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維度戰爭

    真空界中，金光不斷在7名獸王大腦中蔓延。

    然而這同化速度，相較於萊姆等人卻是慢了許多。

    這自然是因爲萊姆他們天然容易受到【僞·文明意志】的影響。

    甚至可以說他們本來就沒有反抗之力。

    ……

    陳琦靜靜的看着這一幕，絲毫沒有打算阻止的意思。

    而現實是他也的確沒能力阻止。

    金色身影現在的存在形態，對於陳琦而言，都有些太超綱了。

    ……

    “閃電俠，真正的人類文明是什麼樣的？”

    見陳琦沒出手搗亂，金色身影倒也樂得多嘮一會兒。

    而且她或者說他們，的確對真正的人類文明非常好奇。

    能誕生創世者那般偉大的存在，想來真正的人類文明一定無比繁盛宏偉。

    ……

    “人類文明是什麼樣的？”

    “你這還真把我問住了！”

    “真相是我也不清楚，不知道。”

    “畢竟現在的我也只是一隻井底之蛙，還不是塊頭最大的那個。”

    陳琦並沒有敷衍金色身影的意思，雖然有點可笑，但他對人類文明瞭解的確不多。

    相較於內環世界這個小池塘，大國縱橫，甚至v5橫空的外環世界，才引領着人類文明。

    ……

    雖然陳琦不知道人類文明究竟有着何種底蘊，但人類文明的水，絕對很深，非常深。

    而這一點，從青銅骰子被【彌】留在了人類文明，就可見一斑。

    莫說人類文明膽敢這樣做的底氣，單單是漫長時間以來，誕生的許願者，已經足以爲人類文明帶來更多的變化。

    雖然陳琦很自信，但他也不會認爲自己是人類歷代許願者中最傑出的一個。

    單單是運氣這方面，他就已經被前任許願者古塔夫吊打了。

    ……

    “你也不知道真正的人類文明有多麼強大？”

    “看來閃電俠你在人類文明中的階層，比我想象的還要低。”

    “這就有些遺憾了！”

    金色身影嘆了一口氣，但它也不能強求太多了。

    質量差點就差點吧，畢竟這已經是它唯一能抓到的救命稻草。

    ……

    “吼吼吼！”

    七名獸王開始痛苦掙扎，它們感覺自己過去的一切都在被遺忘，但卻又有一個新的自己在誕生。

    肉眼可見的，它們的大腦被金光盡數覆蓋。

    最終，一團燦若繁星的金色星系團映入陳琦眼中。

    這景象，仿若陳琦之前見過的量子大腦，但在具體架構上又有所不同。

    ……

    “閃電俠，要鬥上一場嗎”？

    在金色身影的操控下，七名獸王將陳琦團團圍困。

    現在的它們仿若一體，已經全部變成了金色身影的一部分。

    ……

    “沒有任何意義！”

    “到了你我這等層面，這些小孩子過家家的手段就不要拿出來現眼了。”

    “你是不是很奇怪，爲何我聽了你這麼多的故事，你卻始終無法跟我建立聯系！”

    “因爲我轉生到這個世界的，根本就不是意識。”

