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穿越時空
類別:
科幻靈異
作者:
林江君字數:3116更新時間:24/06/27 11:40:50
“你以爲你不告訴我,我就不知道嗎?”張江說完,也不再憐香惜玉,他邁出無情地腳步,看向前方,目光堅定,很快就消失在拐角裏。
吳家,但姬在女兒的門口踱步,不知徘徊多少次,聲音都快喊沙啞了,也沒見着從房間裏給個迴應。
她見自己一人勢單力薄,便急忙催丈夫回來助戰,興許夫妻一合力,就能撬開女兒的心門。
吳勇放下手中工作,從百忙之中趕回了家。見到心急如焚的妻子,踱着一雙無奈的腳步,他問道:“亦儒到現在都一粒未進嗎?”
“可不是嗎!都快兩天兩夜了,急死人了都。照這樣下去,像她那弱不禁風的樣子,不出三天,我就得收屍了,你快幫我喊喊,我已經喊不動了。
於是吳勇也扯起嗓門高喊幾聲,見屋裏沒有迴應,對着門就是砰砰幾聲,依然如舊。沒了法子的吳勇詢問,“亦儒這是怎麼啦?”
“我怎麼知道,我要是知道,就能對症下藥了。”但姬沒好氣地迴應着丈夫。
“我們家亦儒一向乖巧懂事,只有遇到一種情況,她才會情緒失控到如此地步。”他腦子轉動的速度帶動了他的手勢,“你回憶回憶,三年前,亦儒失戀時,是不是也是自我封閉了幾天?”
“好像是這麼回事,”但姬經過丈夫點醒,一下子都想起來了。她說:“那時亦儒整整閉關修煉了三天,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呀!我都快被她逼瘋了,現在又來給我整這一出,這還要不要人活了啊!”
“好事啊!”
但姬斜着眼看他,說:“這叫什麼好事?萬一餓個內傷來,你這當爹的,一點都不懂得心疼女兒。”
“你喊我回來,就是爲了懟我啊!”他見妻子欲言頓起,趕緊給她打住,說:“上次是因爲失戀,這次你想想,爲啥?”
“你問我爲啥,我哪知道爲啥。亦儒的心事,密不透風,在你面前,那叫個懂事乖巧,在我面前,宛如西邊的太陽。”
“你這女人,問你爲啥,你倒囉裏吧嗦。上次是因爲失戀,這次不還是失戀嗎!”
“失戀?亦儒跟誰戀愛去?她自稱單身貴族,奉行不婚主義,你說她跟誰戀愛去?”但姬沒好氣道。
“上次,你提到的那位青年才俊張總,會不會是人家張總太過優秀,亦儒對他一見鍾情,於是就一改往日,偷偷愛上了呢?”
但姬說:“荒唐,有你這麼胡亂猜測的嗎?亦儒才見過人家張總幾次面?前兩次去參加東吳公司的慈善活動,還是蔣祕書帶的她,她連人家張總一個影兒都沒見着。
亦儒倒會替張總開脫,說他去了鷹醬洽談投資項目,好像我不懂似的,哪有人一去就是幾個月的,這不是明擺着騙我嗎?”
但姬適可而止,萬一被女兒聽到,這門,就別想開了。
“張總去沒去,你問問蔣祕書不就知道了。”
“我問這個幹啥?問了人家蔣祕書也只會這麼說。”但姬對此氣不過,她們倆竟然對上口了,跟商量好了似的。
吳勇看她這模樣,他心裏跟明鏡似的,估計是問過了人家蔣祕書。要想解決眼前的問題,他想了想,說:“這樣,我們兵分兩路,你趕緊聯繫一下那個蔣祕書,探探口風;我聯繫亦儒單位領導,瞭解情況。”
這主意好,說得但姬沒有提議的餘地,趕緊掏出手機,她卻愣住了,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吳勇那邊的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聽說亦儒在鬧情緒,已經絕食兩天了,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陳晨立馬想到張江,但又不能把猜測作爲依據,局裏對這件事情很重視,不能因此就暴露了機密。
亦儒電話處於關機狀態,無法通過電話溝通,陳晨思來想去,還是要親自跑吳家一趟。
吳勇掛了電話,說:“陳晨一會兒就到,”他看着欲言又止的妻子,問道:“你的電話打了嗎?”
“還沒,”
“怎麼不打?”
“不知道如何問人家。”
吳勇一把搶過她的手機,問她哪個是蔣祕書電話。但姬對着手機按過去,只聽電話那頭不斷重播着同樣的音樂聲,就是沒人接聽。
吳勇把手機還回給妻子,說:“打不通,你就給那個張總打電話。”
“給張總嗎?”真的要打嗎?
“對,打過去。”
張江那邊電話很快接通了,但姬帶着一腔急切的語氣,向他說明情況。就在但姬向他詢問女兒事情,即將流露請求幫助的時刻,張江就已經搶先一步了。
他打斷但姬,說:“但姐,你和你的先生先回房休息,安排保姆二十五分鐘後熱好飯菜,不出半個時長,亦儒就出來吃飯。”
有這麼神奇嗎?但姬和吳勇夫妻倆將信將疑,但姬問道:“這樣能行嗎?”
