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戴爾實驗室

    戴爾公司的北愛爾蘭德里實驗基地裏，戴森博士正帶着兩位博士生參觀他的實驗成果。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陽光透過厚厚的大氣層折射在德里冰天雪地上閃閃發亮，這種友好的天氣在德里的寒冬裏極爲罕見。

    戴森博士領着他的那兩位得意門生走到一個原子模型的投影旁，他對着原子模型的投影問道：“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嗎？”

    “這不是一顆原子核模型嗎？”站在戴森博士左邊的那位高個子，小眼睛，高鼻樑的年輕人快言快語說。

    “沒錯，但我們至今對原子世界還不是那麼清晰，這取決於我們的電子顯微鏡放大倍數還不夠。

    如果我們能清晰看到原子核內部，看到基本粒子是一個個震動的鉉，我們的科學界就不會存在如此之多的爭論了。

    站在戴森博士右邊的那位矮個子年輕人，他操着一口地道流利的英語說：“如果時空微小到普朗克長度以下，這對我們目前人類的科技水平也毫無意義的。”

    “你說的沒錯，詹姆士，目前我們人類能企及的，對物理定律的所有發現，僅是微不足道的層面，我們的科技水平對於宇宙大千世界來講，還處於嬰幼兒的水平。

    請容許我這麼形容我們人類科技的發展水平，你們可以對希格斯場大膽地展開想象，一些基本粒子與希格斯場相互作用才獲得質量，這比質子的質量主要來源於強核力這一發現更震撼人心。”

    兩位年輕人都十分清楚導師，戴森博士總是講出一個或一些物理定律來引導出他的奇思妙想。

    戴森博士講到這裏，接下來意味着什麼，他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我們知道，電子的質量只不過是質子的0.006%，構成質子質量的夸克質量總和也僅是質子質量的0.2%。

    膠子是沒有質量的，也就是說，質子的質量大部分來源於強核力，這種牢牢把夸克以及更大宏觀層面的質子中子結合一起的強核力，是我們四大力場還沒得到統一力場的其中之一。

    沒有強核力的宇宙還能有我們的宇宙嗎？構成我們這個宇宙的概率不是十億分之一，而是比這個小得多的概率。

    如果宇宙誕生之初，我們的強核力哪怕大那麼一點點，或小那麼一點點，假如我們的弱核力也是如此假設，我們的宇宙還會成功演化成今天的星光燦爛嗎？”

    兩位年輕博士生隨着戴森博士的提問搖了搖頭，他們這種迴應來自於人本能的反應，這是人潛意識提前給出的條件反射。

    “我們不需要找到希格斯玻色子就可以通過物理定律論證出了希格斯場的存在，就如我們觀察海面的波浪就可以推論出大海的存在。

    我在這裏想跟你們講一個新的物理概念——暗場！”

    詹姆士和約翰對自己導師層見疊出的新理論新概念，他們也是數見不鮮了，但這個暗場的由來，他們不免也充滿新奇。

    約翰不明覺厲地問戴森，“什麼是暗場？還請恩師賜教。”

    戴森博士很滿意自己學生的不恥下問，他認爲這是一種科學探索精神，遇到疑難雜點就要問個爲什麼。

    戴森露出神祕一笑，“這是遍佈於暗能量中的一種物理定律，就猶如希格斯場遍佈於整個宇宙一樣。

    我們一直以爲中微子與我們現有發現的物理現象都沒有相互作用，因此我們也難以捕捉到中微子的存在。

    但中微子就可以與暗場相互作用產生一種奇特現象。”

    戴森博士邊說邊用手勢比畫這種奇特現象的表象性。

    詹姆士和約翰的目光跟隨着他的手勢左右上下來回擺動着，約翰不解道：“恩師！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奇特現象？”

    “這種奇特現象導致中微子在任何空間力都具有特定的傳播效應，我們人類可以利用這種技術進行超遠距離通訊。”

    詹姆士對此不是特別感興趣，他覺得量子糾纏這種物理特性更能達成人類新技術通訊目的，只是這種量子通訊的可能性只停留在理論層面，目前爲止還沒科學家敢於嘗試，更沒有政府或其他組織團體提供資金支持。

    因爲這種理論設想太過超前，沒有任何國家或團體組織願意爲此買單嘗試這種實驗。

    約翰繼續問道：“暗場是不是比希格斯場還既然革命性發現？”

    戴森博士捋着自己不是特別須白的鬍子回答說：“那是當然，他們兩不是同一個層次的，如果一定要拿他們兩做個類比，那麼我們人類發現的希格斯場效應就像是原始人才開始懂得使用火種取暖，而暗場早已近使人類進入星際文明時代了。”

    詹姆士爲此不禁驚訝說：“這樣說來，這個暗場也是外星文明賦予我們的一種物理定律？”

    戴森博士不置可否說：“戴爾實驗室裏所有的科研成果，大多是外星文明賦予我們的偉大成就，所以你們要好好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這裏的每一項科學技術，都有可能使人類文明大踏步前進，使科學界一些定義改頭換面，或承認自己的理論是個錯誤。”

    詹姆士和約翰聽了也爲之振奮，詹姆士問道：“恩師！我們這個原子投影模型裏，是否也潛藏着什麼樣的外星文明科技嗎？”

    戴森博士繼續輕捋着他那須白的鬍子，回答說：“當然！你們在這裏看到的每一個投影模型，都潛藏着不可思議的外星人科技。

    請你們仔細端詳鐵原子核外層那26個電子的運行軌跡，你們能從中看出什麼嗎？”戴森指着原子投影模型問他們說。

    “微觀的原子世界被投影放大到宏觀狀態就失去了它的量子不確定性了。”詹姆士分析說。

    “約翰，你對此的看法是？”戴森博士問他的學生，他對學生的這種諄諄教導不免有些自鳴得意。

    如果我們把電子看成是一個球形的粒子，就會造成不可避免的超光速，實際上，電子圍繞原子核做不確定規則運轉的時候，它實質上是一種電子場。

    我們的世界是由一個個場組成的，場是連續的，這跟我們看到的宏觀世界極爲不同，我們的看到的宏觀世界是離散的，物體是一個一個的，即使是我們用上了高倍的電子顯微鏡，看到組成物體的原子也是一個一個離散的。

    這也是爲什麼我們總習慣把電子看作是一個粒子，而不是把電子看作是一種場的原因。

    一個連續的場，構成了我們所看到的一個個原子構成的世界，如果無限放大到例如我們現在所看到的原子投影模型的宏觀層面。

    一個長度L的弦，我們撥動一下，它就開始振動。這樣一個弦的振動，我們可以分解成無數個正弦波的疊加。

    在這裏我更喜歡用薛定諤波函數來描述這一現象，我們知道薛定諤方程是自由標量場運動方程在低能量尺度上的近似。這兩者的關係，就好比牛頓力學和俠義相對論之間的關係。

    根據薛定諤方程的計算可知，電子旋轉的相速度大小和M絕對值大小正相關，M還可以等於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