    陳琦對包圍自己的7名獸王視若無睹，現在所呈現的一切，都是表象罷了。

    物質世界的任何爭鬥，對於雙方而言都毫無意義，完全不能決定最終的結局。

    ……

    之前金色身影“所做的一切”，爲的就是通過信息的交互，與陳琦建立聯系。

    對於【聖·光量子】而言，雙方一旦建立聯系，就等同於進入了角力狀態。

    要麼就是【聖·光量子】同化陳琦，要麼就是它被陳琦所同化。

    而這種聯繫，便是微觀層面的量子糾纏。

    ……

    但講故事這種“信息攻擊”，對於陳琦而言簡直是班門弄斧。

    莫說金色身影的攻擊手段很簡陋，就算是再精妙，對於陳琦而言也沒有任何作用。

    因爲陳琦轉生到這個世界的，乃是他的心神。

    ……

    一片黑暗虛空之中，無量仙人靜靜佇立。

    他彷彿高居於一個莫名的緯度，俯視着下方的一切。

    在此維度之下，一團黑白色的雲霧不斷蠕動。

    雲霧仿若水墨畫一般，不斷坍縮又展開。

    而其所呈現的，赫然是金色身影之前所描述的歷史故事。

    ……

    那團黑白色雲霧所代表的，便是金色身影所傳遞而來的信息。

    而只要陳琦的心神不願意，那些信息就永遠無法真正接觸到他。

    這就是心神與意識的不同，後者對信息層面的攻擊，只能進行被動防禦。

    完全無法像心神一樣，置身事外。

    這也是金色身影，之所以囉嗦了那麼多的原因。

    ……

    實在是因爲它始終無法同陳琦建立聯系，“不甘心”，只能持續不斷進行輸出。

    在它想來，閃電俠必然是通過某種意識防禦，阻擋了它的信息攻擊。

    但智慧生命最大的弱點，就是好奇心。

    只要閃電俠存在好奇，它就能通過一個個“真相”，徹底打開心房。

    ……

    不得不說金色身影的計劃很有成功性，至少在七名獸王身上，它已經取得了成功。

    但那個該死的閃電俠，吃掉了它丟出的魚餌，卻沒有上鉤。

    這是怎麼做到的。

    好在閃電俠自己給出了答案。

    ……

    “你轉生到這個世界的，竟然不是意識？”

    “那又是什麼？”

    “罷了，還是我親自看看好了！”

    “閃電俠，之前的確是我小瞧你了，竟然將你跟這些愚蠢的獸王類比。”

    “但真正的人類，怎麼可能是這些垃圾種族能比的。”

    意識到自己之前的手段已經徹底無法成功，金色身影決定“親自動手”了。

    ……

    轟隆！

    七道獸王的身軀開始熊熊燃燒，七團金色粒子瞬間沒入金色身影體內。

    “哈哈哈，新的世界，新的知識，新的力量！”

    “這就是我所需要的。”

    下一瞬，金色身影陡然坍縮，消失於物質世界之中。

    ……

    虛空之中，無量仙人孤單的存在着。

    這是依託於靈性而誕生的，獨立於現實世界的一個維度。

    雖然沒有形成靈性仙國，但短暫承載無量仙人存在還是沒問題的。

    ……

    無比不可思議的，就在金色身影消失於現實世界的瞬間，無量仙人對面，竟然出現了一個浩大的金色巨人。

    金色巨人重重疊疊，仿若由無數切片，亦或者是卡牌組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紙片人。

    而每一個卡片之上，都壓縮着一個完整的意識。

    億萬意識無比單調而枯燥的構成了一個整體，雖然機械，但一點也不混亂。

    完美繼承了科技文明的精密性。

    ……

    “厲害，真不愧是【僞·文明意志】，天然就具有超出現實維度的屬性！”

    “我自認爲現在這個維度，雖然不是絕對隱祕，但沒有我的許可，外人也是不可能探測到的。”

    “你之所以能踏入這裏，是因爲我的那些名號吧？“

    ”【閃電俠】，【救世主】這些名號，終究同作爲文明意志的你有着聯繫。”

    “若非我修成了【不動之心】，將這些名號的力量通通排斥在外，怕是你無需講故事，就能同我建立聯系了。”

    “即便如此，你也追蹤到了這裏。”

    “果然盛名不是那麼好背的！”

    ……

    在內環世界的時候，無論是陳琦的轉世仙人，還是其他種種名號，都能爲心神提供源源不斷的力量。

    這便是修成不動之心後的效果。

    來到這個世界以後，陳琦【閃電俠】跟【救世主】的名號，同樣舉世皆知。

    正常而言，陳琦的心神同樣能從這些名號中吸收力量。

    即便質量跟效果可能會很差。

    ……

    但出於謹慎，陳琦拒絕了。

    現實證明，陳琦的謹慎果然很有必要。

    若是他真的吸收了那些名號的力量，金色身影就不只是找上門，而是開始侵蝕心神了。

    ……

    “好特殊，好玄妙的力量體系！”

    “我之前吞噬的那些垃圾，果然不配跟人類文明相提並論。”

    “但既然你敬酒不吃，那我就只能直接動手了！”

    “轟隆！”

