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 篡改、出獄

    香克斯沉聲道：“烏塔……她在神州國！”

    “什麼！？”紅髮海賊團的幹部全部圍了上來。

    “她不是在埃萊吉亞嗎？怎麼會跑到新世界？”

    “我也不清楚……”香克斯將報紙攥出褶皺，照片上的女孩擁有紅色、淺粉色兩種髮色，頭戴耳機，一臉陶醉，彷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即使近十年未見，他也能一眼認出曾經立志成爲紅髮海賊團歌姬的少女。

    本·貝克曼仔細辨認了一下照片，突然開口：“戈登跟她在一起。”

    衆人連忙看向照片一角，發現戈登站在她的身後，他們這才鬆出一口氣。

    “從烏塔的造型和表情來推測……她似乎在街頭唱歌？”

    “好像是這麼回事……”

    “不過，爲什麼……”

    紅髮海賊團的成員七嘴八舌地討論着，香克斯有些心緒不寧，他站起來，來回踱步。

    “香克斯，你怎麼了？”本·貝克曼皺眉問道，害怕他做出什麼不理智的決定。

    香克斯有些難以啓齒地說：“我想去神州國……”

    “……”正在討論的紅髮海賊團成員立即息聲，現場陷入一片安靜。

    “不行！”本·貝克曼立刻否決了紅髮的提案。

    “可是，我有些放心不下烏塔……”香克斯也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天真。

    “這份報紙……”本·貝克曼拿起報紙，在香克斯的面前晃了晃，報紙發出“嘩嘩”的響聲，說道：“說不定，就是夔龍給我們設下的陷阱。”

    “他不知從哪獲悉了烏塔跟我們之間有關係，所以想用這則消息試探我們的態度。”

    “如果我們去了，我們這一次絕對會全軍覆沒，甚至還可能連累烏塔！”

    “假如我們裝作什麼事沒發生，夔龍也不是一個隨便殺人的瘋子，烏塔反而會相安無事！”

    “……”經過本·貝克曼一番剖析，其他人認同地點頭。

    在原地站立了好一會兒，香克斯擡起頭，仰望藍天，衆人擔心香克斯做出什麼離譜的決定，他們上一次跟拂曉海賊團交手的慘敗還記憶猶新。

    躊躇大約一刻鍾，香克斯最終做出決定：“我們暫時不去神州國。”

    “呼……”其他人全都鬆了一口氣，看到同伴這副表情，香克斯理解，經過之前接二連三的戰敗，很多成員的內心產生了疑問，這種想法帶來的副作用便是霸氣下降。

    香克斯跟本·貝克曼對視一眼：‘必須要帶領他們重拾信心！’

    本·貝克曼吐出一口煙，出聲問道：“香克斯，你對接下來的航程有什麼想法？”

    “再招募一些成員。”

    “一年後，我們再殺入新世界！”

    “哦！”其他人齊聲應和。

    “不過，在此之前……”本·貝克曼說道：“我們要在最近做出幾件大事。”

    香克斯露出心有靈犀的表情，回道：“我明白。”

    ……

    “奇怪……”埃裏克抱起雙肩，看着報紙上的新聞：“紅髮海賊團在樂園大殺四方，還擊潰了數艘前來討伐的海軍軍艦。”

    經過兩個月的等待，埃裏克沒有等來紅髮海賊團，卻在報紙上看到紅髮海賊團的蹤跡，他們依然在偉大航路的前半段晃盪，沒有絲毫趕過來的意思。

    “紅髮應該看到新聞了吧？不過，他竟然無動於衷？”埃裏克有些不太相信：“還是說，那個說出絕對不會原諒傷害自己同伴的傢伙只是說說而已？”

    “埃裏克，你想怎麼做？”狂三抿緊嘴脣，露出一個魅惑又駭人的笑容：“要不要把烏塔——”

    見狂三拖長尾音卻不明說，埃裏克好奇地問道：“你想做什麼？”

    “送給紅髮一根烏塔的手指，來刺激他們。”

    “算了吧，烏塔只是一個喜愛唱歌的少女。”埃裏克搖了搖頭，說道：“而且，她還跟紅髮海賊團產生了誤會。”

