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故事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赫赫愛嘚瑟字數:2163更新時間:24/06/27 11:21:28
    我剛纔乍聽到和尚將軍時,還以爲和尚也是形容軍哥的。

    當時我還在想,軍哥不是光頭,又吃肉又喝酒,身邊女人不斷,怎麼取了一個和尚的稱號。

    回想起這首打油詩才明白,和尚和將軍,是兩個人。

    當時上學的時候,王淳那幾個小混混天天叨咕這些,還說畢業後要拜這個當大哥啥的,當時我還納悶,一首前言不搭後語的打油詩而已,爲什麼會讓他們這麼癡狂。

    看來,其中另有原因。

    “那這首打油詩,到底是什麼含義?”我點燃一根香菸,饒有興趣地問。

    “這首打油詩,是前些年,那羣江湖小混混給咱們原江市的江湖大哥做的彙總,編出的這首打油詩。

    唉,時隔幾年,這首詩裏,有的人混出了名堂,有的人進了監獄,有的人退出了江湖,還有人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

    梅姐似乎對這首打油詩背後所代表的江湖大哥都有瞭解,她感嘆一聲:“前幾年聽這首打油詩是個樂子,現在聽,這就是江湖,一個殘酷無情的江湖。”

    梅姐說完這些時,我的煙也抽到了一半。

    流氓江湖就是很殘酷,鉤心鬥角,優勝劣汰,在那片黑暗的深淵中,有人能爬出來,站在城市之巔。

    有人爬不上來,輕則鋃鐺入獄,身受殘疾,重則粉身碎骨,與世界徹底告別!

    “這首詩裏,還有多少人在混江湖?”

    我是一個局外人,又對江湖沒什麼瞭解,這首詩裏的人物,除了大軍之外,我一個人也不認識。

    全當是一個故事在聽。

    “我不清楚,江湖事我瞭解的也很少,我只知道咱們陽明區的兩位大哥都還在混江湖。

    一位是將軍,就是咱們的軍哥,他後來跟了聶老闆,雖然還做着江湖人的生意,但是有了聶家這個大樹遮風擋雨,也不用過多涉足江湖事,算是半退了。

    另外一個是和尚,軍哥不爭江湖後,他現在算是明月區名義上的江湖大哥。”

    梅姐跟我講的算是很詳細。

    幾乎是將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我。

    至於說,打油詩其餘的幾位,我只是好奇他們的現狀,當一個故事聽。

    但我並不關心。

    因爲這些與我沒關係,在未來,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交集。

    “原來這樣呀。”

    我聽的入神,煙桿上,已經燃燒了長長一截菸灰。

    菸灰掉落,落在我的褲子上。

    我用手拍了拍菸灰,還想要繼續追問時,一個滿臉胡茬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這些江湖大哥中,就是可惜了少爺,但凡那場仗他選擇逃跑,也不至於落得個鋃鐺入獄的下場。”

    中年男人似乎對江湖事很感興趣,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梅姐的旁邊。

    從梅姐看他的眼神分析,他們兩個人也認識,胡茬男人應該是賭場裏的熟客。

    我不反感胡茬男人的加入,我秉着對江湖的好奇,還想着從胡茬男人的嘴裏,聽到一些不一樣的故事。

    “海哥來了呀,小東,這位曾經也是咱們市的江湖一霸呢,當初少爺被抓時,海哥是不是也在場呀,哈哈哈哈哈。”

    看到男人的到來,梅姐笑呵呵的調侃道。

    “我倒是在場,但我是去賣呆的。”

    被稱爲海哥的胡茬男人,也不否認,侃侃而談起來:“少爺入獄挺冤枉了,那天是癲子帶人埋伏少爺。

    結果他嗎的,癲子帶了二十幾個人,沒打過少爺三個人,還被少爺給反殺了。”

    聽到這裏,我不由一怔。

    這個少爺是多牛逼呀,三個人打了對方二十幾個人,怪不得他的打油詩裏,叫:少爺狠癲狂。

    看來這傢伙,是真的狂,真的狠!

    但通過聽者分析,也能理解。

    這就相當於是背水一戰,他們三個人被二十幾個人圍堵,除了發瘋一樣的反擊,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沒有退路時,人才能爆發出求生潛力。

    項羽破釜沉舟,韓信背水一戰,都是以少勝多的戰役。

    “然後呢?按道理,這不應該算是正當防衛嗎?”我好奇的問。

    我不是完全的文盲和法盲。

    對於一些基本的法律,我還算瞭解。

    癲子人多打人少,還是帶着刀子,並且,癲子的本意,就是以傷害,甚至是殺死少爺爲初衷。

    在這種情況下,少爺一夥人,反擊殺人,這算是正當防衛。

    按正理,應該算作爲無罪釋放。

    在我提問時,梅姐也是一臉好奇的看着海哥,等待下文。

    看來,梅姐對於江湖上的故事,也不是很瞭解。

    “正常來講他算是正當防衛,他的一刀隔斷了癲子腿上的動脈,如果當時他選擇逃跑,法律會判定他爲正當防衛,並且,癲子也會因爲動脈失血過多而死。”

    說到這裏時,海哥頓了頓,他手摸向褲兜。

    我知道他是在找煙,從煙盒中抽出一根中華,我遞給了他:“來根華子。”

    “謝謝兄弟。”

    海哥也沒客氣,接過我手上的煙。

    給海哥遞了一支煙,我也拿出一根,叼在嘴裏。

    海哥也是講究人,見我叼了一支煙,立刻將打火機湊了過來,幫我點燃。

    “謝謝哥,少爺,接下來怎麼回事呀?那咋還入獄了呢?”我吸了一口煙,追問。

    我這個人,本來就喜歡賣呆湊熱鬧,聽到好玩的真實故事,也是聽的上癮。

    “別提了,少爺當時也是被打出氣性了,癲子又是他的老對頭,當時這個人狠,當時就想着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弄死癲子算了,於是他就拿刀抹了癲子的脖子。”

    談起此事,海哥表示深深的嘆息:“最後少爺以過失殺人,被判了七年。”

    如果站在少爺一方的角度,的確,少爺被抓是一種惋惜。

    因爲癲子在被抹脖子之前,已經被判了死刑,大動脈被隔開,以救護車到來的速度,血早就流沒了。

    少爺補的一刀,葬送了他的青春,卻是無用的一刀。

    敗,就敗在了信息差上。

    如果少爺清楚那一刀足夠讓癲子死亡的話,他也不會揮下最後一刀!

    “算了算,再有一兩年,少爺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