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冤冤相報
類別:
都市言情
作者:
赫赫愛嘚瑟字數:2187更新時間:24/07/23 16:42:05
冤冤相報何時了,相逢一笑泯恩仇。
這句古話在我的理解中,是人何必去計較仇恨,你報復我,我報復你,周而復始,只會將矛盾積攢的越來越大,鬧到無法挽回,最後落得一個害人害己的地步。
不如相見一笑,把過去的恩仇了結,對彼此都好。
可這句話是暢想。
在現實中,哪有什麼一笑泯恩仇的快意,頂多是迫於某種壓力,達到的一些平衡罷了。
在江湖,更是沒有一笑泯恩仇,只有冤冤相報。
潯江畔,胡波親自動手,將張碩砍成了殘廢。
這件事,讓陸康大爲憤怒。
張碩的身份,並不只是陸康手下小弟這麼簡單。
張碩敢打着謝財魚的旗號,到處欺行霸市,胡作非爲,若他只是一個普通小弟,如此三番的惹事,別人不動他,陸康都會動他。
當然,這個‘動’不止是砍殺的意思,坐視不管也是一種‘動’。
張碩屢屢惹事,陸康都會不留餘力的平事,原因是兩人的關係。
張碩將親姐介紹給了陸康當對象,所以,張碩是陸康的小舅子,女人在牀邊吹吹耳邊風,張碩惹的事情只要在陸康的能力範圍之內,看着這個對象的面上,陸康也不會拒絕。
我叫人廢了張碩,陸康想坐視不管,張碩的親姐也不會同意。
何況,我和陸康恩怨以深,他手下的阿耀被我砍,強子幾次截殺我,都沒落得好下場,而今小舅子又被我辦了,他再不做出任何的反制,他的臉就丟盡了。
即便謝財魚不跟他計較,他在其他同段位頭馬面前,也擡不起頭來。
經過幾次陸康對我的截殺,我的出行小心翼翼,不給對方機會。
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陸康叫集了手下幾個辦事最麻利的弟兄,將報復的目標,定準在了胡波的身上。
胡波有一個親信小弟,外號叫飛毛腿。
他這個人,從小在大山裏長大,家裏窮,八九歲就開始放羊,羊跑他在後面追,從小的大山奔跑,讓他練就了一雙飛毛腿。
跑的速度極快。
這日晚上,陸康與飛毛腿兩個人從場子裏出來,準備去吃頓夜宵。
陸康的人早就盯上了他們。
正在兩個人吃夜宵,喝啤酒吹牛逼的時候,胡波帶着手下衝了上去,將兩人包圍。
胡波不是一個慫貨,我一直說,他是投奔我這些弟兄中,最有能力的一個人。
在面對陸康手下的圍攻,他沒有認慫,抄起酒瓶就是幹。
雙拳難敵四手,陸康這羣人也是有備而來,很快胡波就被對方砍倒在地。
而飛毛腿仗着自己小巧靈活的身體,在圍攏之下,竄了出去。
他是一個聰明人,知道眼下的情況,留下來也是跟着胡波一起捱揍,於是,他選擇了跑。
陸康的人開始追,但很快,便被飛毛腿甩出去幾十米。
飛毛腿一路狂奔,他們所在的夜宵攤距離場子不算遠,一路狂奔請求救援。
他們很幸運,在跑回去的路上,剛好遇到了李彥秋手下的悍將秦昊。
在得知胡波被仇家報復,秦昊二話不說,帶着人衝了過去。
當秦昊他們趕到時,胡波已經被砍斷一隻手。
見到秦昊帶人增員,陸康下令撤退,胡波得以被解決。
從飛毛腿逃跑,再到秦昊過來增員,前後用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
這五分鐘內,胡波以一人之力,豁出命的反抗,再沒有被陸康的人扯拽上車。
儘管如此,當秦昊將胡波解救下來時。
胡波身上也被砍了十幾刀,其中,最嚴重的傷,莫屬於在胡波掙扎無力後,被陸康手下按住胳膊,除大拇指之外,四根手指被斬斷。
而這些被砍斷的手指,在秦昊他們趕到之時,被陸康撿起,扔進了燒烤的炭火之中。
斷肢一旦被火焰焚燒,沒有再接回的可能。
當我聽到這個消息時,我還在施善堂的地下賭場跟嵐姐閒聊,因爲手機鎖在櫃中,我沒能第一時間得知消息。
是吳晟跑下來,告訴了我這個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時,我手中的香菸抖了一下。
距離張碩被辦不過兩天的時間,我想到他會安奈不住,率先動手,只是以爲他還會向以前一樣,把目標放在我的身上。
“胡波送去哪個醫院了?”我彈了彈菸灰,問吳晟。
“中心醫院。”吳晟回答道。
“過去看看。”
跟嵐姐告辭後,我們幾人來到了中心醫院。
秦昊他們在幫忙給胡波送入醫院後就離開了,飛毛腿和幾個弟兄正在醫院手術室門口等待。
這其中,還有一個女人坐在門口偷偷抹淚。
“東哥。”
“大哥。”
見到我過來,小弟們紛紛起身,向我問好。
“嗯。”
我點了點頭,看着緊閉的手術室,打開錢包拉鍊從裏面拿出一萬塊錢遞給身邊的吳晟:“去把醫院費先交一下。”
人還在手術中,斷掉的手指肯定接不回來了,人命絕對能夠保得住。
在聽到我來得消息,那個抹眼淚的女人擡起頭,看向我。
我衝她微微一笑,算是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你就是胡波的大哥對嗎?”女人站起身,詢問道。
“對。”
我從來沒聽說過胡波有過女朋友,對於這個女人的身份,我並不知情。
“我是胡波的姐姐。”女人自我介紹道。
“嗯。”
我應了一聲,從包裏再次拿出一萬塊錢,遞給女人:“這個錢你來着,胡波這段時間住院,肯定還有不少花銷。”
我一向的生活習慣,就是包裏揣兩萬塊錢以備不時之需。
一萬交了醫療費,也就只剩下這一萬塊了。
女人走到我面前,也沒客氣,收下了這一萬。
“東哥,有些關於胡波的事情,我想單獨跟你談談。”女人說。
“可以。”
面對家屬的談話,我內心不情願,但也不能拒絕。
走出去十幾米,遠離了那些小弟,她才開口:“東哥,我家就弟弟一個獨苗,還指望他傳宗接代,以後太危險的事情,能不能不安排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