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改觀
類別:
都市言情
作者:
赫赫愛嘚瑟字數:2237更新時間:24/06/27 11:21:28
“等一下。”
我即將要走出吸菸區時,尹紅在我的身後,叫住了我。
我轉過頭,看向她。
“尚建民畢竟是孩子的父親,如果小志願意做骨髓移植手術的話,我會尊重他的選擇,如果他不願意,誰也不能勉強他。”
尹紅優雅的吐出一口煙霧,兩指捏着菸蒂,將其按滅在菸灰缸內。
這句話能在尹紅的嘴裏說出來,對我來說是意外,更是驚喜。
在我眼裏,她是一個歹毒心腸的女人。
我一直認爲,他會巴不得民叔早點死去,從而保全她作爲母親,在尚崇熙心中的偉岸形象。
這句話能在她的嘴巴裏說出來,讓我不可置信。
盯了她兩秒,我真摯的露出一抹笑容,今天的她,讓我刮目相看。
“謝謝。”
“孩子有孝心,想要救自己的親生父親,這是一件好事,證明我教育出來的兒子,不管其他方面是否優秀,至少,他是一個好孩子。
不用謝我,我也是爲了小志,我不想成爲他的殺父仇人。”
尹紅莞爾一笑,朝着我走來:“再說了,骨髓移植對於小志的影響,不會太大。”
簡單的兩句話,讓我改觀了她在我心中的形象。
與她一同走出吸菸區,回到病房。
病房內,尚崇熙以淚水滿面,民叔眼圈中泛着淚光,緊緊攥着尚崇熙的手。
父子相認,這種場面讓我心酸,民叔多年的心願,在這一刻達成了,我是發自內心的替民叔開心。
在這種場合下,我突然有了一種局外人的感覺。
悄悄的退出病房。
門口,張赫與小五,站立在病房門口。
“沒有人值得你流淚,值得讓你這麼做的人也不會讓你哭泣,這是莎士比亞說過的話,我很喜歡。”
這是張赫的安慰。
卻帶着一種千里之外的距離感。
這就是我與她的差距,她一句普普通通的安慰,我卻需要琢磨片刻,才能領會。
“一段感情,一段經歷,人生就是在體驗的過程。”人的一生,就是在經歷。
經歷過第一次,下一次,也就簡單了。
“小東,老千江湖能賺很多錢,風險太大了,我拿你當弟弟,聽我一句勸,退出來吧。我不想有一天,你像舅舅那樣。”張赫發自內心的勸說道。
我能感覺出來,她是在爲了我好。
可我離開了老千江湖,我還能做什麼?
況且,我不甘心做其他的,賭桌上的叱吒風雲,讓我感受到金錢的迷離。
隨隨便便一局,只是一兩分鍾的時間,如果我想,萬把塊揣進口袋,甚至是更多。
離開老千江湖,我還能做什麼?
沒有學歷,沒有手藝,去給別人打工?可能忙忙碌碌半年,我都攢不下一萬塊錢。
以前的我,可以做那種踏踏實實的工作。
現在的我,做不來。
習慣了花錢大手大腳,習慣了來錢的輕鬆,對於金錢,我有一種暴發戶的心態,不可能再去過那種勒緊褲腰帶的日子。
人就是這樣。
我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拿得起,難放下。
“賺過了這行的錢,再想改行,難啊。”我搖了搖頭,婉言否決了張赫的好意。
“跟我做地產,全國都在開發,地產經濟是風口,賺的錢不會比賭桌上少,反而拿的更安心。”
張赫主動提議。
“我哪懂那個?”我笑了笑,張赫的好意,讓我感動。
這份善意,我心領了。
“笨呀,花錢還有顧不到的人才嗎?建築行業簡單,你有我這層人脈,拿到項目就能賺錢。
你那個叫郝健的朋友,他會什麼嗎?”
張赫的好意我懂,她說的是事實,郝健一個開剷車出身,他能有今天,靠的是人脈,是白秋石的捧。
他確實什麼都不懂,認識了好大哥,趕上了好機會。
我的背景比郝健的背景更硬,如果張赫幫我拿項目,一定不愁錢賺。
可我李喜東,不是一個喜歡靠女人吃飯的人。
她的項目不錯,一定能帶我賺到錢。
但我憑藉我自己的本事,也能在老千江湖闖出我的天下,成爲叱吒風雲的人物。
“姐,地產行業我不懂,萬一出了差錯也是給你添麻煩,我現在的生活,我就挺滿意,有風險,但也刺激呀。”
我笑着,再次拒絕了張赫。
被我兩次拒絕,張赫沒有說什麼,小五卻低聲嘀咕了一句:“不知好歹。”
小五就這個性格,我也不會介意。
“官方和資金上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跟我講,不要自己硬抗。一家人。”張赫尊重了我的選擇,卻也給予我最大的鼓勵。
尤其頓住一秒後的那句一家人,讓我這顆荒涼的心,重新產生溫度。
“謝謝姐。”
張赫對我的好,讓我感動。
她這個人,不是一個會耍嘴皮子的人,如果這些話不是她內心所想,她就不會說出口。
......
尚崇熙是一個孝順的孩子。
儘管這些年,民叔因爲迫不得已的原因,沒有盡到父親的義務和責任。
但他仍然堅持選擇移植骨髓,救治民叔。
骨髓移植,對於尚崇熙的身體,會有一定的影響,傷害談不上,就像獻血一樣,骨髓移植並沒有字面意思上那麼恐怖。
手術是外國專業做的,他們對這種手術,已經有豐富的經驗。
並且,對這一天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在尚崇熙答應做手術的第二天,就開始了手術。
手術很成功,比我想象中,更加順利。
看着手術門打開,民叔從裏面被推出來,心中說不上激動。
張赫和尹紅和我一同等候在門口。
不知是心疼自己的兒子,還是怎麼樣,尹紅居然也紅了眼眶。
手術之後,需要在特殊病房觀察,我們家屬都不能進入。
看着尹紅眼巴巴瞅着民叔,我內心莫名的冒出了一個念頭。
“尹總,你和民叔這麼多年沒見,看到他今天這個下場,心裏什麼感想呀?”我問。
“唉...”
尹紅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反問我:“你覺得呢?”
“我要知道,還能問你嗎?”
我曾一直認爲,她知道民叔的慘,會幸災樂禍。
從尹紅的表現看,我曾經的猜想,是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