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牟大郎捐盡家產

    聽完牟大郎的話，太皓忍不住笑出聲來，他感覺牟大郎的說法實在是荒謬至極。於是，他以一種威嚴而堅定的語氣迴應道：“牟大郎，我理解前幾任九土城城主爲何會縱容你們。但請你要清楚，在我們東方帝國，偷盜行爲被視爲一種嚴重的罪行，是不可容忍的。你家族的一切所得，都是建立在違法偷盜之上的，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我之所以沒有立即抓捕你，是希望能給你一個改邪歸正的機會。否則，一旦朝廷追責下來，本官可就無能爲力了，那時你們面臨的將是更嚴厲的懲罰。”

    太皓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他嚴肅地說道：“我勸你儘快收手，爲家族謀求一條正道。不要以爲偷盜可以發家致富，這樣的想法只會讓你走向毀滅。記住，正義和道德才是長久的財富。”

    牟大郎被太皓的話語所震撼，他愣住了，一時間無言以對。他意識到太皓並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心希望他能迷途知返。牟大郎低頭沉思，內心深處開始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懼。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抉擇，但太皓的話已經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中。

    牟大郎深吸一口氣，硬着頭皮說道：“今日來府上拜訪，我便是要與城主大人商議此事。我與家弟牟二郎已經商量妥當，牟家決定向官府捐出所有資產，但還望城主大人能答應我們兩個條件。”

    太皓擡起頭，直視着牟大郎的眼睛，淡淡地問道：“你還要跟本官講條件？”

    牟大郎頓時感到有些緊張，他急忙解釋道：“草民不敢，只是希望能爲家族謀求一條活路。”

    太皓微微皺起眉頭，沉聲道：“想要什麼條件？”

    牟大郎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第一個條件是，羊家所開設的青樓，請交由草民來經營。城主大人請放心，每年該向官府繳納的稅錢，我們牟家一分都不會少，所有經營都會在合法合規的情況下進行。第二個條件是，請城主大人饒恕我家的罪名，並撤掉對我牟府的監視。”

    太皓思索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關於你的第一個條件，本官可以應允你，但你必須確保合法合規經營。至於第二個條件……”他略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關於你們家族的罪名，一切需按照東方帝國的律法來定奪。至於能否饒恕，並不是本官一人之言可以決定。本官再問你，養順的真正死因是什麼？”

    牟大郎似乎有些慌亂，結結巴巴地回答道：“養順？他……他是凍死的？”

    太皓眼神凌厲地看着牟大郎，道：“牟大郎，既然你要與本官談條件，那就不要有任何隱瞞。本官問你什麼，你必須如實回答！”

    牟大郎心中一顫，忙道：“是，城主大人，草民一定如實回答。”

    太皓深吸一口氣，再次問道：“養順究竟是怎麼死的？”

    牟大郎猶豫了一下，然後緩緩道：“當時養順向您透露了太多祕密，草民覺得應該告知魚泓城主。本想着讓魚泓城主教訓他一下，沒想到魚泓城主竟然將他吊在城門上，導致他被活活凍死。”

    太皓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他盯着牟大郎，質問道：“養順是你的手下，你竟然把責任推得乾乾淨淨。九土城的書生連環被殺案，是不是與你有關？”

    牟大郎急忙搖頭否認，道：“此事草民確實不知情，草民平日只敢做些小偷小摸的事情，絕不敢犯下命案。草民以後也絕不再做偷盜之事，並會將之前的所有家當都捐給官府。”

    太皓緊緊追問：“那你知道是誰害死了那些書生嗎？”

    牟大郎遲疑了一下，道：“草民不敢說。”

    太皓逼問道：“你是不敢說，還是不想說？”他的眼神如利刃般直刺牟大郎的心臟。

    “是……是孫家幹的。”牟大郎的聲音微微顫抖，顯然內心十分惶恐。

    太皓眉頭緊皺，道：“孫家？”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牟大郎深吸一口氣，繼續道：“是的，孫家主事孫發在得知那些書生報名參加‘城試’後，便邀請他們在府中設宴。他趁機在酒菜中下毒，毒死了他們。”

    太皓臉色陰沉，道：“孫家爲什麼要如此殘忍地對待那些書生？”

    牟大郎沉默片刻，然後緩緩道：“也許他認爲他的兩個孫子在今年的科舉考試中會榜上有名，爲了確保家族的榮譽和地位，他選擇了用這種方式來清除潛在的競爭對手。”

    太皓不禁感嘆道：“這孫發真是夠狠毒的。”

    牟大郎忙道：“城主大人，此事還請您千萬不要告知孫家，否則草民一家老小恐怕難以倖免於難。”

    太皓沉聲道：“本官不會泄露你的祕密。”

    牟大郎鬆了口氣，道：“那草民將此事告知城主大人，是否算是立功了？”

    太皓道：“算你立功，但你之前所犯的罪過，絕不能完全赦免。否則，全城的百姓都會看在眼裏。你真的決定將所有財產捐給官府？”

