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醫院

    在一間密室裏，一位女孩被捆綁在一張鐵牀上，旁邊站立着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男人拿着手術刀微笑着對被綁着的女孩說：“別怕，不疼。”女孩流着淚一直在搖頭，男人嘿嘿笑了兩聲，拿起手術刀，在女孩隆起的腹部輕輕由下滑下，女孩光滑白皙的腹部瞬間出現一條紅線，鮮血如瀑布一般流了出來。旁邊站裏的女人拿起腳邊的木盆，放在了女孩的牀邊，靜靜的看着鮮血流進木盆中。另一個男人熟練的扒開女孩的肚子，輕輕的取出還沒出生的嬰孩，放進了旁邊早已準備好升滿福爾馬林的玻璃瓶裏.......

    那手術刀的男人笑着對女孩說：“好了，你可以安心的走了。”說完，舉起鋒利的手術刀一點點的像女孩的脖子處伸去..............

    “不要，不要，救命.........”年輕的李炳從噩夢中驚醒過來，豆大的汗水順着他的額頭輕輕的滑下，後背的襯衫早已經打溼，李炳坐在牀前大口大口的喘着出氣。他不明白爲什麼在姐姐神祕消失後自己會接二連三的連續做着這個噩夢，但他堅信，這個夢一定和姐姐的失蹤有關。他從牀上站了起來，站在窗前，望着遠方，嘴裏喃喃自語：“姐姐，你到底去了那裏？”

    第二天，李炳穿好衣服，對着鏡子裏的自己笑了一下：“恩。很棒。加油。面試一定會成功的。”說完，李炳出門打了一輛出租車，去了郊區外的一家醫院。接受面試。

    剛下車，李炳看到了這座規模還算可以的醫院，徑直走到了門衛室：“你好。我來參加面試。”門衛的老頭擡起了頭，眼神複雜的看了李炳一眼：“前面左拐就是院長辦公室，去那裏接受面試。”李炳到了聲謝就走了。門衛的老頭望着李炳離去的背影輕輕的說道：“很像，太像了.........”

    院長辦公室裏，站滿了十幾個接受面試的人，李炳不禁微微的搖了搖頭：“好多人啊，這下子希望看來不大了。”經過一個多小時的面試，李炳一人被成功的面試成功了，這讓李炳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李炳感覺旁邊的人都用妒忌的目光看着自己。這也難怪，這所醫院的醫生都是資格深造的名醫，而作爲學徒，高額的工資先不談，能跟着名醫學上一兩手對自己以後的發展也很有幫助。等參加面試的人都走完了，院長站立起來，對李炳說：“好了，明天你就可以正式上班了。”李炳連聲道謝，打了個招呼就回去了。院長站在窗前望着李炳離去的背影輕輕的說：“這小子以後看來的防備一些。”

    第二天一大早，李炳就開始來醫院實習。由於這所醫院的名義很多，看病的病人也很多。李炳整天忙了個不亦樂乎，整天累的腰酸背疼卻不喊累。

    一天，主治醫師楊軍對李炳說：“紗布快用完了，你去取一些。”李炳拿起鑰匙就準備走，楊軍叫住了李炳：“取了就回來，轉彎處的那間小房子是儲藏室，裏邊髒的很，沒事別進去。”李炳點了點頭。出門時，李炳碰到了副主任王麗麗。王麗麗雖然三十八了，但看年齡非常的年輕，好像二十幾歲的小姑娘。李炳打了個招呼從王麗麗身邊走過。一股清香的香水味迎面飄來，李炳不住停下腳步細細的聞着。正當李炳自我陶醉時，一股若隱若現的腥氣撲鼻而來。李炳不禁皺了皺眉頭：“誰這麼缺德，在殺豬還是在宰羊？”帶着少許的不滿，李炳向藥物室走去。走進藥物室，李炳胡亂的取了不少紗布，滿腦子都是主治醫師的話：“取了就回來，轉彎處的那間小房子是儲藏室，裏邊髒的很，沒事別進去。”“爲什麼不讓進去呢？”李炳一直想不明白，送完紗布時看到王麗麗在和楊軍在研究患者的病情，於是李炳輕輕的放下的紗布，輕手輕腳的向轉彎處的儲藏室走去。剛來到儲藏室門前李炳不由來的打了一個冷戰，向後看了看，確認沒人後，將鑰匙插進鑰匙孔，輕輕的轉動了一圈........

