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秦淮茹的分析,王東明出事
類別:
網遊競技
作者:
夕陽一度紅字數:5132更新時間:24/06/27 11:46:11
下了班,秦淮茹心情是頗爲鬱悶走着回家,中午於莉的分析,她是越想越覺得問題的根源就是在錢老幺那邊。
得罪人,怎麼得罪的?
這個問題讓秦淮茹有點想不明白,她是知道錢老幺的,那個傢伙雖然是混日子的本性,在軋鋼廠上班也沒仗着李副廠長的勢飛揚跋扈欺負人啊。
她也在軋鋼廠上班,真要錢老幺飛揚跋扈了,她還能不知道?
想不明白,秦淮茹便加快腳步,想儘快回到四合院問一問錢老幺。
回到四合院,屋裏,錢老幺已經靠着躺椅舒服躺着,爲了不被再被針對,他是真的努力工作了。
批評聲暫時沒有,不過累是真的累。
“待會兒做兩個下酒菜,今天我跑來跑去幾趟,腿都跑細了。”
見到秦淮茹回來,錢老幺就吩咐起來,隨即語氣中又帶着些許抱怨道:“小當這孩子越發懶惰了,說好了這個星期她做晚飯,最後卻出去玩耍了。”
“胡說什麼呢。”,一聽錢老幺這般說自家閨女,秦淮茹不樂意了,解釋道:“她這年紀,就是該玩的時候。”
聞言,錢老幺微微撇撇嘴,什麼叫該玩的時候,一些該做的事總得做吧。
別看瑰花年紀小些,比小當要勤快多了。
“別說她了,剛剛我進院的時候,前院的三大媽跟我說今天小當又跟我那個婆婆拌嘴幾句,估計氣着呢,出去散散心也好。”
錢老幺聽着這話就有些無語,賈張氏那個傢伙,想從他跟秦淮茹這邊拿生活費,所以雖然冷着臉,卻不敢有什麼針對的表現。
估計是憋得難受,時不時的,都要撩撥她兩個孫女幾句,瑰花性格溫軟些,被罵了就選擇退讓,小當則是每一次都硬抗,搞得兩人之間矛盾是越來越大。
“不說她了,我得問你點事。”,秦淮茹走過來坐下,把她最近被針對的事情也說了出來,最後對錢老幺道:“你好好想想,有沒有把軋鋼廠那個領導給得罪狠了,這不光針對你,還爲難我,如此這般下去,我們以後日子肯定過得糟心。”
“得罪人?”,錢老幺眉頭緊皺着,腦海裏都在分析着自己可能得罪了誰,想了好一會兒,他最後搖頭道:“我沒把誰給得罪狠了啊,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沒搞什麼事啊。”
“你好好想想,總不能是我這邊得罪人吧!”,秦淮茹催促起來,給他分析道:“鬧矛盾的有沒有?”
“沒有!”,錢老幺搖頭,對秦淮茹道:“我來軋鋼廠上班後,就是個混日子的,以前大多數時間我都在外面熘達着,沒跟誰鬧矛盾。”
“那有沒有搶了誰好處的?”,秦淮茹又問,利益紛爭,才是矛盾的爆發處。
“這個……”,錢老幺眉頭一皺,想了想後道:“這個有可能,你也知道,以前李副廠長他們是讓我去談一些事情的,談事情的時候,好處自然是少不了。”
“你獨吃獨佔了?”,秦淮茹眉頭一跳問了起來,她覺得自己找到原因所在了。
“什麼叫獨吃獨佔,那個時候就是我負責的好不好。”,錢老幺不樂意了,真以爲這幾年這個家過得滋潤是隨便來的嗎。
難道他負責做事,得到好處後,還要把大頭的送出去不成?
再說了,那個時候李副廠長都沒在這方面暗示他分潤好處,他當然不會給其他人了。
“錢老幺,你沒來軋鋼廠之前,想必是有人負責你私底下做的事的吧!”,秦淮茹悠悠出聲,嘆息一聲道:“你沒來之前,原本負責那些事的人好處有着,而你來以後,好處成了你的,最後你連口湯都不給人家分潤出來。”
“你說,換做是你,你會不會生氣記恨着?”
