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小混混
類別:
都市言情
作者:
赫赫愛嘚瑟字數:2197更新時間:24/06/27 11:21:28
大環境決定的因素,不會因爲個人問題而改變。
我作爲一名老千不坑賭徒的錢,自然有其他老千來坑,除非有一天,人民能夠不沾賭,國家能夠對所有參賭和涉賭的人員,用一種雷霆手段整治,讓所有人不敢賭,那麼,因爲賭博而傾家蕩產的人,才會減少。
否則,只要有賭徒的地方,就會有老千,這是一種食物鏈,也是一種大環境。
同理,國家的安全提升上來,天眼系統遍布全國,那麼,樸國昌這種小賊,失去了生存的大環境,自然也會被坑。
每個人的存活方式不同,樸國昌這種人,對於那些失主來講,十分可恨。
他偷我東西的時候,我都有弄死他的心。
但是,那些偷偷奪走我們健康的人,難道就不可恨嗎?
地溝油,三聚氰胺的奶粉,各種各樣的科技與狠活添加到食物中,這些人甚至比小偷更可恨吧?
這就是大環境的現狀,人性本貪婪,貪婪即爲惡。
每個人作惡的方式不同,可狠的點不一樣,和尚還有拿着信徒捐贈的錢財,吃喝玩樂,住豪宅,開豪車,養好幾個小媳婦兒的呢。
所以,我不會無緣無故地因爲某個人,從事某個不好的行業,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就會對這個人有偏見。
大家都活在生存法則和貪婪之下。
我只會憎恨那種真正壞到我身上,傷害我利益的人!
我最開始對樸國昌很反感,因爲他損害了我的利益,偷走了我的錢財。
經過短暫的接觸,我對這個人有改觀,而他也沒有對我照常實質性的損失。
至少,他讓我看到了他身上的美好品德。
小偷也有高尚的品德,那些冠名堂皇坐在祠堂裏的人,也可能是惡魔。
這世界的善惡,本就存在諸多因果。
“今天步行街這麼熱鬧,還有雜技表演,一定偷了不少錢吧,任務完成了嗎?”
站在步行街角落,我遞給樸國昌一支香菸。
雜技表演不是每天都有,這些雜技表演的人,屬於個人行爲,是賣藝賺賞,沒有固定演出地。
今天的雜技表演,吸引大量遊客的駐足與目光,一定會讓樸國昌這些小偷,偷個盆滿鉢滿。
而他們每天都有上交錢的任務,屬於一個流氓團夥組織的管轄,這是上一次樸國昌講給我的。
“沒有,今天的任務特別多,忙得我呀焦頭爛額。”樸國昌拉開厚棉襖的拉鍊,將偷寶爸的錢包,塞了進去。
“那好吧,我尋思請你擼串去呢。”
江凡的賭局不一定會進行到什麼時間,我閒着也是閒着,剛好遇到了熟人。
想着跟他吃點飯,喝點酒,打發一下時間。
自從我進入江湖後,民叔總會將他這些年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經驗告訴我。
他說,在這個社會上,不要瞧不起任何人,什麼樣的朋友都要去交。
出門在外,就是靠朋友捧,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多交朋友,少樹敵人,除非這個人觸碰到了你的利益,並且無法對你提供對等的價值,到達不得不翻臉的地步時,再去翻臉。
並且,他用他走過的坎坷,吸取過的教訓,告訴了我一個非常重要的經驗。
那就是對待強大的敵人,不要輕易翻臉,一旦到了必須翻臉的時刻,就要抱着咬死對方的決心,不能慫半分,否則,只會讓對方更加肆無忌憚。
“聽到擼串我很饞,口水流到嘴巴邊,可惜生活不如意吶,我滴老闆很難纏!”
樸國昌一出口,就是一首打油詩的本領,讓我十分的佩服。
當我落筆寫本書時,回想起這個傢伙,還覺得他生不逢時,換做現在,就他那副德行,參加個有嘻哈節目,玩點說唱,以他出口就能押韻的本事,至少不用臨時抱佛腳。
“小耗崽子,你他嗎得幹什麼呢?不去幹活,跑這來嘮你麻痹地磕!”
就在我與樸國昌隨意聊天時,一個渾身痞氣的寸頭男走了過來,指着樸國昌呵罵一頓後,擡腿一腳踹在樸國昌的屁股上。
樸國昌這個人,又瘦又小,確實跟小耗崽子似的,被他踹了一腳,若不是我及時扶住他,差點一個踉蹌嗆一個狗啃屎。
“老大花錢請個雜技團過來表演,是讓你們來看戲的呀?趁着這個點人多,草泥馬的,你不幹活,你在這個尋思你麻痹呢!”
這個寸頭男直接視作我爲無物,對樸國昌的叫罵,異常難聽,張嘴閉嘴都帶媽字。
倒現在我才明白,原來這個雜技團就這羣小偷組織請過來了,目的就是吸引羣衆目光,給手下扒手創造機會。
心中對寸頭男十分不爽的同時,也暗自感嘆,這年頭,小偷都搞上營銷手段,吸引流量了!
“兄弟,有話好好說,別罵人罵得那麼難聽。”
我走到寸頭男的面前,遞了一支煙給他。
民叔告誡過我,少樹敵人,多交朋友。
這個人很顯然是樸國昌的大哥,就算我有得罪他的本錢,也沒必要得罪他。
就算我現在給他一巴掌,看似我是在給樸國昌出頭,實際上,我是害了樸國昌。
畢竟,樸國昌還有跟他混。
“你他嗎的算哪個蔥啊!老子他嗎的說話就這樣。”
寸頭男一副給臉不要臉的模樣,他用手摳了摳耳朵,絲毫不把我放在眼裏。
囂張的狠!
我遞煙的動作頓住,壓着胸口的火氣,我嘴角掀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將煙塞進我自己的嘴裏,我低頭拿打火機點燃香菸。
“業哥,他是我朋友,剛好在這邊偶遇了,聊幾句,嘿嘿....”
樸國昌一臉諂媚的笑容:“我現在就去,現在就去。”
對寸頭男說完,樸國昌看向我:“東哥,我先去忙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我衝他點了點頭,沒有多言。
能感覺出來,樸國昌看到這個寸頭男時,特別的拘謹和緊張,以至於,他連押韻都不敢。
急匆匆地就離開了。
樸國昌走了,我自然不會因爲寸頭男的一句口頭話,而辱罵回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必要。
吸了一口煙,我剛準備邁步離去時。
寸頭男開口了:“一個小瘠薄扒手還有個朋友了?草,不他嗎是乞丐就他媽是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