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刁策被凌遲處死

類別:武俠仙俠 作者:沅楓字數:3675更新時間:24/06/27 11:47:18
    刁策狡黠地反問道:“關於狂影門的事宜,我已經詳盡無遺地陳述了許多,你還有什麼想要瞭解的?”

    太皓微微一笑,輕聲道:“那就請你將《醉貓捕鼠》的事說一說吧……”

    刁策聞聽《醉貓捕鼠》之名,頓時驚詫不已。他疑惑地望向太皓,詢問道:“你是如何得知《醉貓捕鼠》的?”

    太皓悠然道:“《醉貓捕鼠》乃是我六師叔虔梴所修煉的絕豔武技,我自然知曉。”

    刁策聞聽此言,心中驚疑不已。他追問道:“你的六師叔,那你究竟是誰的弟子?”

    太皓淡然一笑,答道:“我師父乃是元始。”

    刁策聞言,頓時恍然:“原來如此,難怪你如此厲害,竟是出自名門之後啊。”

    太皓目光如炬,追問道:“那麼,請你詳細地述說一番,爲何《醉貓捕鼠》會藏匿於你們狂影門之中?我六師叔與你們之間又有何淵源?”

    刁策面露疑惑之色,他開口道:“你是從何處尋得《醉貓捕鼠》的祕籍?須知此物已經失落多年。”

    “失落多年?”太皓疑問道,“我在東方帝國使臣的府邸,搜出了《醉貓捕鼠》,它被放在一個精美的匣子中,保存得很好,你爲何說失落多年呢?”

    刁策嘆息一聲,道:“沒想到《醉貓捕鼠》竟然真的被帥泰竊走了。我多年來苦苦尋覓,卻始終未能尋得,原來它一直潛藏於府邸之中。”

    太皓眉頭微蹙,詢問道:“你所言《醉貓捕鼠》乃帥泰所盜?其中究竟有何玄機?”

    刁策低語道:“這本《醉貓捕鼠》的祕籍,乃是我們黑翼堂的弟子們聯手從總舵中盜取而來。你六師叔虔梴,乃是狂影門第二十任掌門,江湖上無人不知他擁有一本《醉貓捕鼠》祕籍,然而他卻從未將其傳授給我們。後來在一次狂影門堂主大會之際,我與黑翼堂的幾位弟子內外勾結,成功將《醉貓捕鼠》從掌門手中盜取出來。然而,在前往吐蕃的路上,我們卻再也找不到它的蹤跡。現在看來,它必定是被帥泰偷走了。”

    太皓好奇道:“你說我六師叔是你們狂影門的掌門?”

    刁策沉聲說道:“確實如此,狂影門的掌門之位歷來是由弟子們親自選舉產生,而當選者往往是爲門派做出了巨大貢獻的。然而,到了第十九任掌門藺殿時,這一傳統卻被打破,改爲了任命制。藺殿掌門竟然任命了他的結拜兄弟虔梴成爲第二十任掌門。當時,這個決定得到了長老、護法以及各分舵主的一致認可。我們都以爲,自己將會有幸接受掌門傳授《醉貓捕鼠》的絕學,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虔梴並沒有意願將這本祕籍傳授給狂影門的弟子們,於是我們才萌生了盜取祕籍的念頭。”

    太皓追問道:“那麼,我六師叔虔梴如今是否還在世間?”

    刁策沉思片刻,緩緩說道:“現如今的掌門乃是第二十二任,虔梴掌門卸任之後,我便不知其所蹤。他執掌狂影門長達二十載,最終選擇隱退江湖。”

    太皓疑惑地問道:“狂影門的掌門竟然不能終身擔任,爲何在位時一切安好,卻選擇隱退江湖呢?”

    刁策微微一笑,答道:“狂影門掌門的任期長短,乃是由八位長老共同商議決定的。若長老們認爲他能夠繼續擔任,便會請他留任;而若長老們認爲他不再適合,也會提前讓他離開狂影門。”

    太皓微微頷首,迴應道:“原來如此,那麼也就是說,你從未涉足過《醉貓捕鼠》的修煉之道?”

