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各自的盤算,怪醫霍道夫(萬字大章)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藍莓是只貓字數:11377更新時間:24/06/27 11:44:32
    底下河中。

    “鐺鐺擋.....”

    一轉敲擊聲,在寂靜無聲的洞穴中迴盪。

    小哥一身帥氣的黑衣,正拿着他常用的那把匕首,不斷的在四周的石壁上敲擊試探。

    “以我多年來的經驗,我就知道我們這次下來,會遇到危險。”

    黑眼鏡坐在一塊大石上,無聊的吐槽。

    他們很幸運的躲過了之前海水倒灌的衝擊,此時正被困在一個狹小的石洞中。

    海水淹沒到了他們的腳踝,也將他們出路給封住了。

    山洞的正中間是一塊牀一般大小的石頭,黑眼鏡就坐在上面休息。

    在他的旁邊,是兩瓶大大的氧氣罐。

    “二叔做事還是不夠細心,潛水服降落傘,還有什麼運動相機都帶了,偏偏不讓我帶最重要的炒飯。”

    黑眼鏡餓得肚子咕咕叫,看着身邊一堆沒用的探險設備,忍不住大吐苦水。

    “現在就剩這什麼鬼壓縮餅乾,給豬啃,都不一定能啃得動。”

    “消息我已經傳給吳邪了,我相信他一定會想辦法的。”

    小哥停下敲擊的動作安慰道。

    黑眼鏡不但沒有高興,眉頭反而皺得更緊......

    “靠他?估計他走到半路就可能掛了。”

    “現在,誰都救不了誰啊。”

    說話只會浪費體力,黑眼鏡只想躺下,能保存一分體力,就保存了一分被救的可能。

    小哥沒有搭理他,繼續拿着匕首,一點一點的在石壁上敲擊試探。

    雖然這些地方他已經敲過不下十遍但只要還有一絲可能,他都不會放棄。

    “哎,啞巴,你說你活了這麼久。有沒有活膩的時候,想要去死?”

    黑眼鏡根本就不是能坐得住的人,安靜了一會兒,就自己坐起來,主動調戲小哥。

    小哥沒有理會他,因爲黑眼鏡總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不用說他已經明白黑眼鏡要說什麼了。

    也不過就是小哥是個可以吃的生物,取掉頭和尾,加點蒜醬,嚼起來嘎嘣脆。

    只不過這裏也只有清湯寡水,嘎嘣脆是不可能的了,接着小哥又開始敲擊山壁。

    老子都餓的要吃你了,你還就不作聲。聽着小哥還在堅持,黑眼鏡又面帶微笑的坐起來。

    “心態這麼好啊,張大爺。”

    黑眼鏡自己也覺得無趣,掏出之前吃剩的一個罐頭。用食指挖了一點裏面的食物殘渣,放進嘴裏,美美的享受起來。

    黑眼鏡雖然話多,但其實是個心態很好的人。

    嘴上雖然在抱怨,身體卻還是嚴格的做着應該做的事。

    “噹噹.....”

    小哥又敲到了一處石壁,正在品味着最後一點食物殘渣的黑眼鏡,立刻聽出來。

    這處石壁的聲響,跟別處的有些不同。

    “啞巴,這裏你認真看過沒有?這背後應該是個空腔,你手摸的這個位置,連接着空腔最薄弱的地方。”

    小哥卻是早就注意到了這裏,甚至連其背後是怎樣的構造,都有了自己的猜想。

    “你別摸了,敲開是能敲開,但背後應該都是水。敲開了也沒用,只會讓我們更加危險。”

    黑眼鏡有些失望的鬆開手,喃喃自語道:

    “這麼說,我們真的要在這個破地方待上一陣子了,。

    小要面無表情的點點頭,道。

    “是得等幾天,至少在潮汐過去之前,我們哪都去不了。”

    黑眼鏡大失無望,淌着海水,又回到了巨石上,直接躺了下去。

    “沒得吃又沒得搞,那我還是繼續睡我的覺覺吧……”

