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梅姐的故事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赫赫愛嘚瑟字數:2214更新時間:24/06/27 11:21:28
    “嗯,和你一樣,都是朋友。”

    我承認,我的態度是帶有暗諷意味,但我就是忍不住這樣說,可能是想在言語上,拉昇我的顏面。

    人在特定的環境,跟特定的人,在特定的狀態下,總會說出一些明明自己也清楚是錯誤的話。

    這很正常,人都有情緒,沒有任何人可以保證自己不會犯錯,不會說錯話,辦錯事。

    有對有錯,才是活生生的人。

    聽到我這句冷冰冰的話,江凡神色略顯黯淡,嘴角微微一笑,沒有任何感情色彩地說:“好的,那祝你們用餐愉快。”

    說完,江凡回正目光,與她對面的男人繼續侃侃而談:“陽哥,看到了一個朋友,我們繼續聊。”

    似乎是爲了氣我,她對那個男人的態度,比之前還有和善許多,甚至有些親密在其中。

    我用鼻孔深吸一口氣,忍着心臟位置的特別傷痛,坐到了梅姐的對面。

    “弟弟,想吃什麼隨便點,吃完這頓,我說了,我還要好好的獎勵獎勵你呢,你今天可真厲害啊!”

    梅姐將菜單遞給我,故意地加強聲調,似乎就在說給隔壁桌的江凡聽。

    隨意點了兩道菜,我將菜單遞還給服務員。

    “小弟弟,你的千術牛啊,梅姐混了這麼多年,覺得自己的眼睛夠毒辣了,硬是沒看出你的出千動作。”

    梅姐特意點了一瓶與江凡那桌相同的紅酒,她慢慢晃着紅酒杯,等待紅酒與空氣接觸後的發酵。

    “有沒有可能,我壓根就沒有出千呢?”

    我效仿着梅姐的動作,我沒喝過紅酒,但我知道,紅酒在喝之前,需要醒酒。

    “屁吧,你連姐姐都忽悠,這就過分了吧。”

    梅姐揚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她動作妖嬈,配合着那種享受的表情,整個人的一舉一動,都在詮釋兩個字,嫵媚。

    當她放下酒杯,剛剛被她抿過的地方,留下一片紅脣印記,是她的口紅。

    “你看不出來我的出千,就代表我沒出千。”

    這是民叔教導我的,在別人看不出手法時,無論跟任何人,都不能提到自己出千。

    看不出來,就等於沒有出千。

    今晚我的出千主要以洗牌爲主,這種出千方式本來就不易察覺。

    就算梅姐懂千術,瞭解藍道的各種洗牌術,也不可能看透我的洗牌方法。

    因爲,我的洗牌術,是民叔自己研究,獨創出來了。

    目的就是與衆不同,很多老千就是因爲用那種爛大街的洗牌術,才被認出出千。

    洗牌出千,雖然對方沒理由直接抓千。

    可一旦老千身份被發現,別人想針對,想下圈套,那就防不勝防了。

    “你個小滑頭,姐姐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梅姐舉起酒杯,想與我碰杯。

    這是基本的禮儀,我不可能拒絕,拿起酒杯,與梅姐碰撞後,開始今天的晚餐。

    我和梅姐用餐沒多久,江凡與她的男伴就走了,走的時候,甚至沒有跟我打一聲招呼。

    吃飽飯,我與梅姐離開餐廳。

    “住哪裏?我送你。”

    梅姐打開車門,示意我上車。

    “去你家唄,不是說,晚上還有獎賞嗎?”我玩笑的問。

    經過今晚在飯桌上的聊天,我發現,梅姐並不是我想象的那種人,她讓我改變了對她的印象。

    叫她一聲姐,不再是年齡上的尊稱,而是尊重。

    別看她句句話都帶着勾引的味道,但她只是那種嘴騷的口嗨型選手,如果真讓她做出格的事情,她不會。

    而她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對男人總是一副勾搭的模樣,源於她的工作。

    她是一個離婚的女人,丈夫跟別人跑了,留下她和一個三歲的孩子。

    她與江凡有共同之處,那就是,她們都不相信男人,只相信錢。

    可她與江凡不同,江凡懂得千術,又沒有負擔。

    而梅姐需要承擔家庭的責任,孩子是她的母親幫着帶看,她父親有腦梗,屬於半身不遂的狀態。

    一家人的吃喝住行,看病醫療都扛在梅姐一個人的肩膀上。

    她需要錢,但她賺錢的資本,只有她這這張姣好的面容。

    她是故意將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努力讓自己與那些色迷迷,令人惡心的男人攀關係,這是她的工作。

    她能從一個棋牌室的抽水仔,一點點爬到今天的位置上,得到大軍的重視,她有一定的手段。

    現在,梅姐是大軍手下衆多棋牌室中,業績最出色的那個。

    這全部源於她對三十歲以上男人的心理把握,梅姐說的一句話很對,家裏的花,永遠沒有野花香。

    尤其是梅姐這種美豔少婦,更具有誘惑力。

    梅姐的能力,今天我是親眼見證過的,她通過肢體和言語,一點點吊着張權的胃口,一點點給張權甜頭。

    在通過借貸免息,讓張權徹底陷入圈套。

    今晚,梅姐的出力最多,我只是一個打配合的下手。

    在千門八將中,她稱得上是一位不錯的提將。

    “你個臭小子,也學會戲耍姐姐了是吧。”

    梅姐嫵媚一笑,她知道我說去她家住,並非我的本意,而是調侃。

    “你走吧姐,我就在附近住。”

    我衝着梅姐揮了揮手,示意她先走。

    “好,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看着梅姐的車漸行漸遠,我邁步朝道對面走去。

    民叔住院,有護工照料,沒有我睡覺的牀位。

    家裏長時間不燒火,也已經不能住人,我現在是沒有家的孩子,好在兜裏有錢,不至於流落街頭。

    我們吃飯的飯店在市中心,距離陽明區有一段距離的路程。

    之所以不選擇搭梅姐的順風車,是因爲我看到了道路對面那臺熟悉的奧迪。

    那是江凡的車。

    儘管她沒有開車燈,但我還是透過車玻璃,看到她獨自一人坐在車裏的冷峻面容。

    江凡見我朝她走去,她啓動汽車,在我即將過道時,抵達汽車前時,奧迪汽車在一陣轟鳴聲下,竄了出去。

    只留下紅色的尾燈,和一臉蒙圈的我。

    這時,我終於理解了一句話,叫女人的心思你別猜。

    根本猜不透。

    她明明就是在等我,卻非要在我面前揚長而去,真的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