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還請活下來吧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陳的書字數:6458更新時間:24/06/27 11:30:07
    迎接羅摩的是那個他想到了,但不太想面對的那個人。

    “好久不見,羅摩先生。”珊瑚宮的巫女小姐笑容和煦,“歡迎來到海祗島。”

    “我是真的以爲你死定了。”羅摩倒是沒有客氣地寒暄道,“很高興你還活着。”

    派蒙:啊?

    她歪着頭看了看空,一時之間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在稻妻城呆久了,難道現在外界流行的都是這種打招呼方式?

    空對着她搖了搖頭,示意你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羅摩。

    於是派蒙放心地拍了拍胸口。

    這兩人的小小互動當然被珊瑚宮心海收在眼底,她掃了一眼,然後不再關注。

    “託您的幫助,海祗島的局面有了不錯的反轉。”她的心情並不差,欣然迴應道,“此外,如同九條孝行之類該死的人也都死了,我覺得很好。”

    “可惜的是,愚人衆這裏跑的很快,並沒有殺死多少人。”

    很顯然對於這位過去的現人神巫女而言,她已經徹底殺瘋了。

    這當然是一個很不錯的時間點。

    愚人衆的想法莫名,將神之眼按在了散兵的身上,並且好像放棄了回收。

    但他們已經做出了決定,干擾了稻妻的正常秩序,九條孝行和柊慎介付出代價之後,作爲引誘他們入坑的愚人衆當然也是逃不了干係的。

    “我當時也想不到。”羅摩附和着嘆氣,“他們已經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進行了自己想要的嘗試,怎麼就還是不滿足。”

    這下好了。

    神之心留在了散兵這裏,在雷電影的庇護下,想要再拿回來,那可就千難萬難了。

    愚人衆算是留下了案底,稻妻人都知道他們不懷好意,眼下在想要行動,即使付出十倍的代價,也未必有之前隨便活動兩下來的有用。

    他們做這件事情的理由是連羅摩也無法理解的,他只能將理由推給過去,可能真的是時間有問題,他曾經在未來的某個時刻,回到了五百年前的坎瑞亞,然後和當時的某些人有了接觸。

    五百年前的三言兩語,在五百年後的今天正中羅摩,誘導他未來的時候去完成這段對話,然後完成了時間上的閉環。

    當然,也可能是他們發瘋了。

    愚人衆和瘋狂聯合起來,倒也不算是很令人意外。

    “您的語氣聽着可真令人遺憾。”珊瑚宮心海掩脣,道,“我很樂意幫助您,可惜我如今只是一個海祗島的普通巫女,能力有限,只負責爲三位講解有關淵下宮的一切。”

    她的話語不乏嘆惋,眼角的笑意卻十分明媚。

    “我恐怕被辦法給予您更多的幫助了。”

    她在笑,但有所掩飾。

    羅摩稍微描述,她就意識到了羅摩面對的困境。

    這是個常規的,但也是針對羅摩的特攻問題。

    他恐怕測算了很久,覺得這就是對愚人衆來說最好的選擇。

    但愚人衆最後不在乎利益了,所以羅摩輸的一塌糊塗。

    “你總是輸在這種地方,如果對方遵照規則玩遊戲,最壞的結果你也能全身而退。”

    “而只要對方突然不按照道理去做一件事情,你就有可能輸的頗爲慘烈。”

    珊瑚宮心海拍了拍羅摩的頭,“但這是誰都會輸掉的問題,和你無關。”

    羅摩只是很少輸,所以他的一次失敗,對於他而言都算是慘烈。

    珊瑚宮心海就沒有這種想法。

    反正對當時的她來說,每一天都是驚喜和意外,就沒有一件事情是完全在掌控範圍之內的,當然也就隨便它們發揮了。

    你說今天幕府突然不想玩了,明天愚人衆背刺了·······嗯,這些意外,難道不都是正常時間麼?

