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 前往推進城

    幾天前。

    “薩博！薩博！”

    克爾拉等人大聲呼喚，卻始終找不到剛成爲參謀總長的薩博。

    多拉格走了過來，語調不變地問道：“薩博不見了？”

    “嗯，哪裏都找不到他。”克爾拉臉上的焦急之色溢於言表。

    “偏偏在這個時候……”泰利·基爾戴歐聲音低沉地說，手上有一份剛買來的報紙：

    “四皇聯軍慘敗！BigMom海賊團、紅髮海賊團全軍覆沒，新世界將屬於拂曉海賊團！？”

    這一條標題佔滿整個頭版，在三皇會戰結束的三天後，以及公佈火拳艾斯處刑消息的兩天後，紅發香克斯、BigMom夏洛特·玲玲身亡的消息傳遍整個世界！

    “首領，薩博一定是看到他結義兄弟即將被處刑的消息……”克爾拉咬着嘴脣，把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

    “嗯，我也這麼認爲。”多拉格嘆息道：“本以爲薩博的性格在經歷牢獄生活後會得到改變，結果，他行事依然這麼急躁……”

    “怎麼辦……”克爾拉急得團團轉。

    巴尼·喬諮詢多拉格的意見：“首領，要派人去把薩博找回來嗎？”

    “不。”多拉格緩緩搖頭：“就算派人去找薩博，他也肯定不會回來。”

    “你們清楚他的脾氣。”

    “那怎麼辦？難道薩博想參加白胡子海賊團與海軍本部的戰爭？”

    “非常有可能。”

    克爾拉大聲道：“他會死的！”

    “……”多拉格沒說話，他同樣擔心關在推進城的路飛，但他沒有利用手上的兵力去攻打推進城，救出被抓的路飛。

    “我要把他帶回來……”

    “克爾拉！”多拉格叫停轉身邁步的克爾拉。

    哈庫出聲安慰：“克爾拉，你先冷靜一下。”

    “可是……”

    “你的生命是用來做這種事的嗎？”多拉格的聲音比平常更加嚴肅。

    “不、不是……”克爾拉低下頭，腦海中浮現太陽海賊團船長費舍爾·泰格爲她所做的一切。

    “首領，紅髮與BigMom一死，白胡子海賊團與海軍交戰後元氣大傷，整個新世界……”

    “你的推導沒錯，新世界將會是拂曉海賊團的囊中之物。”

    “可是，拂曉海賊團經歷一番大戰，總不可能一點損失都沒有吧……”

    “紅髮海賊團、BigMom海賊團的重要幹部悉數陣亡，這表明是一場殲滅戰。”多拉格解釋道：“只有戰力相差極大的情況下，戰爭才會演變成殲滅戰。”

    “首領！”一名接話員單手舉起一份文件，快步跑了過來：“有一條最新消息！”

    “……”多拉格接過文件，細細觀看一遍，隨手交給身旁的泰利·基爾戴歐。

    基爾戴歐驚呼：“有情報人員在革命軍前哨附近，發現了拂曉海賊團軍艦的蹤跡？！”

    “還好總部的位置沒有暴露，而是距離相對較遠的前哨……”

    “不，根據拂曉海賊團軍艦的航速，也不算太遠。”

    “拂曉海賊團這時不應該搶佔BigMom和紅髮的地盤嗎？”有人困惑地發問。

    多拉格解讀：“拂曉海賊團此舉恐怕在圈佔地盤，警告新世界的海賊不許趁火打劫。”

    “我猜測，這場三皇混戰的戰爭，或許已經結束一兩天了。”

    “這、這怎麼可能！那可是兩個四皇！”衆人不信。

    “埃裏克在此之前，可一直在用直播的方式，讓全世界的人實時瞭解戰場上的情況。”

    “然而這一次……”多拉格咧了咧嘴，卻擠不出多少笑容：“埃裏克故意隱瞞具體情報，留出足夠多的時間，趁其他勢力來不及做出反應，儘可能多得佔領地盤。”

    “首領，我們該怎麼辦？”革命家中的一人開口問道：“革命家的總部位於新世界，一定會與拂曉海賊團起摩擦。”

    多拉格沉吟片刻，開口道：“我要跟伊萬科夫談一談，關於轉移革命家總部的問題。”

    ……

    “四皇紅發、BigMom身亡！？”兩位四皇同時隕落，立刻在全世界引起軒然大波，這條新聞甚至比海軍即將處刑火拳艾斯還要讓人震驚。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在白胡子與海軍本部開戰前夕，兩位四皇竟然同時隕落……”