    金色巨人身形無限膨脹，下一瞬，一隻遮天蔽日的手掌向着陳琦覆蓋而來。

    面對這恍若滅世一般的攻擊，無量仙人仙光綻放，只是輕輕吹了一口氣。

    ……

    下一瞬，整個維度都開始動盪，滅世風暴化作漆黑巨龍，直接將金色巨人吹飛十萬八千裏。

    不止如此，狂風夾雜着閃電，直接將金色巨人凌遲。

    若非金色巨人形態特殊，瞬間坍縮成一個點，逃遁出了這個維度。

    構成它身體的那些紙片人，絕對要盡數毀滅。

    而一旦如此，便代表着【聖·光量子】內的龐大意識體，徹底瓦解消亡。

    ……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這麼強大？”

    “我的身體由無數意識體構成，即便你的心神本質很特殊，但在絕對的數量下，你仍舊會被我淹沒。”

    “更何況我既然能出現在這個維度，便代表我們並不存在質的差別。”

    “但我怎麼可能在你面前不堪一擊？”

    金色巨人再次出現在無量仙人面前，它看起來有些狼狽，但更多的卻是不解與不甘，不服。

    ……

    “無知無畏！”

    “你連這個維度的奧祕都沒看懂，便貿然出現在我面前。”

    “而我剛纔所動用的，只不過是最爲淺顯的風之咒術。”

    “在這個維度戰鬥，靠的可不是蠻力，而是知識。”

    “在這個維度，唯有知識才是真正的力量。”

    ……

    陳琦略有失望的看了金色巨人一眼，這傢伙果然不擅長戰鬥。

    可惜的是既然之前那一招殺不死它，那麼陳琦接下來所有的手段，都不可能殺死金色巨人。

    實在是【聖·光量子】的存在太特殊，金色巨人若想跑，陳琦完全沒有任何手段阻止。

    ……

    “原來如此！”

    “好好好，很好！”

    “唯有知識才是真正的力量！”

    “既然如此，那就讓你見證一下上個時代文明的璀璨吧！”

    “而這不正是你所期待的嗎？”

    金色巨人完全聽懂了陳琦話裏的意思。

    這個狂妄的傢伙之所以告訴自己這個維度的祕密，就是想要見證一下自己所掌握的知識。

    那就成全他！

    ……

    “轟！”

    金色巨人隨手一抓，一顆浩大的太陽在他手中誕生。

    下一瞬，恐怖的太陽直接被他丟向了無量仙人。

    “核聚變，我也會啊！”

    無量仙人毫不示弱，隨手也丟了一顆熊熊燃燒的太陽。

    ……

    頗爲有趣的是，金色巨人那一顆太陽，完全由科技知識構造。

    而另一顆太陽，則是摻雜了超凡知識。

    兩種殊途同歸的太陽，猛烈撞擊在一起。

    伴隨着毀天滅地的大爆炸，科技與超凡的戰鬥正式打響。

    ……

    金色巨人隨手一指，億萬戰鬥機器人向着無量仙人衝去。

    而無量仙人只是稍微泄露了一絲仙光，億萬能量分身便迎面而上。

    然而這些只是點綴罷了。

    ……

    下一瞬，各種脈衝武器，物質湮滅彈向着無量仙人傾瀉而去。

    後者仙光化作絕對防禦，硬扛重重攻擊。

    與此同時，無量仙人一揮手，種種法則之力降臨，同樣開始肆虐。

    一時之間，整個維度盡數化作戰場。

    ……

    金屬飛舞，超凡閃爍。

    總體而言，金色巨人的攻擊更宏大，但無量仙人的特效更好。

    雖然場面上雙方打的難解難分，但終究是無量仙人略勝一籌。

    無他，法則層面的力量，對物質的干涉力太大。

    而科技武器講究精密，稍有差錯便會報廢。

    ……

    “原來如此，這就是超凡嗎？”

    “世間竟然存在着一種力量，能干涉一切！”

    “我發現了，你所掌握的超凡知識，對世界的干涉也就侷限於原子尺度！”

    “既然如此，那就見識一下科技文明的終極武器吧！”

