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捕太皓至叔德山
類別:
武俠仙俠
作者:
沅楓字數:3836更新時間:24/06/27 11:47:18
太皓的眼神如鷹隼般銳利,緊緊地鎖定在若水的臉上,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懇切:“若水,現在形勢危急,除了你,我無人可求。請你不要受他們蠱惑,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幫你找回你的孩子。”
若水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充滿了無盡的苦澀與失望:“太皓,你說得輕巧,你要如何去救?我等你那麼多年,你可知我心中滋味?你又有多少紅顏知己?你又何曾真心等過我?我如今無法再相信你,我必須親自去救我的孩子。”
囚牛在一旁,臉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他嘲諷道:“太皓,你或許還不知道吧,當我們得知你還有個舊情人叫若水時,我便找到了她。她起初還是硬骨頭,不願與我們合作,但我們有的是辦法,於是只好抓走了她的孩子。對了,你那本《依貓畫虎》的祕籍,也已經被我們收入囊中了。”
若水在來武榮城的途中,曾將太皓留在溫川城的《依貓畫虎》祕籍帶來。當時,太皓便察覺到了祕籍的不對勁,仔細端詳之下,他發現若水帶來的竟是祕籍的影印版。然而,出於對若水的信任,他並未深究。如今想來,這一切定是“龍之九子”的陰謀。
太皓的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憤怒與不安,他知道,這次的事情遠比想象中更加複雜。而若水,這個他曾經深愛的女人,如今卻成了他最大的牽絆。他必須儘快想出辦法,救出若水的孩子,同時也要揭開這一切背後的真相。
一直到凌晨時分,一道身影罵罵咧咧地回來了,打破了這夜的寧靜。那正是饕餮,他風塵僕僕,滿身疲憊,臉上寫滿了不滿與抱怨。
“這鬼地方,簡直比迷宮還難走!走着走着就迷路了,害得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回來。”饕餮一邊嘟囔着,一邊走到囚牛身旁,一屁股坐下。
囚牛一直閉目養神,此刻聽到動靜,緩緩睜開雙眼,目光如炬地看向饕餮。他問道:“十弟,你此行可有收穫?魚腥草找到了嗎?”
饕餮聞言,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背,那裏用衣服包裹着一團綠油油的魚腥草。他解開包裹,將魚腥草展現在囚牛面前,說道:“大哥,你看,這就是魚腥草,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這些應該夠我們用了吧?”
囚牛仔細看了看那些魚腥草,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點了點頭道:“這麼多,足夠了。”說着,他便伸手從饕餮手中接過一棵魚腥草,放進嘴裏嚼了起來。
饕餮見狀,也拿出一棵魚腥草塞進嘴裏,邊嚼邊說道:“這魚腥草味道雖苦,但解毒效果極佳。我們這次能順利解毒,全靠它了。”
囚牛望着饕餮,淡淡道:“你又未曾中毒,無需此草,將其分給你的其他兄弟吧。”饕餮點頭應是,隨後將魚腥草分給了“龍之九子”中的其他兄弟。
就在此時,一直在一旁靜觀其變的鼓風突然開口,聲音中帶着幾分急切:“囚牛大俠,可否也賜我一棵魚腥草?在下感激不盡。”他眼中閃爍着渴求的光芒,顯然對這解毒的神奇草藥抱有極大的期望。
囚牛聞言,眉頭微皺,擡頭看向鼓風,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他深知魚腥草的珍貴,但面對鼓風的請求,他又不能置之不理。於是,他沉聲問道:“這魚腥草解毒,需要多久時間?”