    刁策苦笑道:“確實未曾涉足,誰能想到竟然被帥泰竊走了。”

    太皓問道:“狂影門如今的掌門是否傳授給你們武功?”

    “現在的掌門嘛……”刁策突然放聲大笑,“哈哈哈,太皓大人,你又企圖從我口中套出真相。我並不知道現任掌門的名字,更不清楚他身在何處,以及他是否掌握了武功。”

    太皓見刁策還是不願說,便又問道:“這狂影門有多少個分舵?”

    刁策沉吟片刻,娓娓道來:“狂影門的頂層是掌門,其下有八位長者,稱爲長老。再往下,是八位護法,他們負責維護門派的秩序和安全。接下來,是五個分舵,分別是東木分舵、南火分舵、中土分舵、西金分舵以及北水分舵。每個分舵之下,分爲左右兩個壇,各有壇主一名。再往下,是各個堂口的堂主,負責日常的運營和管理。然後是旗主,他們負責統領各旗的成員。最後,是香主,他們負責管理香爐和香燭等物品。”

    太皓追問道:“看來狂影門的等級制度真是嚴密啊,從一個普通的弟子晉升到長老需要多少年呢?”

    刁策淡淡地說道:“狂影門的弟子分爲四個等級,分別是記名弟子、外門弟子、內門弟子和親傳弟子。如果從記名弟子開始,一路晉升到長老的位置,順利的話大概需要五十年的時間。然而,很少有人能夠達到那個位置,因爲中間稍有失誤,就會遭到暗殺的命運。就像我一樣,現在只有死路一條了。”

    太皓緩緩開口,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冷漠:“刁策堂主,既然你已經意識到自己可能面臨生命的終結,爲何你仍然不願意承認自己的罪行呢?狂影門或許會對你下手,但他們絕不會來拯救你。你一直堅持不肯坦白,究竟是出於何種原因?”

    刁策沉聲說道:“我的生命確實即將走到盡頭,然而,我的妻兒卻仍然留在東方帝國。如果我將狂影門的機密全部泄露給你,那麼他們必定會面臨死亡的威脅。”

    太皓凝視着刁策,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堅定:“你的妻兒現在何處?我可以派遣官兵前去保護他們的安全。”

    刁策輕輕搖頭,臉上帶着一絲無奈的笑容:“已經來不及了,太皓大人。你可以對我施加任何刑罰,但對於其他問題,我絕對不會吐露一個字。”

    太皓眉頭微微皺起:“你已經說了這麼多,難道不擔心後果嗎?”

    刁策輕笑一聲:“我所透露的那些信息,早已在江湖上廣爲流傳。然而,關於狂影門的核心機密,比如掌門的身份、總舵的所在地,還有我們黑翼堂下面的旗主、香主都是誰,在哪裏,我是絕不會透露的。”

    太皓淡淡地說道:“既然如此,我便再無疑問。”

    一旁默默無言的卓爾北突然開口道:“刁策,你所犯下的罪行,按照我們吐蕃王國的律法,將會遭受千刀萬剮之刑。你不感到恐懼嗎?”

    刁策輕笑一聲:“只能說我們黑翼堂不幸,遭遇了太皓大人這樣武功高強的對手。我在吐蕃生活多年,早已料到會有如此結局。”

    卓爾北讚道:“好,吉穆多吉!”

    吉穆多吉躬身一禮,恭敬地回答道:“大相有何吩咐?”

    卓爾北贊微微頷首,目光深邃地說道:“請你將格列朗噶域本叫來。”

    吉穆多吉立刻應命,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和忠誠:“遵命!”

    過不多時,格列朗噶踏入了陰森恐怖的大牢之中。卓爾北贊凝視着他,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冷酷:“格列域本,明日午時三刻,將罪犯刁策拖至邏些城門外的刑場之上,執行凌遲之刑。”

    格列朗噶面無表情地點頭道:“遵命!”

    太皓忍不住問道:“卓爾北贊大相,是否過於急躁?”

