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你們是結髮夫妻(求月票)

類別:玄幻奇幻 作者:悠然南菊字數:2140更新時間:24/06/27 11:22:13
    可沒多久,蘇家倒了。

    那個女人不但不能在仕途上給他絲毫助力,還成爲他的累贅。

    要說當初他沒有看出高國良的齷齪心思嗎?

    自然是看出來了。

    可他沒有吭聲,順水推舟,把自己僞裝成受害人,他仕途受挫,就是被蘇簌給克的。

    他的記憶停留在蘇簌一身狼狽的來找他,求他收留,她好回去京都找她爹孃,但他卻沒有伸出援手,直接將她轟走。

    蘇簌最後如何,死還是沒死,他是真的沒有再管了。

    陳友哲猛地驚醒。

    再看蘇簌,嚇的連跪帶爬:“不,我沒有害你,就算是死了,你也別找我。”

    “不找你找誰?”

    蘇簌本以爲跟隨蘇亦欣這麼久,內心已經平靜下來。

    可看到陳友哲才發現,那種深藏在心底的恨,是沒有辦法輕易平息的。

    唯有讓對方死,才能解脫自己。

    蘇簌的鬼手,忽而長出鋒利的指甲,約莫一寸長,對着陳友哲的胸口抓去。

    可剛纔還被嚇的六神無主的陳友哲,卻在她的鬼手將要靠近的時候,將一張金光閃閃的符籙貼在她右手上。

    蘇簌被定在原地,剛纔散佈的鬼氣消散,蘇簌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陳友哲跑出院子。

    “那符籙,最起碼是元君所畫,我費了好了大的勁,才將符籙掙開。”

    蘇亦欣:“也虧得今日是鬼門大開之日,百鬼出行,不少修煉之人都去捉鬼,估摸着鄧國公府的修煉之人不在府中。不然,蘇簌怕是逃不回來。”

    “如今我受了重傷,一時半會殺不了那個人渣。”

    “張婉寧死了,就夠陳友哲喝一壺的了,你先在血玉中療傷,餘下的事後面再說。”

    果然,第二日鄧國公親自去開封府,狀告自己的女婿謀殺他的女兒,還將張婉寧的屍首放在開封府門前。

    百姓那是議論紛紛。

    彼時的開封府尹,叫吳育,乃建州蒲城人士。

    是去年九月被提上來做這個開封府尹,他上任沒多久,就拿下了一個大貪官,最後貪官流放嶺外。今年年初,又抓到一個巨盜,繳獲贓物一萬九千緡,將之充入國庫。

    短短的一年,吳育幹了不少大事。

    有些人就說,這個吳育要是再來點政績,恐怕不用一年,就得升官。

    恰好這個時候,鄧國公狀告自己的女婿謀害女兒,這案子要是辦的漂亮,吳育那妥妥的升官啊!

    “國公爺,事情經過,你如實說來,本官自會定奪。”

    “吳大人,你先把陳友哲那個殺人兇手捉來,不然等他逃出都城,再想抓他就難了。”

    此時的張耆已經有七十三歲,垂垂老矣,但爲了自己的女兒,那真是拼了。

    吳育看着張耆一顆慈父之心,內心對他的偏見少了些許,安慰道:“鄧國公放心,陳大人在朝中領的雖不是什麼要職,可畢竟也是吃着朝廷的俸祿,不會無緣無故就失蹤的。”

    說完又立刻對身旁的陳平三和王漢道:“你速去將鄧國公府,將陳友哲帶回開封府。”

    “是,大人。”

    昨晚蘇簌回來,將事情告訴蘇亦欣,她便讓人去開封府盯着,鄧國公府是否有人報案。

    嘿,不到辰時,盯着開封府的小廝回來稟告,兩刻鐘前,鄧國公擡着張婉寧的屍身,擺在開封府門前,要開封府捉拿陳友哲。

    小廝回稟的時候,蘇亦欣他們正在吃飯。

    曾勝己有些吃驚:“可是鄧國公張耆?”

    “正是。”

    “他那個女婿,我見過幾次,人不怎麼樣,但要說殺人,想必還沒有那個膽子。”

    說完,往蘇亦欣的腰間瞥了一眼。

    蘇亦欣正好在吃蟹黃包,差點被裏面的汁水給嗆住。

    曾師父這番話,雖沒有明說他的記憶恢復了,但也差不離了,最最關鍵的是,記憶回來後,腦子立刻變好使起來。

    她收留蘇簌,曾勝己是知道的。

    當年蘇簌講述她遭遇的時候,曾勝己也是在一旁聽着的。

    這是懷疑是蘇簌幹的呀。

    不過曾勝己是自己人,蘇亦欣收留蘇簌一事,自不會往外說。

    蘇亦欣放心的很。

    吃飽喝足,蘇亦欣回房間換了身不打眼的衣衫,帶着斂秋和沁蓮,哦還有時恩準備去開封府瞧熱鬧去。

    他們到的時候,正好趕上陳友哲被衙役帶上公堂。

    “我警告你們,最好客氣點,你們只是小小的衙役,我可是五品中散大夫。”

    陳平三掀了掀眼皮,不鹹不淡的說道:“陳大人不用刻意提自己的身份,我們知道。但別說你是中散大夫,就是太子太師來了,也得依着朝廷律例來。”

    “等等,你這衙役什麼意思?”

    “大人,沒什麼意思。等會到了公堂,您有什麼意見,大可以當着府尹的面,當着外面那麼多百姓的面說出來,只要您是清白的,沒人可以冤枉你。”

    陳友哲想着,他不過是甩了張婉寧一巴掌,這人是嚇死的,幹他何事。

    到時只要仵作驗屍,就能知道死因。

    如此一想,陳友哲才配合的走了進去,陳友哲有官身,行禮後就站在一旁。

    張耆看着陳友哲渾不在意的樣子。

    拄着柺杖,喊了一聲畜生,揚起手中的柺杖就往陳友哲身上招呼。

    “岳父,你這是做什麼,這麼多人看着呢!”

    “你!”

    張耆因爲陳友哲這句話,打的更用力:“你這個畜生,還有臉問我爲什麼,你平日裏跟婉寧吵吵鬧鬧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不過問。可你怎麼能將婉寧害死,你們是結髮夫妻啊!”

    血玉中的蘇簌抖得厲害。

    結髮夫妻,呵呵,她才是陳友哲的結髮夫妻,可他又是怎麼對這個結髮妻子的。

    與蘇簌的諷刺相比,陳友哲則是錯愣。

    昨日蘇簌的那張鬼臉浮在腦海,心有餘悸的他大喊一聲:“有鬼!”

    張耆抓着柺杖的手一愣,後面打的越發的用力。

    “鬼?我看你是心裏有鬼,若不是心裏有鬼,怎麼會殺了我的婉寧,你這就是殺人滅口。說,是不是婉寧發現你的齷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