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千中千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赫赫愛嘚瑟字數:2208更新時間:24/06/27 11:21:28
    一枚戒指而已,在老千的手裏是道具,但它也不過是一枚普通的鉑金戒指。

    通過戒指的分析,就想抓千,不現實,也說不通。

    不過,我今天的任務,不是抓千現行,而是判斷誰是老千就夠了。

    只要幫張赫確認出千人是誰,在生意上,她作爲甲方,有很多辦法整治這些人。

    只是讓我沒想到,出千的人,會是那位讓我覺得最順眼,最謙遜和藹的齊雲庭。

    “齊總運氣真不錯啊,這才玩了半個多小時,就得贏了小十萬吧?”

    這一局,齊雲庭牌點略高我一籌,我撇掉手牌,看似隨意的言語,實則是在給張赫暗示。

    “玩牌這個東西,不到最後結束,都不能確定誰是最後的贏家。”

    齊雲庭笑呵呵地收起錢,開始洗牌。

    他說得很對,賭博這東西,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敢斷然定輸贏。

    張赫固然有錢,但我也不能看着別人從我眼皮子底下將張赫的錢贏走。

    這是我還給張赫的人情。

    這一局,齊雲庭獲得勝利,由他洗牌。

    他的出千,往往就是在他贏得比賽,獲得洗牌權力時,才能出千。

    他不會用洗牌的方式出千,他只會藉助戒指的反光。

    齊雲庭洗牌速度,相對於正常人而言慢了一些,在外行眼中,他是爲了將牌洗散,洗得更透徹。

    只有我清楚,他是在玩巧活。

    他的‘巧’不在於利用洗牌出千,他也不會運用洗牌的方式,達到控制全局牌的本事。

    他很聰明,他通過洗牌,固定地將一部分牌放置在最前端,這樣一來,在他發牌時,會方便他記住每一家的牌。

    他這種洗牌的速度,方便了他的記憶。

    也方便了。

    如果是正常速度,扣着洗牌,在這種每五局一換撲克,無法落焊的牌局上,我無法通過對手洗牌,而辨別牌下點數。

    但是,齊雲庭這種慢動作,固定規律的洗牌方式,我就算不落焊,不像他運用戒指反光看牌,也能記住他所發每一張的點數。

    “‘悶’一百。”

    “跟。”

    “跟。”

    發完牌,所有賭客紛紛下注。

    通過齊雲庭的洗牌,我清晰的記憶到每一位牌友的點數。

    在場最大的牌,就是齊雲庭手裏的JQK順子。

    其次是齊雲庭下家的王總,他拿了一副同花。

    我們玩的是拖拉機,拖拉機和炸金花唯一的不同是,拖拉機中,順子被稱爲拖拉機,拖拉機大過同花。

    而在炸金花裏,同花就是所謂的金花,金花大於順子。

    按照拖拉機的規則,王總的同花,比不過齊雲庭的順子。

    張赫的牌也不錯,一對六。

    作爲張赫的下家,我的牌零散了很多,最大一張A,其餘兩張配牌是6和9。

    這一局,我要讓張赫贏。

    “‘悶’二百。”

    我將賭注提高一倍,開局‘悶’三圈是規則,在三圈之前,所有賭客不能看牌。

    除了我與齊雲庭之外,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手牌的點數。

    “跟。”

    輪到齊雲庭時,也保守得沒有選擇加註,繼續做一個賭混子的姿態,保持和其他玩家的同頻。

    三圈過後,第一個看牌的人是王總,整個牌局中,輸錢最多的就是他,大概輸了六七萬。

    其次是張赫,輸了五萬左右。

    我小贏一點,最大的贏家是出老千的齊雲庭。

    “四百。”

    王總看過牌後,表情不變,繼續下注。

    他拿的是同花,當然不可能會在這個階段棄牌。

    一圈過後,又輪到我,我抽出五百塊錢出來,拍在下注區:“‘悶’五百。”

    這一局,我是要幫助張赫贏,贏當然要贏大一點。

    做局一個牌局攪屎棍,我先把水攪渾,讓他們加大下注成本。

    “小李總,總是玩這麼大,哈哈....”

    齊雲庭對我莞爾一笑,抽出五張百元大鈔跟了牌。

    “玩牌先把水搞混,不然啥時候能贏到錢啊。”我輕飄飄的說。

    “你這個性格我喜歡,哈哈哈,愛拼才會贏嘛。”齊雲庭笑的燦爛。

    在他的心裏,或許已經將我這種行爲,認定爲是一種送錢行爲。

    不僅是給他送錢,還幫他打了配合,提高了所有人的下注金額。

    他以爲我們是待宰的羔羊,實則,他已經進入了我的獵殺範圍。

    經過一圈的下注。

    兩家選擇了棄牌,王總繼續下注,張赫,齊雲庭等人繼續‘悶’牌。

    輪到我的時候,我沒有繼續‘悶’牌。

    裝模作樣的將三張牌慢慢捻開,不出所料,我的牌是A,9,6。

    “沒必要,這牌完全沒必要。”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擡手將自己的手牌,丟在了棄牌區。

    而我的出千,就在棄牌這一瞬間。

    張赫的牌摞在一起,最上面,和最下面的牌是六,中間那張牌是一張閒牌2。

    想在衆目睽睽之下,達到偷換張赫的牌,這種換牌的難度很高,但對於我來講,可以實現。

    在棄牌時,我實際上,只棄牌了兩張牌,那張六,被我留在了手中。

    我棋牌後,所有人的注意力轉到下一家。

    再牛逼的老千,能在其他人不注意的情況出千,就沒必要在別人的目光注視下逞能。

    出千,不是雜技表演。

    最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地方進行。

    其餘人注意力從我身上挪開,我藉着伸手摸煙盒的空檔,手掌伸出,收回。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就好似在我拿煙盒的時候,順便伸了一下胳膊。

    就在這一瞬之間,我用手裏的那張六,推出放在兩張6之間的那張2。

    我手中的6,替代了2的位置,被推出去的那張2,又從新被我藏在手心中。

    短短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張赫的一對六,已經變成了豹子六。

    拿起煙盒,抽出一支香菸,我若無其事的點燃一支煙後,藉助放下煙盒的時機,手指與手腕配合。

    將那張多餘的2,彈入棄牌區中。

    多年的勤學苦練,我彈牌的速度,已經超越了肉眼能捕捉的速度。

    別說是他們,就算是聶老闆手下的劉峯和馮老幺,也看不出我的彈牌銷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