲道,“那今晚姐姐我就好好地獎賞你一番,如何?”
“是他沒想着下狠手。”伊森推開娜塔莉勾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坐直了身子伸出手臂,攤開手掌後猛地又翻轉了手掌,回過頭看着娜塔莉,一臉嚴肅地說道,“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翻雲覆雨手。”
“第四軍區?”自從紅雲星域戰爭一役之後,聯邦民衆誰還不知曉第四軍區的威名,誰還不清楚翻雲覆雨手的厲害,娜塔莉一臉崇拜地說道,“特戰旅?”
“他屬於最好的那種。”伊森豎起了大拇指,長嘆道,“而且按照老醫生的推測,此人在翻雲覆雨手的造詣,不亞於當年的林貴森。”
娜塔莉滿臉驚訝而又崇拜地喊道:“不是吧?這麼厲害?”
“這還不是最重要。”伊森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苦笑道,“帝國皇家十字騎士團士兵的軍牌不是十字架造型嗎?”
“對呀。”娜塔莉點了點頭,說道,“龔團長不就有一個嘛,整天到處炫耀。”
“他也有。他手裏還有一把安德魯本人的配槍,按照他的說法是自己在戰場上撿的。”伊森冷笑着搖了搖頭,“誰信呢?”
“你怎麼知道的?”
“老麥他們親耳聽到的,即便說那把槍並不是安德魯本人的配槍,但那也確是一把帝國35制式軍用手槍。”伊森解釋道,“如果只是一把尋常的35制式手槍,你覺得他會一直帶在身邊嗎?”
“老麥?”
“他和瑪麗蓮一起去老麥那裏喝牛雜湯去了。”喝了一口紅酒的伊森整個人再一次窩在了沙發裏,擡起另一條健康的腿擱在桌幾上,他悵然道,“結果正好遇見了維克托和艾米麗……”
“維克托死了?”娜塔莉感到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睛,皺起眉頭的她長嘆一聲,說道,“看來我還是先向‘郵局’把事情說明了的好。”
“我覺得也是。”伊森點了點頭哦,說道,“尤其是維克托都死了,他可是出了名的能力出衆,如今他都死在了那個人的手上。就憑我們這樣的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還想着去殺他,不被殺就感謝上帝了。”
“你說那粒藥到底是什麼東西,爲何那些人那麼敏感?擁有這個藥的兩個人都被他們所追殺?”娜塔莉看着伊森,手臂再一次勾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拉着那塊被伊森蹬開的毯子重新蓋在了兩個人的身上,說道,“另外他們兩個人的身份爲何‘郵局’也一直不透露?究竟是那些人的意思,還是就連他們也沒有弄清楚?”
“我想一定是弄清楚了,只是因爲那些人的身份比較敏感,所以不願意透露給我們而已。”伊森很是不屑地說道,“‘郵局’和那些人都一個德行,一羣王八蛋而已。”
“什麼活兒都讓‘信鴿’和‘郵差’來做,他們一直躲在背後,卻又什麼都不說。等到事情超出了他們所能控制的範圍,最後還不是把‘信鴿’和‘郵差’來頂罪。”
“你已經知道他們的身份了?”
“那個姓肖的我不清楚,但是那個姓林的我已經知道是誰了。”伊森臉上突然泛起一陣一陣令人心悸的壞笑,娜塔莉不由得身子向後退縮,略顯驚慌地看着伊森,眼睛不停地眨動,冷聲道,“你要幹什麼?”
伊森伸出手的手掌縮了回來,苦笑道:“我就見了他一面,沒認出來很正常。你應該可以經常看到他,你就沒認出來?”
“怎麼可能?”娜塔莉再次喝了一口紅酒,搖了搖頭,很是苦悶地說道,“他一天神神祕祕的,經常看不到他的身影,而且就算是能夠見到他,也都是在晚上的時候匆匆一面而已。”
“他又戴着帽子和口罩,我怎麼能夠認得出來?”
“他可是林森仁。”拍了一下手掌又攤開雙手的伊森詫異地看着娜塔莉,很是不解地說道,“一個長着幾乎完美臉龐的男人啊。”
“天哪,居然是他。”娜塔莉立馬犯起花癡來,眼神裏春情脈脈的她想象着林森仁的模樣,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語起來,“他這樣的人物怎麼會來這種地方呢?”
