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一局定勝負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赫赫愛嘚瑟字數:2200更新時間:24/06/27 11:21:28
    玩牌的一個多小時,我除了自己當莊時,通過洗牌,幫助郝健贏了一些錢外,其他時候我們一直在輸。

    儘管在我發牌時,郝健贏了幾局錢,但總體上,我和他加在一起還要輸個一萬多塊。

    這一局,老冒出手針對郝健。

    他自信滿滿。

    我也意識到了機會的到來!

    這一局,將是今晚的翻盤局,也是決定性的一局!

    今晚能夠贏多少錢走,大概率就看這一局的表現了。

    “大點幹早點散,玩了快兩個小時也沒啥輸贏啊。”

    老黃吆喝一聲,作爲頭家的他,開局下注五百。

    一百是底,第一局就翻了五倍,他這局是得到了老冒的提醒,搞把大的。

    因爲老冒知道,就算老黃的大手筆把我們嚇唬到看牌,但當郝健看了底牌QKA拖拉機時,也會鍥而不捨。

    “跟。”

    “跟。”

    東北大多數賭局玩拖拉機都有一個規矩,那就是開局‘悶’三圈。

    這三圈內,不能看牌,必須死跟。

    就算老黃下注一萬,我們幾個也得硬着頭皮跟,除非在‘悶’牌狀態下就棄掉手牌。

    三圈過後,下注金額從五百又漲到了一千,五個人下鍋底,此時‘鍋底’已經有了將近一萬塊錢。

    “繼續‘悶’。”

    老黃是頭家,他有恃無恐的繼續‘悶’注。

    坐下他下家的,是另一位賭客。

    他不再繼續‘悶’牌,慢慢捻開底牌後,便搖了搖頭,棄掉了這手牌:“不跟了。”

    他棄了牌,就只剩下,我、郝健、老冒和老黃四個人。

    看似四個人的賭局,實際上,在我眼裏是分爲了兩個派系,也是兩位老千的對決。

    用腿輕輕撞了郝健兩下,這是我給他發送的信號。

    在來之前,我們已經講好了暗號,用力撞他一下,是叫他棄牌,輕輕撞他兩下,是告訴他繼續跟牌。

    得到我的暗示,郝健也繼續‘悶’了這次牌。

    我也如此,數出一千塊錢,下了注。

    在下注之後,我從煙盒中拿出一根香菸叼在嘴邊,手在身上假裝摸索一番,假意尋找火機。

    其實我的火機,已經在開局之前,被我故意的扔在了地上。

    “冒哥,借你火一用。”

    在老冒‘悶’牌下注的同時,我衝他微微一笑,伸手摸向他放在桌面上的打火機。

    借火,借煙這種行爲,在賭桌上較爲常見。

    老冒看了我一眼,也沒有拒絕。

    這種事情,換做是任何人都不會拒絕。

    大家是在同一個賭桌上玩的‘朋友’,表面維持着良好的關係,因爲借一個火機,導致大家不愉快,根本沒必要。

    誰也不會摳到,連一個打火機都不借。

    借火機的動作是假,換牌才是真。

    我的手牌中,沒有我想要的牌,但是老冒那裏有。

    落汗分爲很多種,難度也不同,大多數專業的老千,只能將牌的點數做成記號,那種落汗的方式,如果在同桌上有高手老千在,很容易被察覺到破綻,甚至通過落汗記號,洞察到牌的點數。

    但是我的落汗方式,不僅給牌點落汗,還會給花色落汗,這樣的落汗方式更爲複雜,也更難被察覺到破綻。

    手心中藏了一張牌,我利用借打火機的理由,就在老冒的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將牌彈入了他的撲克牌中。

    在收回手時,順手牽羊的帶走了他底牌中的一張方牌J。

    他的底牌是,J,9,A,散牌。

    我的底牌也是一對10,2,2,一個小對。

    我用一張2,換走了老冒手中的J。

    現在我的手裏,就有兩張郝健需要的牌。

    爲什麼我說這一局是機會,因爲牌桌上的牌,足夠給郝健的底牌來一次大換血。

    郝健底牌是方片Q,紅桃K,方片A,拖拉機。

    如果我的底牌裏有方片K,只需要給他換一張牌,就能夠變成鋼託同花順,大獲全勝碾壓老黃的789同花順。

    可惜,我的牌裏沒有方片K,老冒的牌裏也沒有。

    上天給我們關了一道門,卻給我們開了一扇窗。

    我的手中有方片10,老冒手裏有一張方片J,配上郝健手中的方牌Q,我們三個人的牌加在一起,正好湊夠一副10、J、Q的同花順。

    所以,我才要大費周章,從兩家換牌給一家用。

    至於說,老冒會不會發現我換了他的牌。

    以我的分析,答案是不會。

    如果他能看出我換牌的動作,他就會直接當場抓千,這畢竟是他的主場,而現在的他,甚至連一點異常表現都沒有。

    並且我推測,他甚至連直接的底牌是什麼他都不清楚。

    他是一位合格的老千,他完美洗牌法練習的到位,但是,先這種普通老千,洗出兩家牌,就已經很吃力了。

    他沒辦法在別人看不出破綻的情況下,洗出多家牌。

    如果他有那個本事,他完全在這一局,給我或者另一位賭客發大牌,這樣的話,他們收割的鐮刀可以加大力度。

    但是,他沒有這個本事。

    事實證明,我的推測是對了。

    在‘悶’到第五輪時,老冒掀開了自己的底牌,在看到底牌後,他搖了搖頭,說了一句:不跟了。

    便放棄了自己的底牌。

    期間,他沒有任何的異樣表現。

    而在他捻牌分神的同時,我假借一個伸胳膊的假動作,輕輕鬆鬆換走了郝健的牌。

    老冒棄牌的下一輪,我也放棄了自己的底牌。

    場面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巔峯對決。

    “老黃,你今天可以呀,敢‘悶’這麼大,不怕給你這個小磚廠輸進去呀。”郝健下注‘悶’兩千,嘴裏嗔怪的說。

    “曹,你瞧不起我這個小磚廠呀,不必你幹工程差。”老黃不滿的說。

    兩個人輪番下注,你來我往,在兩位老千都信誓旦旦的支持下,沒有一個人退縮。

    大家都認爲這一局自己能贏。

    老冒點燃一根香菸,休閒的倚靠在椅背上,看向郝健的目光中盡是戲謔和滿意。

    那樣子,就是吃定郝健的同時,還把郝健當做了主動跳坑的傻子。

    看他那副表情,我心中譏笑。

    誰才是傻子,一會兒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