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七章 付家兒郎

類別:玄幻奇幻 作者:悠然南菊字數:2207更新時間:24/08/04 17:52:08
    「冷大人大義滅親,又親自抓捕大遼細作,這等功績,誰還有異議?」

    「可呂大人的資歷也很老,臣覺得還是呂大人更合適!王大人不能因爲和呂大人有嫌隙,就避開呂大人,力挺冷大人。」

    「笑話。」

    王安石直接在朝堂上大笑起來:「我介輔何時因爲私人恩怨,就睜眼說瞎話,吉甫與冷大人,臣以爲冷大人更合適。」

    呂惠卿聽後,也只能憋着。

    畢竟冷中彥老神在在的站着,一句話都沒說,他此時要是出聲,不就落了下乘,顯得他心虛麼?

    既然有爭議,陛下應當不會這麼快就下決定。

    可他想差了。

    陛下竟然直接下令,任冷中彥爲樞密使,正式接替魏郡王的位置。

    下朝後,呂惠卿看王安石的眼神很不善。

    若不是他,樞密使的位置一定是他的。

    「介輔兄,請留步。」

    王安石停下來,看着呂惠卿:「呂大人何事?」

    「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吃酒,今日我做東,去我府上喝個幾杯,如何?」

    「就不去你府上了,我今日剛好在白礬樓弄了個包間。」

    呂惠卿:「也好。」

    兩人在朝臣的注視下去的白礬樓,說的是包間,但大門敞開,窗戶也打開,裏面的情形一眼就能看到。

    「介輔兄,你這樣是爲了避嫌?」

    呂惠卿指着包間的窗戶和門,無奈道:「我們之前經常一起吃酒,只是我不明白,怎麼就走到如今這樣。你似乎對我避之不及。」

    王安石放下酒杯:「呂大人,我以爲有些話還是不要說那麼明白,不然以後見面都尷尬。」

    呂惠卿:「我還是希望能和你解開誤會,重新成爲至交好友。」

    王安石收起臉上的笑意,道:「呂大人真要我說?」

    呂惠卿一臉誠懇:「請介輔兄指教。」

    「好!」

    王安石重重放下酒杯,因爲太用力,酒灑出來大半。

    「還記得我剛開始推行變法,你那時候十分支持,我以爲你和我是同路人,立志改變沉痾。可我沒想到,你只是爲了權利。」

    呂惠卿:「此話怎講,我不明白。你提出的變法,我不是一直都支持嗎?」

    「其實你支不支持都沒關係,我所做之事,是爲了天下百姓,大宋江山,你不支持便也罷了,卻還暗中使壞,讓變法差點推行不下去。」

    「不用費力演了,你不會以爲,你做的這些事,我都不知道吧?」

    變法之後,呂惠卿爲了能手握大權,明知其弟資質平平,卻依然讓他推薦呂升卿爲崇政殿說書。

    當時他還不知道,以爲呂升卿是有真才實學的,畢竟呂惠卿在文學政績上,確實還不錯。

    怎料呂升卿每每進宮侍講時總是捨棄經義不談,倒是對那錢財貨物侃侃而談。

    陛下問了幾次經義,呂升卿都答不上來。

    有一次他們在談論軍政之事後,陛下單獨將他留下來,問他到底知不知道呂升卿是個草包。

    草包說難聽了點,但確實沒有才學。

    他能怎麼說,只能說是自己的疏忽,並未考教就舉薦他做這個崇政殿說書。

    這個,王安石心裏只是有些許不快,並未對呂惠卿有什麼怨言。

    但接下來的事情才是讓他對呂惠卿這個人失望。

    變法後,緊接着陛下對科舉制度有了一次小小改革,廢罷制科。

    什麼意思?

    因爲省試所考與制科無異,再考這一樣,就是重複

    。

    但有一年是呂惠卿執掌此事,便再次提議將制科納入考教之列,並提出制科只需記誦,不必深究經義。

    就是說只需記和背誦文章就行,不用深究文章背後的意思。

    當時馮大人,也就是觀文殿學士,他極力反對這項決定,並將此事告訴他,他這才知道此事。

    立刻上書給陛下,言明情況。

    好在陛下聖明,並未同意呂惠卿的政見,因此呂惠卿與馮大人結怨,在朝堂上處處針對。

    王安石看不過眼,經常幫着馮大人。

    呂惠卿聽後,道:「介輔兄是因爲這個,就斷定弟是以權謀私的小人?」

    王安石嗤笑:「難道不是?你弟弟是什麼德行,你知道的一清二楚,可你卻還是讓我舉薦,也怪我如此信任你,未曾考教就在陛下面前進言。」

    「若是因爲這個,弟向介輔兄賠罪,並且明日就與陛下說清楚,讓陛下罷免他的官職。」

    「不必了。」

    「介輔兄是原諒弟了?」

    「呂大人不用這麼說,總之我們道不同不相爲謀,以後還是不要以朋友相稱了。」

    「介輔兄,我是真心想交你這個朋友。」

    「呂大人,還是給自己留點面子,我不想將你的臉皮一層一層的剮下來。」

    王安石這話十分重。

    呂惠卿也終於沉下臉來看着他。

    「這麼說,我們是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是。」

    「告辭!」

    呂惠卿自覺無望,離開的也很是乾脆。

    隔壁包間,蘇亦欣撐着下巴看着顧卿爵:「王疏密說話一直都這麼剛嗎?」

    兩人好久沒出來吃飯,本來是想安安靜靜的吃頓飯,沒想到聽到這麼一出好戲。

    顧卿爵笑道:「也不是。」

    蘇亦欣瞭然道:「那就是真的討厭這個人了。」

    所以才如此不留情面。

    「前年,有一官員上書,說呂惠卿結黨營私,堵塞言路,是爲女幹臣,這封信還未被陛下看到,就被呂惠卿焚燬了,並且讓找了數條罪名,直接將那人謫放至汀州。」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自然是他私下又寫了一封信給我,讓我呈交陛下。」

    「既是這樣,陛下爲何還能容忍他坐在這個位置?」

    顧卿爵:「陛下自然有陛下的用意。」

    行吧。

    是她膚淺了。

    一個朝堂,不可能完全沒有貪墨弄權之人。

    到了合適的時機,自然會對付他。

    「那是冷紫萍?」

    有好幾年沒見了,楊氏下獄後,冷家後宅就沒了女主人,家中事務是她大嫂,也就是冷書和的妻子王氏在打理。

    王氏執掌冷家中饋半年,替冷紫萍定下付家兒郎,這個付家,便是田家女田清瑤和付子宴的幺子付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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