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聖赫塞立新人設

    認真學習了這幾本書後，聖赫塞才意識到，布大可以算得上是藏龍臥虎，哪怕是學生，都擁有不少的見識。

    聖赫塞在布大的大一學生中，也是有一點小小名氣的，除了那一次發文章的原因，還有其他原因，

    他英俊瀟灑，在人羣中往往引人注目，有黑色稀碎的頭髮，顯得不拘小節，還有一股軍人般的氣質，

    黑亮的眼睛，體格健美，經常戴着眼鏡出入課堂和圖書館，沉迷學習，

    除了偶爾逃課讓老師不太滿意，就是老師口中絕對的乖學生，同學眼中的好學生。

    但很多人也以爲他是性格上也有些高冷不可親近那種感覺，對了，上學期期末考，他還拿了法律系的第一名，普金斯教授等人對他的行爲大多數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有一點小小的特權。

    一開始有女同學和學姐約他一起學習，大多不太搭理的原因，他太忙了，除了學習，還要忙着調研，後來又是報社之類的。

    他也很少跟其他學生交流溝通，在布大認識的人也很少，除了女朋友，只有西塞羅和他的學長，普金斯教授，迪莉婭學姐，其他大多數沒認識幾個。

    他原先的觀念嘛，就是學生最重要的是學習，什麼聚會探戈之類的，偶爾參加一下就行，除了賺錢還有撈點名聲，這些社交太花費時間了，但很明顯不是這樣的，布大真的很不一樣。

    原先在布大立個愛學習人設，又不累還能專心學習，但現在的形勢到了轉變一下思路的時候了，這樣下去，怎麼吸引人才一起搞事情，

    布大這麼多優秀人才不團結吸納一部分，不是跑到敵人那裏去了嗎，

    這可是巨大的浪費，他不是喜歡浪費的人，不管是浪費糧食，還是浪費錢財，都是可恥的行爲，這種行爲，按前世，是要抓去煲湯的。

    書本上是學習，社交也是學習，而他，有這個資本。

    ……

    工業農莊的事情還真急不來，再深入瞭解以後，才發現這個農莊到底有多麼困難，

    這需要一個信得過，而且要有足夠能力的團隊去施行，這本身又是違反商業化的一個決定，

    如果不能達到盈虧平衡點，只會把聖赫塞的資金鏈拖進深淵，這是跟水泥廠、鋼鐵廠、化肥廠、重機廠是完全不同的路子，這幾個廠做起來，

    大概率能盈利，而農莊，卻需要至少連續幾年的投入，修建水利設施，農業設備，良種，化肥，農藥，人才，醫療，交通都是巨大的投入。

    而且這個本身還有對抗土地貴族的一個外部困難，所以最好能把控有一個市作爲改制的支撐點，把他們的土地貴族清洗一遍，

    而能掌控一個市，並沒有想象那麼簡單，還要面臨反撲，所以各種愚民政策實際上，才是最穩定的辦法，而土地貴族們，一直是這麼做的，他們甚至沒有動力採購化肥，水利設施建設，這是虧本生意。

    哪怕瑪利亞鎮這種，也僅僅只是通過跟卡沃鎮長合作的方式進行的，鉀三角人口稀少，是作爲工業鎮建設的，工業鎮，只要出產產品，就能盈利。

    做工業農莊本質是集體農莊的皮對他來說，這是一個非常艱難的決定，也是一個痛苦的決定，做得好，沒幾個人誇你，做不好，所有人都會反對你。

    理智告訴他，這適合用權力去推行，而不是用資本去推行，自己的資本很有限，但改革本身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試錯，很重要。

    所以，他現在也陷入了某種糾結的狀態，要從三家新工廠那邊扣出來資金，進行一個大概率失敗的實驗，太過於奢侈。

    情報局局長格雷羅，今天到了布城，聖赫塞把這幾天蒐集的一些書面資料，精簡成一份可行性報告，給了他看，聖赫塞有些疲憊的問道:

    “加圖索，你認爲工業農莊這個事情有沒有必要去實施，還是單純的做一個農業種植公司比較好。”