    ………………………………

    千禧大酒店,市裏最豪華的一家酒店。

    今天,薛五女兒的婚禮,就在這家酒店裏進行。

    原本已經很豪華的酒店此時又被薛五派人隆重的打扮了一番。

    整個酒店上上下下,都充滿了喜慶的氣氛。

    酒店已經被薛五包了下來,今天只有他邀請的客人可以進入。

    十幾個保安守在門口,還有七八個迎客的人守着。

    吳邪、王胖子和白昊天,就坐在他們那輛金盃麪包車中,停在酒店不遠的那個路口。

    “怎麼辦?他們派了這麼多人守在門口,明顯就是在防着我們。”

    白昊天坐在駕駛座上,看着這些保安臉上愁眉不展。

    雖然吳邪不讓自己參與到這次行動中,自己也不過是把他們送過來的。但眼前這個場景還是令她有些擔心。

    “這薛五真是屬縮頭烏龜的.....”王胖子也忍不住吐槽道。

    從二叔出事到現在,薛五無論做什麼事,都是躲在幕後,根本就不敢直面吳邪。

    跟一隻烏龜沒有什麼區別。吳邪抿着嘴,沒有說話,今天無論如何,他都要進去。

    這點困難根本就不能讓他退縮。

    他的注意都在門口的這些保安身上,經過一番觀察,吳邪發現這些保安大部分是酒店的,跟迎客的那幾個薛五手下,一直沒有交流。

    這些人都穿着統一的保安制服。而那些薛五的手下,都穿得光鮮亮麗的,可以很明顯的跟酒店的保安區分開。

    “你們看,右手邊那個花籃旁邊的小門,那兩個保安是酒店的,他們應該認識我們。”

    吳邪將自己觀察的結果說了出來。

    “你的意思,我們悄悄的從那個地方進去?”

    胖子立刻領會吳邪的意思。

    吳邪點點頭,這是他現在能想的唯一方法。

    只要是薛五的手下,沒有人是不認識他們的。

    他們想光明正大的走進去,肯定不可能。

    只要把薛五那些手下的注意力引開,應該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從那個小門進去。

    “這樣吧,我開車直接衝過去,用車身擋住他們的視線,你們兩個就從車後門悄悄溜進去。”白昊天說道。

    “怎麼都不說話啊?我這個方法難道不可行?”

    白昊天提出了自己的解決之道後,車裏瞬間安靜了下來。

    “不是這個方法不行,而是實在太可行了。”

    表面上看起來簡單粗暴,但一細想好像成功的機率是最大的。

    吳邪和胖子他倆剛剛都在想着一些複雜的方法,比如喬裝打扮什麼的。

    這些方法在白昊天這個方法面前,顯得那麼的多餘。

    “四妹,真有你的,這個方法可行實在太可行了,咱們就這麼試一下。”

    王胖子反應過來,忍不住激動的拍了一下白昊天的大腿,惹得白昊天直翻白眼。

    “胖子,咱們說話就好好說話,不興佔便宜的。”

    “哎喲,對不住,是我沒注意,一時沒忍住。”王胖子趕緊舉手討饒。

    吳邪沒有急着說話,認真又觀察了一下酒店的門口。

    薛五彷彿恨不得把所有認識的人都請來一般,門口熱鬧得就像菜市一-般。

    那些迎客的手下,忙得就像個陀螺。一個又一個客人往裏迎接,根本沒有太多的精力注意小門這邊的情況。

    小門這側也時不時的有人出入,那兩個保衛都沒有盤查。

    只要能暫時把大門的那些人的視線擋住,的確有很大的把握從小門這裏進入。

    “就這樣辦吧。”

    吳邪最終拍板敲定。

    ………………………………

    “這薛老闆的女兒出嫁,又得了吳家的堂口,真是雙喜臨門啊,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以後我們都是要靠薛老闆照應的。”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帶着恭賀的禮品,正在酒店的門口登記。

    接待他的,正是小吳山居的那個老闆。

    二人雖不算太熟,但也還算認識,便在門口寒暄了兩句。

    而就在這時,一輛金盃麪包車沿着酒店的迎客通道,直直的從馬路上衝了過來。

    一個急剎,有驚無險的就停在了二人身旁。

    “吱……”

    汽車輪胎與地面摩擦產生的巨大響聲,把正在說話的二人都嚇了一跳,

    周圍保安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來。

    ‘哎,你怎麼回事?怎麼開車的?”

    車子就擦着自己的鼻子停下來,縱使小吳山居的老闆知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能發火,也忍不住大聲的質問出聲。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第一次開車,踩錯油門了。”

    車窗降下,露出白昊天那充滿真誠,滿是歉意的臉。

    “呀....怎麼是老闆您啊,今天是您要結婚嗎?”