    反正我每天都能夠見到這麼多的意外的,所以這應該是正常的啦。

    “普通巫女?”羅摩拍下了少女的手,“行吧,跟我們走一趟淵下宮。”

    “我負責的是講解哦。”少女微笑着說道。

    “普通巫女拒絕不了幕府的使者。”羅摩拒絕了她的拒絕,“海祗島人真的下去淵下宮了?”

    聊到正題,珊瑚宮心海神色一正。

    “情況有些糟糕,淵下宮幾乎已經被龍蜥佔據了,還好有海祗大···奧羅巴斯所遺留的神力的庇護,倒也不至於遍地都是龍蜥。”

    這是一段常規的歷史故事,珊瑚宮心海顯然已經翻查出來了。

    淵下宮人爲了踏上這個世界,付出了很多的東西,但總不至於連歷史的記錄也完全付之一炬。

    不然也不會有拯救海祗島,取血枝珊瑚的儀式了。

    “在沒有直觀記錄的過去,相傳先祖們在淵下宮和龍蜥爭鬥···”巫女小姐搖了搖頭,“這就是修飾的部分了,簡單地說,他們被龍蜥狩獵,是龍蜥的獵物。”

    如大日御輿之類的記錄,大多都是來源於日月前事。

    寫下了日月前事的那位,自稱是【常世大神】的書記。

    他所記錄的時間,涉及到了提瓦特最古老時期的歷史,歸屬於王座們的戰爭。

    而魔神戰爭要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才會登上歷史的舞臺。

    更加具體的時間,也就是奧羅巴斯抵達淵下宮,這個時間點被記錄爲2600年前。

    這是魔神混戰的巔峯時期,奧羅巴斯被某個魔神錘翻了之後,連自己的信徒也全部輸掉,只能夠嘗試着逃往暗之外海。

    祂抵達了外海之後,獲得了外海的饋贈,也就是身上的珊瑚枝。

    而在這之後,祂才遇上了淵下宮人,這段故事被記錄爲:失去了一切、逃向暗之外海的魔神在海淵中,見到了什麼都沒有的棄民。

    隨後的故事就是奧羅巴斯把淵下宮人變成了海祗島人,帶着他們回到了光明的世界。

    更古早的記錄,或者直白地說是【日月前事】,因爲奧羅巴斯吃了大虧的緣故,理所當然地被禁掉了。

    作爲海祗島如今的主人,珊瑚宮心海對淵下宮的瞭解也十分有限。

    自從來到了提瓦特大陸,誰還會想着回到海淵之下的那個淵下宮呢?

    如果不是因爲【聖土化】需要血枝珊瑚來解決,恐怕海祗島人早就把淵下宮給忘掉了。

    羅摩也沒指望珊瑚宮心海拿出太有用的情報,所以他接手了話題的描述。

    “淵下宮人曾經在歷史上有一段黑暗時期,他們被隱藏在陰影之中的龍蜥狩獵,成爲了龍蜥們的獵物。”

    “而在一段時間之後,他們想到了辦法剋制深海中遊獵的龍蜥,但也只能算是相對的穩定。”

    這個時期七大龍都被錘翻了,提瓦特的海洋接納了失敗的七大龍,以及祂們的子民,龍嗣。

    提瓦特早期的文明,顯然是七大龍和龍嗣們所支撐的。

    而後續是法涅斯抵達了提瓦特,以一種人類相當瞭解的方式——戰爭,奪取了大陸的控制權,並在大陸上投放了新的生命,提瓦特人。

    這場戰爭最後以簡單的描述一筆帶過:大海和大洋接納了反叛者和不從者。

    但就好像羅摩所描述的,當你干涉一種生命的存在形式的時候,它們會學着隱藏和防禦來保全自己,而安全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對你的干涉進行反擊。

    七大龍並未接手被驅逐的命運,阿佩普告訴納西妲,【龍王】從世界之外取得漆黑之力,帶領祂們反抗外來者定義的秩序。

    插一句,駕馭着漆黑之力的龍王和【禁忌知識】的對世界樹特攻·······有點熟悉對不對?

