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章惡趣味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赫赫愛嘚瑟字數:2213更新時間:24/07/23 16:42:05
    “蘭姐和許老闆如果有更合適的人選,你們做主就好,我只希望我的弟兄在這個轄區,不再遭受這種不公平的待遇。”

    我退了一步,溫和地回答了蘭姐的提問。

    目前而言,源幫表面是獨立自主的狀態,實際上,背後還有許萬生這位大佬做後盾。

    作爲源幫的創立人之一,我清晰認知這一點。

    更明確知道,現在源幫有本事跟謝財魚抗衡的原因,在於許萬生。

    如果不是忌憚許萬生,謝財魚擔心因爲我們一個小小源幫,他被拖入一場爭鬥,最後讓許萬生坐收漁利的話,謝財魚早就對我們下狠手了。

    清楚自己背後站着位大佬,那就要擺清楚形勢和位置。

    我不能主動去推薦嚴副所,這樣一來,給蘭姐和許萬生傳遞的感覺,就像是源幫在自由發展,在脫離他們的管控。

    這是許萬生不想看到的,更是我不想給許萬生傳遞的信號。

    所以,我讓他們去隨意的弄。

    也明確的告訴了他們,他們可以替我做主,只要新上任的所長,傾向於許萬生就行。

    傾向許萬生,就等同於傾向源幫。

    “行,我知道噠,你先叫人撤了吧,堵在政府門口影響太惡劣了哈哈哈。”蘭姐調笑道。

    “好。”

    掛斷電話,我對吳晟講:“通知閆旭,讓他們走吧。”

    說完,我起身上了車,離開政府門口。

    蘭姐都打電話過來了,也沒有繼續鬧下去的地步。

    至於官方層面能不能達到我滿意的標準,蘭姐敢做這個擔保,她就一定可以辦到。

    就算辦不到也無所謂,紅毛還在醫院躺着,沒達到我滿意的標準,我可以不讓紅毛籤和解。

    依舊可以組織人繼續過來鬧事,甚至是叫上記者報道。

    官方的人,最怕就是上訪。

    尤其是聚衆上訪,拉橫幅,以及遠赴京城去越級。

    影響越惡劣,觸犯到這些領導名利越深處,對方越怕事。

    相反,如果抱着民不與官鬥的心態,那就是一路跪舔一路捱打。

    欺軟怕硬,是人性常態。

    .....

    紅毛被刑訊逼供這件事,在蘭姐出面後,沒有意外發生,順利達成了和解。

    刑訊逼供的警員被開除處理,所長受到處分被調離了這個派出所。

    並且,賠償了紅毛一萬五千塊錢作爲醫藥費,精神損失費等等。

    這件事就此了結。

    但是,嚴副所還是那個嚴副所,他並沒有調升職到所長,而是分局下調了一個姓王的人,過來坐了所長的位置。

    對此,我也毫不意外。

    擺平紅毛的事情時,已經是二十八號。

    而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九號。

    是上海東哥從泰國回到南京的日子。

    南京的冬天很冷,雖不及東北,卻也到達了零下。

    下午的日光,透過車窗,照在了車內每一個人的臉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我們來南京的兄弟並不算,算上樸國昌一共六個人。

    辦事不同於打羣架。

    打羣架人越多越好,辦事人越少越好,不過是在擺平對方作爲前提下。

    此時,樸國昌已經潛伏進入機場,等待爲趙東‘接機’。

    我們剩餘五人,則嚴陣以待。

    看了一眼手腕上手錶的時間,下午三點半,距離飛機落地還有十分鐘。

    我拿起手機給閆旭打去電話。

    “東哥。”

    “你在酒店嗎?”我問。

    今天我給閆旭下了死命令,讓她務必時刻在酒店,盯好狀元。

    “在呢。”閆旭答道。

    “把電話開免提,讓狀元通話。”我說。

    “喂,老闆。”

    電話在沉寂了幾秒後,傳來狀元慵懶的聲音。

    “你小子玩得高啊,居然敢耍老子。”我聲音冰冷,態度凝重,隱約間還透着股殺氣。

    “咋..咋了老闆?”

    狀元不解的反問:“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我這麼相信你,你居然聯合趙東一起搞我是吧,很好。”我點燃一根香菸,聲音再次沉悶幾分。

    “不是哥,我沒有呀。”狀元繼續辯解。

    “還說沒有!要不是老子留了一手,差一點就讓你給坑死了!”

    我聲音愈發嚴厲,怒氣飆升,並對電話那邊呵斥道:“閆旭,把他給我關進地窖去,等我回去親自送他沉江餵魚!”

    說完,我並沒有掛斷電話。

    那邊,狀元繼續辯解,語氣中透露着急切:“老大,我真沒有出賣你啊,到底什麼情況啊?”

    面對狀元的急迫詢問,我並沒有給出任何的答覆。

    “老大,我是真心想跟你混,你做人做事比趙東強太多了,你對我這麼好,我怎麼可能還聯合趙東那個王八蛋....”

    情急之下,狀元的聲音都帶着哭腔。

    他畢竟不是江湖人,就是一個搞技術的,在生命的威脅下,被嚇哭也是正常現象。

    畢竟,他聽過我砍人的傳說,也親身經歷過我對敵人的狠辣。

    “老大..老大,我真沒有....”

    狀元還在那邊不停的訴苦。

    ‘啪’

    隨着一道清脆的耳光聲從電話那邊響起,閆旭嚴厲的呵斥道:“把他給我拿下,等東哥回來發落。”

    耳光是嚴旭打的狀元,即使我不在現場,但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也能分析出來。

    “姐,我沒有做過....”

    “狀元,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給我把握住了,你跟趙東到底都說了什麼!”我冷聲質問!

    “東哥,我沒跟他聯繫過呀,真的....我也不知道你那邊到底咋回事啊....”

    “哈哈哈....”

    正在狀元帶着哭腔,苦苦解釋時,我哈哈大笑出聲。

    在我的大笑聲下,電話那邊卻突如其來陷入死一樣的沉寂,他們不明白我爲何會突然大笑。

    變臉的速度如此之快。

    “我開個玩笑,都別當真啊,還是讓狀元繼續在這裏住着。”

    我的玩笑,看起來很過分,不僅讓狀元受到驚嚇,還挨了一個耳光。

    但是,我這種玩笑並非是惡趣味。

    我這是在動手最後試探一次狀元,確保行動的萬無一失。

    從狀元所回答的狀態來看,他並不像說謊,如此一來,等下動手我也能安心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