    又是這個男人！

    襯托出拂曉海賊團威名的，乃是屹立於新世界數十年的BigMom海賊團，以及剛剛重返四皇之位的紅髮香克斯。

    覆滅，這意味着兩個海賊團同時成爲了歷史，看到報紙頭條的人，無一例外，全部呆立當場。

    這位名爲達倫·埃裏克的男人，一腳踏碎了世間的平衡！

    誰也不清楚，兩個四皇團覆滅會給世界帶來怎樣的影響，但可以肯定的是，未來這一段時間內，整個世界都不會太平！

    “儘管四皇之間有輸有贏，但一下去掉兩個四皇……”

    “從來沒有發生過，之前也只是死了一個王直。”

    “你們說，拂曉海賊團是不是已經比白胡子海賊團強大了？”

    “肯定的！就算是白胡子海賊團，也無法一下消滅兩個四皇！”

    “白胡子世界最強男人的稱號該易主了。”

    “夔龍早就是最強生物了！”

    “你胡說，白胡子最厲害！”

    “夔龍更厲害！”

    酒館內，喝高的男人因爲口角互相拉扯，逐漸演變成鬥毆，打鬥讓場面變得混亂。

    “吵死了！”一個滿含憤怒的聲音響起，大混戰突然停了下來。

    衆人轉頭看去，臉上和身上添了不少傷痕的基德，正手持酒杯，目露兇光地盯着他們。

    他們不由自主地鬆開彼此的衣領。

    就算基德受了不輕的傷，也不是這羣人所能對付的，所以他們識相地停下手。

    基德身旁的基拉也一樣，腦袋上藍白相間的頭盔出現數道裂紋，可見之前與和平主義者的戰鬥有多麼激烈。

    期間因爲少了羅的幫忙，導致驕傲自大的基德在極近距離下，挨了和平主義者一發鐳射……

    “大海賊BigMom、紅髮同時死亡，拂曉海賊團所展現出來的實力，真讓人害怕……”希特聲音嘶啞地說。

    “白胡子與海軍本部交戰過後，新世界或許會出現一家獨大的情況。”

    “這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基德咧開大嘴：“趁新世界大亂……”

    “基拉，我們會成爲下一任四皇，然後拿到ONEPIECE！”

    “……”周圍的酒客面露不屑，但考慮到之前嘲諷、挑釁基德的傢伙還沒過頭七，所以明智地選擇默默喝酒。

    香波地羣島另一個樹島，渾身是傷的德雷克拿起報紙，瞳孔一縮，自語道：“海軍選擇了一個不合適的開戰時間。”

    “德雷克船長，您說了什麼？”

    “不，沒什麼……”擔任絕密任務的德雷克，突然覺得時不待我。

    “嗚嗚嗚”自從見到和平主義者後，波妮就一直在哭，甚至邊哭邊吃。

    “波妮船長。”她的手下都有些無奈。

    由於邊哭邊吃，波妮不止一次嗆到。

    “都是那個傢伙……”波妮惡狠狠地說：“我絕對饒不了他！”

    波妮海賊團的成員面面相覷，誰也不清楚波妮口中的他到底是誰，但肯定跟波妮出海有關。

    一直跟在阿普身邊的跟班驚愕道：“阿普先生，這——！”

    “新聞我看到了。”阿普張嘴道：“我倒不是那麼吃驚，可能之前就已經想到這個結果。”

    “阿普先生，你早就猜到拂曉海賊團會贏嗎！？”

    “當然。”阿普用手指點着自己的腦袋：“這麼多年，拂曉海賊團從未打過無準備之仗，他們會贏是理所當然的。”

    “情報也是武器，好好學着點。”

    “咕嘟”跟班吞了一口口水：“阿普先生，未來究竟會……”

    阿普伸手摟過跟班的脖子，小聲耳語：“你說，我們要不要投靠拂曉海賊團？”

    “誒？！”

    “哈哈哈！”發生爆炸性的新聞，最開心的莫過於摩根斯。

    一個社員興奮地說：“社長，幾乎所有地區的報紙都賣光了！”

    “當然，這可是改變世界格局的大事件！”摩根斯張開雙臂：“埃裏克陛下，請容我獻上崇高的敬意！”

    “西海地區的報紙告急！”

    “快，繼續加印！”