    法涅斯的這種行爲,作爲一個提瓦特人,羅摩無話可說,只有支持。

    登陸、驅逐原有世界的主人,讓自己的從屬成爲新世界的主人。

    很熟悉的一套流程,沒有人類有資格批駁祂的行爲,因爲提瓦特人都是這種行爲的受益者。

    沒有法涅斯的行爲,提瓦特人甚至不一定能夠誕生,就算誕生了,也不可能戰勝這個世界原有的七位大龍。

    而按照阿佩普的話語和書記的記錄,所謂的第二王座和【葬火之年】,應當就是獲取了全新力量的【龍王】對法涅斯掀起的第二次戰爭了。

    結果是【龍王】殞命,七大龍崩散,人類徹底坐穩了新世界的主人這個位置。

    而在第二次戰爭時期時期,一塊土地連同這塊土地上的民衆被戰鬥的餘波送進了海淵之下,這就是淵下宮人的來歷。

    羅摩沒能描述很多,這段描述太過於尷尬。

    奧羅巴斯知道了就得去死,禁忌知識知道了就會干涉世界樹·······知識在這個世界,就好像帶着某種特殊的詛咒。

    或者說,知識是有主之物。

    任何接觸過它的人,都會被它的主人所注視,然後引發一系列的麻煩。

    但空還是察覺到了問題。

    “能夠天生在海淵之下生活的,應該不會是正常的人類了。”他的眉頭微皺,“但海祗島人似乎也是正常人類吧?海祗島文明的起點,不可能是海淵之下。”

    空精神一振。

    不對勁啊。

    不對勁就好了,你要是事事都很符合道理,那我還來研究什麼?

    “有記錄以來,他們就生活在淵下宮,並且按照珊瑚宮的記錄,他們嚮往地上的世界,所以才會請求奧羅巴斯帶領他們前往地上。”珊瑚宮心海察覺到了空的心思,“就像你所意識到的那樣,他們沒辦法真正的抵達海上的世界,但他們卻莫名的嚮往,以至於供奉了新神之後,就希望新神帶領他們回到地上。”

    她肯定了空的說辭。

    “也就是說,他們是突然出現在那個地方的。”

    他們沒辦法抵達海上的世界。

    如果有這個能力,他們就不會等到兩千六百年前,奧羅巴斯偶然的到來才開始登上提瓦特的大舞臺。

    也就是說,一羣從來沒有踏上過地上世界,只能夠在海淵下生存的人類,他們和地上的提瓦特人保持相對一致的身體結構,對從未見過的世界卻有所記錄,十分嚮往。

    答案就很明顯了。

    淵下宮人同樣是提瓦特大陸的一支,他們曾在地上生活,因爲某些原因才落入了地下。

    淵下宮並非是獨立的空間,海洋是龍嗣的天下,這些龍蜥如同奧羅巴斯一樣,從外界抵達了這裏。

    但它們和奧羅巴斯不同,奧羅巴斯垂憐他們的命運,龍嗣卻只想要吃掉這些人類。

    這種經歷直到一個人站了出來。

    “在海祗島人的祖先在此地生活,而奧羅巴斯尚未到來的這段時間裏,他們曾經和龍蜥進行了漫長的糾纏。”珊瑚宮心海喟然嘆息,“詳實的記錄並不多,更多的是來自歷代現人神巫女的記錄。”

    “這是另外的部分了,因爲【聖土化】的原因,海祗島需要定時派遣強大的勇士迴歸淵下宮,採摘奧羅巴斯大人封印深海龍蜥的珊瑚。”