錢老幺被秦淮茹這一通分析給搞得張大了嘴巴,好像還真是這樣啊。
“那以前怎麼沒有報復的動作呢?”,他不解詢問起來,按說自己搶了人家的東西,當時就該有人針對起來了,但那個時候卻風平浪靜啊。
“笨!”,秦淮茹白了錢老幺一眼,又給他分析道:“當時什麼情況,現在什麼情況?”
“你剛進軋鋼廠的時候,李副廠長他們聲勢不小,一副對軋鋼廠控制權志在必得的模樣,你說說,那個時候就是你搶了人家好處,人家敢針對你嗎?”
】
“那個時候軋鋼廠的工人誰不知道你是李副廠長招進來的宣傳幹事。”
說着,秦淮茹又道:“你好好想想,李副廠長沉寂下來的時間,你也沒受到刁難,直到你被批評以及針對後,李副廠長都不在那麼護着你,最後你才被工資下調一檔的。”
“要我說,那個時候人家估計就在試探李副廠長會不會一直護着你了,幾次試探,直到確定李副廠長也束手束腳後,針對你又怕什麼呢。”
錢老幺麻了,因爲秦淮茹這分析,簡直合情合理。
李副廠長在他這邊被刁難後,就叮囑他將重心放在工作上,而不是繼續負責以前那些事。
估計也是李副廠長知道一些利益護不住了,必須得讓出來。
“那我現在怎麼辦?”,錢老幺有些急了,因爲他知道那其中有多少好處,就是他負責那些事的時候,沒少從裏面收到好處。
仔細一算,自己當初截胡了人家多少好處,能不被人記住嗎。
換做是他,他肯定也會記着,等到機會到來,再報復回去。
“我怎麼知道!”,秦淮茹苦笑起來,頭疼道:“以前你們得勢的時候,人家自然退避三舍,現在李副廠長無法起勢,你們在人家眼中就是攔路石,有機會把你們排擠離開,當然不會留手。”
“那許大茂他們爲什麼沒被排擠呢?”,錢老幺有些不爽憤憤出聲,據他所知,許大茂私底下也沒少搞到好處,就是做得隱蔽而已。
“估計人家只拿該拿的吧。”,秦淮茹悠悠一聲,就許大茂那個人精,在這種事上的做事風格,肯定比錢老幺注意多了。
錢老幺:……
好吧,都是獨吃獨佔的鍋!
“我現在也沒負責那些事了,好處是幾乎沒有了,他們何必再針對我呢?”,錢老幺蛋疼得不行,憤憤道:“這不是落進下石嗎。”
“人家能不落進下石嗎!”,秦淮茹白了錢老幺一眼道:“你想想,既然都選擇報復你,那就得做絕,難不成還會讓你緩口氣,讓你看到機會反擊回來。”
“錢老幺,跟那些人精相比,我們都差得遠着呢。”
錢老幺傻眼,好像真是這個道理!
“那現在我要怎麼避開?”,錢老幺有些急了,那些私底下的好處是無法繼續得到了,現在工資又下降,如果再被繼續針對,指不定得滾出軋鋼廠。
更別說秦淮茹現在也被連累了,到時候會發生什麼都不知道呢。
“避開是不可能的。”,秦淮茹眼睛眯了眯,對錢老幺叮囑道:“你必須繼續得到李副廠長的庇護,他就算是束手束腳,也終究是副廠長。”
“只要李副廠長關鍵時候能幫你說話,那些人就是想把你趕盡殺絕也會有不得不留下三分餘地。”
“至於其他的,見機行事吧!”
