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老同學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赫赫愛嘚瑟字數:2238更新時間:24/06/27 11:21:28
    接下來的小半個月,我一個人,承載了大軍手下大部分老千的工作。

    這些天雖然忙碌辛苦,卻也收穫滿滿。

    不知不覺中,我也有了幾十萬的身價。

    這些錢,我不敢亂花一分,民叔的治療費用是一筆天文數字,尤其,我還要爲後續手術未雨綢繆。

    這些天,除了照顧民叔和賭場出千之外,我還在明月區新開發的高層樓盤,租了一所不錯的房子。

    住賓館不是長久之計,我需要一個安身之所。

    我的工作,是一個很休閒的工作,每個月拿着底薪,沒有賭局時,我可以隨意安排自己的時間。

    殺豬局不是每天都有,也要靠機遇來碰。

    大軍手下會千術的人不多,除了餘老頭和我之外,其餘人都在拘留所裏蹲着呢。

    儘管這樣,我在這小半個月來,也只不過接到三次賭局。

    江凡與我的情況不同。

    江凡是聶老闆賭場的暗燈,也負責老千活動,她每天的工作安排都很滿,只是偶爾有時間跟我出來喝喝酒,聊聊天。

    在醫院呆到民叔入睡,我打了一輛出租車,前往梅姐的四海棋牌室。

    自從上次與梅姐喝過一次酒,瞭解到這個人,以及她家庭的情況後,我對梅姐的印象大有改觀。

    對這個堅強的女人,有了很多好感。

    “梅姐,忙着呢。”

    我叼着一支煙,吊兒郎當的走到梅姐面前。

    她此時正坐在棋牌室門口的幾張休息椅子上,與一名大肚翩翩的胖子聊天。

    “呦,是弟弟來啦,那邊有飲料隨便拿。”

    梅姐見我過來,眉開眼笑地跟我打了聲招呼。

    “在家沒什麼意思,過來消遣消遣。”

    見梅姐在忙,我沒多打擾,走到前臺拿了一瓶健力寶,隨意地在棋牌室轉悠起來。

    聊天就是梅姐的工作,她的棋牌室能開的火熱,大多數賭客,都是看梅姐這個人過來賭牌。

    找了一個玩二十一點的賭桌,我坐了下來,隨意的下注。

    我這次過來,就是過來消遣的。

    民叔睡覺了,賭場也沒任務,我無所事事。

    除了江凡和郝建以外,我就梅姐一個朋友,除了來這裏,我想不到去哪打發時間。

    至於說張赫,我想都沒想過。

    “來一張。”

    我敲了敲桌子,示意莊家加牌。

    有人的錢,往往會膨脹,尤其是像我這種一夜暴富的年輕人。

    這種十塊錢底的二十一點,我沒有興趣出千。

    而且,出千的性質也就變了。

    當老千掌控整個牌局時,賭博原有的樂趣蕩然無存,會變得枯燥乏味。

    “不要了。”

    我的底牌是一張梅花8和一張方片5,十三點。

    莊家發牌給我發了一張J,我的點數已經到了二十三點,屬於冒炮牌。

    但我可以選擇藏,如果莊家在掀開我牌前,給自己追爆點了,算我贏。

    這種事情發生的機率,很大。

    因爲莊家摸不透閒家的底牌。

    通常情況下,莊家底牌是12點,一般莊家會先追一張牌,再去掀牌。

    因爲12點,比不過任何不爆點的閒家。

    如果莊家叫牌,叫了一張十點,那就是莊家爆點,通賠全場。

    我這種藏爆點牌的人,自然而然,也就勝利了。

    “都冒泡了,你還要個屁了。”

    正當我悠哉遊哉地喝着手中飲料時,身後響起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

    這道聲音中充斥着不屑,明顯是在刻意地針對我。

    我回頭看去,兩張許久不見,卻讓我刻骨銘心的面孔,出現在我的眼前。

    棋牌室這種地方,人頭攢動,人來人往,每張賭桌前都有幾個賣呆的,對於身後有人,我也沒注意。

    直到看清楚這兩個人的長相,一股子無名之火,從我胸口開始朝外燃燒。

    “李喜東,你瞅啥呢,咋地?你倆爺爺你都忘記了?”馬天明嘴角掛着肆意的嘲諷。

    說話的人叫馬天明,他旁邊的人,叫王宇佳。

    我上初中時,總喜歡拿我痛處開玩笑,成天欺負我的人,有三個。

    除了他倆之外,另外一個人,就是跟在六道凱身後混的王淳。

    我冷冷地盯了兩個人幾秒,強忍着胸口熊熊燃燒的怒火,轉過頭,將我下注的十塊錢丟給莊家。

    “不玩了。”

    賠付完莊家,我收起自己的東西,拿着飲料站起身。

    這裏是梅姐的場子,我不可能在她的地盤鬧事,要鬧事,也要等出了這道門再說。

    在我收拾東西準備走時,馬天明和王宇佳還在我的背後冷嘲熱諷。

    “穿的人模狗樣,還是當初那個小乞丐,這身衣服都是假的吧?哪個地攤淘的?”

    “肯定是假的,除非他那個殘疾的要飯老叔讓人打死了,賠了他筆鉅款,不然他哪來的錢?”

    “廢物就是廢物,這些年都沒什麼長進,還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慫逼,哈哈哈。”

    他們怎麼說我,我都可以忍,但是他們詛咒民叔,我忍不了。

    “兩個社會的敗類!”

    我罵了一句,邁步朝着門外走去。

    我不太會用言語罵人,我認爲,言語口頭報復,是最無能的表現。

    我準備出門,也並非是眼不見心不煩的躲避兩人。

    因爲我瞭解他倆的脾氣秉性,被我罵了一句,一定會跟着我走出棋牌室,伺機報復。

    棋牌室是梅姐的地盤,在這裏,有很多的打手,就是爲了防止有人鬧事。

    所以在這裏,他倆不敢動手。

    推開門,我走出棋牌室,一股寒風迎面而來,像一把鋒利的刀子,刮過我的肌膚。

    不知何時,已經飄起了小雪。

    雪花在路燈的映射下,呈現一種意境的美感。

    “李喜東,這些年沒打你,是不是給你臉了!還想跑,你能跑得掉嗎?”

    剛走出棋牌室沒幾米,身後的馬天明呵斥一聲,伸手準備抓我的後衣領。

    我走出棋牌室的目的,不是逃跑,是不想亂了梅姐的場子,落了梅姐的面子。

    我是想在門外報復這兩人。

    對於馬天明的出手,我早有準備,迅速轉身,手裏緊握的飲料瓶,直接朝着馬天明的腦袋砸了下去。

    “你麻痹的,還以爲老子是初中時的李喜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