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侯爺親手塗藥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流光暖字數:2598更新時間:24/06/27 11:03:49
    女醫留下兩瓶膏藥,跟楊嬤嬤出了念雲築。

    “都怪那小蹄子,簡直欺人太甚!”

    等楊嬤嬤和女醫前腳剛走,喜鵲就氣鼓鼓罵道。

    那小蹄子心思歹毒,雲夫人皮膚這麼細嫩,若留下疤痕,可要怎麼辦?

    “我想擦下身子,你去叫婆子送水來吧。”

    寄雲也不知說什麼來安撫喜鵲,便說想擦身,把她支開。

    女醫說需要名貴的膏藥,她手頭的銀子要留着給阿孃治病,是絕對不會花在別的地方。

    喜鵲沒有多想,點頭答應,出去擡水來。

    女醫吩咐傷處不要碰水,喜鵲便要幫寄雲擦身子,寄雲卻哪裏肯,笑着把她請出去:“我可以的。”

    喜鵲見她堅持,只得遵命在外頭候着。

    來到侯府以後,寄雲不需要做活,身上也沒怎麼出汗,倒是很快就把身子擦乾淨,喜鵲見她出來,叫來婆子來把浴桶裏的水擡出去。

    “我給雲夫人擦藥。”她拿來膏藥,放下帳幔。

    寄雲有些難爲情,好在傷處在前面,自己動手也可以,笑着把她推出去:“你在外頭守着便是,我自己來。”

    喜鵲只得退出來,在外頭說:“那雲夫人有什麼需要再喚奴婢。”

    “我知道,難爲你爲我想着。”寄雲笑道。

    喜鵲在外頭道:“奴婢是雲夫人的人,自是爲您想着。”

    她是個話多的,本是在外頭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卻突然安靜。

    寄雲只當是自己光顧着脫衣服,忘了理這小丫鬟,正有些愧疚,笑着問:“方纔說到哪兒了?”

    誰知外頭死寂一般,寄雲疑惑,試探着喚道:“喜鵲,你在嗎?”

    沒人迴應。

    “喜鵲?”

    方纔還說話,怎麼一會兒功夫就不見人?

    寄雲詫異,越發覺得不安,忙取來褻衣正要穿上,就見高繼行高大的身影掀開帳幔進來。

    見她身無寸縷,傷處一片紅腫。

    高繼行眸色微暗,喉頭不禁滾了下。

    “侯......侯爺......”

    他冷不丁出現,寄雲也讓他嚇了一跳,想到自己身上什麼都沒穿,忙取來褻衣遮住自己。

    “遮什麼?你身上哪一處我沒見過?”

    高繼行喉頭發緊,嗓音低啞,過來在她身邊坐下。

    話雖如此,可他突然闖進來,寄雲還是有些羞赧,心不受控地突突跳着,手中緊緊抓着褻衣,柔聲道:“奴婢身上傷處不雅,恐污了侯爺眼睛,還請侯爺出去等一會兒,容奴婢呀........”

    餘下的“先穿衣裳”幾字還沒說出口,手中褻衣就叫高繼行扔到一旁,她驚呼出聲,雙手情急之下慌忙遮住身前。

    左手上的紅腫水泡便就這樣進入高繼行視線。

    他眸光微閃,眼底愈發暗沉,一瞬不瞬盯着她手上紅腫傷痕,聲音乾啞,寒氣逼人:“身上有傷,怎麼不早說?”

    若早一點叫女醫來,也不會拖成這樣。

    “我.....”

    寄雲張了張嘴,他卻不等寄雲說下去,命令道:“手拿來。”

    這.....

    屋中燭火亮如白晝,寄雲若放手,身前將叫他一覽無遺,饒是兩人之間什麼事都做過,寄雲還是覺得難爲情,雙手緊緊捂着,遲遲不肯放下手。

    高繼行見她拖拖拉拉,“嘶”了聲,墨色眼底已沒有多少耐性。

    按說這是好機會,他主動來念雲築,也省了她花心思討好他。可寄雲不知爲何,想到自己身上可怖的紅腫傷處,就不想叫他看了去。

    擡着一雙清潤的眼眸怯怯哀求,“侯爺,奴婢如今這樣,今晚只怕不能侍候侯爺,還......”