    至於埃裏克爲什麼知道得這麼清楚，這要多虧了布琳的記憶果實。

    布琳的記憶果實是搜尋情報的利器，手無縛雞之力的戈登和烏塔，在睡夢中便被布琳讀取了記憶。

    經過兩人的記憶彙總，悲歌的埃萊吉亞是怎樣被毀滅的，紅髮海賊團是如何背上罪名的，以及烏塔的誤會，埃裏克都一清二楚。

    烏塔是超人系·歌歌果實能力者，曾跟隨紅髮海賊團一起前往以音樂聞名的埃萊吉亞，她優秀的歌唱天賦使她在埃萊吉亞越來越受歡迎。

    然而，隱藏在島嶼下面的惡魔也盯上了烏塔的能力，釋放惡魔鑰匙的紙條出現在烏塔面前。烏塔在不知紙條內容的情況下，演唱了上面的曲譜從而釋放了惡魔，儘管紅髮海賊團拼命阻止，惡魔依然摧毀了島嶼並屠殺了居民，惡魔直到烏塔筋疲力盡才消失。

    爲了讓烏塔免於毀滅島嶼的罪責，香克斯公開表明是自己犯下的罪行，爲了掩飾真相，他們甚至故意帶走了島上的寶物。

    而剛剛恢復意識的烏塔看到決絕離開的背影，感覺自己遭到背叛，於是對紅發海賊團的各位耿耿於懷。

    “光憑一顆果實，就能毀滅世界，這也太……”

    埃裏克撇了撇嘴，布琳還在記憶膠帶裏看到烏塔準備施行的計劃：

    烏塔想藉助美九的演唱會，這樣就可以吸引來自世界各地的人們。還可以通過直播來播放她的歌曲，她可以確保無法親自觀看她的演唱會的人也能聽到她的歌聲。

    烏塔能夠通過唱歌引領他人進入虛擬空間“烏塔世界”，如果烏塔睡着，這個能力就會失效。不過，她可以吃下能夠讓人不睡覺的“不眠菇”，計劃通過“不眠的死亡”來永遠封閉烏塔世界。

    這樣一來，一旦烏塔開口唱歌，就能把每一位聽衆都帶進她創造的烏塔世界。在烏塔清醒的狀態死去後，她可以與粉絲們一起永遠地生活在烏塔世界。

    “你說，精神重要還是身體重要？”

    “都重要。”狂三嘆息道：“爲了達成目標，這個少女連死都不怕。”

    “創造一個虛擬的世界，這只是她的一廂情願。”埃裏克搖頭道：“沒有人願意生活在虛擬的世界。”

    “不過，你還特意篡改了戈登的記憶，僞造了紅髮海賊團襲擊埃萊吉亞、確鑿了香克斯拋棄烏塔的事實。”

    “反正這對烏塔也造成不了什麼影響，還避免了父女解開誤會等一系列問題。”

    “接下來該怎麼辦？紅髮海賊團沒有上勾，甚至故意延遲了一個多月才暴漏行蹤。”

    “這估計是本·貝克曼的策略，可惜，他們不清楚我們有記憶果實。”

    埃裏克咧了咧嘴角：“以後再送他們一份大禮。”

    狂三抿嘴笑道：“你也夠壞的。”

    “烏塔的粉絲最近多了不少，還有粉絲組建了後援團，導致她不得不喬裝打扮出門。”

    “這樣……”埃裏克思考一會兒道：“讓美九繼續跟她接觸，最好潛移默化地做朋友。”

    “讓她看清現實世界一樣很美好，別讓她冒出那種想法了。”

    生活環境的不同，會造成不同的思想方式，先不說二人怎麼在一座島上生存下去，光是孤獨的環境都能讓人憋瘋。

    而烏塔精神狀態不穩定，戈登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你確定？”狂三狐疑地掃了埃裏克一眼：“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哈？”

    “美九的愛好，你又不是不清楚。”狂三露出一個危險的笑容。

    “你在旁邊看着美九，冰雪聰明的狂三小姐，盯梢對你來說只是小事一樁吧？”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狂三撇了撇嘴。

    “對了。”狂三突然想起來，說道：“那個‘火拳’艾斯，還有革命軍的薩博，在獄中表現良好，減了幾個月的刑期，快到他們出獄的時期了。”

    “讓他們趕緊滾。”埃裏克扶額道：“絕不能讓他們在神州國逗留！”

    埃裏克害怕這倆惹禍精又惹出什麼麻煩。

    “知道了，不過，大和該傷心了。”

    “這跟大和有什麼關係。”埃裏克一愣。

    “大和爲了艾斯，特意從北海趕回來。”

    “……”埃裏克有些無語，不過，大和就是這種性格。

    “算了，隨她吧。”

    ……

    艾斯、薩博，以及黑桃海賊團一衆成員走出兔碗採石場，呼吸自由的空氣，感慨道：“八個多月……終於出來了！”