    突然一隻大手拉住了門把手，李炳還沒有反應過來，另外一隻大手飛快的捂住了李冰的嘴。李炳微微擡頭看去，是看門的老大爺。老大爺趴在李炳的耳朵前輕輕的說：“現在不是時候，現在太危險了，在被發現之前快跟我走。”李冰點了點頭，跟着老大爺輕輕的走了出去。老大爺帶着李炳走進了門衛室後小聲對李炳說：“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出去，這件事別對任何人說起。”李炳剛想開後，就看見院長從窗前走過。李炳眼珠一轉，對老大爺說：求你了，借我100元吧，我實在是找別人借不下啊。”老大爺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李炳對着他飛快的眨着眼睛，於是很配合的說：“不行，我不借給你，你們這些小鬼只知道借錢，上次借了我的400多還沒還呢？”李炳苦着連說：“這次借了下次一定全部還清。”老大爺嘆了口氣：“好吧，就在相信你這一會吧。”李炳開心的拿着錢說：“謝謝，我走了。”剛出門，就發現院長站在門外，李冰說：“院長好。”院長點了點頭。李炳一步三跳的走開了。望着李炳離去的背影，院長惡狠狠地對着老大爺說：“這次算你們走運，如果還有下次，你們就給我等着。哼。”說完，院長就怒氣衝衝的走了。老大爺望着院長離去的背影輕輕的說：“孩子，要小心啊。”

    沒過幾天，院長因爲參加醫學界的研討會，帶着楊軍和王麗麗以及一些主治醫師們開會去了，整個醫院內一下子顯得空蕩蕩的。看門的老大爺也請病假回家休息去了。李炳拿着偷偷配的鑰匙，輕輕的打開了儲藏室的大門，迎面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李炳用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好臭啊。”等他望向前面的時候，李炳不住驚呆了。“怎麼會？怎麼會？怎麼會和我夢中待的地方一摸一樣？”只見那張鐵牀上血跡斑斑，李炳輕輕的撫摸着這張鐵牀：“怎麼會有這麼多血跡呢？”等他擡起頭望向四周時，李炳把自己的手指伸進口中，防止自己因爲失聲尖叫起來。只見四周立着一排一人高的大木櫃，每個木櫃上都放着一個大玻璃瓶，而每個玻璃瓶了，都裝滿了嬰孩的屍體。李炳再也忍不住了，趴在牀邊大口大口的嘔吐起來........

    嘔吐了十幾分鍾後，李炳靠着牀邊微微的喘着粗氣。指尖感覺碰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李炳揭起牀單，看到牀下的東西後，趴在牀邊有大口大口的嘔吐起來。牀底下橫七豎八的扔滿了人的內臟，而李炳剛纔碰到的，是人的腸子。吐得連苦膽也感覺快吐出來的時候，李炳慢慢的爬了起來，發覺自己竟然連一點力氣也沒有了。於是很艱難的走到門口，向病房走去。李炳拿着掃把，拖布等工具細細的打掃乾淨了自己剛纔的‘傑作’，慢騰騰的回到了辦公室。剛坐下沒多久，就聽到汽車喇叭的聲音，李炳知道院長他們回來了，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迎了出去。

    夜晚，李炳夢到自己又一個人站在那間恐怖的屋子裏，一個被刨開肚子的女孩靜靜地躺在牀上。一陣微風吹過，還沒等李炳明白是怎麼回事，牀上的女孩慢騰騰的爬了起來，伸開沾滿鮮血的雙臂對李炳說：“弟弟，我好冷啊。抱抱我，也抱抱你的外甥。”李炳顫抖着喊道：“不，不......救命，讓我出去..........”“咯咯...............”一陣刺耳的笑聲響起，李炳顫巍巍的回過頭，發現死去的嬰孩們一個個都從玻璃瓶裏爬了出來，嘴裏含糊不清的說：“舅舅，抱抱。舅舅，抱抱...............”

    “啊............”李炳又一次從惡夢中驚醒。自從上次親眼看到儲藏室的祕密後，李炳每晚都做個這個嬰孩的怪夢。李炳感覺自己快要發瘋了，這些夢像影子般追隨着自己，無時無刻不在自己眼前閃過。

    接下來的幾天，李炳的怪異反應引起來院長的注意。院長在某一個下班後，單獨叫住了李炳：“下班後來一下。”李炳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難道，他發現了？”李炳跟隨院長來到他的辦公室裏，

    院長親切的問：“這段時間怎麼精神狀態不好啊？是不是病了？”李炳搖了搖頭。院長的嘴角微微的翹了翹：“那多休息休息，醫院的工作本來就很累，要多注意身體啊。”李炳說：“謝謝院長。”院長點了點頭。李炳就走了。院長望着李炳的背影，沉思道：“老楊說的沒錯，這個小家夥確實有問題，難道他發現了我們的祕密了嗎？”

    李炳在接下來的幾天內，都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很認真的在上班，下班後也很按時回家。因爲上次從院長辦公室裏出來後，看門老大爺偷偷的扔給了他一個小紙條。李炳回家後打開紙條，發現上面只寫了一句話：“院長已經開始懷疑你了。”