    白昊天不等那老闆說話,又接着開口了。

    彷彿之前沒有注意到是他在迎客一般。

    “老闆真是厲害,又是開新店,又是娶新老婆的,恭喜恭喜。”

    “我這真的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對不起,我這就馬上就把車退回去....”

    老闆此時才回過神來,他自然認得白昊天。

    他可不相信白昊天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會是一個巧合。沒有搭理白昊天,馬上伸頭目光在車裏掃視了起來。

    然而,這個時候已經晚了,吳邪他們在車都沒有停穩的時候,悄悄的從後門下了車。

    此時,都已經混在人羣裏,從小門進到酒店裏了。

    “老闆,您看什麼呢?你那瓶子我可沒放在車裏!”

    小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還用瓶子反擊了一下。

    老闆看着車裏空空如野,心裏雖然感到疑惑,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走走走,瓶子都讓你訛走了,現在又想來坑我?給你一分鐘,立刻把車給我倒出去不然我就要叫保安了。”

    老闆滿臉的怒容,彷彿白昊天倒得慢一點,他就會叫人把白昊天連人帶車一起擡出去一般。

    白昊天吐了吐舌頭,也不跟他多嘴。

    吳邪他們已經成功混進去了,再呆在這裏也沒有意思,手上掛上倒檔,就滿心竊喜的把車開了出去。

    “你們給我好好的盯着,這人就是和吳邪他們一夥的白昊天,她應該是來打前哨、偵查的....”

    白昊天的車剛開走,老闆就對着周圍的那些保安嚴肅吩咐道。

    “一個個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有請帖的才能放進去,吳邪的人一個都不能進。”

    老闆又認真的補充了一句。

    雖然這句話他已經跟這些手下強調過很多遍了,但作爲今天婚禮安保的負責人,他還是要謹慎的再強調一遍。

    那兩個守着小門的酒店保安沒有想到這場婚禮這麼嚴格。

    剛剛吳邪和王胖子,就是從他們的眼皮底下進的酒店。

    雖然他們認不得吳邪他們的臉,但剛剛的確有兩個人沒有請帖就進去。

    二人對視一眼,最終還是默契的同時搖了搖頭。

    自己就是一個酒店的普通小保安,每個月就拿兩千多的工資,跟這些人又沒有關係。

    在這種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反正,只要他們自己不說,也沒有人會知道,那兩個人是自己放進去的。

    酒店內。

    因爲今天整個酒店都被薛五承包下來了,吳邪和胖子跟着人流,很輕鬆的就找到了宴會的大廳。

    這時,他們剛走到第二重,便被老六給攔住了。

    “哎呦,這不是小三爺嗎?幹什麼呢?”

    吳邪臉上浮現出笑容:“這不是來喝喜酒嘛。”

    老六搖了搖頭:“薛五爺好像沒有請你們吧,識相的趕緊走。”

    聽着老六的話,吳邪就像釘子一樣釘在這裏了,向着宴會廳大喊道:“薛五爺請不請我,那是他的事。”

    “我來不來道賀,那是我的事。”

    “你少在這吵吵嚷嚷的,我現在沒空你們,趕緊滾。”老六臉上透露出無奈。

    這倆傢伙怎麼這麼煩人,好不容易建立了良好的關係,再這麼下去,事情都被他們倆給攪黃了。

    果然是兩個禍害。

    看着老六有意阻攔,王胖子怒喝道:“我飯碗都被你們給砸了?我們上哪吃飯去?”

    看着他們有意在這裏鬧,在這麼下去,婚禮是搞不成了,薛五立即走出去和兩人交談。

    看着吳邪和王胖子,明知道他們嘴裏沒有好話,薛五還是邀請他們進去。

    畢竟他已經猜到了兩人的來意,那就是錢的事情。

    果然,明裏嘲諷的一堆話,被薛五邀請到房內的吳邪還是爲錢而來。

    這事情薛五自然願意看到,連連答應,兩人下樓後,薛五看着在座的大家。

    其中有以前吳二白的手下,現在一個個叛變了,當然還有藏古界德高望重的老前輩。

    薛五宣佈道:“今個能來參加我女兒婚禮的,都是貴賓,真朋友。”

