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八章引蛇出洞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赫赫愛嘚瑟字數:2256更新時間:24/06/29 10:25:11
    這一局,既然是要引蛇出洞,那就要擺出破綻。

    這副撲克牌,早已經被對方落汗,他們落汗的方式很獨特,應該也是自己研究出來的方式。

    每張牌的撲克上,都有不同的標記來作爲記號。

    跟我的落汗方式是同樣的難度。

    每張牌,包括花色,都會落汗,五十二張牌,有五十二種不同標記,就連我,玩了這麼多局也只能堪堪分辨出來不到二十張。

    由此可見,對方絕對是高手。

    但在我的賭場出千,那麼,這裏就是他的喪葬場。

    我知道他能看得出來標記,所以,這一輪我洗了一副做局牌給他,專門誘引他出千。

    洗過牌,我開始發牌。

    我給自己只是發了一副小散,但是給王姓包工頭則發了一門豹子四。

    給另外一個賭客發的金花。

    至於上海東哥,我給他發了一對Q。

    另外一個Q,則在他同伴的胖子手裏。

    這一局,註定是一個下大注的局,我想,上海東哥一定不會放棄這一局天助他的收割局。

    他落了汗,可以看到別人的牌,知道那兩家是大牌。

    兩家大牌,一定會持續跟大注,尤其是王姓包工頭,拿到了豹子更會一直跟注。

    而上海東哥,只要動一動手,換一下牌,他就能夠大殺四方,贏得盆滿鉢滿。

    我之所以這麼做牌,目的就是誘導對方出千。

    如此一來,方能抓千抓現行。

    “悶一百。”

    “跟你。”

    牌局上,我也跟着‘悶’了幾圈,下注了五百塊錢後,我伸手摸向自己的牌:“這幾把運氣都不咋地,看一看。”

    “玩牌要想贏,就得多悶。”包工頭還不忘勸我下注。

    我又不是冤大頭,知道這局牌必輸,咋可能繼續下注呢。

    “我還是看看吧。”

    我拿起牌,看了一眼自己的散牌後,微微一笑:“跟二百。”

    看見我繼續下注後,包工頭顯得沒有底氣,他想了想,也看了自己的手牌。

    在他掀開牌後,眼神閃爍出喜悅的光芒。

    但他還是略帶不滿地白了我一眼,若不是我看了牌,他也不會看牌:“我也跟。”

    大家都是悶牌時,彼此都在一個起跑線上,誰都不知道自己的牌如何。

    但是,一旦有一家看牌後,選擇繼續跟牌。

    那麼,就會讓其他家心神不定,產生連鎖反應。

    有人繼續悶,也有人跟風一同看牌。

    胖子和上海東哥,還處於悶牌狀態。

    一輪過去,又到我下注時,我直接棄掉了自己的手牌:“不跟了。”

    “你小子玩得真壞呀。”包工頭嘟囔一句,繼續跟牌。

    而我則拿出手機,給閆旭發送短信,讓她做出準備。

    看似我在玩漫無目的的玩手機,實際上,我的餘光一直停留在上海東哥和胖子的動作上。

    經過前面近一個小時的觀察,我已經可以確定。

    他們配合換牌的方式很簡單,胖子利用煙盒藏牌,隨後,上海東哥在從煙盒下取牌,換牌,最後銷贓。

    經過一輪輪的下注後,胖子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牌後,他拿起煙盒,點燃了一根香菸。

    “棄了。”

    隨後,他將牌摞在一起,丟在牌堆之中。

    他這麼隨手一丟,給人的感覺是棄了三張牌,實際上,他只棄掉了兩張牌。

    另最後一張Q,則被他藏在了煙盒下面。

    他的這種老套路,用了很多次,早已被我洞穿。

    在胖子棄牌後,牌桌上,只剩下上海東哥他們三個人。

    這三個人手中,目前是上海東哥的一對Q,最小,但他還選擇繼續跟牌下注,就證明,他已經做好了出千的準備。

    他已經落入了我的圈套之中,接下來,就等他在比牌的最後一刻換牌了。

    他換牌,從不會在下注期間換牌。

    而是選擇最後亮牌階段換,這是一種對自己千術極度自信的選擇。

    也是一名高手老千的基本操作。

    在中途換牌,銷贓麻煩,手中時刻留髒的話,風險又大。

    而在最後亮牌時換牌,就簡單多了。

    換掉的牌,只要在最後亮牌後,假借收錢動作,就能順理成章的銷贓,風險降到最低。

    而這種換牌方式,也是一種習慣。

    其實,在中途時換牌,他也可以藉助下注期間,利用錢的遮擋來銷贓。

    但上海東哥,應該平常都是玩籌碼的,才會養成這樣的習慣。

    因爲籌碼下注,是遮擋物掩蓋的。

    但是在獲勝後,收籌碼時,可以藉助拿的動作去進行。

    “跟。”

    “加註。”

    “一千。”

    “我開你了,王哥。”

    在經過十幾輪你來我往的下注後,手拿金花的賭客終於坐不住了。

    他的牌很大,但比他牌大的還有很多種牌型。

    所以,他選擇了保守方式,跟下注最積極的包工頭開牌。

    結局是毋庸置疑的。

    再強的金花,也不可能贏得了豹子。

    “僥倖啊,哈哈哈,就比你大一點。”

    包工頭擺出一副劫後餘生的姿態,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笑容,點燃一根香菸:“點顆煙,壓壓驚。”

    接下來,又是一番下注。

    包工頭拿到了豹子,這麼大的牌,他肯定不會主動去開上海東哥。

    而上海東哥,那是一名捕蟬的螳螂,所有牌都被他落了汗,他知道包工頭手裏是豹子四。

    而他,隨時能讓自己的牌變成豹子Q。

    他吃定包工頭,更不可能主動開牌。

    雙方輪番加註,而站在上海東哥身後的瘦弱女人還在不停的說耳邊風。

    更爲這場牌局加上了一抹緊迫之意。

    很快,牌桌上的現金,就已經積累到了近十萬塊錢。

    其中大部分都是上海東哥和包工頭下注。

    五十塊錢的炸金花,能夠玩到十萬塊錢,已經是超大賭注了,但是,這個數字還在不斷增加。

    包工頭也是一位狠人,他甚至要一鼓作氣,大贏一場。

    “寶貝,你說要不要開呀,我看他的牌不小。”上海東哥見對方下注激進,演繹一出以退爲進。

    瘦弱女人自然明白上海東哥的意思,從包中再次拿出五萬塊錢現金來:“東哥,咱們繼續加註,撐死大膽的,餓死膽小的,我還不信他是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