    她主動接過了講解任務,“海祗島的記錄空缺了許多,但這個是真實的,因爲有一段時間,我們甚至將這種任務掛靠在了冒險家協會,邀請冒險家幫我們開拓底下的未知。”

    “而有關冒險的部分,就是我手中對淵下宮記錄最爲詳實的部分了。”她的面色帶着幾分無奈,“我可以肯定,珊瑚宮的傳承從未中斷,也就是說,這部分的語焉不詳,不是因爲相關的記錄在歷史之中丟失了,而是從一開始,這些東西就不被允許記錄。”

    “淵下宮內有一些東西,是海祗島的先祖們不允許我們知道的。”

    見不得人是吧?

    空的眼神更加熱情了。

    冒險對他來說並不是必需品,但真相是。

    從醒來的第一天開始,空就知道自己必然有某種特殊的價值。

    一個能夠同時摁住他和妹妹的陌生人,在抓走了妹妹熒,封印了自己的力量之後,卻沒有選擇殺死自己,而是給自己醒來的機會。

    他的旅行並非是常人爲了尋求美好而踏上的道路,從一開始就背負着重壓。

    空並不知道,來自敵人的寬容究竟會在什麼時候作爲結束,他所能夠做到的,就是在對方尚且“寬容”的時候,積蓄一切可以積蓄的力量,探究一切可以探究的隱祕,然後以最完全的自己來殺死敵人。

    “海淵之下的淵下宮是沒有光明的。”珊瑚宮心海仔細回憶。

    太陽在多種神話之中都會出現,因爲光明和熱是人們生存必不可少的條件。

    “但歷代的勇者都沒有提起這件事情,他們甚至宣稱在淵下宮有一個能夠控制白晝和黑夜的機關。”

    她看向了羅摩,“儘管這是基於淵下宮特殊的環境,不過海祗島人的先祖能夠製造出這種等級的機關,他們當時的文明顯然是十分強大的。而按照我的記憶來說,我從未在海祗島看到任何相似的造物。”

    “或者說,唯一相似的,只有打開前往淵下宮道路的鑰匙。”

    技術不會憑空消失,如果一切正常,後世的技術等級,就算沒有超過,也不該直接下滑到徹底落後。

    海祗島已經不能算是下滑了,這中間幾乎是直接斷檔了。

    東徵之時,海祗島也是能夠和幕府進行正面戰爭的勢力。

    如果不是奧羅巴斯輸了,下方的軍隊和將領未必不能夠搏取更大的戰果。

    空看向了羅摩,珊瑚宮心海也是。

    他們都認爲羅摩似乎能夠拿出來一些有用的情報,儘管這裏如今的主人都對此語焉不詳,找不到太多有用的記錄。

    “探究未知是很正常的選擇,但知識是無知之海表面漂浮的誘餌,當你駕着船隻靠近,以爲自己有所獲的的時候,海洋下的某個釣魚人,也欣喜於魚兒的咬鉤。”