    “我薛五能有今天,全都仰仗各位的幫襯。”

    在掌聲中,他繼續道:“我是一個苦出身,你們幫我,支持我。”

    薛五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我記在心裏了。”

    聽着薛五的話,吳邪臉上露出凝重。他已經感覺到無邪話裏有話了,看來湊錢這件事還是沒有那麼順利。

    接着薛五的話傳來:“我一直想成功,但我也相信成功不是等來的,是我自個創造出來的。”

    “前兩天我接管了吳家的產業,當然了,我也會盡力把吳二爺救出來,話說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說着他慷慨激昂起來:“今後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幫助有需要的人,我謝謝各位啊。”

    聲音落下,在座的貴賓,除了吳邪和王胖子,一個個鼓掌叫好,嘴裏喊着仗義。

    看着造勢已經完成,薛五走到走廊裏,面對着吳邪:“今個小三爺能來我女兒的婚禮。”

    “我打心眼裏高興,咱們這個圈的所有人,多多少少都受過吳家的照顧今天我盡地主之誼。”

    “咱們一起舉杯,敬一下小三爺怎麼樣?”

    說着他舉起酒杯,看着吳邪和王胖子,直到兩人喝了一杯,薛五的聲音突然變調,指責道:

    “前兩天啊,我的夥計給我說,說白昊居倒閉了。”

    “堂堂的吳家小三爺,竟然學不會做生意......”

    ………………………………

    事情鬧到最後,還是不歡而散,不過雖然受了氣,吳邪還是拿到了索要的三十萬。

    只不過,薛五給的都是零錢,兩人運着大麻袋鋼幣回到皓山居。

    看到兩人回來,白昊天驚訝地指着手機:“小三爺,你看,你們都上熱搜了。”

    “這出戲演的怎麼樣?”

    接過手機的吳邪仔細打量着手機,王胖子揉着自己被鋼幣壓彎的腰。

    “落地的鳳凰不如雞啊,就沒演,本來就是這麼慘,這薛五那個狗東西太缺德了。”

    “還有咱們那個小兄弟,他也缺德。哎呦,我的老腰,你說那小子,指不定又在薛五家裏跟過節一樣呢。”

    “那大吃大喝的,說好的有土同吃呢?友情的小船說翻就翻了。”

    看過信息的吳邪臉上浮現出無奈:“他就是故意的。”

    ”那小子說了,阿透現在回來了,這事還需要她幫忙。”

    “我想現在薛五已經開始放鬆警惕了,覺得咱們真的不行了。”

    “確定這樣麼?”王胖子捂着被壓彎的腰,向着沙發上坐,一下子坐在了吳邪的腿上。

    那重量差點壓的吳邪蹦了起來。

    “唉,你別壓着我做呀。”吳邪緊皺眉頭:“你這重量,我這受不了啊。”

    王胖子稍稍站了一下:“那我體格大啊,你讓一下,騰個地方。”

    吳邪一點一點向沙發裏面蹭着:“反正不管怎麼說,這錢是弄到手了。”

    “胖子,你趕緊把錢給紅頂打過去,生死成敗就看明天了。”吳邪安排道。

    王胖子實在走不動了,他再次安排白昊天道:“四妹,聽到沒有,你三哥讓你把錢打過去。”

    腦袋不好的白昊天又較真了,她立即反駁道:“沒有,說好了讓你去。”

    剛看過去,胖子就開始裝睡了,她立即看向吳邪:“小三爺,你看他又偷懶。”

    接着她便目瞪口呆,聽着她的話,吳也閉上了眼睛,看樣子是困得睡着了。

    白昊天看着兩個裝睡的人,又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那個大麻袋,嘴角抽搐。

    一斤硬幣八十個,三十萬硬幣那得有多少斤

    明知道扛不動的白昊天看着兩人:“唉,過分了啊。”

    薛家堂口,在房中等待老六的薛五,不停翻看着整個搬到吳家的計劃圖。

    老六面帶微笑的走進房門,看着薛五的背影。

    他知道薛五在幹什麼,但是那東西可是他寶貝中的寶貝。

    對於整個計劃圖,員工只有執行的份兒,誰要是碰了,誰就沒有好下場。

    老六挑起嘴角,接着故作開心的讚揚道:“老闆,果然不出你所料,錢已經打到紅頂的賬戶上了。”

    薛五背向老六,臉上帶着笑容:“這他麼吳邪真是狗急跳牆了啊。”

    老六走了過去,眼睛剛想在計劃書上掃一眼,薛五便轉過頭來。

    注意到薛五警惕的樣子,老六立即轉頭問道:“老闆,我想問你一件事。”

    “你說這吳邪已經讓咱們逼得走投無路了,您的計劃到底是什麼呀?”

