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陳之燮的教誨
類別:
武俠仙俠
作者:
掄大錘八十字數:2503更新時間:24/06/27 11:22:20
“兩位小兄弟,老夫沖虛山陳家陳之燮,煩請兩位告知一下剛纔的情況”,陳之燮看着兩人,語氣似乎也不再像剛纔那般冷漠,有了些許溫度。
王定安沒有理會他,王定邦擡起頭來,看着他搖了搖頭道:“我兄弟二人一直在這邊收斂族人遺體,雖然我等看見了剛纔的雷霆異象,但是具體是個什麼情況我等就不知曉了,也沒有這個興致,還望前輩恕罪”。
陳之燮看着下方密密麻麻的王家族人的屍首蓋着白布,隱隱之中似乎都有了一絲異味,故而也是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他的說法,如果將兩人對換位置,恐怕他也沒有那個興致去瞭解這些事情。
“打擾了,小兄弟節哀順變,老夫就不打擾了,走吧”
“可是五叔公....”
“走”,陳之燮沒有理會他,而是帶着幾人朝遠處掠去。
“呼”,見他們離開,王定邦也不由的鬆了口氣,看了一眼正在旁邊一絲不苟的挖着坑的王定安說道:“也不知道能不能瞞過去”。
王定安頭也沒擡,淡淡的說道:“瞞不下去又能如何?大不了一死而已”。
“你”,王定邦氣結,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不再理會他,埋頭做起事來。
遠處,陳家隊伍中。
“五叔公,剛纔的雷電異象分明就是在那邊,您老人家爲何就這麼輕飄飄的信了那小子的鬼話”,那紅袍年輕人面帶不忿的問道,絲毫不理會旁邊的人扯着他的衣袖。
陳之燮撇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王樂保那小子我跟他打過交道,心眼子不少,鬼知道那小子留沒留什麼後手,張家的前車之鑑就在眼前,沒必要爲了些看不見摸不着的面子就給自己和家族樹敵,雖然我陳家比張家強大,但是王家這些人現在就像是一團亂撞的蒼蠅一樣,咬不死人但是噁心人”。
“老七,回頭就發動家族的人手將王家還在青木山領地的人找出來,把這些人的消息不小心泄露給張家的人”,陳之燮回頭看了這幾人一眼,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們都是家族之中的精英,是家族重點培養對象,我希望以後你們說話做事都能夠穩重一些,要事事以家族的利益爲重,不能率性而爲,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家族興旺昌盛你們才有一個堅實的後盾,才能夠走的更高更遠”。
幾個陳家後背若有所思,重重的點頭,那紅袍青年臉上一紅,也點頭表示知道。
陳之燮見此,欣慰的笑了笑,然後話鋒一轉,眼睛之中閃着凌冽的殺氣道:“如果想要動手,要麼一擊斃敵,斬草除根;要麼躲在幕後,做個漁翁;不然張家就是前車之鑑,所以說做任何事情都要思慮再三,萬萬不可衝動行事,切記切記。這種事情等以後你們經歷的多了,自然而然就會明白,老夫就不多說了”。
“謹受教”,衆人恭敬行禮道。
陳之燮安然受之,轉頭回望了一眼,說實話他也就是過來碰碰運氣,能夠引動雷劫的人或者物,卻不是他或者是陳家能夠覬覦的,這點他早就知道,至於王家,他根本就沒往那方面想,那幾百具躺着的屍體就是最好的證明。
“走吧,回去”,調轉了方向,幾人朝南安縣而去。
王家祖陵之中,在陳家之後陸陸續續有人過來探查,不過如同陳家一樣,都沒有什麼收穫,也沒有爲難他們兩人,很快便離開了這裏。