“你又發騷了?”伊森忍不住用手肘戳了一下她,冷聲道,“現在可不是時候,而且依我的判斷來看,他不會對你有興趣的。”
“他對瑪麗蓮都沒興趣。”
“滾。”立馬嚴肅起來的娜塔莉狠狠地白了一眼伊森,說道,“是嗎?”
手機裏那個獨特的通訊軟件終於收到了回覆的消息,蜷縮在沙發上的娜塔莉看了一眼信息後一臉愁苦地長嘆一聲,說道:“‘郵局’傳來了消息,那些人的意思還是不變,兩個人都殺?”
“好吧。”再次又亮出眼白看着對方的伊森說道,“你這邊現在都進展到哪裏了?”
“我讓一名‘郵差’去了那個姓肖的房間,並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甚至就連那個藥都沒有找到,倒是發現了一個有趣的東西。”娜塔莉緩緩地靠在伊森的肩頭,想着新聞裏的報道,很是不解地問道,“你說一個孤兒院出身,長期以盜竊爲生的人怎麼會莫名其妙地去護林保護區的研究所偷一朵紅羅花呢?”
伊森點了點頭手指,看着娜塔莉,很是鎮重地說道:“我很懷疑新聞裏的報道是假的。”
“但是我的‘郵差’今晚在他的房間裏確實發現了那朵紅羅花。”娜塔莉說着翻找出了一段視頻給伊森看。
接過手機的伊森仔細地看着視頻裏拍到的那朵紅羅花,只見一個還沒手掌大的精緻金屬底座的玻璃罩內一朵紅色的三瓣紅羅花在充滿白霧的玻璃罩內若隱若現,伊森不由得摸了摸頭髮,皺起眉頭說道:“那就算是他偷了紅羅花,又因爲躲進了這裏,警局和護林局都拿他沒辦法,所以把他交給我們來處理就好了。那爲什麼一直不提紅羅花的事呢?”
“壓根就沒想着再拿回去,還是說紅羅花不過是個藉口而已。”
娜塔莉點了點頭,很快又覺得伊森的話也不一定對,思考了一番後恍然開悟道:“一株活的紅羅花才有意思,被摘下來的花還有什麼意義?”
伊森並以爲然的大聲喊道:“怎麼沒有意義了?摘下來也還能繼續研究吧?”
兩個人一下子愣住,似乎都覺得對方說得有道理,但是又覺得好像也不見得對,結果就只能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算了,不管了。”伊森搖了搖頭,說道,“你就說你打算怎麼辦吧?”
“既然上面的那些人還是那樣的意思,能怎麼辦?”娜塔莉再次看了一眼手機裏的信息,有些無奈且愁悶地再次編輯起了信息,說道,“只是林先生很麻煩呀,我們還是從長計議的好。”
“我先派人去他的房間看看。至於姓肖的,我現在就可以安排他去死。”
……
……
那間洗浴中心二樓最靠近走廊盡頭的休息室內,紅色的燈光所散發出來的曖昧氣息縈繞着整間屋子,牆壁上的電視機正在播放着一些成人級的愛情電影,牀頭的櫃子上小巧精緻的香薰蠟燭跳動着淡黃色的火苗,一縷令人心曠神怡的香味從火苗上飄散出來,另一側的櫃子上疊放着客人整齊的浴袍和衣服。
赤裸着身體的肖青閉着眼睛躺在那張佔了房間多半面積的柔軟水牀之上,已經褪去那件情趣味十足的工作服的漂亮女按摩師正騎在男人的身上,輕輕呼喚了一下客人的名字,結果沒有聽到客人的應答,還以爲客人睡着了的她還準備輕輕地起身離開,誰知道男人不老實的手臂再次拍打了一下她翹挺柔軟的臀部。
女按摩師故意羞赧着驚呼一聲,羞紅着臉拍打了一下客人結實的胸膛,笑着打趣道:“肖先生,你還來呀。”
“就不知道累嗎?”見客人不說話,女按摩師繼續自顧自地說道,“就算你不累那也得心疼心疼我呀。”
“剛纔你可把我折騰慘了。”
“那你再幫我按按吧。”閉着眼睛的肖青輕笑一聲,再次拍打了一下女按摩師的豐滿臀部,說道,“多按會兒了,要是我睡着了,你就離開吧。”
“好。”女按摩師點了點頭,伸直手臂將牀邊的推拉桌拉了過來,從桌子上取下一瓶精油溫柔地倒在客人的胸膛,然後又倒了不少在自己的手臂,胸口和身體上,均勻地將所有精油塗抹開來,女按摩師整個人趴了下去,身體緊緊地貼合着客人的身體,然後將自己的身體化作一張巨大而又柔軟的手掌去輕柔地按摩着客人的身體。
咚咚咚的敲門聲打斷了兩個人,肖青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那名女按摩師也是回過頭看了一眼緊閉着的房門,說道:“怎麼了,有事嗎?”