“請相信我,”就掛了電話。
夫妻倆你瞅我,我瞅你的,面面相覷,也不知道這位張總,會使出什麼招式。亦如的手機處於關機狀態,是打不通的,難不成他跟亦儒,他們單獨擁有他們的聯繫方式?
夫妻倆也不敢深入分析,他們既期待,又擔心。但姬趕緊喊來張姐,照着張總的安排去做。他們則堅守在女兒門口,守株待兔。
這一會,亦儒頭戴耳麥,舒躺在牀上,一雙失魂落魄的眼睛,一會兒盯着天花板,入了神;一會兒緊閉雙眼,閉目養神。怪不得,屋外的世界她可以做到置若罔聞。
不知何時,身旁多出一人,她側目一看,驚出一身冷汗。當親身體驗勝過親眼所見時,她的內心震撼不已,久久不能平靜。
當她回神,張嘴就喊時,來人一手直蓋她的嘴巴。她嗚咽着扭動身子,但那人力大無窮,不管她怎麼掙扎反抗,都無濟於事。
來人正是她日思夜想的人,只見他食指抵脣,亦儒見掙扎不過,只好乖乖就範。
亦儒低聲細語,問他:“你想幹什麼?”
那人伸手輕輕摘下她的耳麥,反問道:“不想查案了?”
亦儒立馬從悲傷中跑出來,幾許期待道:“你願意幫我們?”
“不,”一個不字,宛如瀑布,傾盆而下,一下子就把她剛燃起的希望覆滅了。
他的目光太過炙熱,受不了的亦儒只好側目一旁,但很快就被他扭轉過來了。
“既然你不願意,爲何要過來找我?”
那人咧嘴笑道:“誰說我不願意。”
“那你剛纔不說···!”
“你把我們去掉,只剩下你,我就願意。”
亦儒心想,你幫我,不就是在幫了我們嗎?她忽然意識到,他這麼說的用意。她那顆愛恨交織的心,恨逐漸被愛滲透,剛硬的心靈慢慢心軟。
她說“你這人,就愛貧嘴,真受不了你。”
張江聽她這話更來勁了,他翻個身,左手頂在她的右側,身子很自然地壓了上去。他們嘴對嘴,眼對眼,靠得無比接近。
他們嘣嘣的心跳和那急促的呼吸,聽在他們的耳朵裏和吹在他們各自的臉上。
亦儒直接愣住了,癱軟了,一動都不敢動。張江蠕動着喉結,咽了咽口水,亦儒小鹿亂撞的內心是意亂情迷。
張江作勢親了下去,亦儒下意識地撐開他,來個迅捷的翻滾,像個訓練有素的刑警,跟他拉開一小段距離。
她睜着一雙矜持又警惕的眼睛,警告說:“你···最好離我遠一點。”
張江見霸王不成,他翻身坐了起來,問道:“是不是還爲前天那件事傷心?”
你已經傷透了我的心,這還用問嗎?你們的關係,最好能跟我解釋清楚,不要這樣不清不白地,當衆秀恩愛,把我羞辱得還不夠嗎?你還有臉來靠近我,亦儒想,她在心裏哼着氣。
可她說話舉動跟她內心活動完全不一樣,她說:“你明知故問,給我好好檢討去,面壁思過。”
張江下牀往她的方向走去,步步進逼,直到她退無可退,她就這樣被定格在了牆角處。
“你就不想問問,我們那天,我爲何如此安排嗎?”
這是特意安排嗎?明明是被蔣凡凡撞個正着好不好,看他怎麼強詞奪理,歪曲事實。
她說:“我不知道,我也不想過問你們之間的關係,你要是肯幫我,我非常感激。”
“我若是不幫你,你還其他出路嗎?警方還有其他辦法嗎?人類還有希望嗎?”
前面聽着還真像那麼回事,後面直接就扯到了全人類,怎麼不扯到全宇宙呢!
她說:“我們的關係,僅限於合作,你~對我,”她溫柔地警告道:“不可逾越雷池一步。”
他突然俯身下去,他的腦門幾乎抵靠到了她的腦門上,他說:“你覺得可能嗎?”
亦儒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她蹲下身子,閃到一邊,說:“我相信,你能做到。”
有求於人,受點委屈算什麼,但嘴上功夫還是要硬的,最起碼不能丟了尊嚴。
張江這回,不但不對她的躲閃步步緊逼,反而遵照她的話,轉過身,面壁思過起來。即使是做做樣子,他也要做得真實一些。
亦儒見他還真的面壁思過,她大感意外之餘還有那麼一點於心不忍,但得到報復後的內心那種滿足感是實實在在的。
相信我,母豬都會爬上,張江內心奸笑着。
“雖然我想跟你多待一會兒,但由於時間有限,我要抓緊時間跟你講幾個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