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美酒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赫赫愛嘚瑟字數:2296更新時間:24/06/27 11:21:28
    在監獄門口迎接胡少卿,代表了我的誠意。

    打一個照面,彼此相識。

    接下來的活動,我就不再參與。

    一來,我跟他那些江湖人,江湖事摻和不到一起去,我跟着那羣人是格格不入。

    二來,我一個外人在場,有些話,有些事,也不能當着我的面去談。

    他剛出獄,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如今的原江市。

    他要知道他如今的處境,我的出現才會有意義。

    他是聰明人,能看清現實。

    同樣,他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從我的眼神中,我能感受到他的那種不甘與迫切。

    一個從神壇跌落深淵的人,不會甘心沉淪在深淵之中。

    他一定有一顆迫切從回神壇的心。

    而我的出現,會給他帶來這個機會,他的出現,同樣也能讓我步步高昇。

    我的預期是等待一個星期,等他享受過自由的時光,也從那羣小弟的口中,瞭解到現在的原江江湖。

    我再去通過戚瑤,找他談。

    計劃永遠都沒有變化快。

    當天晚上十點,我躺在酒店,無聊地看着電視劇時,牀頭櫃上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鈴鈴鈴...’

    來電顯示,戚瑤。

    戚瑤這麼晚能給我打電話,難道是表示對我接胡少卿出獄,捧人場的感謝?

    我想,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

    “喂,戚瑤。”我接起電話,放到耳邊。

    “李喜東。”

    電話中的聲音並非戚瑤,我聽得出來,這是胡少卿的聲音。

    他叫出我的名字後,故意頓了一下,才說:“出來聊聊。”

    胡少卿主動找我聊天,還是在他出獄的當天,這個電話,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而他的直截了當,甚至於沒有問我是否有時間。

    他很強勢。

    這種強勢是我欣賞的點,卻也不讓我喜歡。

    如果我隨叫隨到,這種公平性,將會一邊倒的倒向胡少卿。

    我要的是一位合作伙伴,合作就要建立在同等段位上,他的這句話,明顯是要壓我一頭。

    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釣住他的胃口。

    等釣住他胃口之後,我才有談判的資本,我與他之間,才能真正的站在相同的地位。

    “好,位置在哪?”

    我開口應下,並沒有殷勤的去喊他卿哥,而且,我故意的放慢了語速,將語氣保持在最平穩。

    任何意外或驚喜的語氣,都是一種自降身段的態度。

    “北山別墅101號。”他說。

    “好。”

    答應一聲,我掛斷電話。

    落魄的鳳凰不如雞,這句話並非絕對,在江湖勢力上,胡少卿就是落魄的鳳凰,已經不如那些曾經跟在他身邊的小弟,比如美宜天下的老闆。

    還有一句話,叫做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從財力上講,胡少卿就是瘦死的駱駝,他曾經是原江市鼎鼎大名的江湖大哥,他有很多場子,有很多小弟,自然積累了很多財富。

    他犯的罪是殺人罪,刑事案件並非經濟案件,不會被沒收財產。

    他名下的房產還是他的東西,他賬戶的錢,還在他的賬戶。

    那些年他積累的財富,就算他不公正,應該也會夠他今後的花銷。

    如果他經過五年的獄中磨鍊,決定金盆洗手,享受生活,他的財富夠了,我也就沒有機會跟他合作。

    但通過今天出獄時,胡少卿的表現來看,他不是一個甘於平凡的人。

    人心不足蛇吞象。

    他有慾望,他不甘淪落爲江湖上的笑柄,他想重回巔峯,不然,他也不會給我打這通電話。

    他是一個聰明人,他能給我打電話,主動約我聊,就證明他猜測到了一些東西,也在戚瑤那裏問出了我的身份和大軍的關係。

    駕駛汽車,十點半,我抵達北山別墅。

    胡少卿和齊雲庭住在同一個小區,北山別墅區,這個別墅區是原江市最早一批富豪住的地方。

    101號是獨棟別墅,與齊雲庭的聯排別墅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叮咚’

    按響門鈴,等了大概半分鐘,房門被戚瑤打開。

    換上戚瑤爲我準備好的拖鞋,我走入別墅客廳。

    獨棟別墅與聯排別墅,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齊雲庭的聯排別墅,就像是一個上下四層的普通房屋,只不過有樓梯連接。

    而胡少卿的獨棟別墅,客廳的舉架高度,足有七八米高,站在三樓都能看到一樓客廳。

    大水晶燈懸掛在最上方,歐式裝修風格,給這種別墅平添了幾分貴氣。

    唯一與這種氛圍格格不入的就是,在胡少卿面前的茶几上,擺放的並非是拉菲紅酒。

    而是茅臺。

    在我的印象中,歐式裝修配紅酒,中式裝修配茅臺,才更爲搭配。

    “坐。”

    胡少卿坐在主位的沙發上,伸手示意我坐在他的對面。

    坐在沙發上,我沒有開口。

    胡少卿也沒有講話,他拿起兩個小酒杯,分別倒滿後,推給我一杯:“陪我喝兩杯。”

    說着,他拿起酒杯,將杯中的白酒一飲而盡。

    我也沒廢話,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杯子不大,也就能裝二錢酒。

    我不善於喝白酒,那種辛辣入喉的感覺,對我而言是一種煎熬。

    十幾歲的年紀,根本理解不了白酒的味道,總覺得這東西又難喝,又不解渴。

    胡少卿沒有講話。

    繼續爲我和他的杯子裏倒滿酒。

    然後,再次一飲而盡。

    我不知道他在搞哪出,卻也不廢話,直接一飲而盡。

    既然是談,就要有誠意。

    他喝多少,我就喝多少,這是建立在互相平等上。

    如果他只讓我喝,而他不喝,這個酒不會喝一口。

    一連喝了三小杯,那種醬香的白酒味道,讓我胃裏翻雲覆雨,一種想吐的感覺上涌。

    我沒有醉,只是單純的被味道刺激到想吐。

    可能我的胃,是便宜胃,喝不了這種好東西。

    三杯酒下肚,我仍然坐在原位。

    他不開口,我不講話。

    這種情況,如果我率先詢問,反而是落入了下風。

    他找我過來,就要他主動開口。

    “在裏面可喝不到這好東西啊。”

    胡少卿放下酒杯,雙手張開搭在沙發上,感嘆一句後,搖了搖頭:“五十年代的五星茅臺,這酒,以前好多人追着我屁股後面想喝,都喝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