門外傳來同事的喊話:“老闆說有事需要你去做,希望你抓緊時間。”
“我知道了。”回過身來的女按摩師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再次倒了一點精油在手掌裏,均勻地塗抹開來後,雙手溫柔而靈活地在客人的身體各處到處遊走撫摸,笑着道,“肖先生,那我們繼續”
“哦。”客人的身體微微一顫,輕輕蠕動了一下,發出一聲很是舒服的悶哼。
“力道還可以嗎?肖先生。”趴在客人身上的女按摩師舒展着雙手在客人的身上遊走,輕笑道,“全身都需要按摩嗎?”
“對。”
“好。”女按摩師雙手撐在客人的胸膛上,讓自己的身體一點一點緩緩地向後退去,雙手在客人的身體上慢慢向下游走,然後低了頭來。
不一會兒就傳來了客人輕微的打鼾聲,女按摩師擡起頭來,抿了抿嘴巴後皺起眉頭咽了一口口水,雙手再次撐在客人的身體上,重新坐在了客人的懷裏然後趴下身子,嘟起嘴巴對着客人的耳朵輕呼了一口氣,輕聲道:“肖先生,你睡着了嗎?”
已經發出鼾聲的肖青自然沒有辦法回答她。
見到客人沒有迴應自己,女按摩師輕輕地拍打了一下客人的臉頰,客人的臉部沒有任何的反應,她又再一次加大了點力度拍打了一下,還是沒有反應後女按摩師的嘴角揚起一絲弧線,溫柔的眼神突然變得冷漠無比,伸出雙手的她抓向頭髮上的那兩根黑色的細長髮簪,一頭黑色的長髮披散下來的同時,手裏多了兩根細長髮簪的女按摩師抓着那兩根特殊的“武器”狠狠地朝着客人頭頂兩側的太陽穴用力地扎了下去。
其中一根髮簪末端有個隱藏式按鈕,在女按摩師抓起髮簪的時候就已經碰觸到了那裏,髮簪細細的尖端在那一瞬間脫離了髮簪飛了出去,就像是被蚊蟲叮咬了一般只是讓肖青輕微地感覺到了一陣微痛,但尖銳早已經悄無聲息地鑽進了肖青的脖子裏。
突然睜開眼的客人伸出雙手一把抓住了女按摩師的手臂,上半身就像是按了彈簧一樣一下子從牀上坐了起來,腦袋一頭撞向了女按摩師的臉部,驚嚇不已的女按摩師一邊用力掙脫着客人的束縛,一邊歪着頭躲開客人的撞擊。
男人的氣力終究是比女人的大,就在女按摩師努力掙脫客人的控制時,突然察覺到不對的她連忙想要從雙手縮了回去。
可終究還是晚了,客人已經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反手用力一擰,女按摩師忍不住大聲喊了出來:“啊!”
慘叫一聲的她自然而然地讓手裏的那兩根髮簪拖了收,與此同時一頭撞向你心口的客人順勢將她推倒在牀,雙手被客人死死地壓在身後的女按摩師不停地極力掙扎。
身體被客人重重地壓在牀上的她又因爲手腕被折斷,疼痛難忍的她渾身大汗淋漓,越是掙扎越是感覺到心力交瘁。
漸漸被客人佔據了牢牢的控制權。
抽出手的客人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看着她胸口處的那個類似於信封一樣的特殊紋身,冷笑一聲道:“你當真以爲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嗎?”
“郵局,信鴿,郵差。”直起身子的客人一隻腿重重地壓在女按摩師的胸口處,另一只腿壓着她的腿部,一隻手掐着對方的脖子,抽出另一只手狠狠地扇了女按摩師一巴掌,伸出手指指着她,冷聲道,“告訴我,你到底是誰的郵差?”
