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貓祖神功終解密

類別:武俠仙俠 作者:沅楓字數:3909更新時間:24/06/27 11:47:18
    翻閱完《乳貓蹲竹》的每一頁,太皓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他原以爲能在這九卷祕籍中尋得那傳說中的祕密,然而,字裏行間並未流露出絲毫的端倪。於是,他毅然將九本祕籍整齊地疊放在一起,猶如一座小山,置於陽光之下,細細審視。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祕籍之上,每一頁都閃爍着淡淡的光芒,彷彿在訴說着歲月的痕跡。太皓的目光在祕籍間來回穿梭,不放過任何一絲細節。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其中一卷的線裝處,只見那裏的線已然鬆動,似乎隱藏着某種不爲人知的祕密。

    太皓心中一動,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一卷祕籍,指尖輕輕觸碰着那鬆動的線頭。他深吸一口氣,輕輕一拉,裝訂的線便如琴絃般斷裂開來,整卷書本隨之散開,一頁頁紙張如同蝴蝶般翩翩起舞。

    在這散開的書頁中,太皓驚奇地發現了一個被摺疊得整整齊齊的紙卷。他心中一陣狂喜,彷彿已經觸摸到了那祕密的邊緣。他小心翼翼地展開紙卷,生怕錯過了其中的任何一個細節。紙卷上的字跡雖已有些模糊,但依舊能辨認出其中的內容。太皓的心跳加速,他知道,自己即將揭開這《貓祖神功》背後的祕密。

    紙卷破舊而泛黃,彷彿穿越了千年的風霜,其上的線條勾勒出一個模糊而神祕的輪廓,猶如一張殘損的地圖一角。太皓心頭一震,彷彿感受到了歷史的沉重與歲月的流轉。他毫不猶豫地動手,將其餘八卷祕籍的裝訂線一一拆解,隨着紙張的散落,八張同樣殘損的紙卷也呈現在了他的眼前。

    太皓的心跳加速,他輕輕將這九張紙卷拼湊在一起,彷彿在進行一場古老的儀式。隨着紙卷的拼接,一個龐大的東方帝國地圖逐漸顯現,山川河流、城池村落,都在這張地圖上得到了清晰的展現。在這廣袤的地圖上,九個地點被特意標註了出來,它們分散在帝國的各個角落,而其中一個,正位於天山腳下的瑤池。

    太皓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地圖的左上角,那裏密密麻麻地寫着一行小字:“日蝕之日,機關瞬起,跳入其中,便至異界。”這行字如同一個謎題,讓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彷彿能夠感受到這行字背後所隱藏的巨大祕密,那是關於一個神祕世界的入口,是關於一個未知領域的召喚。

    當“日蝕”的字眼躍入眼簾,太皓的思緒不禁飄回了初到這片“世外桃源”的日子。那時,凌雲淵前輩的話語仍歷歷在目,他的話語中似乎藏着無盡的祕密與智慧。太皓心中不禁泛起漣漪,難道這凌雲淵,真的是從那個傳說中的異界穿越而來?

    記憶的閘門被緩緩打開,太皓回想起自己曾在夢中與“三十年之後的自己”相遇的情景。那個自己,神祕而深邃,彷彿來自另一個時空。他向太皓透露了關於“日蝕”的祕密,那個令人心悸的字眼,如同一塊巨大的磁石,吸引着太皓不斷探尋其背後的真相。

    此刻,太皓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衝動,他明白,這一切的祕密都隱藏在“日蝕”之中。他彷彿能感受到那股來自異界的呼喚,那是一種超越了時間與空間的力量,正引領着他走向未知的領域。

    太皓凝視着天際那漸漸隱去的最後一抹餘暉,心中明白,關於凌雲淵、關於自己命運的種種謎團,或許只有在即將到來的“日蝕”之中,才能找到答案。

    他輕嘆一聲,似乎在嘆息命運的無常,又似在期待未知的揭曉。隨後,他緩緩將手中那本《貓祖神功》九卷祕籍整理得井井有條,每一頁都如同他的心,承載着無盡的期許與憂慮。

    祕籍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同先人的智慧之火,在太皓的心頭燃燒。然而,此刻的他卻不得不將其暫時封存,重新放回那個充滿歲月痕跡的磚洞之中。