“這些人的鼻子還真靈”,呆在陣法之中的王修遠見此,嗤笑一聲,對於這些人他是又愛又恨,恨的是就是跟他們一樣的張家幾乎滅了自己的家族,殺了自己無數的族人,愛的是他們所享受到的這個階級的特權。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吾必取而代之,王修遠看着這些人遠去的背影,心中升起一股豪情壯志,王家先輩沒能實現振興家族的願望,他王修遠必定要帶領王家走的更遠,站的比所有人都要高。
化悲痛爲力量,對於這句話他現在有了不一樣的理解。
又在陣法之中躲了兩天之後,確定沒有人再來,許南屏這才收起了陣盤,打開了陣法。
十天之後,他們將所有的王家族人遺體埋成了一個個的墳頭。
“先不立碑了,等咱們報了仇之後,將張家老狗的人頭擺在這裏,來祭奠咱們死去的族人,到那時再給他們立碑”,王修遠眼中悲痛的說道,看着這一座座新立的墳頭,他心中悲痛不已。
“這一天不會太久”,王修遠轉過身來,看着同樣眼睛通紅的兩人,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安慰的說道。
兩人紅着眼點點頭。
“三叔公,咱們後面怎麼辦,還回青雲山嗎?”,王定邦問道。
王修遠搖了搖頭道:“咱們暫時先不回去了,這裏儘量也不留人了”。
“三叔公的意思是?”,王定安問道。
王修遠道:“咱們去平山山脈躲着吧,雖然那邊條件艱苦一些,地方危險一些,但是最能夠磨鍊人,以後咱們要天天的和妖獸打交道了”。
“好”,兩人聞言點了點頭。
“定邦,你先留在這裏,或者去青雲山也可以,看有沒有還在這裏的族人,將他們聚攏起來,到時候一併過來,順便打探一下青木山的消息,尤其是張家的,如果找到了咱們的族人的話,儘量找些修爲低,很少外出的族人進城打探消息,你的目標有些明顯了,記住,萬事小心,事不可爲的話,以保存自身爲第一要務”。
他頓了頓沉聲說道:“咱們王家再也經不起那怕任何一個族人落難的局面了”。
“三叔公放心,定邦明白”
“嗯,父親在世時經常誇你很會做事,所以才把你帶在身邊言傳”身教,這可是我這個親兒子都沒有的待遇啊,別讓他老人家失望”,說起王樂保,王修遠眼眶又不禁紅了紅,有些哽咽的說道。
王定邦更是不堪,早已淚流滿面,想起自己和王樂保相處的點點滴滴,雖然因爲做事不夠好而經常被批評,但是他知道那是族長在關心他,提點他,想要讓他儘快的成長起來,好給他加加擔子。
作爲比王修遠跟他待在一起時間更久的人,他清楚的知道王樂保多麼想要振興家族,這種渴望可謂是深入骨髓,以至於在只有王修遠一個後人。
抹了抹臉上的淚水,王定邦轉身離開了這裏。
“等一下”,王修遠叫住了他,將一枚玉簡遞給了他:“這玉簡你先看着,記着其中的內容”。
王定邦不明所以,點點頭拿了過來,將神念侵入其中,看着裏面的內容大驚道:“三叔公,這功法是?”。
王修遠指了指遠處的許南屏道:“我已拜這位許前輩爲師,這功法就是老師給的,還有很多的功法,能夠滿足咱們所有族人的修煉,而且還有都能夠修煉到築基期,以後,咱們王家再也不用爲傳承功法發愁了”。
“真的嗎?”,不僅是王定邦,一旁的王定安也是驚訝之中帶着濃濃的喜意,小心翼翼的問道。
要知道王家如今有如此悽慘下場,何嘗不是跟這功法有着莫大的關係,如今傳承功法唾手可得,兩人如何能不高興,激動。
王修遠笑了笑,重重的點頭。
“多謝前輩大恩”,兩人轉過身去,朝着許南屏雙膝跪地,重重的磕了個頭,對於這個素未謀面的許前輩,兩人感激涕零。
許南屏接受了兩人的行禮,伸出手虛扶兩人笑着說道:“兩位請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