    薛五將整個計劃書合上,笑了兩聲。看着老六,薛五面帶笑容地拍了拍他的腹部,警告他這件事一定要爛到肚子裏。

    “讓你看明白了那還叫什麼計劃?”接着薛五將這件事情的整個經過講解給老六,當然是有所圖謀的。

    這個計劃只是整個大計劃的一部分而已,讓屬下知道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收了吳邪手裏的存款,你去砸了他的古董鋪子。走投無路了,跑我女兒婚禮上鬧事,對嗎?”

    看到老六點頭,薛五繼續解釋道:“現在你又騙光了他最後一筆存款。”

    “他如果還想籌錢救人,勢必就要動用他手裏的最後一樣東西。”

    “什麼呀?”老六疑惑道。

    想到吳邪手中最後一件東西,薛五面色中露出凝重:“是吳家的傳家寶盜墓筆記。”

    “盜墓日記?”老六懵了,還有這東西?吳家的膽子也太大了吧,犯了案還自己保留案底?

    不過思忖一下還是想明白了,這東西明裏奪的話就像裏的絕頂武功,誰要是單獨拿誰就倒黴。

    不過老六還是對盟友的實力挺自信的,立即將這個名字記在心裏,他的僞裝十分的高超。

    一秒鐘後,翻轉着看向其他地方,等待着薛五給他一個解釋。

    薛五一邊講一邊向着桌子旁的椅子走去:“盜墓日記是吳邪的爺爺所寫,幾乎記錄了盜墓界所有的傳說和大墓所在。”

    “這東西放在他手裏,簡直是暴殄天物。”

    “這一回,我勢在必得!”

    看着老六仿若深思什麼事情,薛五再次安排道:“紅頂水仙那邊,你好好處理一下。”

    聲音落下,老六臉上當即點頭道:“放心吧,您嘞!”

    看着老六向着門外走去的背影,薛五眼睛緊眯,心中暗道:“利用我,還不知道誰利用誰呢。”

    接着腦海中再浮現出他心心唸叨的盜墓日記。

    老六走出門外,正看到飄飄手裏拿着剛清洗過的古董向他走來。

    兩人交錯之際,他將聲音壓到最低說出了薛五藏計劃的房間,並且詢問了一下盜墓日記的事情。

    交談之後,他馬不停蹄地向着門外走去。

    走出門外的老六臉上露出沉思,盜墓日記,所有的大墓的消息。

    但經過過往的人一句話,明白過來的他就像被潑了一盆冷水。

    這才明白薛五爲什麼說這東西留在吳邪手裏是暴殄天物,人家進墓是爲了拿寶貝此。

    而吳邪進墓,那是衝到墓裏面給它一次毀滅性打擊,簡直是毀墓不倦。

    然後拿出來一件寶貝捐給博物館,這也太雞賊了,怪不得做好事從不留名。

    思忖罷,老六再次給紅頂打了個電話,明確告訴他,只要再和吳邪有瓜葛,讓他自己看着辦。

    接到電話的紅頂一臉擔憂,看着那一大片水池子也不香了,匆忙告別幾個富婆。

    無聊地走在街上,偶然間見到一家川菜館,看起來十分溫馨,頗有一番家鄉的味道。

    隨即點了份家鄉菜來解愁,正吃着王胖子的電話來了。

    煩什麼來什麼,紅頂的手划着掛斷電話。

    不時,手機威信響起,紅頂水仙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威信信息。

    還是王胖子發來的,詢問連錢都打來了,爲什麼不接電話。

    作爲一名見過面的網友,關係自然密切,並且他在蘭花門也算知名人物之一。

    但實在沒想到藏古和盜墓界的那羣人做事那麼狠,連一點餘地都不留,要是紅頂收了錢,哪怕是拼了命也要維護一下名譽。

    但關鍵是,那錢根本就沒在他賬上,而是轉到老六賬目上了。

    對這事,難道要給網友解釋是自己和別人串通好了來騙他嗎?