    他輕輕地將祕籍放入磚洞,手指在洞壁上輕輕劃過,彷彿能感受到那些古老歲月的痕跡。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既有對未知的恐懼,也有對未知的渴望。

    之後的歲月,太皓如一顆隱世的明珠,悄然鑲嵌在“石竹城”的靜謐之中。他早已厭倦江湖的風波,不想再踏足那紛擾的世界。他心中的熱血雖未涼透,但歲月的風霜已讓他明白,行俠仗義之事,早已非他力所能及。

    那一日,正值太皓七十八歲生辰,天山腳下銀裝素裹,大雪紛飛,如同天地間的精靈在跳舞。太皓身披一件舊時的蓑衣,踏雪而行,彷彿在追尋着過去的影子。

    突然間,馬蹄聲如雷,打破了雪地的寧靜。太皓回頭望去,只見一支身着鎧甲的侍衛隊伍,從遠方疾馳而來,他們的旗幟上繡着“千風城”三個大字。

    爲首的校尉翻身下馬,拱手施禮道:“太皓大人,我等奉女皇陛下之命,特來請您前往千風城。”

    太皓眉頭微皺,聲音中透着一絲滄桑:“老夫早已不問朝中之事,也已退出江湖,女皇陛下這時候找我,所爲何事?”

    校尉低頭回稟:“太皓大人,女皇陛下病危,她心中掛念,急於想再見您一面。”

    聽聞此言,太皓心中涌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感,既有對女皇陛下的關心,也有對未知命運的擔憂。但他深知皇命不可違,便點了點頭,隨着侍衛隊伍踏上了前往千風城的征途。

    一路上,風雪交加,侍衛們不斷更換馬匹,晝夜兼程。太皓坐在馬車之中,思緒萬千。他回憶起與女皇陛下年輕時的種種往事,心中既有感慨也有惋惜。十日之後,他們終於抵達了千風城。太皓站在城門前,望着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在金碧輝煌的皇宮深處,青鸞女皇的病榻前,太皓深深一揖,聲音雖沉穩卻帶着幾分顫抖:“草民太皓,叩見陛下,願陛下龍體康健,福壽無疆。”

    青鸞女皇的容顏已不復當年的風華,昔日的光彩此刻只餘下幾分黯淡。她的雙眼微微睜開,瞳孔深處似乎還閃爍着對過往的眷戀和對未來的期盼。那曾經揮斥方遒的手,如今無力地搭在錦被之上,手指微微顫動,彷彿在尋找着某種支撐。

    她微微張開乾涸的嘴脣,聲音細若遊絲,卻充滿了急切和渴望:“太皓愛卿……你來了……朕有話……要對你說……”每一個字都如同從心底擠出的珍珠,珍貴而又沉重。她的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彷彿要將所有的囑託和希望都傾注在這簡短的話語之中。

    太皓靠近青鸞女皇的病榻,感受到她微弱的呼吸和漸漸冷卻的體溫,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沉重。青鸞女皇的聲音已經變得斷斷續續,每說一個字都彷彿要耗盡她全部的力氣。

    她努力睜開眼睛,望向太皓,聲音微弱而堅定:“太皓……你應該是……朕的長輩……但朕活不到你的年紀……朕的時間不多了……”她艱難地停頓了一下,似乎在集聚最後一絲力氣。

    “朕的兩個兒子……原之和原也……朕……不知該如何選擇……”她的聲音越來越低,但眼中的決然卻未曾減退。

    太皓心中一緊,他知道這是女皇最後的遺願。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陛下,您放心。無論您做出什麼決定,草民都會全力支持。”

    青鸞女皇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欣慰的光芒。她繼續艱難地開口:“太皓……你……說說看……朕該……如何是好……”

    太皓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慌亂,緩緩道:“陛下,皇位傳承乃國之大事。原之和原也各有所長,需您根據國家的需要來做出決斷。但無論如何,草民相信,您定能選出最適合的人選。”

    青鸞女皇聽後,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但隨即又黯淡下去。她微微搖頭,似乎在說“我累了”。太皓知道,這是女皇最後的時刻了。他心中涌起一股悲傷,但更多的是對女皇的敬意和感激。

    他低下頭,輕輕道:“陛下,您安息吧。無論未來如何,太皓都會守護這個國家,守護您的子民。”

