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計策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赫赫愛嘚瑟字數:2257更新時間:24/07/23 16:42:05
    “把槍放下!”

    我剛從地上爬起身,樓下便傳出來自嚴副所的怒喝。

    “六哥,放下槍,警察來了。”陸康身邊的小弟也開始奉勸他。

    “李喜東,敢動我媽,我他媽的要弄死你!”

    陸康自知陷入陷阱,瘋狂的咆哮着,而我卻不敢再露出頭去。

    此時,在辦公室問診的老太太,聽到槍聲後,也從辦公室裏走了出來。

    她聽到的不僅是槍聲,還有她兒子的咆哮。

    “小李,這怎麼回事呀,樓下喊話的人是不是我兒子?”老太太看到我一身狼狽模樣,小跑過來問我。

    “嗯,是你兒子。”我點頭。

    大局已定,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也瞞不住。

    “陸康,你又在樓下發什麼瘋吶,能不能給我和你爸省點心啊。”老太太慌亂的下了樓,邊跑邊抱怨。

    而我卻沒有跟過去。

    人都是怕死的,我怕警方沒有控制住陸康,我露面後,他再扣動扳機跟我一命換一命。

    他持槍被警方抓了一個現行,還在威脅我們人身安全,他已經是重罪。

    這一點,他無比清楚。

    監獄他蹲定了,十幾年的牢獄之災沒跑。

    我絕對不能露面。

    “媽!”

    看到老太太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他的面前,陸康詫異:“你沒事吧,他們沒拿你怎麼樣呀?”

    “沒有,小李帶我來看中醫的,我在樓上跟大夫聊病情呢,你這是做什麼呀。”

    老太太急切的說着,還跟旁邊的警員解釋:“警察同志,這是誤會,誤會一場,你們別抓我兒子,我兒子和這裏的老闆都是好朋友,誤會。”

    她的解釋蒼白無力,一切,爲時已晚。

    哪怕我現在出面替陸康求情,願意和解,他持槍殺人未遂被抓現行,依舊會遭受法律制裁。

    狀元是一個很識時務的人,他走到樓梯口看了一眼,隨即衝我點了一下頭。

    這代表陸康已經被控制住。

    我也邁動步伐,走下樓梯。

    此時,陸康已經被嚴副所帶人逮捕,其餘小混混也紛紛蹲在地上,雙手抱頭。

    因爲陸康動用了槍支,警方的人也全部都拿起了槍。

    此時,陸康絕望的被帶上了手銬,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滿了滔天恨意。

    老太太苦苦哀求,卻沒有警方會聽她半句。

    於是乎,老太太小跑到我身邊,求我:“小李,你跟他們解釋一下呀,這是一次誤會,你不說我家娃是你的恩人嗎?你跟他們解釋一下。”

    面對老太太的求情,我微笑搖了搖頭:“阿姨,我無能爲力。”

    “李喜東,你真他媽的陰,老子出來第一個弄死你!”陸康在被帶走之前,還對我放下狠話,要殺了我。

    可是,他還有機會出來嗎?

    或許吧。

    不過,那個時候已經物是人非,我應該也早已經離開了潯江口。

    嚴副所的到來並非偶然,一切都在我們的計劃之內。

    狀元的計劃,就是利用陸康的家人做誘餌,誘導陸康帶人主動來砸場子鬧事。

    再利用官方來解決此事,讓對方成爲嚴打對象。

    如此一來,不僅給了許萬生一個完美的答覆,在長沙路給謝財魚一次重擊,並且,我們這一方也能完美避險。

    首先,我們沒有採取強制措施拘禁。

    按照法律相關規定,不足二十四小時,不使用暴力傷害他人,都不屬於非法拘禁。

    其實,我完全可以用強制性的手段將陸康父母帶過來,時間不足,證據不夠,法律上也拿我們沒辦法。

    但是,考慮到這兩位老人是無辜的,出於人道主義,以及給自己良心找些彌補,我才選擇了用誘騙的方式,將陸康母親騙到這裏。

    這種你情我願的行爲,完全不構成違法犯罪。

    並且,我這邊的弟兄們沒有使用任何的管制刀具抵抗,全部都在正當防衛,也沒有任何的違禁品出現,這一點,我們依舊不犯法。

    至於說,我在電話中對陸康的所言所行,是否算得上誘導,才導致陸康做出過激行爲。

    這一點,首先我不會承認。

    其次,這點並不能構成我的犯罪,只能說是作爲陸康辯護減刑的方式。

    是他過激和蓄謀的區別。

    但這一點,如今不值一提。

    因爲發生了一件超出我們預料之外的事件。

    陸康動了槍!

    並有殺人的動機,持槍殺人未遂,這個罪就足夠他牢底坐穿。

    這次意外,算得上幫助了我。

    不然,陸康帶人弟兄用刀來鬧事,趕上嚴打期間,也不會有多大的罪名。

    他持刀砍人,又不是捅人,甚至連輕微傷都很難構成。

    風頭一過,謝財魚花錢找到關係,這件小事想要將陸康弄出來很容易。

    但是,他動了槍!意義就變了。

    這場動槍的意外,算得上老天爺變相幫助我,但這種幫助,我一輩子都不想經歷下次。

    萬一失誤,我躲避不及時呢。

    或者說,他來之前就已經把子彈上膛,那我生命大概率就終止了。

    好在的是有驚無險。

    “李總,你也得跟我們回去做一個筆錄。”嚴副所道。

    “沒問題。”

    這是流程,我得配合。

    何況,這個案子與我無關,在正常事件中,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內,可我卻成爲了一個受害者的形象。

    再次來到派出所的審訊室,警方沒有給我帶手銬,就是一次簡單的談話。

    而負責給我做筆錄的人,就是嚴副所。

    “李喜東,你與陸康曾有多次衝突,作爲敵人,你爲何會跟陸康的母親在一起?

    你是否以他母親生命安全作爲威脅,才導致陸康對你動手?”

    嚴副所問的很直接,這就是一個流程。

    如果他是想要審訊真相的話,就不會這麼直接了。

    肯定是彎彎繞繞,想盡辦法的挖坑,來套出我的話。

    “我跟陸康有一點恩怨不假,但老話講,冤家宜解不宜結,我今天去給他父母送禮,帶他母親過來看病,就是爲了從他家人這邊緩解和他的關係。”

    說辭,我早已經想好了,我在這件事中的形象,就是一個受害者:“你可以問她媽媽,我對待他們都是尊尊敬敬,從來都沒有過威脅的手段,我是真心想與他和解。

    至於陸康爲何如此過激,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