    不,不能這麼解釋,難道還能直接說是受到別人的威脅了?因此欺騙了他。

    但歸根到底還是一場欺騙罷了,紅頂夾了筷子家鄉菜,再吃了一口,實在沒有味道。

    他想了一下,看來老人家說的心中有苦,食之無味,也不過就是他這個樣子吧。

    想到這裏紅頂有些責怪王胖子,不知道解釋了多少遍了,不能合作就是不能合作。

    要是那胖子早聽勸了,還會發生這樣的事嗎

    威信不斷響起,紅頂看着王胖子發來信息要來找他,還信誓旦旦地說要是再不接電話,見面的時候就不能那麼心平氣和了。

    紅頂一下子將手機蓋上,他實在不想理任何人。

    煩心的他一擡頭,頓時驚呆了,只見一羣大漢出現在身旁......

    與此同時,王胖子無聊地站在門前手裏的花生地向空中,看着向下掉落的花生,他立即用嘴接着。

    手機威信提示聲音響起,胖子拿出手機看着紅頂發來的信息。

    “情況有變,金輝大廈見。”

    有變?又有什麼事情發生了突然的變化?難道是薛五那條老狗又發瘋了?

    看着對方再沒有回信,看來是不相信手機微信,王胖子立即向着金輝大廈走去。

    金輝大廈也就距離昊山居十分鐘的路程,不是很遠,老金盃也被吳邪開出去了,胖子加緊速度向着金輝大廈而去。

    路上王胖子實在擔心飄飄那邊也出事,隨即聯繫了一下在家的小丫頭。

    “你媽還沒有回來?”

    對面的聲音顯得有些着急,王胖子再次安慰道:“你別着急,不會有事的。胖叔最近比較忙,等我忙完了我一定看你去,你吃飯了嗎?你聽隔壁阿姨的話啊。”

    “胖爺,胖爺,救我...”

    聲音傳來,正打電話的王胖子驀然轉過頭去,正看一輛黑色的轎車從旁邊駛過,紅頂的腦袋伸出窗外,正在向他求救。

    “紅紅...!”

    王胖子立即向着轎車奔跑:

    “怎麼回事啊!”

    王胖子剛拉着紅頂的手,車內的人又將紅鼎扯了回去!

    綁架?大白天綁架?思忖到這,王胖子暗道不好。

    他立即攔住一輛出租車,讓其追上前面的那輛黑色轎車。司機也不含糊,立即跟在後面追,跟了幾分鐘,那車莫名消失了。

    胖子看着前方已經沒有車,他當即疑問道:“車呢?”

    出租車司機不好意思道:“跟丟了。”

    “怎麼跟丟了呢?你怎麼跟的?前方是哪啊?”王胖子質疑道。

    司機尷尬道:“金輝大廈。”

    着急的胖子立即給吳邪打電話,焦急道:“紅紅被人綁架了,我現在在金輝大廈呢?你趕緊來一趟。”

    掛斷電話的他立即讓司機在金輝大廈停車,下車之後,他站在金輝大廈門口,爲自己點了一支煙。

    嘴上的煙一直顫動,兩根煙的功夫,吳邪便來到了現場,看着吳邪帶着一頂藍色的口罩。

    “現在怎麼辦?”王胖子驚愕道。

    吳邪看着焦急的胖子,緊皺眉頭道“肯定是薛五幹的。”

    “看來他不惜一切代價要阻止我去救二叔,明天是最關鍵的一天。我們必須要贏薛五,然後後天出發。”

    “先回去吧,回去我們再想辦法。”

    “說的也是,你今天打扮怎麼這樣?吳州的天氣挺好的啊,空氣多清新啊。”王胖子一臉錯愕。

    “我聽小吳哥兒說,薛五要加緊我的病情,小心一點爲好。”吳邪面色凝重。

    接着兩人走向昊山居,兩人邊走邊聊,後面突然傳來車聲在呼嘯。

    兩人當時在人行道邊,那車輛不僅沒有減速,反而加起速來。

    王胖子一驚,慌忙轉過頭去,正看見一輛三輪摩托車駛來。

    “什麼情況?”