    高繼行皺眉,不耐煩聽,大掌二話不說拉下她的手。

    寄雲身前沒有遮擋,徹底暴露在他面前,又羞又臊,低垂着頭不敢看他。

    因爲羞赧,身上肌膚越發滾燙,白裏透着淡淡的肉粉,就像盛開的春日海棠,嬌豔欲滴。

    高繼行眼神有些移不開,粗糲大掌一時失控,碰到她腫起的水泡,寄雲疼得小手抖了下,他猛然回神,另一只手扯過薄衾遮住眼前春色,嗓音暗啞命令:“披着。”

    寄雲怔愣的瞬間,他已經拿出帶來的膏藥,低頭專注爲她塗抹。

    他......

    她.....好像誤會了.....

    寄雲震驚的同時,臉上身上更是羞得越發散發出嬌豔緋色,再沒臉張嘴。

    “怎麼不說話?疼?”

    高繼行低着頭,沒聽到身邊女子說話的聲音,疑惑擡眼看她。

    方纔還羞答答,這也不願那也不肯的人,怎麼突然這麼安靜?

    寄雲撞上他幽暗晦澀的眼眸,莫名心慌,移開目光搖搖頭:“不疼。”

    在高繼行印象中,小姑娘都是嬌嬌氣氣,她手都燙得長水泡,還嘴硬說不疼,倔強的性子和那人真像。

    喉頭輕動,嗓音不自覺放輕,“疼就說,我又不會笑你。”

    這一幕好像似曾相識。

    寄雲心底劃過一抹奇異的感覺,卻又笑自己胡思亂想。

    她從未見過他,哪兒來的似曾相識?

    高繼行幫她塗了手上的傷處,又掀開衾被把她身上的傷處都塗了,難得溫柔細緻,也沒再有其他的舉動。

    還細心把兩種膏藥分出來,叮囑道:“這是消炎的,這兩瓶是祛疤生肌的,你放心,楊招好不容易弄來,用過後不會留疤。”

    寄雲在公子的舊宅時,公子偶爾也會突發善心賞賜藥給她,叫她拿回去給阿孃。

    但像高繼行這樣,親手爲她塗藥的,她長這麼大,屬實沒有遇到過。

    他是第一人。

    武安侯不僅脾氣陰晴不定,做事也不按常理出牌。

    寄雲眼底凝着抹水汽,怔怔望他片刻,突然掀開薄衾,抱住他的頭,主動含住他的脣,把他略帶冷硬的叮囑堵在喉間。

    滑膩的小手不安遊走,覆上他滾燙的胸口,感受到他身軀震顫。

    “嗯.......”

    高繼行原是見她傷得可憐,今夜不想要她,卻抵不住她主動,嬌軀在懷,他喉頭滾出一聲低吟,徹底失控......

    燭火熱烈燃燒,映照一室濃情。

    翌日天還未亮,寄雲迷糊中感覺被人翻了下身,她輕蹙眉,嘟囔着粉嫩櫻脣,十分不情願。

    睡夢中似乎聽到一聲輕笑,她不確定地睜開眼睛,藉着窗外朦朧的天色,似乎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自她帳中離開。

    誰?

    她一激靈爬起來,睡意去了大半,卻見屋中空蕩,只餘帳幔輕輕晃動。

    方纔好像看到高繼行。

    難道他昨晚沒走?

    許是看錯。

    喜鵲曾說過,武安侯從未在任何侍妾房中過夜,便是侯夫人也沒有過。

    罷了,定是她看錯。

    寄雲甩甩頭,擁着薄衾又躺下,好不容易入睡,卻做了一個夢。

    又夢見阿孃和小妹。

    這次阿孃已經病得起不來牀,奄奄一息躺在牀上。

    小妹不敢在阿孃牀前哭,趁着阿孃昏睡,瘦小的身板就躲在牆角,捂着嘴巴,不敢哭出聲。

    寄雲心尖刺痛,想要上去安慰小妹,摸摸阿孃,卻無論如何都邁不開步子,她在夢裏急哭了。

    昏昏沉沉,也不知哭了多久。

    外頭已天色大亮,陳嬤嬤領着丫鬟端着一碗黑糊糊的湯藥進來。

    冷漠無情的聲音自帳外響起:“雲夫人,按規矩,你該起來喝藥。”

    等了片刻,沒聽見帳幔中有動靜,陳嬤嬤眸色愈發冰冷,聲音帶着股寒氣,冷冷威脅:“雲夫人,日已上中天,您若不說話,奴婢就帶小丫鬟進去侍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