    如果農業種植公司，盈利基本沒問題，只需要招攬農民，然後把他們變成工人，然後制定科學合理的規劃，採購各種物資，每年安心種糧食，也沒人會管你，影響力肯定不如工業農莊大。

    “老闆，我也不太清楚這個事情，但我覺得這是一個大好事，如果老闆你的目標是做一個政客，或者一個商人，那就沒必要做這個事情，太不划算了。”

    加圖索認真把這幾頁報告看了幾遍，謹慎的說道。

    “政客，商人，對啊，我已經被金錢矇蔽了雙眼，賺錢根本不是我該考慮的事情，只要不虧太多就行，是我考慮太多了，做大事，肯定要快準狠。”

    是啊，他聖赫塞的野心難道只是做個商人和政客，他的目標，可是阿根廷最高權力王座啊，到了以後，

    哪還有那麼多時間，給你慢慢做實驗，兇狠的敵人，豺狼虎豹都是，還不趁着現在時間充裕，準備弄個三五年，到時直接橫推過去。

    “加圖索，辛苦你了，這次情報工作，必須努力搞好，我會準備一個新總部給你們，這次我們跟美國佬，蘇聯人，同臺競技，學點技術。”

    “是，老闆。”

    “你今天找安德烈那邊商量一下，有什麼需要我支持的儘管提。”

    聖赫塞跟格雷羅再次商定了很多細節，才讓他離開，有了情報局的情報支持，最起碼首都的大小事情，都能知道不少，

    雷霆十字這邊也安排了兩支精英小隊過來，情報局的武裝部特種小隊，更是強悍見過血篩選出來的。

    再加上安德烈本身原先統屬的布市蝰蛇隊，也進行改編進了雷霆十字，所以已經可以說在布市，有了一支特殊力量。

    再加上有小湯普斯司令的一些支持，這已經是完全合法的組織。

    ……

    心情好起來的聖赫塞，第一步就是打算打進布大學生勢力內部，準備搞事情，立點新人設。

    布大這個大學聖赫塞越看越不簡單，人脈足夠廣，甚至承擔了很多政府合作項目，像氫彈研製核武器計劃，就有物理系的人參與，而且像聖赫塞的老師普金斯教授這種，還是總統智囊團成員，可以接觸到必隆的。

    這些老師不簡單，學生也很厲害，大概百分之十的都有一個各行各業的精英父母，百分之八十五是普通中產家庭，百分之五的是家庭比較困難的。

    像很多政府高級官員都出自這個學校，

    如果你是布大出身，會有不少好處，大家都會高看你一眼，這就是隱形的資源和優勢。

    轉變了思想以後，聖赫塞打算加入幾個學生組織，接觸一下先，摸清楚一些情況，

    然後慢慢增加自己的影響力。

    聖赫塞沒有浪費時間，開始了搞事大業。

    先去拜訪了普金斯教授，兩人聊了一些趣事，聖赫塞送上一些北方特色禮品後，聊了不少法律上政務上的消息，匆匆離開了教授家。

    又再次拜訪了小湯普斯司令，小湯普斯司令這次可是意氣風發了，上個月正式升了少將軍銜，這是聖赫塞前兩天得到的消息，還是新阿報社報紙報道的。

    “祝賀您，我的湯普斯將軍，我一直認爲，您不會沉寂太久的，這將是阿根廷的巨大損失。“

    聖赫塞有些誇張的說道。

    “哈哈，科恩，我升軍銜的時候，最想得到你的祝賀。“

    這句話他沒有說假，除了家裏人，

    當初從科爾多瓦來到布城，他失勢坐冷板凳，真沒幾個願意過來的看望他的，而聖赫塞不僅過來看他，還認真諮詢聽他的意見，讓他覺得當初沒有看錯人。

    “真是令人遺憾，那時候我在瑪利亞鎮那邊做點小事，滅掉了幾個小蒼蠅，這是我的失誤。“

    聖赫塞那時候也沒有讓人盯着政務軍務方面的情報，大多調用過去瑪利亞鎮平亂，要不就在雷恩研究所，或者在新阿報社那邊。

    “我這次給您帶來了一個禮物，希望您能喜歡。”

