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密林中太皓中毒
類別:
武俠仙俠
作者:
沅楓字數:3888更新時間:24/06/27 11:47:18
日頭高懸,晴空萬里,太皓與“龍之九子”的戰鬥正如火如荼。太皓身法靈動,一招一式間盡顯“遊俠奇功”的精髓,與九子鬥得難解難分。而“四小鬼”中的鬼葉、鬼絮、鬼莖也見機行事,紛紛加入戰局,一時間,場面混亂無比。
太皓雖然這些日子功力大增,但面對如此多的對手,仍是倍感壓力。他拼盡全力,每一擊都力求致命,但隨着時間的推移,他的體力逐漸不支,攻勢也變得有些疲軟。
就在此時,一個名叫鼓風的俠客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包藥粉,他雖然沒有多高的武功,但手中的這包“幻魂散”卻是威力無窮。鼓風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看準時機,將藥粉向場中撒去。
只見藥粉在空中散開,化作一片白茫茫的霧氣,衆人吸入之後,頓時覺得頭暈目眩,四肢無力,又好似被點了穴道一般,無法挪動位置。一時間,場中倒地之聲此起彼伏,就連鼓風自己也未能幸免。
太皓見狀,心中一驚,他知道這藥粉非同小可。他急忙坐在地上,閉目運氣,試圖屏蔽藥粉的威力。而“九龍之子”與“四小鬼”也紛紛效仿,盤坐在地,運功抵抗。
囚牛作爲“九龍之子”的首領,此時也面露凝重之色。他低聲問道:“這是什麼毒?竟如此厲害!”衆人皆搖頭不知,心中都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就在衆人岌岌可危之際,一陣旋風吹拂而來,將藥粉吹得四處飄散。太皓雖然運功抵抗,但藥粉的威力實在太大,他仍然感到一陣陣虛弱襲來。
此刻,他們全都感到渾身虛弱無比,如同被抽去了筋骨,連最基本的動彈都變得困難起來。陽光雖然熾熱,卻似乎無法驅散他們心中的寒意。
螭吻瞪大了眼睛,望着癱倒在地的鼓風,怒喝道:“你這傢伙下的什麼藥?怎麼連你自己也給毒倒了?快拿解藥來!”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場地上迴盪,顯得異常刺耳。
鼓風躺在地上,臉色蒼白,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這是我祖傳的‘幻魂散’,今日我第一次用,沒有解藥,沒想要就遇到了這妖風,連我自己也中招了,真是可笑。”他的聲音微弱而顫抖,顯然也是受到了藥力的影響。
鬼葉皺起眉頭,思索片刻後說道:“‘幻魂散’?難道你師父是西南毒王炎狼?我曾聽說過他有這種毒,吸入體內之後十二個時辰,都將軟弱無力。”他的話音剛落,場中便響起一片驚呼聲。
鼓風點點頭,苦澀地說道:“沒錯,我師父正是炎狼。這‘幻魂散’是他傳給我的獨門祕藥,本來是想用來抓太皓的,沒想到會弄成現在這樣。”
囚牛聞言大怒,吼道:“你個蠢貨!這個時候用這種毒是想把我們都害死嗎?你知不知道,如果解藥不及時,我們都有可能喪命於此!”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無奈。
鼓風此刻也是後悔不已,他顫聲道:“我……我真的沒想到會這樣。我只是想用它來快速擒拿太皓,沒想到會連累大家。”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自責和懊悔。
此時,太皓坐在地上,緊閉雙眼,運功抵抗着侵入體內的藥力。他的臉色蒼白,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顯然是在竭盡全力與藥力抗爭。運了一會兒氣之後,他緩緩睜開眼睛,看向囚牛,聲音中帶着一絲急切:“囚牛大俠,我娘子被你們所擒,我們都是江湖中人,應該遵守江湖道義。我娘子到底被你關在何處?還請告知。”
囚牛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太皓,現在我們都功力全失,如同廢人一般。誰會先恢復功力,誰就能掌握主動權。你覺得我會輕易告訴你嗎?”
