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四章 項家兄弟賊氣人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鬼猙犯字數:2220更新時間:24/06/27 12:10:09
    項羽項安兄弟正在跟着吳句學唸書寫字。

    但是兄弟倆都是一副十分煩躁的樣子。

    項羽的坐墊彷佛扎了針一樣,坐立不安,項安乾脆快睡着了。

    啪!

    吳句無奈的拍了一下桌子:“我說你們兄弟倆啊,就那麼不喜歡聽我授課嗎?”

    “倒不是說不喜歡......”項羽總算是坐了下來,一臉難受,“只是先生你教的東西......我覺得沒什麼用啊!”

    項安還沒醒,鼻涕泡賊大。

    項羽扭頭看了一眼項安:“你看,你講的東西要是有意思,我老弟能這個樣?”

    吳句一愣,登時火起:“哼!你們不想學,我還不想教了呢!”

    “那就太好了。”項羽一臉得救了的表情,轉手戳破了項安的鼻涕泡,叫醒了項安,“項安!快起來,授課結束了!”

    “嗯?啊?授課結束了?”項安嘴張着一半,都都囔囔的睜開了眼睛,聽到授課結束瞬間來了精神,“授課結束了!?”

    他直接蹦了起來:“好!可算是能熘了!”

    說完也不管項羽和吳句,直接撞開門跑了出去。

    “老弟等我!”項羽說着也跑了出去。

    吳句:......?

    “我......我......”吳句欲哭無淚的,往桉臺上一趴,“爲什麼我會攤上這事啊.......哇啊啊啊啊......”

    “我當舔狗舔了一輩子,頭一次被人嫌棄啊......哇啊......”

    說是欲哭無淚,其實還是哭了,而且哭的令人動容,令人感嘆。

    只能說,舔狗一般沒有好下場的。

    項羽項安跑出去之後,就直奔着後堂後面的演武場去了。

    項宅裏的僕人則是對這一幕習以爲常了,兩個家僕看着飛奔向着演武場的兄弟倆,苦笑了一聲:“兩個少爺又要去後面打架了,不知道這一次吳句大人有沒有被氣哭啊。”

    “應該有吧......這一個多月都哭三四次了,兩個少爺......嗯......”

    家僕的表情是訕笑的,態度是微妙的。

    幾個侍女則是在另一邊偷笑,看向奔跑着的兄弟倆的眼神是如狼似虎的。

    但是兄弟倆可沒管這大院裏發生的其他事,他們只是想找個途徑發泄一下自己過剩的精力罷了。

    小夥子嘛。

    兩個站定在演武場上之後就毫不分說的打了起來,拳腳生風,一招一式都是奔着殺人去的。

    這個時候,項梁則是帶着子庶從前堂走到了後堂。

    他聽到了哭聲,臉色一尬。

    招招手喚來一個家僕,項梁小聲的問道:“吳句......又被氣哭了?”

    “啊,項大人......是的,這都這個月第三次嘍。”家僕的臉上帶着唏噓,“兩位公子是真......唉幼,反正項大人你,稍微管管他們兩個吧。”

    項梁深吸了一口氣,長嘆一聲,彷佛要把自己的靈魂都嘆出來一樣,血壓明顯的蹭蹭上漲。

    他顫抖的伸出自己的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樑:“他們......又去演武場了?”

    “唉是,您快去看看吧。”僕人點了點頭。

    “行,我知道了。”擺了擺手讓僕人離開,項梁轉身看了一眼子庶。

    子庶渾身一激靈:“大人,我記得劉富商再找我的時候,說是讓我回來給您的兩位公子教習文化,該不會......”

    “......”項梁的嘴角抽了抽,“你先跟我來,其他事待會再說。”

    “我——”

    “過來!別想跑!我跟你說,他們兩個就是項羽和項安,你跑不掉的!”

    “不是大人我,我沒想跑啊......”子庶雖然嘴上那麼說着,臉上的表情卻相當微妙。

    同爲項梁的食客,他和吳句自然是認識的,關係不怎麼樣,吳句在他子庶看來是個只會獻殷勤的人,見識倒是還好,根本就聊不來。

    但是,但是那個善於交際,委人以笑的吳句,竟然能被氣哭?什麼樣的人能把吳句嚇哭!?

    臥槽想想就嚇人好吧,這兩個公子——

    還沒等子庶繼續想下去,他就被項梁拽着向着後面的演武場去了。

    哭泣聲中,似乎多了一絲慘叫。

    ......

    龎山,山君洞府。

    那山君趴在洞府的青石地上,已然現了原形。

    那是一隻長三丈多的斑斕大虎,正趴在那裏氣喘吁吁,已經睡着了,似乎是在做夢的樣子。

    山君的脖子上掛着一塊濁玉,只見那玉上刻畫着一個大字。

    吉。

    那山君後背高聳,一沉一浮,睡得極不平靜。

    他在夢中似乎看到了,看到了些什麼。

    那是一個人,一個男人,鬚髮皆白的男人。

    “我...你這...妖靈性十足,又生.......上,你我...緣,又是有一番因果,然我......化你。”

    斷斷續續模湖的聲音在山君的腦袋中響着,但是因爲年歲的緣故,已經有些聽不清了。

    “我不知.....是何,但你我確......,而且我......又主張有教...,自是......。”

    “以後,你便......龎山上,鎮壓.......,也算對得起我......”

    網

    山君的眉頭緊鎖,身上的皮毛都因爲汗水黏在了一起。

    “吼......”

    一聲低吼從他的喉嚨裏傳來,不安感伴隨着呼吸喘向了周圍的山林,那林子彷佛被氣浪裹挾一樣,伴隨着山君的呼吸一起一伏。

    只是有一點很奇怪。

    現在是三月,那山上的樹,卻罕有發芽,只有那些常青樹還留着綠意。

    而那話語,還在那山君的腦中響着。

    “我種下...,卻看不見...,但是終有...........,不管結果...,你且記住我.....號。”

    “我的道號,乃司吉。”

    “吼——”山君勐地驚醒,竄了起來,落在地上整個龎山都爲之一震。

    他瞪着四周,發現是在自己的洞府裏,鬆了口氣。

    三丈長的龐大身軀緩緩縮小,山君變成了和人有些類似的模樣,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嘆了口氣。

    那是......百餘年前發生的事情了,爲什麼自己今天會夢到呢。

    手輕輕按在胸口的玉佩上,山君霸氣的臉上卻帶着複雜的表情。

    “唉,該是如何啊......”

    “我這段時間到底怎麼了,怪怪的。”

    摸了摸自己毛茸茸的腦袋,山君搖了搖頭。

    他手腕上的黑氣已經不見了。

    “唉,去找些吃食吧,前兩天在河水那邊見到了一羣馬,好長時間沒吃過馬肉了,今天嚐嚐鮮!”

    說罷,他鑽出了洞府,重新變回了斑斕大虎,向着河水的方向奔去。

    只是他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的眼底,一縷黑色正悄無聲息的蔓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