鼓風連忙答道:“只需半炷香時間,便可解除體內毒素。”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急切與期待,似乎已經在心中盤算着如何利用這短暫的解毒時間。
囚牛點了點頭,又問道:“你的‘幻魂散’還有嗎?”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深意,似乎在謀劃着什麼。
鼓風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答道:“還有幾包。”他邊說邊從懷中掏出幾包“幻魂散”。
囚牛凝視着鼓風,緩緩開口:“我可以救你,但條件是你必須將手中的‘幻魂散’全部交出。”
鼓風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隨即被強烈的求生慾望所淹沒,他連連點頭,聲音帶着顫抖:“是,是,我願意交出所有的‘幻魂散’。”
周圍的俠客們見狀,紛紛從沉睡中驚醒,他們眼中閃爍着渴望的光芒,也向囚牛討要那神奇的魚腥草。然而,囚牛卻只是淡淡地吩咐饕餮,將魚腥草分給了鬼葉、鬼絮、鬼莖三個兄弟。對於其他俠客的請求,他則一一婉拒,眼中閃爍着堅定與決絕。
太皓被綁在一旁,目睹了這一切。他沒有向囚牛討要魚腥草,因爲他深知自己的處境不妙。他的心中充滿了無奈與絕望,但更多的是對未知的恐懼。
半炷香的時間很快過去,囚牛手持一棵魚腥草走到鼓風面前,將其遞給了他。同時,他從鼓風手中接過了那幾包“幻魂散”,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
接着,囚牛轉身走向太皓,目光中透露出複雜的情緒。他緩緩開口:“太皓,你的命運似乎並不眷顧你。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將你帶去叔德山了。”
太皓聞言,心中一沉。他擡起頭,目光堅定地看着囚牛,說道:“囚牛,要殺要剮,隨便吧!我早已做好了準備。”
囚牛微微點頭,他沒有說話,只是示意嘲風和螭吻上前按住太皓。他們二人應聲而動,將太皓牢牢地制住。囚牛則伸出手,掰開了太皓的嘴,將手中的“幻魂散”倒入其中。
太皓只覺得一股辛辣之味涌入喉頭,他想要掙扎,但身體卻被嘲風和螭吻緊緊按住,無法動彈。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囚牛將“幻魂散”倒入自己的口中,心中充滿了無盡的絕望與憤怒。
然而,就在這時,一股奇異的力量開始在太皓體內涌動。他的意識逐漸模糊,身體也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他知道,這是“幻魂散”的作用開始發作了。
鼓風見狀,臉色驟變,急忙對囚牛說道:“囚牛大俠,且慢!‘幻魂散’乃劇毒之物,不可如此使用。只需讓他吸上兩口,便會中毒,若直接倒入他口中,恐怕會性命垂危啊!”
囚牛眉頭一挑,怒道:“我自有分寸,他死不了。”言罷,他不再理會鼓風的勸阻,將手中的“幻魂散”盡數倒入太皓口中。
太皓只覺一股強烈的辛辣之感直衝喉頭,頓時臉色蒼白,渾身顫抖。他的眼神開始變得迷離,意識逐漸模糊,最終昏迷了過去。
若水在一旁目睹了這一切,心中頓時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她急忙上前,關切地問道:“囚牛大俠,太皓他怎麼了?不會有事吧?”
囚牛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不必擔心,他死不了。”
這時,胥媱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醒了。她背對着太皓,看不到究竟發生了什麼,只能聽到周圍人的驚呼和議論聲。她心中焦急萬分,不停地喊道:“郎君,郎君,你怎麼了?”
然而,太皓卻毫無反應,彷彿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胥媱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她只能緊緊抱住自己,祈禱着太皓能夠平安無事。
嘲風望着囚牛,眼中帶着一絲疑惑與擔憂,沉聲問道:“大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囚牛目光如炬,掃視了一眼四周,沉聲道:“先將太皓帶走,我們必須儘快返回叔德山。”
嘲風皺了皺眉,繼續追問道:“那這兩個女子該如何處置?難道就這樣放任不管嗎?”
囚牛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胥媱,淡淡道:“她暫且放在此處,自有她的去處。至於這位……”他目光轉向若水,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將她帶上,與我們同行。”
嘲風聞言,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他心中雖有疑慮,但知道囚牛做事自有分寸,便不再多問。
若水見狀,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她緊緊盯着囚牛,急切地問道:“我的孩子呢?”