    整個世界經濟新聞社簡直成了菜市場，從上午開始就嘈雜不堪。當然，世界經濟新聞報的印刷報紙工廠分散在全世界各個地區，否則無法做到全世界在同一天收到最新一期報紙。

    “一件一件的大事，在短時間內接二連三地發生……”

    摩根斯安慰道：“你要知道，多少記者都盼不來一件爆炸性的新聞。”

    “但這個世界……”社員欲言又止。

    摩根斯追問：“你一個人能改變這個世界嗎？”

    “……”社員搖頭。

    “你能阻止戰爭的發生嗎？”

    “……”社員繼續搖頭。

    “既然改變不了也阻止不了，那就只能選擇躺平！”

    社員茫然地點頭。

    忽悠完手下，摩根斯仰靠在老闆椅上，眼中閃爍着精光：‘埃裏克改變了整個世界格局，也許他真能推翻建立八百年的世界政府……’

    ……

    當埃裏克再次見到雷利時，雖然雷利沒有多說什麼，但能從他的眼底看到一絲失落。

    “這麼晚了，還獨自喝酒？”等衆人睡熟，埃裏克走到吧臺前，拉開椅子坐了上去。

    雷利笑了笑，沒有說話，翻過一個清洗過的酒杯，爲埃裏克倒上酒。

    他單手抓着水晶玻璃杯的杯口，琥珀色的液體隨冥王的手腕震顫，在杯中來回搖晃。

    “雷利，你就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不……”雷利稍微有些猶豫，但還是開口問道：“香克斯在最後說了些什麼。”

    “‘我們應該會成爲不錯的朋友吧’他是這麼問我的。”埃裏克嘆了口氣。

    “你也這麼認爲的嗎？”

    “嗯。”埃裏克呷了一口酒，味道濃烈，帶着乾果、香料、植物味道的酒業順着食道落入胃袋，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那爲什麼……”

    “我們兩人行走的道路不同。”埃裏克語氣緩慢又堅定地說：“我堅信，他會在我前行的道路上阻擋我。”

    “嗯……”雷利沒有多說什麼，仰頭飲幹最後一滴酒。

    “你不準備對我說教嗎？”

    雷利搖頭失笑：“這是你們自己選擇的道路，我認爲你們都沒有後悔。”

    “而且，我已經老了，如果不是因爲羅傑的血脈，我也不會出手。”

    “早點睡吧。”雷利站起來，伸手拍了拍埃裏克的肩膀：“明天的戰鬥不會輕鬆。”

    “嗯。”埃裏克屏氣、仰頭，一股之前沒有過的辛辣感涌上喉嚨。

    雷利回到房間躺下，躺在牀上的夏琪忽然開口：“你和小埃裏克都談好了？”

    雷利側着身子，背對夏琪：“知道香克斯沒有後悔，這就足夠了。”

    夏琪轉過身，緊緊地貼在雷利身後，手臂繞過他的腰間，低聲囑咐：“一定要平安無事地回來。”

    雷利把手按在夏琪的手背上：“嗯。”

    翌日清晨，衆人集合完畢。

    “小埃裏克。”夏琪掏出一張紙條，交給埃裏克：“今天早上九點，海軍本部派出的軍艦會準時抵達推進城接收波特卡斯·D·艾斯，然後押送到海軍本部。”

    “世界政府的專用海流會先抵達司法島，然後才是推進城，總計需要三個小時。而從推進城返回海軍本部則只需要一個半小時。”

    “莪知道了。”埃裏克收好紙條。

    夏琪抱起雙臂：“那我就留在這裏，祈禱你們平安歸來。”

    “雷利，夏琪，我們就先走了”

    “嗯。”

    埃吉爾變回戰艦，在溫蒂飄飄果實的能力下，飛進波爾琪開啓的空氣門，避開所有人的視線，朝世界政府專用海流的方向飛去。

    心臟海賊團、霍金斯海賊團中的不少人在暗暗吞嚥口水，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有人強闖因佩爾大監獄！

    說不擔心那是騙人的。

    但，只要跟隨他們……他們偷偷瞥向埃裏克、艾斯德斯等人，緊張的情緒就安定下來。

    還有什麼好怕的！？

    ……

    “奇怪……”

    經過獄卒數天抓捕，逃跑的犯人或被抓、或被就地處決，負責記錄的監獄看守拿着一沓文件認真盤點犯人數量。

    “怎麼了？”同僚好奇地詢問。

    “不管我怎麼計算，犯人都少了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