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狗頭喪腦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赫赫愛嘚瑟字數:2161更新時間:24/06/27 11:21:28
    “你怎麼來這種地方玩?”我表情凝重的看着郝建,問。

    這裏的每一樣設備,都是賭博機。

    這個場子,分明就是一個電子賭博廳。

    賭博不分類型。

    在桌子上,和用賭博機賭,沒什麼不同。

    染了賭性,離傾家蕩產就不遠了。

    像這種賭博機器都是設置好賠率的,想在這個地方贏錢走,很難。

    就算是僥倖贏到了錢,在自認爲福神附體的自我安慰下,也會再次將僥倖贏來的錢敗個一乾二淨。

    老話說,寧勸嫖,不勸賭。

    郝建喜歡嫖,這一點我知道,我從來沒有勸說過他。

    嫖,只要做好身體防護,沒什麼問題,頂多讓身體空虛,不至於掏空家當,欠下累累外債。

    但是賭,一旦成性,傾家蕩產,家破人亡都有可能!

    “這不沒意思嗎?來打發打發時間。”

    郝健衝我眨巴眨巴眼睛,低聲說:“你也知道,我就那麼一個愛好現在還被斷絕了,這不得找一些其他消遣項目。”

    郝健曾經的愛好是嫖,當時還給我誇下海口,說近幾年不找對象,要享盡天下美色,不僅要將我國二十三個省的姑娘嫖個遍,還要把五十六個民族睡一圈。

    現在,也不知道他怎麼突然想通了,居然找了女朋友。

    嫖這個愛好被迫戒掉,他又整了一個賭!

    這傢伙,還真是不忘好路走呀。

    “這東西,不要碰,當心傾家蕩產。”我認真的警告道。

    “沒事兒,我運氣衝這呢,這幾天都贏兩萬多塊錢了,這機器可比賭桌上的人要靠譜,前幾天跟別人玩拖拉機,輸了十幾萬,他嗎的!”

    郝健兌換了一萬塊錢的籌碼,朝着我遞來五千。

    我搖了搖頭,沒有接。

    機器這種東西,都是事先調好概率的,純碰運氣的東西。

    我是一個老千,我只玩有把握之賭,賭博機這個東西,誰玩誰掉坑,我不會碰。

    “你這是運氣贏來的東西,不及時收手,遲早要輸回去。”我說。

    “不能,不能。”郝健擺了擺手,又將兌換的遊戲幣遞給樸國昌:“來點。”

    “我也不要。”

    樸國昌見我都沒收,他也不會收。

    “那你們看着多沒意思呀?”郝健難爲情的說道。

    我能看出來,他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法。

    只是礙於我們都不玩,他怕耽擱我們的時間去陪他。

    “沒事,我和國昌去外面打檯球,你玩你的。”我說。

    我能給他的忠告,言盡於此。

    有些東西,他自己不吃過虧,永遠都不知道回頭。

    哪怕我今天強制性的拉着他走,讓他今天不去觸碰這些機器,等我不在的時候,他還是會去玩。

    不撞南牆不回頭,只有讓他把用運氣贏到的錢輸回去,他才能明白我的忠告。

    打了一個多小時的檯球。

    郝健和他女朋友兩個人,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

    看他那副表情,就是輸錢了,而且不少輸。

    “我就說你今天運氣不行,不要再換那兩萬塊錢,你偏不聽,都輸了吧。”鄭春傑沒好氣的抱怨着郝健。

    “哎呀,我不心思能撈回來嗎?誰知道這麼背。”郝健抓着頭髮,夠頭喪腦。

    打完最後一顆黑八,放下臺球杆。

    從煙盒中拿出一支中華遞給郝健:“輸了多少?”

    “一共輸了四萬,嗎的,今天點也背,這麼多局連個雙星都沒見到。”郝健接過香菸,唉聲嘆氣的道。

    “賭桌上未必有老千,但賭博機一定有老千,機器後臺都設置好的概率,人家賭場開這麼大,自然是穩賺不賠了,都是騙人的。”

    我再次真心的勸說郝健,至於他聽不聽得進去,就看他的造化了。

    “看來這玩意還是不能玩,我東哥的話得聽,畢竟我東哥可是專業呀,比我懂得多。”

    郝健吸了一口煙,突然他一拍腦袋,說:“對呀,我怎麼沒想起來。”

    “什麼?”我反問。

    “你是專業的呀,我前幾天跟那幾個人玩,就懷疑那幾個小子有人會活,東哥,你能不能幫我去看看。”

    郝健狗頭喪腦的情緒一掃而空,興致勃勃的看着我。

    看着郝健的模樣,我心有擔憂。

    人,永遠駕馭不了自己能力之外的財富。

    郝健是一個暴發戶,他的能力很弱,就是一個挖掘機工人,他的錢來得太過於容易了,又不是靠他自身能力賺來的錢。

    看他現在的模樣,我擔心有一天,他會再次失去所有。

    “就算有人出老千,在煤山市你能怎麼樣?”我問。

    抓千,也是需要本錢的。

    首先,你得有絕對的能力,或者有人爲這個賭局擔保出頭,否則就算抓到千,也是給自己找麻煩。

    抓千的前提,要麼有碾壓對方的能力,藉着這個藉口,直接讓對方把贏的錢都能吐出來。

    要麼就是有賭場,或者組織賭局的人,進行擔保,抓住出千有這些人來出頭解決問題。

    否則的話,那就是給自己添麻煩。

    抓住對方出千,實力不如對方,對方死活不承認,那就是有理說不清,還容易被對方刁難。

    這裏是煤山市,強龍不壓地頭蛇,何況我和郝健也算不上強龍。

    我們這些外地人來到這裏,在這種江湖事上很容易吃虧。

    “我能....我....”

    在我的詢問下,郝健想要找藉口反駁,一時間卻也吞吞吐吐:“那也不能就這麼被坑吧,那我豈不是成了怨種。”

    “就當花錢來個教訓唄,那咋整。”我無奈地攤了攤手。

    這個忙,我壓根不想幫他。

    倒不是我不夠兄弟情義,是他應該花錢買個教訓,漲漲記性。

    現在他輸的還只是小錢,買個教訓值得。

    若是以後輸個傾家蕩產,在幡然醒悟,那才是後悔莫及,想哭都沒地方哭。

    “那不行呀,錢可以輸,但這口氣我得出,欺負人欺負到我郝健的頭上,我必須給他們一些顏色看看。”

    郝健一副不服氣的樣,目光還時不時瞥着身邊的鄭春傑,這是當着女朋友的面,給自己找面子。

    “那你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