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9章 折磨一次不夠

類別:玄幻奇幻 作者:唐玉字數:3389更新時間:24/06/27 11:49:47
    中彈的滋味,祁雪純嘗過。

    一次訓練,雙方槍戰對陣,本來用的都是空包彈。

    她爲了掩護隊友中了一顆,子彈擦着胳膊過去,鑽心的疼。

    但空包彈不是這個效果,她以爲是正好打中了胳膊上什麼穴位,所以沒在意繼續對陣。

    後來這條胳膊因失血過多差點廢掉。

    調查結果出來,打她的那個女孩嫉妒校長偏愛她,於是偷偷換了真子彈。

    之後她再沒見過那個女孩,但胳膊留下了經常的痠痛。

    不過這一次,沒輪到她挨痛了。

    司俊風搶在子彈前面到了她身邊,子彈擦着他的胳膊過去了。

    緊接着她被圈在他懷裏,一起滾到了角落。

    祁雪純驚訝的挑眉,在學校的訓練裏,她的速度最快,他比她更快。

    他分明是個富二代公子哥。

    在身手方面,基礎應該沒她好吧,短短一年怎麼有如此大的變化?

    他參加的是什麼訓練營?

    子彈仍然不放過他們,打得碎屑橫飛。

    “待着別動。”他緊緊握了一下她的肩膀,然後衝了出去。

    說實話他的動作太快,她沒看清。

    當他的人和白唐衝進來時,三個穿白大褂的人已經全部被他放倒了。

    白唐愣了愣,命人上前將三個人控制住了。

    “司總,你的胳膊!”騰一詫異的提醒。

    “沒事。”他淡然轉眸,對白唐說道:“他們不是工作人員。”

    白唐點頭,交待阿斯:“讓檢測中心的人來辨認。”

    “你的胳膊流血很多,”白唐接着說,“樓下有診室。”

    司俊風從口袋裏掏出一塊手帕,將傷口包紮了,單手包紮,很熟練。

    祁雪純將這一切看在眼裏。

    “去診室,我陪你。”她從司俊風身邊走過,往外走去。

    這次,司俊風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乖乖跟着她出去了。

    白唐看了騰一一眼。

    騰一聳肩:“誰敢不聽老婆的話。”

    堂堂夜王也不敢啊。

    司俊風右胳膊的傷口,縫了十六針。

    “一個月內不能碰水,不能提重東西,小心傷口裂開。”醫生特別交代。

    “如果傷口裂開了會怎麼樣?”司俊風問。

    祁雪純看他一眼,這會兒問醫生,知道害怕了?

    他不像會害怕的樣子啊。

    “裂開造成傷口感染,這條胳膊就廢了。”醫生說得毫不客氣。

    他垂眸不再說話。

    祁雪純抿起脣角,怎麼,他還真害怕啊?

    是擔心獨臂不能穩坐夜王之位了吧!

    兩人出了診室,騰一和幾個手下揪着一個男人過來了。

    他雖然沒穿白大褂,但祁雪純認識他那雙陰狠的眼睛,他就是剛纔攻擊得最歡實的那個。

    “司總,這個人是領頭的。”騰一彙報。

    司俊風打量他,問道:“你是誰?想幹什麼?”

    男人面露害怕,“我……我不敢說……”

    “把他交給白警官吧,”司俊風清冷挑脣:“也許到了警局,膽子就大了。”

    騰一揪着他就要走,他趕緊求饒:“說,我說,司總,我說了你能放了我嗎?”

    “說說看。”

    “司總,你近一點,我只能說給你一個人聽。”他很害怕的樣子。

    司俊風並不動,那個人將身體使勁往前湊。

    雖有騰一鉗制着,他還是近了司俊風幾分。

    “司總,我跟你說……”忽然,他猛地往前撲。

    祁雪純本能的想出手阻攔,卻有人影從眼前一閃,緊接着聽到“啊”的一聲尖叫,男人被踢翻在地,痛苦的捂住了肚子。

    司俊風前面多了一個女人的身影。

    她身材勻稱修長,扎着一個精明幹練的高馬尾,纖長的手指骨節分明,十分有力。

    一看就是有童子功的練家子。

    祁雪純只看了一眼,便將目光收回來,“你口袋裏有東西。”她對司俊風說道。

    司俊風果然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手掌心大小的炸彈。

    男人痛苦的尖叫聲更大,痛苦之中還帶着濃濃的可惜。

    可惜炸彈被發現了。

    “司總,我失職了。”女人立即轉身來,低頭認錯。

    “多虧太太慧眼,不然後果不堪設想。”騰一也趕緊說道。

    祁雪純看清這個女人,極年輕的,臉上還帶着一點嬰兒肥,一雙標準的鳳眼,挑起的眼角既嫵媚又清傲。

    她一見這個女人,就想起了程申兒。

    “你慢慢處理公事吧。”她轉身離去。

    聽到他的聲音響起:“你們處理好,雲樓,你回去。”

    雲樓,是那個女人的名字嗎?

