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陰影下的輿論戰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恆河鮎字數:3138更新時間:24/06/27 11:09:00
“法蘭西就不怕奧地利帝國加入到俄羅斯帝國一邊嗎?”
惱羞成怒的理查德.梅特涅脫口而出,沒過幾秒鐘,理查德.梅特涅內心有些後悔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爲,他犯了一個外交人員無法容忍的錯誤,那便是將個人情緒施加在了外交政策。
他的父親梅特涅親王曾經告訴過他,一個被情感衝昏頭腦的人永遠也不會成爲一個真正的外交人員,因爲他的一句無心之言,很有可能會讓一個國家爲他的錯誤而買單。
優秀的外交人員需要時刻保持一個冷靜的的頭腦,現在的理查德.梅特涅顯然無法具備這個能力。
“陛下,我……”理查德.梅特涅想要彌補自己剛剛犯下的錯誤,當他的目光看向了熱羅姆.波拿巴的瞳孔的時候,從這一對瞳孔之中理查德.梅特涅看到了刺入骨髓的冷漠,就像是看待一隻可悲的螻蟻一樣。
這種感覺使得理查德.梅特涅產生了一種錯覺,眼見的熱羅姆.波拿巴已經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神祇,一個決定了他和他身後奧地利帝國三千多萬人性命的存在。
我……我真是昏了頭,竟然說出那句話!
理查德.梅特涅的心中不由得後悔萬分,因緊張而分泌的唾液充斥在他的口腔,使得他不得不蠕動后街嚥下唾液,白皙的手指與臉頰也因爲過度緊張而分泌出汗漬。
時間在理查德.梅特涅的感知器官中開始變得緩慢,現在的理查德.梅特涅雖然坐在椅子上,但是他感覺自己坐的的不是椅子,而是一個即將噴發的火山,從座墊傳來的炙熱感覺讓理查德.梅特涅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受到煎熬!
彷彿是過了N個世紀之久,坐在理查德.梅特涅對面的君主熱羅姆.波拿巴才緩緩開口道:“理查德.梅特涅!”
“陛下!”這一次理查德.梅特涅的語氣之中帶着幾分哀求與謙卑,他在用這種方法請求熱羅姆.波拿巴能夠不追究他的失禮行爲。
“我完全有理由將你剛纔的話,試做奧地利帝國對於法蘭西帝國的藐視,從而對你們宣戰!不要忘了,拿破崙家族和哈布斯堡家族之間還有着幾段血海深仇!你認爲你們的加入真的能夠讓俄羅斯帝國戰勝我們對吧!”熱羅姆.波拿巴語氣平靜地對理查德.梅特涅說着,就像是在陳述一個既定事實一樣。
熱羅姆.波拿巴所說的“血海深仇”,指的是路易.拿破崙兄弟在意大利地區的所作所爲,以及羅馬王在維也納遭受“不明不白”的死亡。
每一段都能夠讓他有理由毀滅哈布斯堡王國。
“我……不是……”理查德.梅特涅嘴脣內的牙齒微微打顫。
正如熱羅姆.波拿巴所說的那樣,拿破崙家族有千萬個理由同奧地利帝國進行戰爭。
經歷過匈牙利叛亂的奧地利帝國軍事實力已經遠遠不如法蘭西,熱羅姆.波拿巴所忌憚的無外乎就是居住在意大利的拉德茨基。
這位擔任過聯軍總參謀長的八十多歲老頭子,可是如同奧地利帝國定海神針一樣的存在。
熱羅姆.波拿巴同樣也沒有信心徹底戰勝這位老頭子,再者說,奧地利帝國本身同樣也是他用來制衡逐漸崛起的普魯士王國一枚重要棋子,時常敲打一下可以,但是他可不願意羣規這枚棋子。
就在理查德.梅特涅惴惴不安地等待着熱羅姆.波拿巴的“審判”之時。
熱羅姆.波拿巴態度稍微緩和了幾分,接着說道:“我明白,你們不願意真的快同俄羅斯帝國決裂!在這個問題上,我可以給你們一定的時間。
在法蘭西軍隊抵達奧斯曼帝國之前,你們有充足的時間去思考!
一旦法蘭西的軍隊徹底在奧斯曼帝國紮根的時候,我希望奧地利帝國能夠將你們的想法說給我聽。
是戰爭還是和平將由你們自己負責!不過,我可以負責人的告訴你們。如果說你們選擇與法蘭西爲敵的話,法蘭西絕對會毫不留情地將你們擊垮!
我會同你們帝國境內的所有反叛軍勢力聯合在一起,同普魯士王國、撒丁王國聯合在一起,將你們所擁有的土地、財富,乃至一切一切都砸爛!
屆時,奧地利帝國將不會在存在於中歐!”
