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太皓前往武榮城
類別:
武俠仙俠
作者:
沅楓字數:3916更新時間:24/06/27 11:47:18
戎宣隨後將他在千風城門口遇到貞正的事情,告訴了師父玖丘。他詳細地描述了與貞正的對話以及貞正的反應,最後說道:“師父,我已經將師兄在山霜城的事情告訴了貞正前輩。”
玖丘聽完戎宣的敘述後,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驚訝。他早已知道貞正現在在千風城,因此對於戎宣的遭遇並沒有感到意外。然而,當他聽到戎宣說把太皓在山霜城的事情告訴了貞正時,他的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糟了!”玖丘心中一沉,他預感到事情可能會變得非常棘手。他知道貞正的性格和手段,一旦他知道了太皓在山霜城的事情,很可能會對太皓不利。
玖丘急忙召集太皓和麴意前來,他的臉上寫滿了嚴肅和緊張。當太皓和麴意走進房間時,他們看到了師父臉上的表情,心中不禁一緊。
“師父,發生什麼事情了?”太皓問道。
玖丘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說道:“你們必須馬上離開山霜城!”
太皓和麴意聞言,頓時愣住了。他們不明白爲什麼師父會突然讓他們離開這個地方。
“師父,爲什麼要我們離開?您不是說要在這裏三個月嗎?現在才過去一個月。”太皓追問道。
玖丘的語氣中帶着前所未有的嚴肅和緊迫,他的雙眼猶如夜空中的星辰,閃爍着深沉的光芒。他緊緊盯着太皓和麴意,每一個字都彷彿帶着千鈞之力,深深烙印在他們的心中。
“因爲你現在留在這裏,已經有危險了。”玖丘緩緩開口,每一個字都清晰而有力,“你們兩個速速離開,這是爲師對你們的命令。”
他伸出手,掌心浮現出一道符咒,閃爍着淡淡的光芒。他遞給太皓,沉聲道:“在千里馬的腿上貼上這道符咒,它會帶你們一路向南行。路上不得歇息半步,累了、渴了都要堅持着。這是爲了你們的安全,也是爲了江湖的安寧。”
太皓接過符咒,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師父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他們,雖然心中充滿了不捨和擔憂,但他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
“去往武榮城,在那裏找一個名叫胥唐的大俠。”玖丘繼續道,“他比爲師小十歲,是爲師的結拜兄弟,你叫他師叔便是。他在江湖上有着極高的聲望和地位,你到他那裏隱居半年,學習武藝,修身養性。每日不要忘了服藥,因爲你們兩個的身體裏,毒素仍然存在。半年後去留由你來定,但在此之前,你們必須聽從他的安排。”
太皓眉頭微皺,不解地問道:“師父,爲何又要呆上半年?您不是說只要我們避過三個月的風頭,就無大礙了嗎?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只剩下兩個月的時間……”
玖丘輕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與憂慮。他深深地看了太皓一眼,沉聲道:“太皓,江湖如波濤洶涌的大海,暗流涌動,你我所知的只是冰山一角。現在想要你性命的俠客越來越多了,所以,你必須再躲上半年的時間,以確保你的安全。”
太皓聞言,心中不禁一沉。他知道師父的話不是危言聳聽,江湖中的恩怨情仇往往比想象中更爲複雜。他無意反抗,只得點了點頭,將心中的疑惑和不甘壓下。
“師父,我明白了。”太皓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堅定,“我會按照您的囑託去做,南行尋找胥唐師叔,隱居半年,修煉武藝。”
玖丘滿意地點了點頭,他知道太皓是一個聰明且懂事的孩子,能夠理解他的苦衷和期望。他拍了拍太皓的肩膀,道:“記住,無論遇到什麼困難和挑戰,都要堅定信念,勇往直前。師父會一直在背後支持你的。爲師再給你們兩個月的藥量,一定要按時服用。”
太皓讓麴意接過了玖丘手中的藥,他緊緊握住手中的符咒,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他知道這是師父給他的護身符,也是他對自己的期望和信任。
