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火燒連營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時音1字數:2145更新時間:24/06/27 12:01:39
    張政忽然喊道:「你們看!那倆不追我們了!?怎麼回事?」

    他突然一回頭,就發現了兩個水淋淋的怪物,站在洞口不遠處的地方,陰森森看着他們。

    可是卻沒有再追上來。

    四人組發現這一現象頓時一個急剎車,姜善回頭,發現竟然是真的。那兩個水怪忽然像是腳底生根一樣停在洞口不遠處,身上還在滴着水,目光惡狠狠盯着他們,那目光透出的仇恨看了都叫人驚心。

    可奇怪的是他們就是沒有再追上來,雖然仍在不斷滴水,可是那種距離已經對他們沒有威脅了。

    「良心發現不追了?」明顯不可能。

    先不說變成水怪還有沒有良心,這倆當人的時候能跟白靳那種人混在一起就顯然沒有良心這東西。

    還是趙穎提出了一點現實性的可能,「是不是有距離限制?」

    就跟遊戲裏打怪似的,都有攻擊範圍。

    而且這兩個水怪是追出了一段距離以後,才突然停下不動的。莫非真的有什麼限制?

    「總之不追了是好事,老子都累死了!」張政重新一屁股坐在地上,看那樣子現場都想癱下去。

    從他們到地下,各種驚嚇驚喜不斷,最危險的大概就是剛剛了。

    「如果他們不能隨心所欲地追我們,那我倒是理解我們到地下這麼久,還沒有團滅的原因了。」

    否則就是個bug,如今看來這些怪物跟之前的也沒什麼區別,同樣有所受限、或許他們可以搞清楚這個限制是什麼,將是破敵的關鍵。

    這些怪要是能隨心所欲消滅人,他們應該早噶了。

    趙穎說道:「我們一直疲於奔命,根本沒有時間思考。」

    這顯然或許就是這些怪的目的。

    「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五感靈敏的姜善突然又四周張望了一下,下意識仔細嗅了嗅。

    張政說道:「這地底一直有股臭味。」他好幾次都想嘔了。

    姜善說的顯然不是那個,她緊皺着眉,趙穎也聞了聞,似乎真有一絲隱隱的氣味飄過來:「好像是什麼燒焦味?」

    姜善立刻眼睛亮了亮,「沒錯,就是火燒的焦味。」

    頓時張政跟魏遠神情也都動了動,可這是地底,着火的可能性不說沒有至少很低,那些鬼水又怎麼會讓火燒起來。

    「難道又是那個白毛搞出來得事情?」張政只能想到這個可能,這地底也就那個活閻王會幹這種事了。

    「他在燒什麼東西?這地底有什麼可燒的?」讓人費解。

    趙穎這時本來剛平靜下來的神色,不知聞到了什麼,讓她猛地又露出慌張,怎麼似乎有點,像是皮肉燒着的焦臭味。

    她看了姜善一眼,姜善的鼻子比她靈敏多了,說真的,如果她都能從中辨認的出來一絲味道,那姜善肯定早就知道的更清楚。

    姜善應該是知道了,可姜善沒吱聲。

    火燒連營,炙烤同僚。

    沒有什麼是那位白靳做不出來的。

    「我一直在思考白靳這一路上的作爲。」魏遠聲音道,「原本我覺得他就是需要完成這次搜查任務給上級交代,可我發現有個前提一開始就錯了。」

    張政瞪着眼:「他是要攪黃這次任務?」他就知道,這才符合那個白毛的人設。

    魏遠看着三人,竟然有點慘然一笑:「不是攪黃,他確實是要完成任務,只不過這個前提是,他的任務根本就不是我們以爲的查明工人失蹤原因。」

    所以這個大前提從一開始就錯了。魏遠的思考自然也就一步錯步步錯,根本就不是以爲的那樣。

    就好像他們走的

    隧道,一開始選的就錯了,怎麼可能走出去。

    趙穎面白如紙:「你的意思是,他騙了我們所有人?他要完成的根本是另一個不同的任務?」

    魏遠的沉默代表了回答。

    白靳,果然是曾經動用京港所有刑偵力量都沒抓到的罪犯,有一種人天生骨子裏就是種着犯罪基因。與所有另類的天賦異稟其實是相似的。

    張政兩眼呆滯坐在地上,忽然罵道:「合着我們真的就是從頭到尾被耍了?」

    徹頭徹尾的工具人,工具人都不是,是炮灰?是渣渣?

    唯一還鎮定的面無表情的是姜善,這種事也沒什麼好不忿的,白靳完全就是叢林法則的最佳生存者,他們幾個顯然還下意識保持人類法則的思維慣性,就連一向看似受情緒影響最少,凡事計劃精密到機器般的魏遠也一樣被擺了一道。

    所以說呢,風水輪流轉,沒有永遠的贏家。

    趙穎試圖找到一點安慰大家:「也不是沒有好事。至少阿善現在恢復了。」

    張政忽然從地上跳起來,直勾勾問道:「老魏,那你說那個白毛到底是想幹什麼?」

    魏遠搖頭:「我不知道。」

    只是他覺得害怕,這地底的情況如此特殊,突然派一個擁有腦機的白靳下來,不是太巧合了嗎?

    「只要腦機是真的,不管發生什麼,白靳的腦子理論上都不會受影響。」代表恐懼的部分被切掉由機器取代,在這地底白靳就是最強外掛。甚至比姜善還要強。

    「不過我猜……他極可能是在把地底作爲試煉場、做某種試驗。」

    ——

    白靳身邊現在只剩那個隨身的安保,他現在不敢說一句話,表達一句疑問,生怕觸到白靳的哪根眉頭被就地正法。

    他要不是第一個看見了白靳耳後的異樣,意識到了腦機手術這種冷門的監獄懲罰,他剛纔也就跟那幫傻子一樣被燒得灰都不剩了。

    灰,被侵蝕掉了好歹還有「骨灰」。

    真是寧願被侵蝕掉。

    「你在想什麼?」白靳衝着這個人笑,只是他現在的臉實在太恐怖了,作任何表情都是一個效果。

    安保死命搖頭否認:「什麼也沒想,我什麼也沒想。」

    白靳說道:「那些失敗品不值得可惜。」你會爲了實驗室用廢的廢料可惜嗎。

    「是,是……白先生說的對。」

    白靳忽然捧腹狂笑,就跟他之前一樣癲:「人類一直在研究着各種各樣的結合,可現在看來,還是只有人和機器的結合最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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