    轟隆，維度之中，微觀粒子開始重組，然後能硬扛陳琦法則攻擊的物質，誕生了。

    ……

    它們誕生的那一刻，周圍空間便出現了些許扭曲。

    而隨着這些物質越來越多，越來越龐大，空間的扭曲程度也越深。

    最終，一個龐大的空間要塞出現在了維度世界，周圍的一切都開始向它捲曲。

    ……

    轟隆，空間要塞緩緩啓動，周圍空間開始向它坍縮。

    然後相應的，它看似緩慢的移動速度，已經接近了光速。

    刷，巨大的空間要塞化作一道流光，向着無量仙人撞擊而去。

    沿途所過之處，一切盡數被碾壓成微觀粒子。

    ……

    “空間手段嗎？”

    “我也會啊！”

    面對如此駭人的攻擊，無量仙人隨手一劃。

    下一瞬，一條波光粼粼的長河，出現在了空間要塞前方。

    若是細看，便會發現這條長河乃是由無數密密麻麻的時空波紋構成。

    空間要塞衝入其中之後，仿若逆流而上的巨型遊輪，速度開始不斷放緩。

    不止如此，不斷膨脹坍縮的時空波紋，宛若刀片一般對空間要塞進行切割。

    漫長的消磨過後，就在空間要塞距離無量仙人只差一步之時，轟然解體。

    這卻是時空波紋終於漫過扭曲的空間屏障，攻擊到了空間要塞的本體。

    那些能扭曲時空的物質，終究還是被時空波紋所瓦解。

    ……

    “這怎麼可能？”

    看到人類文明最引以爲傲的空間要塞如此不堪一擊，金色巨人徹底懵了。

    這簡直就是在否認他們過往的輝煌。

    “爲什麼不可能？”

    “科技文明的一切，終究是建立在時空之上。”

    “你們認爲時空是物質扭曲的結果，物質的存在決定了時空。”

    “這太過機械了！”

    “而超凡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大家都是在盲人摸象，但顯然你只摸到了皮毛，而我至少摸到了筋膜。”

    看着被打擊的有點慘的金色巨人，陳琦毫無自得。

    ……

    說到底，他今天之所以能贏，不過是站在了超凡文明的肩膀上。

    尤其是對方的文明，還只是一個嬰兒。

    這一方人類世界的文明，看起來無比璀璨，但卻從未經歷過戰爭的洗禮。

    他們根本就沒有開發毀滅性武器的動力，這才是陳琦能贏得如此輕鬆的原因。

    ……

    當然，這個維度終究是知識的比拼。

    若是身處現實世界進行戰鬥，陳琦可沒有一指劃出時空長河的本事。

    結果只能是他被空間要塞給撞死。

    ……

    “原來如此！”

    “原來在這個維度，我一開始就不可能贏！”

    “既然我們的文明能夠被一重重鎖死，那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們所謂的超凡文明，天然就高於我們。”

    “因爲所謂的超凡之力，本來就是來自於高維的力量！”

    ……

    金色巨人恍然大悟，這個維度的爭鬥，從始至終就是一場無法分出勝負的遊戲。

    它憑藉【聖·光量子】進退自如，而閃電俠則是在知識上勝出。

    雙方誰都奈何不了對方。

    但爲什麼？

    爲什麼閃電俠要陪自己進行這場遊戲，難道只是爲了見識一番自己所掌握的知識？

    ……

    “哎，你不用疑神疑鬼！”

    “我真的只是想見識一下過往人類文明的璀璨！”

    “因爲自從你告訴我這個世界的真相後，我已經沒有任何理由留在這個世界了。”

    無量仙人無比平靜的注視着金色巨人，他真的是實話實說。

    這個世界於他而言，已經沒有價值了。

    ……

    “你想逃出這個世界？”

    “哈哈哈，這怎麼可能！”

    “除非你能超越光速，不然在真空界徹底坍縮之前，終生都要被困在這裏。”

    “而且我已經想到戰勝你的辦法了！”

    “那就是等，你這具身體的壽命，一定沒有我活得長。”

    “臨死之時，你的心神必然無比衰弱，到了那時，我完全可以趁虛而入。”

    金色巨人自覺找到了閃電俠的破綻，閃電俠越強大，壽命越短，它等得起。

    ……

    “好想法，可惜註定會落空！“

    ”我可沒時間跟你耗上幾百年，只是爲了驗證你的失敗。”

    “所以我打算跟你賭一把！”

    “既然這方世界賦予了我閃電俠的名號，那我也不能有負所望。”

    “我跟你賭的就是，我跑的會不會比光還快！”

    “而一旦被我抓到，你會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