此刻,園林中瀰漫着一股離別的氣息,彷彿連風都帶着淡淡的哀愁。貞麒的笛聲如泣如訴,悠揚而又悽美,如同一首古老的送別曲,訴說着離別的哀愁和不捨。每一個音符都像是晶瑩的露珠,滴落在太皓的心頭,引起他深深的共鳴。
太皓站在師父玖丘的面前,神色間充滿了堅定和決然。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聲音帶着一絲顫抖:“師父,弟子要走了。您的教誨,弟子銘記在心,永遠不敢忘懷。”
玖丘默默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捨,卻也沒有多說什麼。他知道太皓此去凶多吉少,但他也相信太皓能夠克服困難,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
太皓與麴意轉身離開,路過在園林中一塊巨石上吹奏笛子的貞麒身旁時,太皓誠懇地說道:“貞麒兄弟,你說的話是對的。我確實需要離開這裏,去尋找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謝謝你之前的勸告。”
然而,貞麒卻像是沉浸在自己的笛聲中,完全沒有聽到太皓的話。他的眼神空洞而深邃,彷彿正在與另一個世界對話。太皓看着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接着,太皓與麴意牽起千里馬,踏上了南行的路途。符咒在馬蹄下閃爍出淡淡的光芒,彷彿在爲他們的旅程保駕護航。他們緊緊相依,一路向南行去,追尋那個名叫胥唐的大俠,去尋求庇護。在他們的心中充滿了決心和信念,他們知道無論前方有多少困難和挑戰,只要他們堅定信念就能夠克服一切。
一路上,太皓牢記着玖丘的囑託,絲毫不敢懈怠。他們騎着千里馬,在寬闊的官道上疾馳,馬蹄聲聲,如同戰鼓激盪。即使行走了一天一夜,太皓和麴意也未曾有片刻的休息。他們的口渴如同沙漠中的旅人,急需甘露的滋潤。
路邊,數十個茶攤錯落有致地排列着,誘人的茶香和熱氣騰騰的茶水彷彿在向他們招手。然而,太皓和麴意卻緊繃着神經,絲毫不敢停留。他們深知這江湖險惡,人心難測,每一個看似平常的茶攤背後,都可能隱藏着致命的危險。
就這樣,他們頂着疲憊和飢渴,一路向南,終於抵達了武榮城。太皓的心中既有慶幸也有擔憂,他們成功地避開了無數的陷阱和追殺,但接下來的路,仍然充滿了未知和挑戰。
事實上,太皓的擔憂並非多餘。他們這一路上所遇到的所有茶攤和百姓,都是貞正和少靈爲了捉拿他們所設下的陷阱。他們利用鉅額的賞錢和貞正在江湖上的威名,調動了無數的俠客前來追殺太皓。
玖丘之所以讓太皓和麴意趕緊離開山霜城,正是因爲他提前得知了貞正和少靈的陰謀。他深知貞正在江湖上的手段和影響力,如果不及時讓太皓離開,後果不堪設想。他之所以來到山霜城尋找貞正,一方面是爲了瞭解真相,另一方面也是爲了保護太皓的安全。
貞正在江湖上的名聲並不好,他善於利用權謀和手段達到自己的目的。他與玖丘雖然年輕時有過交情,但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們漸行漸遠。玖丘對貞正的瞭解深入骨髓,他知道貞正爲了權力和利益可以不擇手段。
而這次要謀害太皓的計劃,正是貞正與少靈一手策劃的。他們利用太皓在江湖上的名聲和影響力,想要藉此機會除掉這個潛在的威脅。貞正不僅收了少靈爲徒弟,他還是駙馬萬言的師父。他們之所以要除掉太皓,僅僅是爲了鞏固自己在江湖上的地位和影響力。
然而,他們並沒有料到玖丘會提前得知消息並採取措施。太皓和麴意之所以能夠成功逃脫追殺並抵達武榮城完全得益於玖丘的睿智和果斷。
太陽高懸於天空,烈日炎炎,武榮城的石板路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太皓和麴意經過一日的奔波,早已是飢腸轆轆,口乾舌燥。他們瞥見路邊一家酒肆,門前懸掛着隨風搖曳的酒旗,彷彿在向他們招手。
他們相視一笑,踏入酒肆。店內清涼宜人,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酒香和菜餚的誘人味道。太皓和麴意坐在一張靠窗的桌子旁,店小二熱情地迎了上來,擦拭着汗水問道:“二位客官,要點些什麼?”