太皓聞言,心中一沉,但他並未放棄,繼續道:“囚牛大俠,我娘子無辜,不應受此牽連。若你告知我她的下落,我必有重謝。”
就在此時,鼓風突然喊道:“我知道如何解毒!”
衆人聞言,紛紛看向鼓風。螭吻急問道:“如何解毒?”
鼓風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在這密林之中,有一種名爲‘魚腥’的草,只要找到它並吃下去,就能立刻恢復體力,解除‘幻魂散’的藥力。”
螭吻聽後,眉頭緊皺:“說這些有何用?在這茫茫密林中,哪裏去找那魚腥草?”
鬼葉卻突然開口道:“我知道哪裏有魚腥草,往南走五里路就能看到。可是……現在我們功力全失,寸步難行,怎麼過去呢?”
嘲風看向囚牛,提議道:“大哥,要不讓饕餮去尋找魚腥草?他速度快,應該很快就能找到。”
囚牛搖了搖頭,沉聲道:“饕餮現在走不了,他得守着那女子。我們不能讓太皓有機會恢復功力,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太皓聽着他們的對話,心中焦急萬分。他知道,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魚腥草,恢復功力,然後救出娘子。但是,如何才能在這片密林中找到魚腥草呢?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心中的焦急,開始思考對策。
嘲風瞥了一眼太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淡淡地說道:“你看,現在太皓也失去了功力,那女子短時間內是不會被救走的。”他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像一根刺,深深地扎進了太皓的心中。
囚牛聞言,眉頭緊鎖,似乎在權衡利弊。他沉思片刻後,緩緩點頭,對嘲風說道:“那就試一下,把饕餮叫來。”他的聲音雖然低沉,卻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嘲風似乎用盡了最後的體力,他朝空中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口哨聲在密林中迴盪,彷彿驚起了一羣飛鳥。隨即,饕餮帶着昏迷且被五花大綁的胥媱走來。他見到所有俠客都癱倒在地,不禁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情。他走到囚牛身旁,疑惑地問道:“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太皓見到胥媱被綁着昏迷不醒,心中焦急萬分。他掙扎着喊道:“胥媱,胥媱!”他的聲音充滿了擔憂和關切。
然而,胥媱由於昏迷着,沒有絲毫反應。太皓心中更加焦急,他向囚牛質問道:“我娘子這是怎麼了?”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憤怒和不甘。
囚牛冷冷地瞥了太皓一眼,淡淡地說道:“她只是睡着了。”隨後,他轉頭對饕餮說道:“十弟,我們現在都中了毒,這女子先不用看管,就把她放在這裏。你往南行五里路,找一種名爲魚腥草的草藥來,爲我們解毒。現在只有你能去了。”
饕餮聞言,點了點頭,沉聲道:“是,大哥。”他轉身欲走,卻突然聽到一陣細微的動靜。他回頭一看,只見胥媱已經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她擡頭看了看周圍,眼中滿是迷茫和驚恐。由於被五花大綁着,她無法動彈,也沒有看到太皓。她看到了囚牛,問道:“我這是在哪裏?”
