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狠人
類別:
都市言情
作者:
赫赫愛嘚瑟字數:2318更新時間:24/06/27 11:21:28
門很窄,男人的手又狠。
一刀解決掉一個混混時,後面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
但他的動作沒有停止,就像是一個馳騁沙場,歷經百戰的將士,鐵靴一踏,便將那名跪在地上的小混混撞翻。
嘴裏叼着的旱菸,隨着他的呼吸,一明一暗。
手中的刀子,再次出刃,朝着後面的小混混就刺了過去。
我站在房間內,手裏緊攥着槍,卻成爲了旁觀者。
他就像是一個冷酷的殺手,沒有半點感情,也無所畏懼。
外面蜂擁着那麼多的混混,那麼多把砍刀朝着他揮砍,他卻無所畏懼,手起刀落,尤其一刀。
一刀之下,皆無能反抗者。
他捅出去兩刀,兩刀捅翻兩個小混混。
在他動手時,對方也沒有停手,其中一把砍刀砍在了他的腦袋上。
可他似乎好像感覺不到疼痛,哪怕鮮血已經順着頭頂流淌在了臉上,他的表情也沒有任何的表情。
只是在那一刀之下,他嘴上的半截旱菸掉在了地上。
就是這股子悍勇殺伐的勁兒,嚇退了所有的混混。
在第二個混混倒在地上時,整個樓道裏鴉雀無聲。
那羣仗着人多勢衆的混混,紛紛後撤,有的往樓上爬,有的往樓下退,分開而開,在男人的面前讓開一條路。
沒有一個人再敢上前一步。
男人就站在原地,死氣沉沉的眼睛盯着所有來者不善的混混,沒有吱聲。
但他就往那一站,卻無人再敢上前一步。
“兄弟,我就裏面的幾個人,這件事跟你沒關係,那個.....”
寂靜持續了四五秒,老黃主動站出來,開口。
可他的話並沒有說完,就被男人用滴血的刀子指住了鼻子:“滾!”
一個字,嚇得老黃沒有再敢跟男人多說半個字。
他沉默了一秒,揮了揮手:“走。”
說完,他率先一個人下了樓。
剩下的混混見自己老大都跑了,也沒有任何遲疑,開始朝下跑去。
甚至沒有人敢去救那兩個被男人捅翻在地的混混。
一直到那兩個混混爬到樓梯口,才有人敢攙扶他倆,將他倆拖下樓。
老黃帶着人離開了。
男人慢慢蹲下身,撿起那小半截已經熄滅,還染了一滴血的旱菸。
他視作珍寶的將這小半截香菸撿起來,重新叼在嘴裏,然後點燃。
這期間,他甚至都沒有關心過他頭上的傷。
似乎在他眼裏,這半截香菸的價值,大過了他的傷。
“你們可以走了。”
男人回到房間,冷漠的看着我,說。
“謝了。”
我對他道了聲謝,今天是我們闖上門打擾了他,給他添了麻煩,還讓他受了傷。
多多少少,我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他是一個危險的人,但我是一個性情的人。
添了麻煩就要補償,而我能給他的補償只有錢。
我也很確定一點,他需要錢。
拿出隨身攜帶的錢包,這個錢包是我平時吃飯買菸日用的。
裏面一共有兩千多塊錢,我全部拿了出來。
目光看向郝健和樸國昌,我問:“你們兜裏的錢都拿出來。”
郝健口袋裏比我還少,只有一千多塊錢。
樸國昌有六千多,那是我今天晚上給他的獎金。
將所有的錢拿在手裏,我走到男人的面前:“兄弟,江湖有緣,不打不相識,我的一片心意。”
不論他是不是殺人犯,也不論他出於自身安全才幫了我們,爲此負傷。
我只認準,今晚是我們闖門打擾了人家,人家還出手幫了我們的忙。
做人,還憑良心辦事。
如果我們不闖進來,他現在還在牀上睡覺呢。
男人楞了一下,這是他第一次出現這種不可置信和猶豫之色。
“拿着,都是江湖上混的,一點微薄之意。”
看他的猶豫,想拿又不拿的樣子,我發現這個人的本質上,可能也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壞。
在我的要求下,男人將殺豬刀扔在一旁,用褲子蹭了蹭手上的血,接過了錢。
他沒有多言,眼神變得復雜,不再是最初看我時的那種殺氣騰騰。
“今天打擾了,我們就先走了。”
跟男人告了聲辭,我和樸國昌架起郝健,準備離開。
“抽屜裏馬糞包和紗布,給他處理一下,一會兒我跟你們一起走,這地方待不了了。”
男人開口,語氣依舊淡漠,說完,男人進屋去收拾東西。
馬糞包這東西城裏人可能少見,很多年紀小的甚至從未聽聞,但這東西卻是止血的良藥。
男人的好意,我記在心裏。
他說一會兒跟我們一起走,其實是一種變現保護。
因爲,很大一種可能,老黃他們會在樓下蹲點,等我們出去。
我和樸國昌給郝健包紮傷口,男人進屋收拾東西,五分鐘後,我們處理好各自的事情。
一同朝樓下走去。
事情與想象相同,當我們走出樓道時,我雖然沒有看到人,卻能感覺到無數雙眼睛,正在注視着我們。
當看到男人跟着我們一同走出來時,這羣人不再隱藏身形,全部從角落中站了出來。
互相沒有理會。
我們一行四人朝着外面走,老黃他們二三十個人就注視着我們,卻沒有輕舉妄動。
他們能從角落中走出來,而不是選擇偷襲,也不擔心我們會再次逃竄上樓,就證明了他們也不打算動手。
他們忌憚了,害怕了。
他們怕的人不是我,而是我身邊這位不知身份的男人。
走出小區,警笛聲響起。
男人的腳步一頓,他慌了。
老黃他們一定是報了警,而警方也終於是姍姍趕到。
“我的車在附近,跟我走吧。”我低聲跟男人說。
男人點了一下頭,沒有拒絕。
他一個人在這個深夜裏孤單的走,風險要比坐車更大。
當我們坐進車裏時,一輛警車從我們的面前呼嘯而過。
我沒有讓樸國昌開車,他和郝健坐在後排,我和男人坐在前排,待到警車走遠,我開着車,朝遠方駛去。
我知道這個男人沒有方向,他也不知道要去哪。
他的藏身之處,因爲我們的出現已經不能再居住,他需要換一個地方。
而我,則看重了男人的勇猛。
他是一個辦事麻利,下手快準狠的狠人,我的團隊需要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