話說到這裏,秦淮茹感覺心累,前幾年靠着錢老幺日子過得有多舒服,現在因爲他被牽連日子就過得有多糟心。
“好吧,我會加深跟李副廠長的關係。”,錢老幺愁眉苦臉出聲,他手中的把柄是底牌,底牌就不能輕易放出來。
底牌拿出來,那就意味着決裂了,而他錢老幺,沒有決裂的勇氣,他還指着這張底牌能吃多久是多久呢。
兩口子說了一會兒,秦淮茹去做飯去了,再怎麼糟心也要吃飯,不然身體垮了更冤枉。
……
軋鋼廠,三食堂,林家國剛指點了三個徒弟後,就被徐主任給叫了出去。
“你做好準備,改造車間這邊要來新的負責人了。”,徐主任神色凝重說着,示意林家國邊走邊說。
將煙盒拿出來,徐主任遞給林家國一根煙,林家國接過來,慢走着問道:“爲什麼換人,不一直都是王東明負責的嗎?”
“你就沒發現這兩天王東明都沒出現?”,徐主任點燃煙後,抽了一口,吐了煙氣後道:“他被抓了!”
林家國聞言差點被煙氣給嗆住,有些懵逼道:“廠長他們動手了?”
“不是!”,徐主任搖頭:“廠長他們一直都是維持現在的局面,不到動手的時機,他們是不會動手的。”
“膿包掛在身上,雖然疼,可我們軋鋼廠的體格子能撐着,可若是直接大開刀,就得躺下去一段時間,這是廠長他們不允許的。”
“躺下去就意味着亂,你應該明白這一點。”
“那誰會抓他?他不是軋鋼廠的人嗎!”,林家國好奇詢問起來,徐主任此時露出些許怪異的笑容道:“那個傢伙是個貪色的,跟一個女的有混亂關係,然後女的老公知道後,直接提着一把殺豬刀,把他腰子捅了一個,下半身那玩意兒也被削去一半多。”
“人送進醫院後,警察就把人給抓住了,然後那個男的直接舉報王東明亂搞關係的同時還貪污受賄。”
“都說牆倒衆人推,王東明那種人,得罪的人太多,這剛露出破綻,就被不少人一擁而上給把口子撕開了。”
“短短兩天時間,直接舉報他的都有六七個,更別說其他事情了。”
說到這裏,徐主任搖頭笑道:“他出了事,廠長都被領導訓了一頓,誰讓王東明是軋鋼廠的人呢。”
“廠長回來後就告訴我,讓我們這邊做好準備,王東明肯定完蛋了,這邊會有新的來人來接任的。”
林家國又是高興又是頭疼,高興的是王東明倒黴,簡直就是罪有應得。
而頭疼的就是如果來一個手段狠辣的,他這邊又得小心翼翼不讓人家察覺一些事情。
“主任,等人來了您得幫我查缺補漏,真要來一個厲害的角色,指不定就會盯上我了。”
聞言,徐主任點頭,然後也有些愁道:“我頭疼的也是這一點,王東明在的時候,是看到了廠長他們的強勢,所以會有顧慮,這要是來個愣頭青,我們這邊又得被折騰。”
“算了,見機行事吧,真要蹦躂厲害,到時候我們教乖他就是了。”,徐主任說着眼中冷光一閃,畢竟這裏是軋鋼廠,優勢在我。
知會了林家國這事後,徐主任就離開了,王東明出事,李副廠長這一系的人都在各自擦屁股,根本無心工作,如此一來,他們這些人只得接過工作忙碌起來。
林家國這邊回到三食堂的時候,一個辦公室裏,李副廠長,王祕書,許大茂,崔大可,錢老幺……
十來人坐在辦公室裏讓這屋裏看着就擁擠起來,不過這個時候沒人在乎寬敞不寬敞了。
下意識的看向以前大家開會時候王東明坐的地方,莫名的都覺得自己的兩個腰子一疼,下半身更是涼颼颼的。
躺在醫院的王東明沒了一個腰子,下半身那玩意兒也沒了半截,這事他們都知道了。
他們這個時候都不敢去醫院看王東明,生怕被牽連上。
看着衆人沉默着,李副廠長輕輕敲了桌子,對衆人道:“跟王東明有利益牽扯的,立即想辦法撇清關係,不然我保不住你們。”
