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爲國貢獻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赫赫愛嘚瑟字數:2304更新時間:24/06/27 11:21:28
    “你上大學需要多少錢,我給你出。”我認真的說。

    上學的學費,大學四年在這個年代的消費水平,也用不了幾萬塊錢。

    我從張權的身上,就分走了十萬塊錢。

    拿出一部分,讓她的女兒上學,這是我對自我良心的一種補償。

    不求回報。

    如果這個女孩日後有了出息,同時她有一顆感恩的心,記得我這位願意資助她上學的‘學長’,給予我一定的回報,我也會欣然接受。

    我雖然贏了她爸的錢,肯定她爸爸,但我並不認爲我就是她的敵人。

    一碼歸一碼,贏在我兜裏的錢,就是我的錢。

    這個錢我可以選擇不出,我願意出,那就是另外一種恩情。

    “別開玩笑了,咱倆又不認識。”

    張芸芸慘然一笑,以爲我是爲了哄她開心,說出來的玩笑話。

    “沒開玩笑,我很認真。”

    我盯着張芸芸的眼睛,繼續說:“人才不應該被埋沒,祖國也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我是一個老千,我這種職業的人,沒什麼資格談報效祖國,張芸芸不同。

    雖然這個社會很殘酷。

    說一句很天真,甚至是在那些經歷過社會風吹雨打的人看來,很傻x的一句話。

    我想爲祖國做貢獻。

    我是一個喜歡歷史的人,我也是一個民族情節很重的人。

    作爲華夏子孫,我最憎恨的,就是侵華戰爭的小日本,這是刻在我這代人骨子裏的基因仇恨。

    其次,那就是資本家的猶太人。

    從鴉片戰爭,那羣猶太人販賣鴉片給清政府這段歷史開始憎恨。

    再到瞭解過,德國人民五十萬馬克買一個麪包的這段歷史後,我對他們更加厭惡。

    一個麪包五十萬,在我國,他們要是控制資本搞壟斷,把一個麪包賣到五十塊錢,我想我都會起殺心。

    所以,對於這羣爲了利益,無惡不作的傢伙,我是由心的厭惡。

    因爲這樣的心理,我也更能意識到祖國強大的意義。

    社會上的苟且,比起民族大義和國家振興,其實不足爲道。

    比起那些常年生活在戰亂中的人們,我們生活中所遭受的不公,算不得什麼。

    但是我的能力有限,我只有老千這一條出路。

    張芸芸不同!

    “謝謝你的好意,我看得出來,你很有錢,但是我不能接受你的錢。”

    張芸芸鄭重其事的拒絕。

    這是她的骨氣。

    “張芸芸,我這不算是憐憫你,我是在投資你。

    一代梟雄杜月笙,他臨死之前焚燒幾十個億的借條,不允許家人要賬,這是智慧,他這輩子都在投資人情,我投資的也是人情。

    等你未來學業有成,等你有出息的那一天,我借給你的錢,你要加倍償還。”

    我的這段話,真正的含義,是想讓張芸芸拿得心安理得。

    從我答應供她上大學開始,就沒想過要回報。

    “我先給你拿兩萬塊錢,夠不夠?”我問。

    聽到我是在投資她,張芸芸眼睛眨了又眨。

    她在掙扎,掙扎到底要不要我的援助。

    我沒有繼續說下去,再次點燃一根香菸,等待她的答覆。

    等了大概一分鐘的時間,張芸芸輕聲開口:“不用那麼多,一萬塊錢就夠。

    剩下的,等我上大學可以勤工儉學,自己賺學費。”

    “好!”

    對於她願意接受的援助這件事,我是由衷的開心。

    我做局坑任何人時,我都不會心生憐憫。

    儘管捏老闆賭場裏的老千和經理,當着我的面被折磨,被剁手,也沒有讓我內心產生半點漣漪。

    因爲他們是爲自己的貪心,而付出的代價,是活該。

    張芸芸不同,她和我一樣,是被迫陷入苦難,是無辜的人。

    花錢資助她,也是一種對自己的救贖。

    拿出錢包,裏面有兩千塊錢的零錢,我拿出一千塊錢遞給張芸芸:“我手裏沒有太多現金,這一千塊錢你先拿着訂票,剩下一萬,等你什麼時候訂完去南京的票,準備出發,這筆錢我再給你。”

    一萬塊錢,我不能急於資助。

    我對賭徒有充分的瞭解,如果這個錢被張權發現,已經輸到喪盡天良的張權,一定會搶走錢,繼續賭。

    “這是我的電話號碼,你保存好,等你訂好票打這個電話。”

    我在一張零錢上,寫上了我的電話號碼:“切記,這件事不能讓你爸爸知道,不然該拿着錢去賭了。”

    “我知道,謝謝哥。”

    張芸芸從長凳上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對我鞠了一躬。

    “不用謝,時間不早了,外面冷,早點回家吧。”

    我對她擺了擺手,瀟灑轉身,準備離開。

    “哥。”

    張芸芸在我的身後,叫住我。

    我回頭看去,她對我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哥,我還不知道您叫什麼呢?”

    “我叫李喜東。”

    留下這句話,我笑容滿面的與張芸芸分別。

    剛回到賓館,準備洗漱休息,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鈴鈴鈴...’

    我拿起手機,來電是一個座機號碼。

    “喂,你好?”接起電話,我疑惑的問。

    我身邊認識的人不多,手機號是大軍給我辦理的。

    知道我手機號碼就那麼幾個人,大軍,江凡,張赫,梅姐這些人都有手機,我也記得一清二楚。

    一九九八年,手機都沒有普及,電話詐騙,廣告推銷更是聞所未聞。

    我想,最大可能性,就是我剛剛給過電話號碼的張芸芸。

    “東哥,忙啥呢?”

    電話那邊,響起了一道洪亮的聲音。

    這個聲音我太熟悉了,在拘留所蹲的那兩天,這個聲音一直在我耳邊碎碎念。

    他就是那個正義感爆棚,爲了抓我,不惜把自己也搭進去的賤人郝建。

    “郝建,你小子也出來了。”我笑呵呵的開口。

    我提前被保釋,他要在裏面待足十五天,算算日子,正好是今天。

    “那必須滴,他再敢多關我一天試試?他們有那麼膽量嗎?”

    郝建這番話,說得很是硬氣。

    就好像他不是被拘留的嫖客,而是被誤抓的高級軍官。

    “確實,你牛。”

    規定就是最高拘留十五天,他都被關押到封頂了,也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大口氣。

    “出來喝點呀?正好我有件事,想讓你幫我參考參考。”

    對於郝建的邀約,我直接答應下來,我在賓館無聊,正苦於無所事事:“行,那你來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