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陸璃讓人去楚國,邱費動身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月下果子酒字數:2212更新時間:24/06/27 10:56:30
    “楚國傳過來的,都說寫的極好,娘娘,是有什麼不對嗎?”

    “楚國?楚國嗎……”

    蕭清月低喃,爲什麼會同李易說與她聽的,一模一樣。

    是他嗎?

    李易,是你嗎?

    在聽夏靈說完司劍的情況後,蕭清月靜默了一段時間,接着她出了昭華宮。

    時間對不上,但詩,卻一字不差。

    即便是一分的可能,蕭清月都要去探查清楚。

    陸璃驀地起身,眸子看着蕭清月。

    “你是說……”

    陸璃手指緊了緊。

    對那個司劍,她是聽人提過幾嘴的,行動不便,面目損毀,卻奪得了楚國登科詩會的魁首。

    若是李易……若是李易……

    陸璃胸口起伏,往日從容的面容,此刻是激動,是欣喜,是祈求。

    “全德。”平復了呼吸,陸璃朝外喚道。

    “傳令殷承,讓都前衛祕密前往楚國,探查楚國那個登科詩會的魁首司劍。”

    “切記謹慎。”

    全德領命下去。

    邱費來給陸璃診脈,她身子耗損屬實過大,每幾日,他就得根據情況,更換藥方劑量。

    “邱神醫,李易若面目全非,受到重創,你有辦法辨認出他的身份嗎?”

    陸璃在邱費要離開之際,輕啓丹脣。

    邱費轉過身看她,視線凝在她臉上,緩緩開口,“他出生時,屁股上有成人半個巴掌大的青印,遲遲不消,我某天,起了閒心,給他用了藥。”

    “瞧着是沒了,但只要塗上特製的藥粉,以銀針相促,那青印就會顯現。”

    “娘娘,你有他的下落?他……活着?”邱費顫着聲。

    “要煩勞邱神醫回趟故土了。”

    “那個叫司劍的,或許是。”

    “司劍嗎?”邱費在嘴裏念了念,“娘娘多保重身體,每日的湯藥不要落下,還是要多休息才是最好。”

    交代了幾句,邱費出了去。

    陸璃看着他的背影,目光漸漸恍惚,李易,你活着,對嗎?

    ……

    “嬌嬌脾氣是有些嬌縱,但你作丈夫的,理應多包容一二,不該一直冷落着她。”

    下朝出宮的路上,右相看着前面,語氣有些淡,與他同行的是聞恆。

    “是。”聞恆應聲,眸子裏如同一灘死水。

    右相瞧了他一眼,徑直上了馬車。

    聞恆疲累的回到聞家,太上皇不再只是插手朝政,他手裏再次握上了屠刀。

    衛家一事,他眼看着,卻連一絲阻攔的力量都沒有。

    這讓聞恆充滿了挫敗和歇斯底里的怒恨。

    還未靠近內院,就聽到裏頭傳出的叫罵聲,聞恆腳步頓了頓,轉身去了書房。

    “姐夫,我阿姐是不是你見過最溫柔的女子?”

    “當然了。”李易瞎話說的那是眼也沒眨。

    盛元史搖了搖頭,“姐夫,你是被我阿姐毒打了多少次,才調-教成了這樣。”

    “可憐的。”

    李易咧嘴笑了笑,“我是真心覺得你阿姐溫柔,不光溫柔,還賢惠,持家有道,能娶到她,是我十輩子修的福氣。”

    看李易癡迷的模樣,盛元史嘴角抽了抽,“姐夫,咱們也不是認識一天兩天了,你可以不用這麼違心,我阿姐,哪能跟溫柔搭上邊啊。”

    “平日的溫聲細語,都是裝的。”

    “她暴躁起來,老虎都得退避三……”

    “嗷!”

    看着被揪走調-教的盛元史,李易搖了搖頭,他都這麼異常了,他還沒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這頓揍,挨的不冤。

    “娘子辛苦了,喝茶。”

    李易將晾好的溫茶給芸娘。

    “夫君真是越發懂事了。”芸娘笑睨李易。

    “這不是家有賢妻。”

    兩人對視一笑,琴瑟和諧。

    晚上,李易在牀上,抓着被子,冷汗如雨。

    “芸娘。”李易輕喚,“綁起來,把我的手捆起來。”

    芸娘取來繩子,“忍着點,想站起來,這是必須要經受的。”

    李易喉嚨不斷發出悶哼,手上青筋像泥鰍一樣顯現。

    這一次的藥,尤爲的猛烈,他只覺得腿上有成千上萬只螞蟻在啃咬。

    “耽誤你休息了。”

    足足一個時辰,藥效才過去,李易嗓音低啞無力的說道,整個人猶如從水裏打撈出來的一樣。

    芸娘沒有說話,端來熱水,給他擦洗換衣。緊接着再換掉被褥。

    把一切忙活完,芸娘脫去自己的外衫,在李易身側躺下。

    “李易,還有兩次,你真的受的過去嗎?”

    “這麼說來,我很快就能擺脫這種廢人的狀態了。”李易輕笑道。

    芸娘翻過身,看着他。

    李易手摸上芸娘的臉,細細打量,笑着吐字,“真是美人。”

    “我今日回來,在盛府不遠處,瞧見了聞恆的馬車。”

    “芸娘,你倆,看似你輸的一敗塗地,但陷在裏面出不來的,卻是聞恆。”

    “你既報復不了,就釋懷了吧。”

    “李易,從他的立場看,似乎那才是他應該做的選擇。”

    芸娘翻身看向頂帳,“我憐惜聞家,可爲何他要把他遭受的,加註在我身上,我又有何錯?”

    “我是侍郎家的千金,家風端正,整個建安的兒郎隨我挑選,可我認了那個婚約,聞恆卻沒做到他承諾的。”

    “因爲聞家悲慘,所以,我就得讓路?被糟踐成泥。”

    “一個姑娘家的一生,就那麼卑賤嗎?”

    “他有他的無奈,他的不得已,那我呢,我的痛呢!”

    “憑什麼我就得原諒!”

    “憑什麼!”

    李易瞧着情緒失控的芸娘,眼裏有憐惜,她怨恨聞恆,卻從未去進行報復,她放不過的是自己。

    “夜深了,睡吧。”

    李易把被子往她那邊攏了攏。

    “如果覺得冷,我可以委屈下自己,給你做個暖爐。”

    瞧芸娘拿背對着自己,李易氣悶了,不識好人心啊,嫌棄是吧?李易費力往旁邊挪了挪,再挪了挪,直接就把芸娘堵牀邊。

    閉上眼睛,李易睡覺了。

    芸娘稍一動,就能感受到李易的體溫,芸娘磨了磨牙,這個死太監!

    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人,幹的有哪幾件是人事!

    一挪差點掉下去的芸娘,差點沒回身給李易來上一口。

    靜靜側躺着,聽着身邊人均勻的呼吸,芸娘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

    爲了不掉下牀,在無意識裏,芸娘緊靠李易,手抓住了他的上衣。