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夥牌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赫赫愛嘚瑟字數:2344更新時間:24/06/27 11:21:28
    “五十塊錢帶莊的本地麻將。”江凡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我身後。

    “玩這麼大呀?”

    我們本地麻將與哈爾濱麻將相識,不過,哈爾濱麻將是邊、夾、單調、對倒、七小對都能胡。

    原江市本地麻將只能胡夾。

    原江麻將沒有南方麻將那麼高的賠率。

    沒有十三幺,槓上開花等等這種動不動幾十倍,上百倍的高賠率。

    本地麻將最高的是寶中寶,賠付四翻倍,莊家五翻倍,大扣(全暗牌)再翻一倍。

    其次是寶夾,三翻倍。

    大風(上聽後摸到槓牌)、紅中滿天飛、摸寶,二翻倍。

    自摸翻倍。

    賠率雖然不高,但五十塊錢的麻將,莊家隨隨便便摸一把紅中滿天飛,三位閒家每人就要賠付四百。

    五十底的麻將,根本不是江凡這種普通職員能負荷起的。

    “嫌大就不要玩,讓江凡來。”

    被江凡稱爲倩姐的女人,不屑地瞟了我一眼:“還有最後三圈,抓緊玩,玩完我還得去吃夜宵呢,餓死了。”

    既然這個女人着急輸錢,我也不墨跡,開始抓牌。

    民叔給我立下規距,先觀局,後參賭。

    情況特殊,我選擇在局上觀局,但在沒摸清其他三家的狀況時,我不會冒然出千。

    還剩三圈牌,時間還早,足夠我將江凡輸掉的兩萬塊錢贏回來!

    “二萬。”

    麻將是順時針輪莊家,霸王莊的方式(莊家獲勝繼續坐莊)。

    這一局莊家是我的對門,他開局打出一張二萬。

    二萬沒人要,輪到坐在我上家的倩姐抓牌,打牌:“五條。”

    倩姐將一張五條推入棄牌區。

    “三餅。”

    我打出一張閒牌,第一局我在觀察,出千不急於一時。

    “九萬。”

    “碰!”

    坐在我下家的眼鏡男打出一張九萬,緊接着被倩姐碰上。

    “幺雞!”

    碰牌後,倩姐打出一張幺雞,力度較比上一次出牌,重了很多。

    我繼續抓牌,打牌,保持暗中觀察,默不作聲。

    在我與下家分別出完牌後,坐在我對門的傢伙打出一張五餅。

    “吃五餅,二條。”

    從開局到現在,一共抓了兩輪牌,倩姐岔上兩次牌,這讓我提起高度注意。

    “倩姐今天運氣不錯呀。”我打趣一句,看向坐在身後的江凡,想從她那裏得到回覆。

    “倩姐牌運確實不錯,幾乎每局都是最先上聽的那家。”

    我相信運氣,但我不相信一個人可以一直幸運,除非她出千。

    江凡的一番話,讓我警惕起來。

    在我與江凡誇讚倩姐運氣好時,下家打出一張八餅。

    “運氣這東西,來了是擋不住的。”倩姐得意一笑,伸手拿過八餅:“碰,聽牌。”

    四輪牌上聽,岔三輪牌,這可不是運氣的問題。

    “不好意思啦各位,我胡了。”

    在我不出千的情況下,毋庸置疑,這一局倩姐自摸胡牌。

    經過這一局牌,我已經初步判定,倩姐出千了,並且是打的配合。

    “這局我當莊,你們可要小心嘍,八萬!”

    倩姐用力的打出一把八萬,她的用力,僅限於比平常打牌時,力度稍微大了一些。

    在她出牌的同時,我觀察到,她另一只手的拇指,輕輕摸了一下無名指的最後一個關節。

    “三條。”我打出一張閒牌,繼續觀察。

    “九餅。”

    “碰。”

    輪到我下家時,眼睛男打出一張九餅,緊接着被倩姐一對九餅碰上。

    看到這裏,對於他們的拙劣手法,我已經了然於胸。

    江凡輸錢,毫不爲過,不是她運氣差,是她被人算計了。

    瞭解到倩姐的出千手法,我不自覺地眯起眼睛,回憶起上一局的牌。

    江凡這是落入了一個精心設計的局,整個牌局中,很大可能是三個人打配合,設計贏一個人的錢。

    他們的出千方式並不高明,沒有手法,都是配合。

    每一次倩姐重出牌時,都能吃到餅,而她推牌時,能夠吃到萬。

    他們的配合方式應該是重餅,輕條,推牌萬。

    至於說每次都能精準的打到倩姐所需的點數,技巧來自於倩姐閒置的那隻手。

    她每次出牌,閒置手都會摸其他手指的關節,每一個關節就代表一個點數。

    出牌力度及方式提示條餅萬,摸手骨提示點數。

    上一輪倩姐重力度出牌,表示要餅。手指摸了無名指的最後關節,那是從食指尖算起的第九個關節,表示要九。

    二者結合在一起,是九餅。

    眼鏡男觀察到信號,打出九餅,倩姐碰牌,這就是三人打配合圈錢的方式!

    一羣小赤佬,在我面前打配合出千,今天,我要讓他們清楚,什麼才是真正的老千!

    “聽牌!”

    在兩個人配合喂牌的情況下,倩姐第一個上聽。

    此時,我是一口聽,手裏六七條,吃到五八條就能上聽。

    “八條。”

    恰好這個時候,對門打出一張八條。

    “碰,聽牌。”

    碰牌上聽,我伸手摸了一下寶,寶是三萬。

    摸寶只是掩護,寶是什麼,在碼牌的過程中我都了然於胸。

    我在以摸寶爲掩護,將我胡的牌,利用手法碼在下一摞牌裏。

    “四餅。”

    倩姐摸到我碼的牌,作爲上聽玩家,除非抓到自己的胡牌,否則都要打出去。

    而這張四餅,正是我胡的牌。

    “不好意思,我胡了。”

    我推開牌,有橫(三張一樣的牌),有掌(順子),有對(一對牌),另外兩張是三餅和五餅,夾胡四餅。

    他們的配合,只是增進上聽的速度,並不能阻礙其他家胡牌。

    我的胡牌,不會引起任何人的疑心。

    “小屁胡而已。”

    倩姐拿出一百,一副無所謂的樣兒。

    屁胡是麻將中最小的胡牌,倩姐是莊家賠付雙倍,其餘兩家就是五十塊錢的底。

    “屁胡也很棒啦。”

    坐在我身旁的江凡對我豎起大拇指:“我玩了一晚上才胡兩把,小東你第二局就能贏,真厲害。”

    “哈哈...”面對江凡的誇讚,我就像一塊木頭,不知如何回答,只能用乾笑來掩飾。

    ‘嘩嘩...’

    麻將洗牌的碰撞聲,清脆響亮。

    倩姐幾人趁着洗牌碼牌的過程,聊着結束後去哪裏吃頓大餐。

    而我則在盤算,這一局我要用怎樣的方式,蕩平她們的好心情!

    這一局,由我坐莊,我要讓她們看一看,什麼是真正的老千。

    他們的三腳貓手段,在一名老千面前,永遠都上不了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