    三個月後，李炳下班後因爲發現忘了拿手機，於是掉頭回醫院去取他的手機。剛把手機拿到後，就聽到儲藏室有說話的聲音。李炳輕手輕腳的走到儲藏室門口，發現門沒有鎖住，他透過門縫偷偷向裏看了一眼，不住驚呆了。只見院長和張麗麗把一個年輕的女孩綁在鐵牀上。李炳心裏一驚：“難道他們要準備殺人？不行，我要報警。”剛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就感覺有人從背後用力的推了他一把。李炳一個站不住，倒進了儲藏室裏。院長和王麗麗吃驚的望着門口，發現李炳倒在門口，楊軍一隻腳踩在李炳的身上說：“哈哈.........我猜的果然沒錯，這小子果然有問題。”說完，拉起李炳，扔到了鐵牀邊，並關上了儲藏室的門。院長滿意的點了點頭：“老楊你幹的不錯。”楊軍嘿嘿一笑：“這小子來參加面試的時候，我就發現他有點面熟。通過我私下調查，這小子就是李雪的弟弟。”“那個小女孩的弟弟？不錯，不錯。”院長興奮地說。“你們，你們這些人渣，我姐姐的失蹤是不是和你們有關？”王麗麗舔了舔嘴脣：“是又怎麼樣？哈哈.....你姐姐的鮮血真是太暖和了，我到現在都還能記得你姐姐當年痛苦死去的表情。”“你們，是你們殺害了我姐姐，我和你們拼了。”李炳滿臉淚痕的向前就要撲去，楊軍一把抓住他的頭髮，對這他的肚子狠狠的揍了一拳。李炳捂着肚子軟軟的蹲了下去。院長從木櫃上取下一個玻璃瓶，指着裏面的嬰孩笑着說：“你知道這裏面的是誰嗎？”李炳望着那個死去的嬰孩，突然感覺到有一隻種親切感：“難道............”“哈哈............看來你明白了。沒錯，這裏面的，就是你姐姐的孩子。哈哈..........”“你們，你們這些畜生。”李炳剛要掙扎着站起來，又被楊軍踹倒在地：“你還是乖乖的躺下吧。”王麗麗得意的抱着雙臂：“院長，這小子知道了我們太多的祕密。是不是..........。”“我明白你的意思，嘿嘿......................”院長拿着手術刀慢慢的向李炳走來：“老楊，拉他起來。小子，去地獄陪你姐姐吧..................”

    “住手....”門碰的一下被打開了。看門老大爺拿着李炳的手機站在門口：“你們這樣做還是人嗎？你們殺了這麼多無辜的女孩，奪走了這麼多無辜的小生命，你們還要繼續作孽下去嗎？”

    “閉嘴，臭老頭，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父親的份上，我一早就要了你的命。今天的事你就當作沒發生好了。”院長惡狠狠的對這看門老大爺說。“原來。原來老大爺是院長的父親，該死。我怎麼沒有發現。”李炳在心裏喊道。

    楊軍扔開了李炳：“最後一次問你。走還是不走？”老大爺舉起李炳的手機：“孩子，我已經報警了，自首吧。孩子。”院長大吃一驚：“老頭子你找死啊。舉起鋒利的手術刀，重重的劃了下去...............”“不要......................”李炳哭泣的大喊了一聲，然後什麼也不知道了。

    當李炳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牀上，旁邊一位警察看到李炳醒了微笑着問：“辛苦你了。李炳同志。”李炳掙扎着要起來，卻被輕輕的按到在牀上：“好好休息吧。你這次的任務完成的非常好。但........我的父親，卻..................”“父親。難道.............？”“沒錯，我和我哥（院長）都是看門老大爺的兒子。我哥結婚比我早，婚後很幸福，嫂子也很賢惠。在嫂子懷孕期間，我哥正好出門給一位重病人治療。等他會來後，發現我嫂子被人砍死在家裏，我哥抱着我嫂子的屍體哭了三天三夜。我和父親怎麼勸也勸不住。後來，我哥精神應爲失去我嫂子而受到了打擊，從那以後，他聯合楊軍和王麗麗兩個人開始殘忍的殺害單身年輕孕婦。楊軍以前是一位大學生，因爲落榜，最後只能四處打工。最後我哥看他可憐，讓他在醫院實習作大夫。楊軍把他的事情告訴了我哥，而我哥那時卻告訴楊軍“吃人腦可以補腦”。楊軍本來是在落魄時被我哥所救，所以我哥的話他信以爲真，於是在我哥殺害年輕孕婦後，楊軍開始吃人腦。李炳聽到這裏趴在牀邊“哇哇”的開始吐了起來。“那個王麗麗，以前就是這個醫院的醫生，由於他老公有了外遇，理由是嫌她太老不年輕了。於是他也在我哥的蠱惑下開始用年輕女孩的鮮血來洗澡。因爲我哥告訴他用年輕女孩的鮮血洗澡能夠永遠年輕..........”“夠了............我不想再聽了.............”李炳好不容易止住想吐的慾望：“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我姐姐的事情。”“你姐姐和我嫂子很像，我哥發病以爲嫂子回來向他報仇來了。正好你姐姐那時懷孕了，我哥就與楊軍，王麗麗聯合起來殺了你姐姐。並對外界宣稱你姐姐出院離開了。我父親知道我哥是因爲精神上的打擊照成的，所以他在醫院看門人死後接了看門人的位置，一直在替我哥保守這個祕密。現在開來，我父親輕鬆了。他再也不必擔心我哥他們了。我哥他們已經去陪他老人家了.....”

    “隊長，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好吧，你好好休息吧。”

    “姐姐。我終於爲你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