    “艾斯、薩博！”遠遠的，大和就揮舞手臂迎了上來。

    “喲，大和！”艾斯回以招呼，問道：“你不是去北海了嗎？”

    “知道你提前出獄，所以我特意從北海趕回來。”

    “恭喜你們出獄。”大和高興地說：“走，一起去喝一杯，我請客！”

    “還要多謝你，大和。如果不是你，我們也不能這麼早出獄。”

    “嗯？”大和一愣，然後擺了擺手：“減刑是監獄負責人的決定，跟我沒關係。”

    “嗯？”聞言，其餘人齊齊一呆。

    有人不解地問道：“那爲什麼我們減了三個多月刑期？”

    “那是因爲你們在獄中表現良好。”大和叉腰道：“我可不能利用手中的權利幫你們作弊。”

    大和攬過艾斯的肩膀：“好了，不說這些了。走，一起去喝酒！”

    “好！”有免費的酒水，其他人興高采烈地答應下來。

    “大和，鬼鮫那家夥……”艾斯抽空詢問。

    “他不在神州國。”大和立馬回答。

    “唉。”艾斯唉聲嘆氣。

    “你這麼想報仇啊？”

    “當然！”艾斯握緊雙拳，雙臂上的肌肉看上去更加結實了。

    “等喝完酒，我們去訓練場打一場。”大和拍了拍艾斯的肩膀。

    “好，你可不要大吃一驚！”

    “這八個月，我可沒有荒廢時間！”

    “我也一樣！”大和挺起胸膛。

    ……

    等衆人吃飽喝足，邁步走進訓練場的時候，有人發出感慨：“好大的訓練場！”

    大和隨口道：“這是艾斯德斯平時訓練的地方，所以面積要大一些。”

    “呃……”艾斯縮了一下肩膀，童年時的恐怖記憶給他留下很深的印象。

    “隨便破壞，沒關係。”

    “訓練場本來就是用來破壞的，這是艾斯德斯的原話。”

    大和走到訓練場的一邊站定：“艾斯，這一次，莪要使出全力了！”

    “我也一樣！”

    大和整齊的牙齒變得尖銳，光滑的肌膚長出白色的絨毛，耳朵變得寬大，一條柔順的長尾巴從身後延伸出來。

    “……原來她是能力者嗎！？”上次觀看過大和跟艾斯戰鬥的黑桃海賊團成員大吃一驚。

    “而且，好像不是普通的動物系！”

    “嘿~”艾斯咧開嘴巴：“大和，你終於認真起來了。”

    大和從背後解下狼牙棒：“艾斯，你如果想成爲海賊王，實力是必不可少的。”

    “我明白，所以，我會變得越來越強！”

    艾斯擡起燃燒烈焰的拳頭：“大和，我要上了！”

    大和橫起纏繞紫雷的狼牙棒：“來吧，艾斯！”

    “火拳！”

    艾斯隔空揮拳打向大和，炙熱的火焰形成一道火柱，筆直地轟向大和。

    “哈！”

    眼看澎湃的烈火將至，大和面不改色，踩着木屐的雙腳一蹬，橫起的狼牙棒重重地砸在火柱之上。

    “砰”

    洶涌的烈焰當即炸裂，無數焰苗向周圍濺射。

    而大和已然化作一道雪白的殘影，越過漫天下落的火雨，徑直地衝向艾斯。

    “鐺”

    拳棒相交，發出震耳欲聾的脆響，艾斯眉頭一皺，拳骨處傳來骨頭欲裂的疼痛。但他忍住疼痛，拳頭覆蓋武裝色霸氣，繼續與大和對攻了起來。

    “鐺鐺鐺”

    每一次激烈交鋒，拳骨都會傳來刺痛，艾斯咬着牙，拼命堅持下來。

    “艾斯……”薩博擔憂地看着逐漸落入下風的艾斯。

    “在這片大海上，可有很多厲害的傢伙。”大和一邊揮棒，一邊問道：“艾斯，如果你遇到他們，該怎麼辦！？”

    “……我會拖住敵人，讓同伴們逃跑！”艾斯咬牙揮出一拳，澎湃的烈焰化作火海，勢要淹沒一步之遙的大和。

    “果然是你的作風——馬幻刃！”大和揮出纏繞凍氣的狼牙棒，兩人的攻擊轉眼碰在一起。

    “轟！”

    寒冰與烈焰交織在一起，磅礴的能量在其中激烈交鋒，片刻後，兩股截然相反的能量轟然爆發。

    摻雜着水蒸氣的洶涌氣浪席捲向四周。

    “艾斯，你的做法是錯誤的！”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