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堵路

    原著中爲了阻止宇智波叛亂而進行的滅族之夜事件由於某種原因並未發生。

    命運的河流已經出現了改道的端倪。

    即使如此，宇智波一族將要進行的政變行動在木葉一方已經做好準備的情況下，原本也不會掀起多少波瀾，宇智波是絕無法對抗整個木葉的力量的，扭轉的命運經過戰爭的洗禮後同樣會回到正軌。

    結局並不會因爲手段的不同而發生更改。

    真正讓命運徹底流轉向不可預知的深淵的，是那讓命運河流第一次改道的意志，再一次出現了，它以紙條的形式，將木葉已經獲知宇智波即將叛變的消息，送到了能夠決定宇智波一族未來方向的族長富嶽手裏。

    原本的政變只需要宇智波以突襲的方式拿下猿飛、團藏等木葉高層，整個行動還是有成功的可能的，但現在，他們將要面對的卻是已經集結完畢並且正在嚴陣以待的所有木葉忍者，而這，卻是宇智波一族無論如何也戰勝不了的。

    宗族的使命是延續，而非自我毀滅。

    尤其是在鼬始終未曾出現的今夜。

    宇智波富嶽不再需要對自己父親的身份負責，那麼就只需要將自己宇智波一族族長的身份貫徹到底就可以了。

    ——於是放出九尾，就成了他唯一的選擇。

    宇智波一族和木葉的命運在幕後那張大手的操控下即將走向一片波雲詭譎的未來。

    而對比於另一個時空裏的他們。

    卻是把原本只侷限於宇智波一族的傷痛，即將要帶給木葉的每一個人。

    ……

    “你越界了寧奇，現在，給我讓開！”

    “我拒絕，”在這一雙恐怖的寫輪眼的印照之下，寧奇笑容溫和，但拒不退讓，“宇智波一族的命運，要交給宇智波自己來決定。”

    “我就是去決定宇智波一族命運的。”說這話時，鼬的神情極度冰冷。

    他並不是富嶽口中的懦夫，只是在尋找幫手未果的途中，被眼前這傢伙堵住了去路而已。

    寧奇搖頭：“你不是去決定宇智波一族命運的，你只是去執行木葉的命令的。”

    晚風吹拂着樹枝，嘩嘩作響。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

    一方是霧濛濛的白眼。

    一方是三勾玉的寫輪眼。

    “我一直以爲你是團藏的人，”鼬緩緩抽出了背在身後的制式長刀，“畢竟你做過那麼多壞事。”

    “這並不奇怪，所有人都這麼覺得，”寧奇的短刃出鞘，“他是木葉一切黑暗最好的庇護傘。”

    鼬一時間想了很多，眉頭緊皺：“所以，你代表誰？”

    “我代表我自己，”寧奇朝鼬勾了勾手指，“來吧，距離上次交手已經是一個月前了，我看看你有多少長進。”

    “砰！”

    這是短兵交接的聲音。

    兩道身影在樹林之間以極快的速度閃爍着，看不清身形，只有兵器之間相撞時不斷擦出的火光宣告了這是一場極其兇險的戰鬥。

    木葉雙驕。

    從小到大，亦敵亦友，交情不淺，他們比誰都更瞭解彼此，比誰都更熟悉對方的戰鬥方式，每一式都能找到各自應對的方法，也是因此，當察覺到寧奇和自己短兵近身作戰還能打得難分難解，鼬立刻便意識到了什麼：

    “你在堵我之前和別人動過手了？”

    “不，我一直就在這裏等你，沒和別人交過手，只是之前分出去了一半查克拉而已。”寧奇語氣漫不經心。

    就近身戰鬥而言，白眼在動態視覺方面是勝於寫輪眼的，寧奇在劍術方面也是勝於鼬的，即使放出去一半查克拉，那也並不會讓他和鼬的近身戰鬥落入劣勢。

    “你託大了。”

    “收拾你仍舊綽綽有餘。”寧奇氣焰囂張。

    一記白刃對拼後，鼬順勢後躍騰空，三枚苦無朝着寧奇射了過來，被後者一劍掃飛。

    “火遁·豪火球之術！”

    獵獵火光漫天，照亮了一切黑暗，寧奇短刃後擺。

    “水劍術·流水斬！”

    湛藍的查克拉附着在劍身上，一劍劈開了整個火球。

    蒸汽升騰間，一道白光自上空朝着寧奇直直斬落。

    視野被水汽佔據，但這無論對寧奇還是鼬來說，都沒有什麼影響。

    寧奇橫劍格擋，兇險而激烈的近身戰再度爆發。

    “即使你攔下我，明天他們還是會失敗！”短兵角力時，鼬死死盯着寧奇，“除了木葉暴露內部混亂，讓其他忍村看到可乘之機外，沒有任何用處！”

    “你小看你族人的主觀能動性了。”寧奇低笑着。

    暴露嚴重的內部鬥爭，讓其他忍村看到後可能會發動戰爭？

    不。

    這代價太過輕微。

    並不是寧奇想要的。

    “你把情報告訴給了宇智波一族？！”鼬微微張了張嘴，手中長刀差點脫手而出。

    他眉眼一沉，三勾玉寫輪眼瞬間化作手裏劍模樣的萬花筒寫輪眼。

    幻術·月讀！

    幻術空間中，天空是血紅色的，除此之外的一切都是黑白的，十字架林立，捆綁在上面的每個都是寧奇自己，他將目光轉移到面前的鼬臉上，搖了搖頭：

    “你知道這招對我沒什麼用。”

    鼬將手中長針刺入寧奇的身體，果然寧奇毫無反應。

    “幻術·替身麼……”

    寧奇或許在幻術造詣上比鼬要差很多，但他卻擁有連鼬都無比羨慕的開發新術的天賦，幻術·替身便是這樣一種專門針對幻術的幻術。

    它是個B級幻術，唯一的用途就是幫助寧奇抵擋來自幻術上的精神傷害，是極其少見的防禦性幻術，非常實用。

    其靈感來源於常用忍術——替身術，其幻術原理也並不複雜，即在平時蒐集散溢的精神能量儲備爲“替身”，在關鍵時刻代替本體承受僅針對於精神上的傷害。

    創造此術的初衷也是寧奇爲了避免被月讀之類的幻術秒掉而專門用解析能力開發的幻術。

    跟鼬並稱爲木葉雙驕，不能連鼬一招都擋不下吧？

    “你有幾個替身？”鼬深呼了口氣。

    “你又能用幾次月讀？”寧奇反問道。

    替身的形成需要大概一週的時間蒐集散溢的精神能量，每次只能儲存一個，每個也只能抵擋一次幻術。

    但對於寧奇來說，這已經夠用了。

    且不說鼬能不能承受多次使用月讀的負擔，反正失去替身後已經警覺起來的寧奇是不可能再中月讀了。

    鼬放棄了用長針戳寧奇的無意義行爲，而是開口質問道：

    “你攔住我，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你不是說出來了嗎？”十字架上動彈不得的寧奇咧嘴笑着，脣紅齒白。

    “我要木葉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