    羅摩選擇了警告。

    他習慣用情報換取幫助,但這一次不行。

    日月前事的時期,那位【龍王】顯然也帶來了禁忌知識,但當時活躍着的都是大佬,法涅斯當時還能夠和【龍王】決戰,禁忌知識就算有所威脅,也是這位大佬來收拾尾巴的。

    法涅斯都解決不了的問題,提瓦特世界完全可以直接投了,沒必要掙扎。

    而把阿佩普差點擡走的禁忌知識,來源於赤王的操作。赤王的覆滅大概是千年之前,至少那個時期大慈樹王還活躍在歷史的大舞臺上。

    第二次的禁忌知識污染的時期,就是五百年坎瑞亞的覆滅。

    樹王所刪除的禁忌知識,是兩次一起刪除了。

    如果連阿佩普都扛不住祂的世界樹服務器刪除按鍵,那麼萊茵多特和丑角對於禁忌知識的記錄,應該也是扛不住了。

    不然劇情對萊茵多特的強化實在是有些離譜了。

    應該來說,就請埋掉的暗線還是挺多的,至於說具體的真相,這就很難說了。

    好比現在的邏輯體系雖然穩定,但如果它還有一個第三王座,那整個理論體系都直接崩盤了。

    不過無論是那種情況,至少在提瓦特,獲取知識的代價都是十分昂貴的。

    從七大龍、赤王和坎瑞亞的情況來說,祂們都不像是在汲取知識,反而像是知識在狩獵祂們。

    祂們不是知識的主人,只是因爲某種慾望,而被知識所網羅起來的獵物。

    蛛網是鏈接的,當你覺得你能夠看到祂的時候,祂也同樣能夠看到你。

    天空島有這種能力,世界之外的禁忌知識,同樣具備這種能力。

    空陷入了沉默。

    這段對話可以有多種理解,比如告誡學者不要過於驕傲自滿。

    但放在眼下的故事之中,其實只能有一個解讀。

    我不被允許說出來,你們也不被允許知道。

    允許這種說辭,本身就帶着一種高位的統治。

    所以是誰來允許他們知道?

    這裏一共只有四個人,空不覺得他們之中有誰值得羅摩說出這句話。

    珊瑚宮心海面色從容,根本不想聽懂。

    “羅摩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她沉思着說道,“赴海的漁民偶爾也會在海洋之中遇到某些特殊的生命,比如久美曾經遇到過體型龐然的海獸。”

    她就只負責解讀捕魚,不管什麼知識不知識的。

    “而幸運的是,這些海獸性情相對溫順。”

    “但大海如此廣袤,還有漁夫遇到了其他特殊的海獸,然後就此葬身大海。”

    “它們潛藏在海洋之下,當漁夫看見它們的時候,自然也進入了它們的視野。”

    “狩獵是雙向的,當他們看到獵物的時候,自己也成爲了另外一些棘手海獸的獵物。”

    你們在說什麼,心海不懂哦。

    反正我就是個鄉下巫女,你和我聊聊捕魚,我還能夠和你們搭上話題,更多的?

    鄉下巫女不知道哦。

    羅摩兩手一攤,表示自己無能爲力。

    日月前事的相關記錄並不至於如此危險,畢竟淵下宮人拿着這本書已經很久了,直到奧羅巴斯翻了,祂才被宣判了死刑。

    可見那些釣魚佬還是很有耐心的。

    祂們不殺小魚,不是真正的大魚,祂們甚至不屑於提杆。

    此外,空具備着相當程度的特殊性。

    他其實也是條大魚,但這條大魚目前承載着提瓦特的穩定。

    這條魚太大了,釣魚的反而不敢提竿,哪怕它在你的魚竿游來游去,你暫時也還是得忍着。

    話雖如此,最好還是讓他自己去知道真相,而不是讓真相從羅摩這裏暴露。

    這並不算什麼難題,畢竟如果這個時候教團的工作人員已經上線了的話,空只要到了淵下宮,最後必然會找到日月前事。

    這不光是好運氣,也是教團多年以來的努力。

    空是剛好去接受成果的那個人。

    有了教團多年以來的忙碌,空只要到了,故事基本上都是相對穩定的。

    旁聽的珊瑚宮心海一臉無辜,派蒙一臉茫然,空哥面色平靜,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情報的交流並沒有解開太多的問題,但它堅定了大家解決問題的決心。

    在這種情況下,船隻已經逐漸抵達了海祗島。

    過去的現人神巫女,如今只保留了巫女身份的珊瑚宮心海欣然起身,代表海祗島人歡迎了這一批不速之客。

    “那麼諸位,”她輕聲說道,“海祗島的未來交給了鳴神,而鳴神選擇了你們。”

    “但你們不必爲海祗島的任何命運負責,它是鳴神的私有物,凡人不必爲此勞碌。”

    她的目光掃過了羅摩,笑容溫煦:“還請活下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