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煉氣四層!(求追讀!求收藏!)

類別:武俠仙俠 作者:瞧那一隻鴿子字數:3613更新時間:24/06/27 12:08:30
    “行了。”

    回到環湖島,看着浮在水面上的泥鰍和黑魚,雲禾擺擺爪子,語氣平淡道。

    最後,他還是選擇了收下這條黑魚。

    一方面,是因爲這黑魚這次做得確實還不錯。

    雖是泥鰍引去了水行鼠,但它並沒有找泥鰍麻煩,而是選擇同仇敵愾,一定程度上幫泥鰍擋住了水行鼠。

    各種緣由雲禾不想細究,至少單從結果看是好的。

    另一方面。

    則是因爲,這條黑魚不僅僅只是它自己,更代表着一個魚羣。

    而在這個黑魚羣中,還有三四條具備妖力的黑魚,收服它就等於連帶着整個黑魚族羣都一起收了。

    隨着修爲的增強,雲禾對自己陷入沉睡時的自我安全意識越發重視。

    先前只有泥鰍,現在再加上一條一階中期實力的黑魚,以及數條妖獸黑魚,安全係數無疑是高了很多。

    所以,綜合考量下來,雲禾還是覺得收下黑魚的性價比更高。

    至於說......他和泥鰍先前捕了條黑魚當肥料......咳咳,那不是水行鼠做的麼。

    其實就算黑魚首領知道了這件事,也不會對它臣服雲禾造成多少影響。

    妖獸世界,弱肉強食。

    打不過被當成食物吃掉,有什麼好抱怨的?

    別說被外族吃掉,同族之間互食的還少麼?

    “啵啵.....”

    “汩汩.....”

    泥鰍和黑魚對視了眼。

    它們聽不懂雲禾在說什麼,但能大致明白他的意思,將水行鼠的屍體推到岸上後,一扭頭鑽向湖底。

    “妖獸裏應該有妖獸專門且統一的語言吧?”

    雲禾有些意興闌珊地嘟囔了句。

    原以爲會說話了,以後和泥鰍它們交流起來會方便很多。

    後來才發現,其實他會不會說話,對泥鰍它們而言並沒有多少區別。

    可能在泥鰍和黑魚看來,這就只是妖獸烏龜的一種叫聲。

    拖着水行鼠來到曬背臺。

    “統一的妖獸語言也不是現在的我們能接觸到的。”

    雲禾很快就釋懷了。

    既然接觸不到妖獸語言,那爲什麼不乾脆以他的語言爲標準?

    反正他才是環湖島以及近岸水域最厲害的妖獸。

    ‘多聽,多學,耳濡目染之下,總有學會的一天。’

    一邊想着,一邊用爪子劃過水行鼠那厚厚的皮層。

    ‘這皮以後可以嘗試做符紙。’

    雖說修士身與妖獸身之間,能夠互通的只有意識和修爲,所有物品根本就找不到能傳遞的渠道。

    但知識可以,法門可以,符道可以!

    修士身得到了那捲“符道入門”之後就在想。

    如果,修士身和妖獸身一起參悟、鑽研符道,是不是就能加快入門的速度,更快的繪製出他的第一張靈符。

    在這方面,他其實是有着很大優勢的。

    正常而言,煉氣期修士都需要睡覺,恢復精神損耗與靈識損耗,所以哪怕對睡眠的需求沒有普通人那麼多,一天之中也必然會有一段時間是“浪費”的。

    但他不一樣。

    每當他睡覺的時候,意識便會在另一具身體中醒來。

    等於變向地延長了他的時間。

    而且還不用擔心疲憊等問題的困擾。

    不過修士身那邊有專門的符紙,妖獸身這邊就只能用妖獸皮了。

    其實妖獸皮是比符紙價值更高的一種靈符載體。

    以妖獸皮承載符紋製成的靈符比以符紙製成的靈符威力更強。

    但修士身那邊妖獸皮沒那麼容易獲得,而且妖獸皮製成的符紙價格高昂。

    可妖獸身這邊.....就只有妖獸皮可用。

    也算是一種幸福的煩惱。

    剝掉皮,他將水行鼠的血液全都收集起來,裝在了一個木頭器皿裏。

    沒有硃砂,妖獸血也同樣是硃砂的上位替代品。

    ‘是有些奢侈。’

    ‘水行鼠的血,是製作一些水屬性靈符的上佳材料。’

    收集完這些,剩下的才是食物。

    望着那白裏透紅還散發着些許清香的水行鼠肉,雲禾表情有那麼一點點糾結。

    ‘怎麼有點抗拒呢......’

    他知道,是他作爲人類的心在作祟。

    但轉念一想。

    妖獸已經不能算是動物了。

    心一橫,一口咬了上去。

    ...

    ...

    一個月後。

    河澗坊市。

    雲禾面色如常地回到棚戶區。

    無視了街道上時不時投來的各異目光,其中疑惑、躊躇、躍躍欲試佔多數。

    沒有滅蜂隊的庇護,雲禾的日子卻彷彿與先前一般無二,那豈不是說.......

    “嘭!”