面對熱羅姆.波拿巴赤裸裸的戰爭威脅,理查德.梅特涅的臉色更加的蒼白。
從熱羅姆.波拿巴鄭重地眼神中,理查德.梅特涅可以肯定熱羅姆.波拿巴所言非虛,法蘭西帝國真的有能力將奧地利帝國徹底毀滅。
“我一定會勸告我們的陛下同法蘭西帝國較好!在我有生之年裏,一定維護法蘭西帝國與奧地利帝國的友誼!”這一刻理查德.梅特涅變成了一個十足的親法派成員,他表情莊肅地對熱羅姆.波拿巴迴應道。
“我希望法蘭西帝國與奧地利帝國能夠在今後的歲月中砥礪前行!況且,我本人也不願意看像奧地利帝國這樣的國家毀滅!”熱羅姆.波拿巴嘴角露出了善意地笑容,言語爲愈發的和善起來。
谷顖/span“我也相信!”理查德.梅特涅趕忙對熱羅姆.波拿巴迴應了一句。
隨後,理查德.梅特涅與熱羅姆.波拿巴又經過了短暫的寒暄。
在莫卡爾的護送一下,理查德.梅特涅猶如劫後餘生一般離開了杜伊勒裏宮。
當天夜晚,重新返回大使館的理查德.梅特涅將情況告訴了羅斯柴爾德大使。
命令理查德.梅特涅前往杜伊勒裏宮打探消息羅斯柴爾德大使同樣也露出了詫異的表情,他似笑非笑地對理查德.梅特涅豎起了大拇指,彷彿是在稱讚理查德.梅特涅的勇氣。
理查德.梅特涅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他當即詢問羅斯柴爾德大使是否應該向奧地利帝國寫信告訴他們現在發生的事情。
在徵得羅斯柴爾德大使的同意之後,理查德.梅特涅點燃煤油燈,伏案而作將法蘭西發生的事情寫信告訴維也納,並且在信的末尾堵上了自己對於外交的觀點。
當理查德.梅特涅將寫好的信交給羅斯柴爾德大使的查閱的時候,一臉慵懶表情的羅斯柴爾德大使在看完理查德.梅特涅彙報之後,再次稱讚他有乃父之風。
只不過羅斯柴爾德大使的稱讚在現在的理查德.梅特涅的耳邊是那麼的刺耳。
隨後,羅斯柴爾德幫助理查德.梅特涅將信通過郵寄的當時送回維也納。
在這個時代,雖然已經有了電報的發明,但是現階段電報已經全部掌握在了政府的手中,理查德.梅特涅可不敢保證自己都信不會被截胡。
他只能用最原始的郵寄方式將信送到維也納。
有道是八月的天像小孩子的臉說變就變,就在理查德.梅特涅寫完信的後半夜,黑壓壓的烏雲籠罩在了整個巴黎的上空。
沒一會兒,雲層中傳來了電閃雷鳴的聲音,彷彿雲層之中存在着一位名爲宙斯的神祇,他正在手持這自家神器向巴黎投擲雷霆,以求能夠用雷霆擊碎這個城市的七宗罪。
又過了一會兒,雨水開始遵從物理法則之中萬有引力的影響,用盡全力力氣脫離雲層朝着下方的巴黎“撞”了過去,似乎要用他們的身軀來沖刷這這座城市的罪惡。
伴隨着時間的推移,雨越來越大,瓢潑的大雨拍打在玻璃窗上發出了“啪啪”的聲音,冰冷的雨滴滴落到更加冰冷的柵欄,濺起了一朵朵水花,每一朵水花在完成了它的使命之後同環境融爲一體。
大約兩個小時之後,雨勢漸漸變小,朦朧的雨滴猶如春風拂面一般的輕柔,窗櫺處同樣也由原先急促的“曲調”而變得綿延悠長。
時間再一次過了兩個小時,天剛矇矇亮之時,烏雲與雨水消失,只留下水泥街道上的一出又一出低窪,空氣傳來了一股潮溼的氣息。
上午9點,原本寂靜的街道開始逐漸變得熱鬧起來。
頭戴破舊鴨舌帽的報童手持各式各樣的報紙遊走於大街小巷之中賣力的呼喊着:“賣報!賣報!誰來賣報!新版的《波拿巴報》《觀察者報》、《外交日報》……”
路上來來往往的紳士在報童的叫賣聲之中停下了腳步。
“要買一份嗎?”知道自己來生意的報童趕忙來到了紳士的面前一邊詢問紳士,一邊將報紙遞給紳士道:“我這裏有《波拿巴報》《觀察者報》《立憲報》……請問您要哪一份?”
“那就隨便來一份報紙吧!”紳士看着眼前這份衣衫不整的報童,內心動了惻隱之心,他隨口說了一句。
“好的!先生!”報童趕忙將一張名爲《外交日報》的報紙交給了紳士。
“嗯?這個報紙爲什麼之前沒有見過。是最新出版的嗎?”紳士疑惑地看着詢問道。
“沒錯,先生!”報童點了點頭對紳士迴應了一句,“每份只需要3生丁左右!”
“3生丁?確實足夠便宜的!”紳士感慨了一句,而後翻來報紙進行閱文。
報童靜靜地站在身旁等待着紳士結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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