“他肯定是完了,人雖然還躺在醫院,可病房外都有警察同志看守着。”
說着,李副廠長揉了揉額頭,頭痛欲裂,語氣變得有些煩躁道:“這一扯肯定就是一窩了,我雖然關鍵時候能夠說點話,可你們也必須注意。”
衆人紛紛點頭,也幸好他們跟王東明之間沒有多少牽扯不清的利益關係。
別看他們都是一派的,可自從李副廠長成了鹹魚後,大家都是各玩各的,其他人一般不會插手對方的事。
這個時候,他們真的有些慶幸了,那個時候若是跟王東明裹在一起,現在想要撇清都難了。
“還有,各自私底下的事都處理乾淨些,王東明的下場你們看到了,不注意點,下一個未必不是你們。”
“領導,我們明白了!”,衆人異口同聲紛紛點頭表示明白。
又交代了一些事後,李副廠長才讓他們離開,等他們走後,李副廠長又揉了揉額頭,對還站在一邊的王祕書道:“隨時關注王東明的情況,他萬一敢拖我們下水,少不了又是一番折騰。”
“領導,廠長這邊會不會落進下石?”,王祕書有些擔憂出聲,別看平時吳成軍他們對自己等人視而不見,可真要到了一定地步,順水推舟的事他們只是伸伸手的事。
“不會!”,李副廠長搖了搖頭,自嘲一笑道:“王東明出事,他被領導批評一頓,回來後,連個會議都沒有。”
“人家啊,就是把我們當做佔住位置的布偶,把我們解決了,位置空出來,到時候又少不了一番爭鬥。”
說着,他靠着椅子,覺得舒服些,他才嘆道:“人家這事告訴我,有些事他做廠長的扛了,你不要擔心。”
“至於能不能避開這事的牽連,全看我們自己。”
王祕書聽出了領導語氣中的自嘲,他沒有說話,任誰被當做掌中人看待,也扎心。
緩了緩,李副廠長眼睛眯了眯,對王祕書道:“王東明出了事,對我們來說亂是要亂一陣的,你這邊趁機把秦淮茹那邊的事搞定。”
“這種混亂的時機,反而是最方便行事的時候。”
本來他想一步一步來的,現在機會來了,也必須抓住。
把柄被錢老幺拿捏着,如芒在背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尤其是王東明出了這事後,牆倒衆人推的場景,李副廠長都心虛起來。
將來他要是因爲一些事情被困住,讓人看到了破綻,指不定也是牆倒衆人推。
“領導,我知道了。”,王祕書點頭表示明白後,又問還有沒有吩咐,李副廠長沒有其他吩咐,就讓他離開。
一顆石子掉進平靜的湖面,波紋盪漾。
又過了幾天時間,王東明的事終於傳開,整個軋鋼廠都知道了。
一些人看着許大茂等人的目光中都彷彿再說,這些傢伙,肯定會被牽扯出來的。
在這樣的目光下,許大茂他們是各自處理自己的事,生怕被牽扯進去。
紛紛擾擾中,軋鋼廠的廠長吳成軍終於展開了一場自查自糾的正風行動。
在他的指示下,李副廠長他們沒被牽扯出來,不過一些小角色是躲不過了。
“怎麼辦?怎麼辦?”,屋裏,錢老幺滿頭大汗來回走着,心急如焚。
短短三天,已經有十來人被處理了,要麼被警察同志帶走,要麼被通報批評,然後調去做工資最低的活計。
錢老幺急,是因爲他今天也被約談了,當一些證據擺出來的時候,他無法反駁。
儘管處理結果還沒通報出來,可錢老幺已經有很不好的預感。
“你還轉什麼,快去找李副廠長吧!”,秦淮茹訓斥起來,現在不光錢老幺要面對難題,就是她,也被抓到痛處揪住不放,連當初她在軋鋼廠的一些事都給翻出來了。
秦淮茹知道這是有人故意針對她,可她不敢跟領導舉報啊,尤其是錢老幺這邊已經是風雨飄搖的時候,她更不敢硬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