    聖赫塞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禮盒，裏邊裝着一支登喜路菸斗。

    這個菸斗是格雷羅在圍剿“車輪之魂”的時候收繳的，聖赫塞知道小湯普斯司令喜歡一些小玩意，於是特地帶到布市，今天有空正好過來拜訪拿了出來。

    這是一支頂尖的Dunhill菸斗，聖赫塞也專門找人驗證過，確實是正品。

    “科恩，你這次有心了，我就喜歡這些小玩意，別人送我那些我都不太喜歡，畢竟我現在也是阿根廷的正式人員了嘛。”

    小湯普斯也很高興，直接拆開，有些愛不釋手，科恩這個人確實是個好小夥子，不像其他人，送一些名貴字畫，花瓶藝術品之類的，

    大多只能扔地下室，而送菸斗的，聖赫塞是第一個，畢竟他本人抽雪茄比較多。

    “我要先點上才行，剛好有菸絲，你等會，我給你拿幾盒古巴雪茄，最近送禮的太多，都用不完。”

    小湯普斯很少在公共場合抽雪茄，菸斗更是不多見，但他收藏了不少石楠菸斗，他最喜歡的兩個名人，一個是斯大林，一個是丘吉爾，聖赫塞也是誤打誤撞，剛好碰上一個珍稀的菸斗。

    “是，將軍，我也好久沒試過古巴的雪茄了。”

    聖赫塞偶爾會拿幾包雄鷹牌香菸，見到會抽菸的，就散發出去，客串一下品牌大使，現在香菸是可以打廣告的，他打算到時找幾個電影明星，拍個廣告什麼的，促進促進國內銷量，現在奧蘭市那邊估計已經開始育煙苗了。

    “來來來，試試這個雪茄，一支聽說要5美金呢，一個同事送的。”

    聖赫塞拿出雪茄剪，咔嚓一下，又拿出打火機點了一根，點了一根雪茄。

    小湯普斯，小心翼翼的取出菸斗，然後從一個特製小菸袋裏取出香味誘人的烤煙絲，劃了一根火柴點燃，美美的抽了一口。

    從嫋嫋上升的煙霧後面，他溫和的眼睛看着聖赫塞。

    “舒服，真舒服，這個菸斗很好，確實很好，比我珍藏的那幾個都好。”

    小湯普斯司令最嘴上含着菸斗在屋子裏慢步踱來踱去，一邊說着話一邊還吸着煙鬥，像個小孩子找到喜歡的玩具一般。

    “科恩，你這個禮物我太喜歡了，哈哈。”

    兩人吞雲吐霧，一副老煙槍做派，聊了不少趣事。

    最後聖赫塞坐了下來，心情有些不太平和。

    “將軍，這次我想再次問您一個意見。”

    他的聲調裏充滿着激動。

    “我決定加入激進公民聯盟。”

    聖赫塞說完，彷彿抽乾了所有的力氣，癱坐沙發上。

    小湯普斯直直地打量着他，好像聖赫塞是一尊雕像一樣。

    接下來是沉默的三分鐘，

    最後，小湯普斯說話了，他只講了一個字：“好“。

    兩人再次愉快的交談起來，不再討論這件事，心照不宣。

    但很明顯，兩人的關係再次拉近了，小湯普斯也對聖赫塞再次高看，激進公民聯盟，作爲最大的反對黨和在野黨，全國第二大黨，

    能在這時候選擇加入，並不是能輕易做出來的決定。

    而且激進公民聯盟的很多反對者，要不就是辭退，要不都被必隆關進去監獄了，

    大學教授們集體站出來反對必隆，他就解僱了1500名教授。

    像普金斯教授的好朋友豪爾赫·博爾赫斯本在阿根廷國家圖書館工作，被派去當“家禽檢查員”，但普金斯教授，無力出頭，兩個人因此決裂。

    可以說這是相當困難的一條路，甚至有被送進監獄的危險。

    ……

    這段時間，聖赫塞充分發揮自己的優勢和口才，在班裏跟同學們打成了一片，並有了自己的小團體，

    他表現得很有親和力，花了一些小手段，假裝不經意透露一些自己的情況，讓大家從敬佩，到現在有些尊重他了，在班裏有些如魚得水。

    一個叫弗雷德裏克·沃爾夫同學引起他的注意。

    10月1日，週一，天氣晴朗。

    “今天的日子有點特別，可惜我不能過這種節日了。”