    卓爾北贊淡淡地說道:“既然他渴望死亡,那就滿足他的願望。”

    太皓沉默片刻,隨即發出命令,將刁策押入死牢之中,靜候明日的刑罰。

    邏些城的死牢,是一處黑暗而陰冷的地方,充斥着死亡的氣息。牆壁上凝結着歲月的痕跡,滴滴答答的水珠從頂上滴落,發出令囚犯毛骨悚然的聲音。微弱的燈光勉強照亮了狹窄的空間,映照出刁策蒼白而絕望的臉龐。

    他獨自坐在角落,身體微微顫抖着。思緒在腦海中紛亂地交織,回憶和悔恨不斷涌上心頭。他曾是一個自由自在的武者,有着自己的夢想和追求。然而,命運的捉弄讓他陷入了狂影門的陰謀之中,最終成爲了他們的犧牲品。

    死牢中瀰漫着死亡的氣息,彷彿在嘲笑着他的無助和無奈。他閉上雙眼,試圖平靜內心的波瀾。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那種深深的恐懼和絕望仍然無法消散。

    夜幕降臨,死牢變得更加寂靜。刁策感到時間彷彿停滯了一般,每一秒都變得漫長而煎熬。他開始思考生命的意義,思索着自己的選擇和錯誤。或許,他的一生註定要走向悲劇的結局。

    午時,死牢中的黑暗逐漸消散,被陽光的溫柔所取代。刁策挺立起身,目光堅定如鐵。一名獄卒走進牢房,手中託着豐盛的食物,他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一餐,是斷頭飯,他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等待着死亡的降臨。

    食物擺放在粗糙的木桌上,香氣撲鼻而來。刁策看着那些美味佳餚,心中卻沒有一絲食慾。他知道,這些食物只是爲了填飽肚子,爲了讓他在臨死前能夠享受最後一絲世間的美好。然而,他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內心只剩下對命運的抗爭和對自由的渴望。

    當刁策被押往刑場時,他的臉上綻放着一抹微笑。卓爾北贊和太皓都沒有親臨刑場監斬,取而代之的是邏些城域本格列朗噶。由於擔心狂影門的弟子會前來營救,格列朗噶派遣了兩千官兵將刑場層層包圍。

    在刑場的中央,一座陰森恐怖的行刑臺上擺放着各種殘酷的刑具。刁策被綁在行刑臺上,身體無力地懸掛着,他的面容雖然蒼白,但微笑依舊掛在嘴角。

    格列朗噶坐在行刑臺對面,目光冷酷地注視着刁策。他身穿一身錦衣玉帶,顯得威嚴而莊重。周圍站立着衆多官兵,手持利刃,嚴陣以待。

    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刑場上,映照出一片血紅的光芒。空氣中瀰漫着死亡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格列朗噶舉起手中的令旗,示意官兵們準備行動。隨着一聲尖銳的口哨聲,一羣劊子手走上行刑臺,手中握着鋒利的刀具。

    劊子手們開始將刁策身上的衣物一片片剝離,露出他瘦弱的身體。他們毫不留情地用刀背狠狠地擊打着刁策的皮肉,每一擊都帶來劇烈的疼痛。

    刁策咬緊牙關,強忍着痛苦,微笑依舊沒有消失。他知道,這是他最後一次面對敵人的機會,他要用自己的堅強和勇氣來嘲笑他們的殘忍。

    劊子手們開始使用各種刑具對刁策進行折磨。一把鐵鉤穿過他的手掌,將他高高吊起,讓他的身體無法掙脫。鮮血從傷口中涌出,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灘鮮紅的血泊。

    接着,劊子手們使用火烤、水燙等手段對刁策進行慘無人道的折磨。他的身體被燒焦、燙傷,發出陣陣淒厲的慘叫聲。然而,即使面臨如此殘酷的折磨,刁策的微笑依然存在,彷彿是對生命的嘲弄。

    時間似乎變得靜止了,每一秒都像是一年那麼漫長。刁策的身體已經支離破碎,他的意識逐漸模糊,但他的微笑卻始終沒有消失。最終,當刁策的生命即將耗盡時,他的微笑凝固在臉上,彷彿是永恆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