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失望
類別:
都市言情
作者:
赫赫愛嘚瑟字數:2282更新時間:24/06/27 11:21:28
將手機放置一旁,去淋浴間衝了一個澡。
躺在牀上,輾轉反側,卻無論如何也睡不着。
煙一根接着一根的抽,情緒,卻並未得到平穩,反而適得其反。
悲傷會有,但談不上傷心欲絕。
更多的情緒,是失望,以及糾結。
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江凡,要不要繼續跟她在一起。
無論她與律師是否發生關係,這種隱瞞欺騙的行爲,我無法接受。
孤男寡女深夜相聚,哪怕我沒有發現身體關係的證據,但在我內心中,始終無法相信江凡的清白。
這是我想要跟江凡分手的理由。
可畢竟她是我在步入社會,成爲男人時的第一個女人,也是我唯一願意把心交給她的女人。
我們之間,有很多點點滴滴的美好,我們還有很多未來。
我期盼與她的未來。
所以,我不想跟她分手。
我很糾結。
捨不得和無法相信,兩種情緒在我的腦海中打的地動天搖,讓我頭疼欲裂。
天已經矇矇亮。
不知什麼時候,我在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多。
我在噩夢中驚醒,夢境裏,江凡和律師相擁在一起,衝我招手。
揉了揉眼睛,拿起手機。
裏面全部都是江凡給我打過來的未接電話。
我沒有回覆。
因爲我壓根不知道,該以一種什麼樣的姿態去面對她。
寬宏大量的選擇接受?
我沒有這麼大的度量!
翻臉無情的與她一拍兩散?
我還沒有這麼多的勇氣。
於心不忍。
洗漱一番,我打了一輛車,徑直趕往醫院。
從昨天下午登飛機,到現在,我一口東西都沒有吃,可我卻沒有半點的飢餓感覺。
“叔,赫姐你也在呢。”
走入病房,民叔躺在牀上,張赫坐在他的牀榻旁邊,兩個人正聊着天。
我走上前,勉強擠出一個笑臉,跟兩個人打了聲招呼。
“小東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張赫將頭髮挽到耳後,溫柔的問。
“昨天半夜才到。”我說。
“你個小兔羔子,現在翅膀硬了,老子的事情都敢做主了是不?”
看到我回來,民叔吹鼻子瞪眼。
可那種寵愛,在他的眼神中,是隱藏不住的。
想起江凡的可能背叛,在想起民叔,我鼻子一酸,一種想哭的情緒,在眼眶中打着轉。
我曾經一度認爲,我現在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就是民叔和江凡。
現在我才幡然醒悟,唯一不會離開我的人,背叛我的人,只有民叔。
民叔經歷了這麼多年的風風雨雨,他看人很準。
當初,他莫名其妙對江凡有意見,或許,真如民叔所言,江凡這個女人,不值得。
“呦呦,說你兩句還要掉點貓尿呀,都這麼大人了,旁邊還有個美女看着你呢,丟不丟人。”
民叔笑着,打趣道。
我閉上眼睛,強忍住眼中的淚水。
“怎麼了?去上海受委屈了?”民叔見我這般姿態,也收回了調侃的笑聲,問我。
“沒有。”
我搖了搖頭,上海之行,雖然沒能將尚崇熙帶回來,總體而言,卻還是比較順利。
“那是因爲那個姑娘?”民叔罕見的八卦。
我沒有搭話這件事,坐在護工的那張牀上,對民叔說:“尚崇熙那邊你放心,該給他鋪的路,我已經給他鋪好。”
本來,這件事我還在猶豫要不要跟民叔提起。
但是,爲了迴避掉江凡的話題,我主動提起了這件事。
“尹紅給我打電話說了那件事,這件事情,你做的沒錯。”民叔不假掩飾的讚許我。
“這件事,她也跟你講了?你們到底什麼關係。”
民叔和尹紅的聯繫密切,尹紅這是何意?
在我眼裏,尹紅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女人,她能再次主動與民叔聯繫,目的是什麼?
控告我的狀?這件事是我幫了她。
與民叔拉攏關係?
民叔已經沒有什麼能夠被她利用的價值,她有什麼必要拉攏關係呢?
至於說,她是念舊情,這一點,我連想都不會想,因爲在我眼裏,那是不可能的事。
“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該翻篇的,就應該讓它過去了。”民叔看透一切,對於過往,既往不咎。
跟民叔聊了一會兒,我與張赫走出病房。
“赫姐,沒有骨髓移植的話,那些外國佬針對民叔的病情,有沒有什麼好的方案?”
我和張赫站在走廊,探討起民叔的病情。
爲了不給民叔造成心理負擔,探討病情的事情,需要迴避。
“除了化療之外,沒有更好的方式。”
張赫輕輕搖頭:“骨髓移植沒辦法進行的話,我就安排這些國外的專家回國了。”
聽到這羣專家準備回國,我心情難免更加低落幾分。
這就證明,民叔的病情,還需要保守治療,折騰了一大圈,最終的治療方案又恢復到以前。
“嗯,好。”
這是無奈的結果。
民叔拒絕了骨髓移植,不想再摻和進尚崇熙的生活,這是他做出的犧牲,以及他對兒子無私的愛。
每個人,每一種情況下,愛人的方式都不同。
不遠萬里的見面,是愛。
這種不再參與,不干涉生活,也是一種愛。
“今天看你神情這麼低落,遇到什麼事情了嗎?”張赫站在親人的角度,關心的問道。
昨晚的遭遇,是壓在我胸口的大石頭。
可是我,卻無人能夠訴說。
人都有訴說,傾瀉壞情緒的慾望,我也一樣。
只是苦於沒有人選。
在這個糾結,需要做選擇的階段,我希望有一個人,能給我一些建議。
我才十八歲,還沒有那種泰山崩於前而不亂的城府。
人,需要在經歷中成長。
“關於江凡的事兒,說出來,挺丟人的。”
男人都愛面子,尤其是關係到自己女人是否給自己戴綠帽子的事情,難以啓齒。
可又需要一個訴說的對象。
“如果覺得爲難,就不要說了,但是你想說,我可以做你的傾聽對象,說不定還能給你一些建議呢。”
張赫溫婉一笑,笑容很治癒。
沉默了兩秒,我想把這件事告訴她,聽聽她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