    牟大郎堅定地道：“當然，只要家中老小能夠安全，官府讓我做什麼，草民就做什麼。”

    太皓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好，明日將你家中所有財產盤點清楚，送至衙門，交由司倉參軍入庫。”

    牟大郎恭敬地回答道：“草民已經將家中財物盤點清楚，牟家上下共有一千兩黃金。還有金銀首飾兩箱，以及良田百畝。”

    太皓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道：“黃金一千兩？你們牟家果然家底豐厚。”

    牟大郎謙遜道：“也大多是祖上留下的基業。”

    太皓微笑着點了點頭，道：“很好，看來你是真心想要改過自新。”

    牟大郎誠懇地說道：“身爲九土城的子民，給官府捐獻財物是應該的。”

    牟大郎之所以如此慷慨，是因爲他得知了羊家主事羊衛之死後內心觸動頗深。家裏有那麼多錢，卻因爲得罪了官府而一命嗚呼。牟大郎和牟二郎都認爲自己家族絕不能走上羊家的老路。他們寧願把所有的錢都交給官府，換取一個平安的生活，也不願擔驚受怕地度過餘生。

    當牟大郎準備離開城主府時，太皓對他說道：“明日一早，將你們要捐獻的財物送到衙門之後，你和你弟弟牟二郎到大堂上來找本官。本官會在那裏等候你們。”

    牟大郎恭敬地迴應道：“是，草民遵命！”他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緩緩退出城主府。

    次日一早，牟大郎便親自率領數輛馬車，滿載着家族的財物前往衙門。這些財物包括了一千兩黃金、兩箱金銀首飾以及百畝良田的地契，都是他們牟家多年來積攢的財富。

    司倉參軍認真清點每一件財物，仔細登記在冊，然後將其妥善存放入財稅倉庫中。這一系列動作都在衆目睽睽之下完成，確保了整個過程的公開透明。

    按照太皓的吩咐，牟大郎和牟二郎一同前往大堂。他們來到大堂之上，一眼便看到了太皓已經在等候他們。

    牟大郎走上前去，笑着說道：“城主大人，草民已遵命將財物送至倉庫，並與司倉參軍覈對無誤。”

    太皓點了點頭，滿意地說道：“很好。”接着，他一拍驚堂木，聲音威嚴地命令左右兩邊的衙役：“牟大郎、牟二郎，你們在九土城內偷盜多年，擾亂了百姓的正常生活，違反了東方帝國的律法。雖然你們已經將財物捐獻給官府，但本官接下來還會對歷年偷盜的案件進行徹查。與你們牟家有關的案件，本官會一一追查到底，命令手下歸還失物。至於你們兩個，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給我拖下去，各打五十大板！”

    牟大郎和牟二郎聽完太皓的話，嚇得臉色蒼白，連連求饒：“城主大人饒命！城主大人饒命！”

    但求饒已然無用，他們還是被左右衙役拖下去執行刑罰。五十大板的責罰對他們來說是一種嚴厲的懲罰，但也提醒了其他想要違法亂紀者，法律的威嚴不容挑戰。

    在五十大板的痛打之後，牟大郎與牟二郎被衙役再次帶到太皓面前。他們臉色蒼白，痛苦不堪，但仍然挺直了腰板，沒有屈服。

    牟大郎和牟二郎跪在大堂上，求饒道：“草民知罪，請城主大人饒命！”他們的聲音中充滿了誠懇和悔意。

    太皓看着他們，心中雖然有些不忍，但仍然保持威嚴，道：“本官看你們有改過自新的態度，之前羊家的青樓暫由你們去經營。但希望你們能夠真正尊敬法律，守法經營，不再禍亂百姓！”

    牟大郎和牟二郎齊聲應道：“草民謹記在心！”他們深深地磕了一個頭，表示感激和決心。

    太皓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感嘆。這兩個曾經的惡霸，如今有了改過自新的機會。他希望他們能夠珍惜這次機會，真正地走上正道，爲九土城的百姓做出一些貢獻。

    接下來的日子，太皓與衙門內的其他官員一起，傾注全力在歷年的案件之中。他們徹夜查閱卷宗，仔細翻閱着每一份案宗，只爲尋找那些與牟家有關的失竊案件。

    當他們發現與牟家有關的案子時，太皓立刻命令衙役們將這些財物一一歸還給失主。這些失主在接到失而復得的財物時，激動的心情難以言表。他們紛紛涌向衙門，興奮地稱讚太皓的能力，感激他的公正無私。

    這一幕幕的情景，在九土城內傳爲佳話。百姓紛紛讚揚太皓的英明決斷和公正無私，也爲牟家改過自新的態度感到欣慰。整個城市因爲這次事件，變得越來越和諧美好。

    在成功整治了南城牟家的事務後，太皓與夔選坐在一起，商議着接下來的行動計劃。他們知道，整治“四大家族”中的孫家是他們下一步的重要任務。

    太皓沉聲道：“孫家牽扯到了命案，這是我們絕不能輕饒的。”夔選點頭表示贊同，兩人心意相通，對整治孫家的決心無比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