“沒想到你還懂這些?”臉頰上立刻浮現出一道血紅手印的女按摩師滿臉都是汗水,長髮緊緊地貼在臉上,她吹了一口氣,冷笑着道,“就算是你知道了又如何,反正所有的授意都是來自於郵箱。”
“有能耐你去‘郵箱’打聽一下,到底是什麼人要殺你。”
“我會的。”肖青掐住女按摩師的手掌突然用力,再次看了一眼女按摩師豐滿的胸口處那個信封紋身,眼神裏充滿憤怒的火焰,肖青語氣冰冷地說道,“不過那也是在殺了你之後。”
滿頭大汗,滿臉通紅的女按摩師雙手緊緊地抓住肖青手臂,身體不斷地扭動掙扎,雙腿在求生慾望的驅使下不斷地胡亂蹬踢。
隨着她嘴裏發出的聲響越來越低,女按摩師的身體擺動的幅度越來越小,漸漸地沒有了力氣,安靜了下來。
……
……
洗浴中心的二樓燈火通明,安靜無聲,走廊盡頭的那道門被推門,依然穿着那件粉色的絨毛睡衣的娜塔莉有些着急地趕了過來,手裏握着一把槍的她先是敲了敲門,喊着女按摩師的名字,一直沒有得到回覆以至於心裏有種不祥預感的預感的她連忙用力踹了一腳房門,之後更是用身體狠狠的撞擊了好幾次才終於撞開了房門,蹲下身子翻滾進去後舉起手裏的槍,上下打量了一下房間後只看見那名平躺在牀上,睜着眼睛的女按摩師,那位肖先生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見了。
娜塔莉看着散落在女按摩師身體兩側的那兩根髮簪,看着皺巴巴的白色牀單以及女生脖子上的紅色印記,再看了一眼正對着房門另一側的窗戶敞開着,長嘆一聲的她緩緩走上前伸出手指感受了一下女按摩師的鼻息,發現對方的屍體依然殘留着體溫,一邊伸出手讓那名已經死去的女按摩師能夠閉上眼睛,另一邊拿出手機在那個獨特的通訊軟件的一個羣聊裏發送了一條消息。
然後她便再次趕回自己的房間,但是當她推開房門的瞬間,她整個人就愣在了原地,還沒來得及反應,一把槍就頂在了她的腦門上,緩緩轉過頭的她看着身體緊緊地貼着牆壁,手裏握着一把槍的肖青,娜塔莉沒有因爲那黑漆漆的槍口正對着自己而表現出任何的害怕和驚慌,反倒是一臉無畏地走向了客廳,彎下腰從茶几抽屜裏取出急救藥箱,走到伊森身邊,看着已經閉上眼睛的伊森似乎也已經沒有了呼吸,她伸出顫抖的手指探了一下伊森的鼻息,發現對方果然已經死去了。
看着伊森胸口處還在不停地流着血的傷口,手掌捂住傷口的娜塔莉擡起頭看着站在客廳前的肖青,大聲喊道:“他是無辜的,你又何必呢?”
“看來你才是主謀。”肖青冷笑一聲,晃了晃手裏那把帶着消音器的手槍示意娜塔莉坐下來,他自己也坐在了娜塔莉對面的沙發上,一隻手舉着手槍對準了娜塔莉,另一只手指了指桌几上的急救包,說道,“扔過來。”
這才注意到肖青原來也受了傷,娜塔莉無視着肖青眼神的警告,放下手裏的手槍,拿起急救包走到了肖青的身邊蹲下來一把撕開了他的褲管,從藥箱裏取出了酒精和鑷子以及醫用海綿球,一邊清理着肖青腿上的傷口一邊說道:“你最好趕快走,離開這裏,永遠不要回來了。”
“爲什麼?”
“從現在開始,你將會被‘郵差’們追殺。”娜塔莉面無表情地看着咬着牙皺着眉頭,還依然沒有放下戒備之心的肖青,說道,“能跑就跑。出了這裏你就安全了。”
“我是說你爲什麼要幫我?”
“咚!”
一聲巨響驚動了兩個人,娜塔莉不由得身子一顫,肖青倒是沒什麼反應,只是看到窗外不遠處的那排建築突然冒起的一團火光,他緊皺的眉頭越發緊緊地鎖在一起,冷笑着道:“看來他們已經行動了。”
沒想到就在肖青的話還沒有說完,又一聲更爲劇烈的爆炸聲驟然響起,距離剛纔的位置不遠,看着不遠處那猛然竄起的火光讓那間屋子瞬間被兇猛的大火所吞噬,沖天的火光中更是有一道人影飛了過來。
肖青再次冷笑道:“看來你們還招惹了一個更難纏的傢伙。”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