    隨着最後一句話的落下,青鸞女皇的雙眼緩緩閉上,再也沒有睜開。太皓站在病榻前,心中充滿了無盡的哀思和感慨。

    一聲沉痛而悠長的“皇上駕崩了——”如驚雷般在皇宮的每一個角落迴盪,震得人心惶惶,悲愴之情瞬間籠罩了整座皇城。

    皇宮內外,一片肅穆,燈籠上的紅綢被撤下,換上了肅穆的白幡,隨風搖曳,發出陣陣悲鳴。百姓們紛紛走上街頭,面露哀色,低聲議論,整個國家都沉浸在無盡的悲痛之中。

    七日之後,原本寂靜無聲的皇宮再次響起了莊重的鼓聲,宣告着新皇登基的大典即將開始。原也皇子,如今已改名爲“玄也”,身着一襲龍袍,頭戴金冠,步伐堅定地走上了高臺。他的臉上雖然帶着威嚴,但眼中卻流露出對母親的深深哀思。

    大典之上,玄也皇帝莊嚴地宣佈了自己登基的消息,並誓言將繼承母親的遺志,守護這片土地和百姓。隨着他的誓言,整個皇宮再次響起了震天的歡呼聲,大家紛紛跪拜在地,慶祝新皇的登基,同時也祈禱着這個國家能夠在新的時代中繁榮昌盛。

    玄也皇帝的登基,標誌着一個新時代的到來。他深知自己肩上的責任重大,必須勵精圖治,才能讓這個國家走向更加輝煌的未來。

    玄也皇帝曾滿懷誠意地提議,欲將太皓尊爲國師,共謀國家大事。然而,太皓卻堅定地搖了搖頭,拒絕了這份榮耀。他的眼神堅定而深邃,彷彿看透了世俗的繁華與紛爭,決定從此不再涉足官場這片紛擾之地。

    新皇登基的慶典熱鬧非凡,滿城皆是歡聲笑語,然而太皓的心卻如止水般平靜。他站在人羣中,望着那高高在上的新皇,心中卻無一絲波瀾。慶典結束後,他默默地收拾行囊,決定離開這座繁華的千風城,回到他心中的那片淨土——“石竹城”。

    太皓騎着馬漫步在千風城的街頭,他的眼中閃爍着幾分感慨。街市熙熙攘攘,人聲鼎沸,突然,他的目光被一處榨菜攤吸引。一罈壇榨菜整齊地擺放着,攤主是一位面容滄桑的婦女,她的眼神中透露着歲月的痕跡。

    太皓心中一動,他認出了這位婦女——獠兒的娘子。當年,他受少靈的邀請,曾見證過獠兒與她的喜結連理,那時的他們,青春洋溢,滿臉幸福。

    他緩緩下馬,走到榨菜攤前,那婦女擡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客官,您要點榨菜嗎?”

    太皓微笑着搖搖頭:“我不是來買榨菜的,我認識獠兒,當年我曾喝過你們的喜酒。”

    婦女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黯淡下來:“獠兒?他已經走了很多年了,你怎麼會認識他?”

    太皓輕輕嘆息:“我們曾是……朋友。”

    太皓每次提起獠兒,心頭涌動着難以名狀的苦澀與痛楚,他不敢說獠兒是他的兒子,因爲獠兒死在了他的手上。那份罪惡感如同沉重的枷鎖,將他牢牢束縛在無盡的黑暗之中。

    婦女低下頭,聲音有些哽咽:“他走了,再也回不來了……”

    太皓又問:“我聽說獠兒還有一個兒子?”

    婦女擡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驕傲:“是的,我們的兒子已經三十多了,現在孫子都有了,只是獠兒他……再也看不到了。”

    太皓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他點點頭:“他們現在都住在千風城嗎?”

    話音剛落,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從遠處走來,他的臉上有着獠兒的影子,也隱約透露出幾分太皓年輕時的英氣。

    “阿孃,您先回去吃飯吧,這裏我來照看。”男子對婦女說道。

    婦女點點頭,站起身來,對太皓說:“這就是我兒子,您要是想買什麼,就跟他說吧。”

    太皓微笑着點點頭,目送着婦女離去的背影,心中卻波濤洶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