    反應過來的吳邪立即將王胖子拉到邊上,車輛駛過,濃濃的灰塵迎面撲來,兩人正想再追,又迎來另一輛裝滿灰塵的摩托車。

    兩輛摩托車將兩人圍起來,不停三百六十度轉彎,車上的灰塵不斷地散播着。

    眼前一抹到處都是飄忽的粉末,身在中間的王胖子趕緊捂住鼻子,而吳邪呼吸之間面色立即紅潤起來。

    肺裏出現了瘙癢,忍不住咳嗽,槽了,該死的製造商,竟然連口罩這種小東西都偷工減料。

    吳邪立即伸手捂住口罩倒在地上,王胖子看到出現這種場景,首先是愕然。明明已經做了防備,隨即一臉慌張的跑過去扶着吳邪。

    便看到口罩上出現被鮮血染透:“天真,去醫院,快!”

    倒在地上的吳邪擺了擺手:“不行不能去醫院,我們現在不能去醫院。

    “爲什麼不能去。”王胖子錯愕道。

    “我進去之後就出不來了,就沒法救二叔了。”吳邪面色漲紅,臉上青筋暴起,看起來非常的可怕。

    “那怎麼辦?”胖子焦急道:“你挺住,你堅持一下。”

    “帶我去找一個人,現在只有他能救我。”吳邪用盡全身力氣,說出了那個人的名字。

    而在另一邊,霍道夫熟練地炸着油條,生意依舊像往常一樣火爆。

    但看向旁邊那一壺老酒,臉上又現在不自然起來,當初那陌生人送了一壺老酒,再也沒有出現過。

    動用了一點人脈才知道,那家夥正是吳邪和王胖子的朋友,也是剛開始吳山居的員工,思忖間,一鍋油條已經炸好。

    霍道夫將其撈了出來,立即開始和麪,正忙的時候一輛老舊的金盃停在店旁邊

    王胖子從車內下來,焦急的向員工大聲喊道:“霍道夫,霍道夫!”

    “你們老闆呢?”王胖子看着面前的霍道夫問道。

    如此做法讓霍道夫皺了一下眉頭。

    大清早地在店門口吵吵嚷嚷,好像店裏面出了什麼大事一般,驚到了客人,還怎麼開門迎來上帝?

    霍道夫不鹹不淡道:“我就是!”

    “吳邪就要死了。”王胖子焦急道。

    一提到這個名字霍道夫心中產生一絲厭惡,當初霍家決賽繼承人,霍道夫爲了準備此事,特地從國外回來策劃了一番。

    就是爲了對付下一代繼承人,本想着能改變霍家的老傳統,一舉擊敗多年前霍家由女人掌控家族的命運。

    讓這世界看看霍家的男人不是吃閒飯的,也是可以頂了天的。

    實在沒想到這件事不僅解家小輩插手了,吳家的小輩也來了。

    本來解決一個丫頭,再搞定枉家就行了,最終搞得好似全世界都是敵人一般。

    改變自家的傳統,本質上管他們這羣外面的鳥人什麼事?說白了,不都是爲了利益嗎

    現在有需要,求上門來了,霍道夫不鹹不談道:“那你讓他去火葬場啊?來我這幹什麼?”

    王胖子急了,催促霍道夫道:“吳邪說只有你能救他,我們去不了醫院。所以找到你這來了,人命關天啊,哥們。”

    霍道夫對王胖子的話不值一哂,人命關天?當初吳邪怎麼沒想到他的命也關天?現在就關天了。

    他眼角瞥向人羣一眼,立即發現了不一樣的眼神。

    想來也是王胖子的話讓顧客在腦海裏對他起了一點反作用。

    霍道夫將切好的油條放到鍋裏,不慌不忙道:“我的油條那麼好吃,可是吃我的油條救不了人哪。”

    聲音落下,購買的顧客紛紛點頭。油條這東西填填肚子,吃着健康、環保、美味就行了,也不像海帶有那麼多功效,既能纏航母,又能填飽肚子。

    王胖子頓時愣住了,實在沒有想到霍道夫竟然那麼的絕情,不過下一秒他想明白了。

    霍道夫和吳邪或許在以往就是敵人。

    這裏的環境,敵人就是敵人,敵人沒有義務去拯救敵人。

    又想着吳邪,鐵哥們,平常就老實的很,之所以學的聰明,就是因爲有敵人不斷找上門,事情的緣由也不能怪自個兄弟。

    王胖子指着霍道夫:“不是,他真的快死了。再不救他,我把你打成油條你信不信!”