    關上門,將蜂箱置於牆角。

    沒有片刻停頓,徑直走向由原本休息室改造而成的制符室。

    坐到桌前。

    動作嫺熟地抹過腰間儲物袋,將一張符紙一絲不苟的平鋪在桌面上。

    旋即又拿起一隻短毫符筆,蘸上些許赤色硃砂,懸停在了符紙之上。

    “呼——”

    深吸了口氣,再緩緩吐出。

    他這一套行雲流水熟稔的操作,像極了前世遇到一道數學題百思不得其解,卻又在做別的事情時靈光一閃有了思路,不敢有多餘的動作,生怕影響靈感。

    此刻的雲禾心頭寧靜,不再猶豫,開始落筆。

    筆觸流暢,如行雲流水,沒有一絲滯礙,靈力輸出平順,一切都無比的順利,期間也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終於。

    雲禾提起筆,體內翻涌的靈力歸於平靜,整個制符過程一氣呵成,酣暢淋漓。

    “成了!”

    看着符籙表面的光芒逐漸暗淡,最終隱沒不見,雲禾緊繃的精神陡然一鬆,悵然若失。

    他半靠在椅子上,拿起剛剛製成的靈符,嘴角酌着淡淡的笑。

    “避塵符。”

    作爲所有靈符中,毫無爭議的最簡單也是最基礎的避塵符,終於製成。

    修士身與妖獸身共同的努力,這一天總算得到了回報。

    至此,雲禾也終於算是在符道上成功入門,成爲了一名“光榮”的一階下品符師。

    “咳,只能製作‘避塵符’的一階下品符師。”

    但好歹是入門了,今後只要繼續勤加練習,總有掌握製作別的靈符的時候。

    “打開了一條新的賺取靈石的渠道。”

    不過“避塵符”的售價十分便宜,而且坊市中但凡是賣靈符的攤位或是鋪子,都絕對有賣。

    “至少得再習得兩種靈符,才能以此道賺靈石。”

    單一的“避塵符”,靈符鋪子都不收,擺攤賣費時費力還賺不到幾顆靈晶。

    可不管怎麼說。

    這一刻雲禾的心情是相當不錯的。

    驀的。

    他心中一動,冥冥似有所感。

    福靈心至。

    當即不敢有片刻猶豫,取出個小玉瓶,將最後一顆蘊靈丹吞入口中。

    緊而直接盤膝坐到地上,體內的靈力順着金水元經功法運轉起來。

    漸漸圓融如意。

    隨着他繼續運轉功法,靈力就好似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不斷地積蓄,不停的衝擊,直至積攢的靈力讓他漲紅了臉,額頭沁滿汗珠。

    忽地他渾身一震。

    滯澀的靈力如同決堤的洪流,洶涌而順暢。

    雲禾頓時長吁口氣。

    忙沉下靈識檢查自身修爲。

    發現體內的靈力幾乎增長了一倍有餘,功法、修爲盡數進入煉氣四層,跨入煉氣中期門檻!

    “總算突破了!”

    突破的進度比他原本預想中的要慢一些。

    妖獸身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達到一階中期,這段時間他修煉時總有莫名的靈氣增進修爲。

    只是蘊靈丹對他的效果越來越弱,這兩天修爲更彷彿像是卡住了,不得寸進。

    好在今天製成“避塵符”他突有所感,念頭通達而靈力活躍,藉着自身的沉澱以及最後一顆蘊靈丹的些許幫助,總算是完成了突破。

    不過在短暫的興奮過後,雲禾的心又不由地沉重了幾分。

    “資質......”

    他是金水雙靈根,卻又都只是下品。

    重點並非是雙靈根,而是“下品”這個品級。

    這品級註定了將來他的修爲提升,會越來越難。

    突破瓶頸的難度,也會越來越高。

    煉氣期還好一些,各種類似蘊靈丹這樣增進法力的丹藥雖然貴,但只要有靈石總能買到。

    可如果達到煉氣期之上的築基期,甚至是金丹大能,那增進修爲的丹藥可真就是可遇而不可求了,修爲提升依仗更多的,還是枯燥的打坐。

    而且丹藥吃多了,總會攢下丹毒。

    初時沒問題,卻有可能在極爲關鍵的時刻爆發,成爲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不知道有沒有提升靈根資質的祕術......”

    雲禾心裏不由想道。

    自怨自艾了半晌,突然低笑出聲。

    “想那麼遠的事情幹嘛,我才邁入煉氣中期,煉氣後期都十分遙遠,更何談築基、結丹。”

    “而且我已經比別的修士更有優勢,他們是獨自修煉,我好歹還有妖獸身一起扶持。再不濟.......王八的壽命總是很長的吧?”

    拍了拍有些發酸的臀部。

    長身而起。

    打開門,徑直走向門外。

    月色如水,夜如涼。

    地面凝着一層白霜。

    眺望着遠處的黑暗,絲絲縷縷的霧氣如活物一般縈繞着地面,微微搖擺,輕輕晃動,帶着一抹隱隱的森冷之意。

    雲禾嘴角輕挑。

    “當是一鼓作氣的好時節。”

    話音落下。

    嗡、嗡嗡嗡——

    細密的鋒鳴之聲自身後傳來。

    縮於房內各個隱蔽之處的紅紋靈蜂匯聚成雲。

    可以看到。

    在這羣紅紋靈蜂之中,有一隻腹部爲殷紅所浸染的蜂王,也有一隻布有九道紅紋的普通靈蜂。

    雲禾一招手。

    蜂羣便如乳燕歸巢一般沒入靈蟲袋。

    披上斗篷,鎖上門。

    他於悄然中融於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