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狙擊”
類別:
網遊競技
作者:
臻圓字數:2291更新時間:24/06/27 11:12:38
換了新的能證明正式選手的徽章,黑色樹枝徽章。白小白結束了這半天的比賽,下一場比賽在八月份正賽開始的時候才會公佈。所以接下來白小白又有了幾天的空閒。
白小白回到觀衆席去找柒綰,繼續做夢,要看看後面還有沒有故事發生,但是找了好一圈也沒見到人。
這是被我爆馬甲之後就不見了嗎?
白小白想着環顧四周,看着正在離場的觀衆們,她確認了一件事,至少今天,她是找不到柒綰了。
天還是天,競技場還是那個競技場,觀衆席的板凳還是枝條構成的,啥都沒變,就是人不見了,這叫啥事呀。
白小白嘆了口氣後攤在觀衆席上,人煙散去,水面漸漸恢復了平靜。
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最適合思考。
因爲四處無人,墨景現形飄在半空中,看着一言不發的白小白,第一次沒再飄着,而是雙腳着了地,坐在白小白旁邊的位置上。
「你在想什麼呢」天空中壓着一朵被樹枝穿過的雲,雲朵之外皆是蔚藍。
白小白雙手枕在腦後回答道:「不知道」
風帶走了這僅有的對話,之後便是長時間的寂靜。
不過這次白小白並沒有打瞌睡。
那段歷史是就到那一幕了嗎?
……
帝太昊看着面前的鏡子裏的自己
一身玄色的長袍,長髮挽起。
這是帝太昊準備在繼任大典上穿着的衣服。
整體還差一件象徵着家主身份的冠。
還有三天,繼任大典就要開始了,同時開始的還有自己弟弟太智的登基大典。
前者只是神族內部的迭代,相對隱祕,但是弟弟的登基大典卻是全民皆知的大事。
同一時間,裔修王朝的盛事是魔法大賽,以表尊重,正式比賽的開幕式將推遲到八月二日。
所以八月一日這一天,白小白不會有比賽,想讓她來參加…
終於從小黑屋出來的宋譽和笙瑤都來圍觀帝太昊的新造型,然後就看見某人面無表情的一直盯着鏡子,已經三分鐘沒動過了,笙瑤和宋譽相互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是不解。
不過也沒人會去問。
大家都恢復了前世的記憶,以前相處時的輕鬆已經蕩然無存。所有人都在找相處中新的平衡點。
安靜又詭異的氛圍還在繼續。
……
海邊的火車站上,只站着一個人,林歌,還是那劉海掩面的樣子,但又有些不一樣,他揹着一個巨大的棕色揹包。
蘇子黎前不久跟着他一起離開了彼岸島,現在又坐上了火車。
「你?」蘇子黎一直通過林歌的眼睛看外面的世界,他知道林歌要去做什麼,但依舊希望用不確定的口吻去否定自己的想法。
「嗯,要去殺了帝太昊」林歌是完全不給人可能否定的機會。
「我」
「你做不了什麼」
「就」
「不會放棄的」
住在別人眼睛裏的壞處是沒有隱私,蘇子黎已經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了,所以他選擇了閉嘴。
林歌等了一會,腦中再也沒有聲音響起。
火車也到站了,他要上車了。
有的時候欺負人,也是有點意思的,其實蘇子黎不用勸,林歌沒覺得這次殺人能成功,他想幹的是另外一件事。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陽光照在火車的車窗玻璃上,玻璃有些燙手。
……
突然不用着急回去找地方躺着的傍晚,白小白悠哉悠哉的走在大街
上,剛纔在一家麪店,一碗羊湯麪,白小白吃了很久,甚至還看着店裏一直走動的服務員發呆了許久,但都沒有睏意涌上心頭,夢是真的做完了嗎。
天已經黑了,路兩旁的燈唰的一下都亮了起來,路上三三兩兩的行人,還有一些小商販在路燈下擺攤,雖然都是黑的,但這和比賽時完全不一樣。
白小白閉上了雙眼,回憶着比賽時的感覺,感知眼前一個點,然後掀開蚊帳。
眼前的景象開始由模糊變得清晰,同時一層一層的附上色彩。
成功了,白小白左右轉頭看着相似又有所不同的景色,還若有其事的趁周圍人不注意,將墨景手鐲變成了一根手杖,這邊敲敲,那邊踢踢的繼續前進。
白小白有的玩了。
墨景陷入了沉思。
白小白在人羣中扮演着不稱職的盲人,自娛自樂的逛着,還整讓她發現了一些東西。
這裏的大家都是灰色的,應該說任何色彩中都透出一陣灰色的光,灰的程度還有所不同,小商販是淺灰色,正在挑選東西的灰斗篷的灰色更重一點,更高一級的更灰一些。
灰色是這個世界的底色。
白小白突然想到了什麼,她舉起了手杖,發現了不同,手杖是棕色的,只是外面包裹着一層灰色的光,而自己的手,白小白看着自己的手嚇得睜開了眼睛。
盲人女孩突然睜開了眼睛,手杖也脫手變回了手鐲,也讓正好從她面前經過的一個人嚇了一跳。白小白還被罵了一句「有病呀」
但白小白現在無暇顧及被罵這件事,她深吸了一口氣,再一次閉上了眼睛,她將雙手都舉到了眼前,還雙手之間互相搓了搓,再攤開,確認了,沒看錯。
她的手是五顏六色的,不是那種彩虹一般的七彩光暈,而是像拼圖一般,五顏六色的一塊一塊拼起來的,搓手的時候還能看到兩手間拼圖的相互接觸。
見鬼了!
看到七彩光暈,那可以說自己天賦異稟,看到七彩拼圖是什麼意思?
系統姐姐,系統姐姐,在嗎!在嗎!
白小白放下手又去看周圍的行人,雖然大家都不同程度的透着灰,但是除去外在,還都只是一個顏色,咋自己就是拼接的呢
又喊了幾聲系統姐姐,但沒人回答。
急躁的白小白沒有發現周圍安靜了,除了之前被罵了一句有病後,再也沒了聲響,周圍的人像是被釘住了一般。
空間被切割,又像氣球一樣被擠壓。
一陣帶着刺痛的熱感瞬間作用於白小白全身的皮膚。
刺痛感不明顯,但在往皮肉裏深鑽,熱感更是比刺痛先一步進來,而且越來越熱。
白小白在能明顯感覺到刺痛時就已經不再管自己拼圖手的問題。
又一次睜開眼睛,眼前不是街道,而是一遍黑暗。
看見自己已經攤上事了。並且是會要自己命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