囚牛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說道:“你隨我們去叔德山,自然能見到你的孩子。”他的聲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讓若水不敢再多問。
若水心中雖然焦急萬分,但也知道此刻自己無力反抗。她只能緊緊咬住下脣,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她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救出自己的孩子。
隨着囚牛的一聲令下,他們開始收拾行裝,準備離開這個充滿了血腥與紛爭的密林。而這
鼓風腦筋急轉,心中盤算着利弊得失,最後他鼓起勇氣,走上前對囚牛說道:“囚牛大俠,我鼓風願意隨你們一同前往叔德山,不知可否帶我一起走?”
囚牛眉頭微挑,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沉聲問道:“你爲何要隨我們去叔德山?你與那太皓又有何干係?”
鼓風心中一緊,他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囚牛大俠,實不相瞞,你方纔給太皓灌入的‘幻魂散’實在太多,我擔心他醒不過來……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江湖上恐怕會傳言是我鼓風下的毒手。”
囚牛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哦?你是怕揹負上殺害太皓的罪名?”
鼓風聲音顫抖,點了點頭:“是,正是此意。”
囚牛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鼓風的請求。最終,他緩緩開口:“好,既然你有此顧慮,那便隨我們一同前往叔德山吧。”
一旁的鬼葉見狀,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他冷聲道:“囚牛大俠,既然你們已經決定帶走太皓,那我們兄弟三個也無話可說。我們就不隨你們去叔德山了,告辭!”說罷,他身形一動,如同鬼魅般消失在衆人眼前。鬼絮和鬼莖也緊隨其後,迅速離去。
當下,“龍之九子”帶領着太皓、若水以及鼓風,一行縱馬疾馳,向着叔德山進發。武榮城至叔德山,千里之遙,他們刻不容緩,從城中挑選了十餘匹健壯的駿馬,以助行速。
兩日的日夜兼程,馬蹄聲不斷,塵土飛揚。終於,在他們的不懈努力之下,叔德山的巍峨身影逐漸映入眼簾。
叔德山,這處武林中的神祕之地,此刻在衆人眼前展現出了它的壯麗與神奇。只見羣山連綿起伏,宛如巨龍蜿蜒,峯巒疊嶂,奇峯聳立,怪石嶙峋,彷彿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傑作。山間雲霧繚繞,時而濃密如綢,時而輕薄如煙,使得叔德山更增添了幾分神祕與縹緲。
當朝陽初升,霞光萬道,金色的陽光灑在叔德山的每一個角落,山川、樹木、奇石都沐浴在這金光之中,彷彿披上了一層金色的華服,顯得氣勢磅礴,雄偉壯觀。山間古木參天,鬱鬱蔥蔥,枝葉間鳥鳴聲聲,清脆悅耳,不時還有靈禽異獸在樹梢間跳躍嬉戲,爲這神祕之地增添了幾分生機與靈動。
清泉潺潺,從山間石縫中流淌而出,匯成一條條小溪,水聲叮咚,如同天籟之音,讓人心曠神怡。溪水清澈見底,魚兒在水中自由穿梭,彷彿在訴說着叔德山的神奇與美麗。
而叔德山之巔,更是傳說中的聖地。雲霧繚繞之中,隱約可見古樸莊嚴的廟宇,它們靜靜地矗立在那裏,彷彿守護着這片神祕的武林聖地。每當夜幕降臨,星空璀璨,與叔德山的美景交相輝映,彷彿將人們帶入了一個夢幻般的武俠世界。
在這片神奇的土地上,不知隱藏着多少武林祕籍和寶藏,也孕育出了無數武林高手。他們或在此修煉武藝,或在此尋找機緣,或在此決鬥比武,使得叔德山更增添了幾分傳奇色彩。
在這一路上,太皓一直如沉睡般昏迷不醒,他的面容蒼白而憔悴,彷彿被無盡的黑暗所吞噬。當他們終於抵達叔德山時,太皓依舊沒有絲毫甦醒的跡象。
囚牛目光深邃,他將太皓輕輕放在一個幽深的山洞之中,洞內陰冷潮溼,空氣中瀰漫着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他吩咐幾個小嘍囉嚴密看管着太皓,不得有絲毫鬆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