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的兔兔不見了

類別:武俠仙俠 作者:輕肆字數:2266更新時間:24/06/27 10:58:56
    “白瑄,外頭子越師兄找你。”

    說話的是白瑄的舍友,外門的弟子衆多,就算玄霄派地域再廣,也不可能讓每個弟子都住單人間。

    白瑄有着幾個掌門徒弟當靠山,本來應該四人一個房間,這會兒加上白瑄也就兩個人。

    舍友一個勁兒的朝着白瑄擠眉弄眼,似乎在意味着什麼。

    白瑄臉蛋一紅,“我只是把他當哥哥。”

    “是是是!”

    舍友神色曖昧不清,待白瑄出去了之後,已經不知道多少次感慨白瑄異性緣真好。

    白瑄出門沒有走幾步路,卻看見桂花樹下站着一個八尺男兒。

    樹蔭擋住了他的面容,模糊不清,清風吹起了他的衣角,有種飄飄然而遺世獨立的感覺。

    “子越哥哥!”

    白瑄羞紅了臉。

    “都已經晚上了,你還叫我出來幹什麼?”

    她似乎很恪守禮儀規矩,但要是真的遵守,在當初就應該已經拒絕的。

    “我知道今日小師妹的一番話,惹了你不快。”

    “我是來向你賠罪的。”

    穀子越今日還是有些尷尬的,他從入了金丹就一直在凡世歷練,習慣了用金銀來衡量。

    今天確實是翻了車,忘了修仙界的規矩,身上沒有帶一顆靈石,所以白瑄心心念念的手鐲並沒有買到。

    穀子越低着頭,等待着白瑄的迴應,沒有看到她悄悄紅了眼眶。

    “這事都已經過去了,你還提它幹什麼?”

    “本來我都已經忘記了……”

    還沒說完,白瑄就已經泣不成聲。

    穀子越一時間手足無措。

    “別,別哭。”

    “知道你喜歡今日的那手鐲,特意回屋拿了靈石,幫你買了下來。”

    穀子越從身後拿出了一個檀木的盒子,上面是今日那店鋪的標誌。

    白瑄雖然沒有錢,但是也是個識貨的。

    扭扭捏捏的,心中是想要,但是卻不想要的這麼直接。

    “別糾結了,拿着吧,本來就是給你買的。”

    “這要是讓清清知道了……”

    白瑄看着穀子越硬塞在她手中的盒子,輕輕的咬着下脣。

    “明日她就要下山歷練了,沒個一年半載的也回不來。”

    歷練不是什麼小事,這些都是要經過掌門長老同意的。

    這不算什麼祕密,白瑄作爲外門弟子不知道也正常。

    “歷練?”

    白瑄眼中露出了嚮往的神情。

    “真羨慕清清,小小年紀就在修煉上有如此成就。”

    穀子越一愣,十六歲的金丹,那就是屬於老天爺追着餵飯吃的天才。

    就連當年在修仙界名揚四海的沈鶴年,他的師父,也是二十歲結丹,現如今未至百歲化神的天才。

    如果沈鶴年能在三年內突破化神,那便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合體期大能。

    只可惜,這不太現實。

    像這種大境界的突破,少則五年,多則十年甚至幾十年。

    “你也不用羨慕,其實你的天賦也很好。”

    “從我認識你到現在不過一年,你就從一個普通人修煉到練氣巔峯大圓滿,你的天賦才是真正的無人能及。”

    沈清清不算什麼,她出生便被天材地寶圍着,有如今的成就,只能說她命好。

    “嗯!”

    ……

    ……

    “阿啾!”

    “阿啾!阿啾!”

    沈清清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你是不是着涼了?”

    看着沈清清難受的揉了揉鼻子,祝錦安僅僅只是瞥了一眼。

    “沒有,肯定是有人在背後罵我。”

    至於是誰在罵她,不是白瑄,就是白瑄的推崇者。

    “因果輪迴,在背後說人不是,給自己徒增口業。”

    “大哥,”沈清清轉過頭對着祝錦安,“你就真的不來幫我清理一下東西嗎?”

    從回來到現在,除了剛剛那一下祝錦安移了個視線,他一動未動。

    “女兒家的東西,我不適合。”

    “那你還在這幹嘛?”

    “我要督促你,不然我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下山。”

    沈清清將手上的衣服往牀上上一扔。

    “不清了,搞那麼複雜幹什麼?全部裝到儲物戒裏面,也不佔地方。”

    反正就是一個戒指,總好過人家揹着一個包裹跋山涉水。

    “隨你!”

    祝錦安起身。

    “明天早上我過來叫你。”

    時辰不早了,祝錦安也沒有打算在這裏留宿,孤男寡女的,不太好。

    “晚點!”

    沈清清扯着嗓子喊,祝錦安早已遠去,也不知道聽沒聽見。

    人走了,沈清清毫無形象的躺在牀上。

    她太累了,沈清清頭一歪人就睡着了。

    “平時我家兔兔很乖的,它不會亂跑,流雲山這麼遠,它怎麼也不可能跑到這來。”

    “白瑄師妹,你不要爲沈清清再辯解了,物證在這裏,鐵證如山。”

    “呸,沈清清一向囂張跋扈,要是瞧見瑄瑄的兔兔可愛,抓了吃也不一定……”

    沈清清煩躁的捂着耳朵,在牀上輾轉反側。

    實在是受不了外界的喧囂,她一個枕頭精確的從窗戶扔了出去。

    “煩不煩啊你們,一大清早的圍在這裏狗吠什麼?”

    沈清清是沒想到躲過了祝錦安,還是有些不長眼的人在自己這瞎蹦躂。

    外面消停了。

    隨即又吵了起來。

    “沈清清,這都什麼時辰了,你還在睡。”

    “我們修煉之人最忌諱的就是懈怠懶惰,現在你睡覺還有理了?”

    沈清清火了,沈清清炸了,擾人清夢還有理了是吧!

    她翻身,抓起自己身邊的劍,出了門。

    “沈清清,快點起來,什麼仇什麼怨,你不能好好解釋清楚,偏偏要拿靈寵撒氣。”

    話音剛落,一柄劍直直插入自己面前的土地。

    瞧着使了些力道,劍身沒入了三分。

    “你倒說說,什麼仇,什麼怨,我又做了何事,犯了衆怒?”

    說話的人有些慫,看着離自己僅有毫釐之差的劍,不敢再說。

    沈清清靠在門框上,眼眸微闔,昏昏欲睡。

    沒睡醒,眼睛都睜不開。

    “跟你講正事,你這是什麼態度!”

    穀子越不滿沈清清,她現在這個樣子不說和祝錦安十成十的像,卻也模仿了七八分。

    沈清清打了個哈欠,眯着眼,看向穀子越:“看不慣啊,看不慣就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