太皓聞聲,心中一喜,他朝胥媱喊道:“胥媱,我在這呢?”他的聲音充滿了急切和期待。
胥媱聽到太皓的聲音,卻看不到他,她迴應道:“郎君,你在這裏嗎?這都是怎麼了?”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和不安。
太皓心中一陣痛楚,他知道自己現在無能爲力,只能安慰胥媱道:“別怕,我們中了毒,現在不能動。你等着,我一會兒便救你。”他的聲音雖然微弱,卻充滿了堅定和決心。
然而,就在此時,囚牛卻冷冷地笑道:“太皓,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饕餮已經去找魚腥草了,等他回來,我們就能恢復功力。到時候,你們夫妻兩個誰都跑不了。”他的話音剛落,場中便響起一片驚呼聲。太皓和胥媱的心中都充滿了絕望和無助,他們知道,自己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過不多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捲起陣陣塵土。太皓擡頭望去,只見一位身着勁裝的女子策馬而來,正是他心心念念的若水。
太皓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他掙扎着喊道:“若水,你怎麼來了?”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激動與期待。
若水翻身下馬,快步走到太皓身邊,她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輕聲迴應道:“我擔心你,所以來了。”
太皓心中一陣暖流涌過,他急切地說道:“你來得正好,快幫我解綁,我現在中了毒,無法動彈。”
然而,就在這時,囚牛突然冷聲喝道:“若水!你不要聽他的,你現在拿繩子把太皓捆上,以免他提前恢復。”
太皓聞言,心中一沉,他不明白囚牛爲何要這麼命令若水。而若水也愣住了,她看着囚牛,又看看太皓,眼中閃過一絲掙扎和迷茫。
太皓淡淡地問道:“若水,他這話什麼意思?你和他們有什麼關係?”他的聲音雖然平靜,卻透露出一絲不安。
若水沉默片刻,似乎在權衡利弊。最終,她還是聽從了囚牛的命令。她從馬鞍下取出一根長長的麻繩,開始拴在太皓身上。太皓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他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被捆綁起來,卻絲毫不能動彈。
若水一邊捆綁着太皓,一邊低聲說道:“太皓,對不住了。當初也是他們讓我來找你的,這些年我並沒有一直等你,我結婚生子了。我的孩子被他們抓去了,我現在必須要聽他們的。”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無奈和愧疚。
太皓聞言,心中如遭重擊。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眼前的若水會變得如此陌生。他掙扎着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已經說不出話來。
若水捆綁完太皓後,默默地站在一旁,眼神複雜地看着他。而囚牛則冷笑一聲,對若水道:“你做得很好。現在,我們就等饕餮帶回魚腥草,爲我們解毒了。”
胥媱被五花大綁地躺在地上,聽到若水剛纔的話,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失落。她瞪大着眼睛,望着若水,聲音帶着一絲顫抖地問道:“若水姐姐,你剛纔說的……都是真的嗎?你是來害我郎君的?”
若水看着胥媱那失望而又不解的眼神,心中一陣酸楚。她輕輕嘆了口氣,道:“胥媱妹妹,我真的很羨慕你,太皓娶了你,你們能夠在一起。可是……我也曾等了他幾年,四處尋找他的蹤跡,卻一直沒有找到。後來,我迫於無奈,嫁給了別的男子。現在,我的孩子被他們抓去了,我必須救他,我沒有選擇。”
太皓聽到這裏,心中涌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憤怒和失望。他掙扎着喊道:“若水,你都可以告訴我的,你爲何不告訴我呢?”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不解。
若水苦澀地笑了笑,道:“告訴你又有什麼用?他們會殺了我孩子滅口的。我不能冒險,我只能按照他們的要求去做。”
囚牛冷冷地插話道:“好了,不要再說了。太皓,你若是還不願意說出祕籍在何處,我就把你帶到叔德山去。那裏是我們的領地,有的是辦法治你。”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和狠辣。
太皓聞言,心中如同被重錘一擊,沉甸甸的。他清楚,此刻自己已如同籠中之鳥,任憑對方擺佈。他擡頭望向深邃的夜空,心中涌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悲涼。
夜色漸濃,月光灑在衆人身上,爲這寂靜的密林增添了幾分詭異。一直到深夜,饕餮的身影仍未出現。那些中毒的俠客們,因體力耗盡,紛紛陷入了沉睡之中,只剩下沉重的呼吸聲在夜空中迴盪。
若水站在一旁,目光複雜地看着囚牛。她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太皓的擔憂,也有對孩子安危的牽掛。她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向囚牛問道:“囚牛大俠,太皓他始終不肯交出祕籍,現在你們也算是抓住了他。那麼,你能否告訴我,我的孩子究竟在哪裏?”
囚牛瞥了若水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緩緩開口道:“你放心,等我們將太皓帶到叔德山上時,自會告訴你的。”他的話音雖輕,卻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若水聞言,心中雖有些不安,但也只能默默點頭。她知道,此刻自己只能聽從囚牛的安排,等待下一步的行動。而太皓,則依舊被捆綁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