    聖赫塞有些遺憾的說道。

    上午的課程上完，大多數人都沒有離開，打算再學習一會，這是聖赫塞帶起來的風氣，並得到普金斯教授的認可，

    弗雷德裏克是本地人，家裏好像從政的，

    因爲小時候生過一場大病，身子看起來有些瘦弱不堪，淺灰色的眼睛，平常都是下課後都去一個叫青年聯合會的組織，與其他人加入各種愛好協會不同，

    “沃爾夫，聽說你是青年聯合會的正式成員？”

    青年聯合會是一個布大的學生組織團體，他們經常討論各種時事，不同於聖赫塞前兩天加入的什麼文學協會，商業協會，營銷協會，新聞協會這些普通組織，顯然更加厲害一些。

    “是的，我父親曾是青年聯合會成員，而我有介紹人才得以進去。”弗雷德裏克扶了一下眼鏡框子，顯得有些自得。

    “青年聯合會是怎麼樣一個組織？”聖赫塞假裝好奇的問道。

    “是一個祕密抨擊國家政策，最近大家開始準備打倒必隆。”弗雷德裏克附耳在聖赫塞小聲說道。

    “原來是這樣，基姆，鮑威爾，艾迪，等下一起去吃烤肉吧，我請客。”

    聖赫塞轉頭跟後邊幾個人說道。

    “哈哈，還是科恩大方啊，能叫人嗎，我想叫我女朋友一起。”

    艾迪·盧科擠了一下眼睛，然後說道。

    艾迪·盧科，家裏要不是法官，要不是律師，一個月能換一個女朋友，是法律系著名的風流人物。

    “去唄，我也帶些人，科恩，能把班上一些人帶上嗎。“

    基姆·貝利詢問道。

    “沒問題，一起，下午剛好沒課，我們去嗨一下，剛好大家都在，一起去吧。”

    聖赫塞無所謂的說道，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這些傢伙大多家境不錯，但畢竟還是學生，零花錢不多，而聚會，也是加強感情的一個方式。

    “科恩，你是真厲害，普金斯教授對你也很看重，原先我可是很嫉妒你啊，人長得帥也就罷了，成績還這麼好。”

    鮑威爾·特斯威調侃地說道，這傢伙金髮藍眼，是班上少數的帥哥。

    “哈哈，下午我先喝一杯龍舌蘭，給你們陪個罪，你們覺得怎麼樣。”

    “那是不錯，走，現在就出發，該帶人的帶人，該逃課的逃課，出發。”鮑威爾大聲喊到，不嫌事大，這傢伙也是班裏有名的刺頭，可他爸是教育部的一名副部長，可沒老師隨意得罪他。

    “現在就走，過時不候啊。”聖赫塞這才興沖沖的跑了出去。

    “一天到晚就你們班最吵……，要不也算我一個？小科恩原先可是葛朗臺啊，這樣難得的機會，不能錯過。”

    一個溫柔的聲音從教室外傳過來，

    “是斯嘉麗老師，當然可以的。”

    鮑威爾和艾迪異口同聲的說道。

    斯嘉麗·凱爾老師年紀大概二十七八歲，苗條身材前凸後翹，今天穿着一身白襯衫加針織衫薄外套，碎花A字裙子，

    綁起馬尾，顯得優雅迷人，這是法律系最受歡迎的老師，沒有之一。

    她有一副招人喜歡的法國情調的外貌，灰褐色的眼眸，卡姿蘭大眼睛，柔軟的咖啡色長髮，面容很是精緻。

    “非常樂意。”聖赫塞說道。

    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