    她回到檢測中心,主任帶着工作人員快步迎上來,“對不起,是我們工作的失職。”

    “樣本有受到影響嗎?”她問。

    “還好,我們昨天將樣本全部轉移了。”主任十分慶幸。

    “那些人真的很奇怪,爲什麼要來毀樣本?”工作人員疑惑,“還好因爲樣本太多,我們提前轉移了。”

    祁雪純想了想:“司俊風知道這件事嗎?”

    “知道。”工作人員立即回答,“因爲樣本都是他家裏人,所以昨天移走的時候,跟他打了一個招呼。”

    祁雪純不禁咬脣,“那結果呢,出來了嗎?”

    “已經出來了。”工作人員將手中的檔案袋雙手奉上。

    ……

    “不是司俊風。”祁雪純將檢測結果推到了白唐面前。

    白唐並不意外,相反這在他意料之中。

    祁雪純有些迷茫:“難道我錯了,我誤會司俊風了?”

    “司家人的樣本不是都送去檢測了?我覺得你先等結果再說。”白唐勸慰她,“再說了,司俊風是清白的,難道不好嗎?”

    他和杜明的案子沒有關聯,那當然好了。

    可祁雪純一直以爲,他跟她結婚是有所圖謀。

    “雪純,你究竟在懷疑什麼?“白唐看向她眼眸深處。

    祁雪純也理不清自己的心思,茫然,疑惑……

    她回到別墅,羅嬸快步迎上來,”太太,你可算是回來了,先生洗澡非不要人幫忙,那怎麼能行呢!“

    ”司俊風?洗澡?“他不要胳膊了!

    祁雪純快步進了他的房間,也沒敲門,“砰”的把門推開。

    “司俊風你嫌自己胳膊多餘麼?”她質問着走近,一直到他面前,才陡然發現不對勁。

    他還沒進淋浴間,只是脫了上衣,對着鏡子用左手刮鬍子。

    健碩的上半身肌肉和小麥色的肌膚,就這樣在她眼前展露無疑。

    她上下打量,毫不避諱。

    司俊風邪氣的挑眉:“還滿意?”

    她連連點頭,“你怎麼練的?分享一點經驗!”

    她想加強自己的力量,但練肌肉着實很難。

    司俊風:……

    他沒理她,擡頭繼續對着鏡子刮鬍子。

    她沒那麼容易放棄,“今天我也看到了,你不但力量強,速度還快,我真的希望你能分享一下。”

    司俊風好笑:“跟我接吻可以找回記憶,在我家裏找殺人真兇,現在又盯上我的練習方法……祁雪純,你是在挖掘我的可用價值?”

    不是。

    她只是想要找機會多瞭解他,興許通過瞭解他,能幫她找回一些記憶。

    “你不肯就算了。”

    “你幫我刮鬍子,我考慮答應你。”他將剃胡刀塞入她手中。

    她看看他的左胳膊,莫名其妙。

    “左手不靈活,會牽動右手。”他無奈的聳肩。

    嗯,這倒是真的,祁雪純傷過胳膊,能體會他的不便。

    今天如果不是他,便是她的右胳膊難逃一劫了……她準備給他刮鬍子,才發現這是刀片型的,純手動。

    “這個我不會。”

    “你沒自己動手刮過?”

    “我刮鬍子?”

    “眉毛,腿毛,胳肢……”

    “閉嘴!”她低喝一聲,便將剃胡刀往他臉上招呼。

    他都敢被刮,她還怕下手不成。

    還好,她的手拿過各種武器,這把小刀片難不倒她。

    很快她就輕車熟路,一點點的將泡沫刮下來。

    他的俊臉近距離展露在她眼前,她矮他一個腦袋,她最容易看到的是他的薄脣。

    她還記得,這兩瓣薄脣是柔軟,既又涼意且溫暖的……

    “哎!”她的手忽然一頓,他的脣邊立即破皮出血。

    她趕緊抽一張紙巾給他捂住,卻被他將手握住了。

    “爲什麼走神?”他問。

    他的眸子幽暗,深處卻燃燒着兩把火,她喉嚨發乾,呼吸急促,想要說話說不出來……

    他已封住她的脣。

    熟悉的氣息頓時鋪天蓋地,她的脣齒被撬開,彷彿一把鑰匙打開了一扇門。

    又有畫面在她腦海裏浮現,片段的,凌亂的,但有新的面孔出現。

    她急於抓住這些畫面,無暇顧及司俊風,任由他予取予奪。

    驀地,她被抱上了洗手檯,纖細長腿被他拉着,繞上他的肩。

    “你要幹什麼……”

    急促的呼吸,噴薄的熱氣已經回答了她,他似沙漠中極渴的旅人,她就是他的水源。

    她有點懵,從來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同樣是對她使力,這種力道和平常她感受到的不太一樣……她本能的推他肩頭。

    忽然他停下來,眉心緊皺呼吸加重。

    她剛纔不小心碰着他的傷口了。

    祁雪純有點懵,怔然片刻,空氣裏的熱度漸漸降下來。

    “我……我幫你洗澡吧……”她覺得自己可能需要爲他做點什麼。

    司俊風擡頭,暗啞的目光鎖定她的俏臉,忽然一笑:“折磨我一次,還不夠?”

    她不太懂他說的“折磨”是什麼意思,是指她碰着他的傷口了嗎?

    她又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