太皓揉了揉眼睛,掃了一眼菜單,隨口點了幾樣酒菜。酒菜上桌後,他們便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彷彿要將所有的飢餓都吞進肚子裏。
太皓一邊咀嚼着美食,一邊向店小二打探消息:“小二,請問在武榮城裏,有位名叫胥唐的大俠,你可知道他的府邸在何處?”
店小二眨了眨眼,想了想道:“哦,胥唐大俠啊,他可是咱們武榮城的大名人。他每天下午都會來我這店裏喝幾杯,你們要是想見他,就在這等着,估計他一會兒就來了。”
太皓聽後心中一喜,連忙道謝:“多謝小二!”
就在這時,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大步走到太皓和麴意身邊,一隻腳重重地踩在太皓身邊的凳子上,發出“嘎吱”一聲響。他瞪着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睛,粗聲粗氣地說道:“喂!你們兩個外地來的?”
太皓眉頭微皺,擡起頭看了那漢子一眼,卻並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神示意麴意不要輕舉妄動。
那漢子見太皓不搭理他,不禁有些惱火,聲音提高了幾分:“喂!你是啞巴嗎?本大爺跟你說話,你難道聽不到嗎?”
太皓這才慢吞吞地開口,語氣中帶着一絲不屑:“哦,原來你是在跟我說話啊。我還以爲是個狗在叫呢。”
那漢子一聽太皓的話,頓時火冒三丈,臉上的橫肉抖動,眼中閃爍着兇狠的光芒。他揚起拳頭,如同一座小山般朝太皓砸來,氣勢洶洶,彷彿要將太皓一拳打飛。
就在拳頭即將擊中太皓的瞬間,麴意身形一動,如同幽靈般閃現在太皓身前。他眼中冷光一閃,手中長劍瞬間出鞘,劍尖直指那漢子的咽喉。
那漢子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驚懼,但隨即被怒火所掩蓋。他冷笑一聲,道:“喲呵!看來你們兩個外地來的鄉野漢子,還真是不怕死啊,還帶着傢伙來的?”
他朝身後大聲喊道:“兄弟們,看來這兩個傢伙想給我們找點樂子,我們就來好好教訓教訓他們,讓他們知道武榮城不是他們撒野的地方!”
隨着他一聲令下,身後四張桌子上的漢子們紛紛站起身,氣勢洶洶地朝太皓和麴意走來。他們或手持棍棒,或腰佩短刀,一個個面目猙獰,顯然是打算對太皓和麴意不客氣。
麴意看着逼近的漢子們,轉頭看向太皓,眼中閃過一絲詢問之色。他問道:“師父,我們要打他們嗎?”
太皓眼中冷光閃爍,他拍了拍麴意的肩膀,沉聲道:“我們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講究的就是一個義字。這些傢伙無故挑釁,我們不能受這個欺負。打,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
隨着太皓一聲令下,酒肆中頓時陷入了一片混亂。太皓與麴意身形靈動,如同兩條遊龍般在人羣中穿梭,他們的拳腳如風雷般猛烈,每一次出手都帶着雷霆萬鈞之勢。
儘管那些漢子們也是身強力壯之輩,但在太皓和麴意的聯手攻擊下,很快便敗下陣來。酒肆中響起了一片慘叫聲和求饒聲,但太皓和麴意卻沒有停手的意思。
任憑店小二在一旁焦急地勸架,他們也沒有一方願意停手。在太皓和麴意的眼中,這些漢子們已經不僅僅是挑釁者那麼簡單了,他們更是對江湖義氣的侮辱。因此,他們要用自己的拳頭告訴這些漢子,江湖不是他們可以隨意撒野的地方!
大約打了半柱香的時間,酒肆內已是一片狼藉。那羣漢子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呻吟聲此起彼伏,顯然已是無力再戰。店小二見狀,急忙抹去額頭上的汗水,慌慌張張地跑出門去,顯然是去報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