    霍道夫緊皺眉頭,世界那麼大,每天都有人得病。

    全世界需要拯救的人,海了去了。

    但手藝在我手裏,我霍道夫想給誰看病就給誰看病,這是我基本權利。

    難道我在這賣油條就不是爲大衆服務?

    他們吃的健康,少得了病,難道就不是救人,我看還是大大的救人,是拯救蒼生的大事情。

    大事嘛,總需要犧牲。我連自己寶貴的時間都犧牲了,時間就是生命。時間也是金錢,他無邪爲什麼就不能犧牲?

    更何況大清早在這嚷嚷,影響了客人的心情。他們的身體內分泌就會改變,加快老化過程,減少壽命。

    顧客就是上帝,上帝被你這死胖子氣死了怎麼辦?

    更何況不給治病就得捱打,這世界還有這麼奇葩的事?

    你這死胖子今天這麼說,我就要看着你把我打成油條。

    霍道夫手中扔在砧板上,氣憤道:“我霍道夫只會炸油條,不會救人!”

    聽着這句話,王胖子拳頭握的咔咔作響,他很想上去將其打成油條,但是他忍住了。

    腦海中浮現出那小丫頭當初說的那句話。

    只有脫離這個環境,才能有所改變但脫離是何其之難,因爲也只有這環境才能拯救自己的兄弟。

    但凡有本事都有傲氣,強逼是沒有辦法了,王胖子看着店鋪前的高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我求求你了,救救吳邪吧。”

    “我求求你了,救救吳邪吧。”

    說着準備給他磕頭,霍道夫快被他這一跪給搞瘋了。

    他實在沒想到以往也算的上人物的王胖子竟然來這一手。

    這要是傳出去,那可是譭譽參半的事情,不管這事是不是爲了兄弟,給人下跪,地位算是動搖了。

    同樣他也看到街上排着長隊的顧客的眼光,都注視在他和王胖子身上。

    救,這是被逼的,以後要是被傳出去,怪醫以往的風範都是裝的。場面那麼大,其實軟的很,只要拉一羣人逼一逼,就完全就範了。

    不成,不成,以後不得被別人逼死?

    不救,那麼多上帝看着,上天有好生之德,見死不救,漁輪很大,直接能被輪子碾死。

    進退兩難,霍道夫臉上出現了矛盾衆人眼中不救是不可能的了,嘶,霍道夫吸了一口氣。

    對對對,不是被逼的,是被真情感動的,接着他支了支眼睛。

    “王胖子,也有這麼坦率的一天啊, 進屋吧。”說着拿着桌上那瓶酒在前面色陰沉的帶路。

    感受着手中的酒,聽着王胖子的腳步不斷搖頭,這傢伙真是太不會辦事了,竟然堵着門口強逼,搞的兩方尷尬。

    真是不如他的那個小兄弟會辦事,悄悄地送上人情。

    罷了,最近這兩個討厭鬼都窮成了要飯的,這壺酒全當醫療費了。

    聽着王胖子的詢問,霍道夫手指着一隻大會議桌,王胖子將吳邪小心翼翼的放了上去。

    看着霍道夫又是按住頸部,又是翻開眼皮的檢查,王胖子疑惑道:“怎麼樣了

    見到霍道夫絲毫沒有理會,還在那摸來摸去,王胖子急了,聲音提了幾十分貝:“怎麼樣了?你說啊?”

    這聲音震得霍道夫心煩意亂,他緊眯着眼睛擡起頭來看着王胖子。終於承認自己不該大聲喧譁的錯誤,這才繼續爲吳邪檢查。

    這纔剛上手,王胖子又開口了:“穿白大褂的都會看病啊。”

    平常的一句話宛若諷刺一般,落在霍道夫耳中,宛若嘲笑他穿着廚師服醫術不高。

    他面色不善起來,對着王胖子懟了一句:

    “你說什麼?不相信你可以走啊。”

    “不是,不是,天真說你能看病,你就能看病。”王胖子辯解道。

    聽到這裏,霍道夫面色緊繃,看病難道是被人說出來的

    接着他直接向工具室裏走去:“說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